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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林昭拿出手机,给萧瑾打了个电话。
“萧总,我们陆总回来了,不过跟董事长又去了警局,具体什么时候会回家还不是很清楚。”
“知道了,我可以电话联系他。”
咦,对诶,人回来了不就有信号了嘛
挂上电话,林昭对自己这个转不过来的脑子十分无语。
顺手给楚辰也发了一条陆殊回到岳安的消息,林昭就立刻又在管家的召唤下前去帮忙了。
陆涛这么一回家,各路大佬又要齐齐登门拜访。
接下来又是一场恶战呐。
“陆先生,目前根据初步的尸检,死者身上多处发生软组织挫伤,多处骨折。其中的致命伤在头部,是重击造成。至于是意外还是他杀还需要根据现场勘查进行进一步确认。”
“这么多天了,还要确认?”
警察的一番话让陆涛无法接受,早在他看到身上盖着白布,脸上毫无血色挂着淤青的陆帆时,他就感觉自己失控了。
他悲痛欲绝,却又仿佛无知无觉。
他看着眼前那张熟悉的脸,看着儿子一动不动躺在那里的模样。
陆涛的心中忽而大雪纷飞,忽而如火山喷发。
他没有理智去想自己现在应该表现出怎样的姿态,让调查取得进展。
他只想带儿子回家。
“爸,警察先生这里有我,我会处理好,早点带哥回家。你先回去休息,还有很多事需要您主持大局,哥也不会想看到您把自己累垮的。交给我,好么?”
陆殊的温言细语让陆涛稍稍平静了一些,他仔细端详着眼前这个唯一的儿子,又看了看躺在一旁毫无生机的陆帆。
神色时而迷茫,时而清醒。
看了陆殊许久,陆涛缓缓点头,在蒋烨的搀扶下离开了警察局。
“警察先生,实在抱歉,我父亲他”
“丧子之痛,能理解。干我们这一行的,也都见多了。您父亲算理智的了。”
“是是是。”寒暄一阵,陆殊下意识的地远离陆帆的尸体,见尸体这件事是他这辈子第一次,这对一个连看恐怖片都会吓哭的人来说,他能强撑到现在着实不容易了。
“怎么?自己的兄弟还怕呀?”
一直坐在一旁的一位警察歪头看了陆殊一眼,玩味的地笑了几声。
“当然怕啊,好好的一个人,现在变成这幅模样。”
没有意识到警察话里的意思,陆殊又退了几步,觉得有些冷。
“好了,看也看了。我们出去吧。”
“好。”
听说要出去,陆殊忙送不跌的点点头,踏出停尸间的那一刻,他忍不住回头看了看,陆帆的尸体重新被盖了起来。
曾经那样嚣张跋扈,神采飞扬的一个人,如今就这样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失去了一切生命特征。
虽然两人之间,过节过于温暖,可是当身边的人切实的离去,一种极度的空虚感在心底不断聚集,继而整个人都感到烦闷,仿佛有什么将心口堵住,又像是心底被撕裂了一个口子,呼呼的风不停往里灌。
“看起来你们兄弟两关系不错啊。”
走出停尸间来到走廊,刚才笑陆殊的警察拿了根烟递给他,陆殊微微一愣,这才意识到对方说的‘兄弟两关系不错’是指陆帆和自己。
“我不抽烟,谢谢。”
摆了摆手,陆殊苦笑,“我是私生子,跟他的关系能不错到哪里去呢。只是,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走了。放谁心里都难以接受吧。”
“那是。”
警察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而后将被陆殊拒绝掉的烟重新装到口袋里,“我叫祁兵,刑侦队队长,这次负责令兄的案子,你好。”
“你好,我叫陆殊,目前就任北软科技公司总经理。幸会。”
伸手跟祁兵握了握,听说他是刑侦队队长,却负责了陆帆意外身亡的案子,陆殊不由觉得奇怪,“刑侦队队长负责我哥的案子么?”
“怎么?哪里不对吗?”
祁兵饶有兴趣的看着陆殊,目光不断在对方脸上徘徊,好像是想要发现些什么。
“呵呵,没有没有,就是平时看电视里,刑侦队队长都是办一些了不得的大案。听你这么一介绍,把我吓了一跳。”
“哈哈哈哈哈哈哈,哪有。”
祁兵摆摆手,笑得爽朗,“我们就是名头听着大点,人民群众的事不分大小,都当大事来办。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去。电视里夸大了。”
“原来如此。”
陆殊跟着笑了一会儿,然后突然想起了些什么,问道:“对了,祁警官,我哥的遗体什么时候可以办手续运回家?你也看到了,我父亲他”
“诶。”
祁兵笑着摇摇头,“不忙,因为岳西大桥不是第一案发现场,所以不排除他杀的可能,下一步我们会进行尸体解剖,到时候可能要麻烦家属签个字了。”
说到这里,祁兵有神的双眸似是不经意般往陆殊的脸上转了一下,见他微微皱眉,不由道:“不知道陆先生是否有什么其他的看法呢?”
“我?”
从沉思中清醒过来,陆殊连连摇头,“办案当然是你们比较专业,该如何进行我们会好好配合,若是解剖能够还我哥一个清白,又有何不可呢,要劳烦祁警官多费心了。”
“言重了,应该的。”
两人就遗体取回时间聊了聊,陆殊见一时半会儿没办法将陆帆带回去,也不便再逗留,连忙赶了回去。
第173章 疑点重重()
祁兵靠在窗户边,看着陆殊的背影,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样?怀疑他?”
方才跟陆涛等人对话的法医从停尸间走出来,看了一眼楼下取车的陆殊,拍了拍祁兵的肩膀。
“很有意思。”
祁兵微微一笑,看着陆殊的眼神却异常凌厉。
“刚才聊了几句,感觉如何?”
“正常”思索片刻,祁兵又补充了一句,“又不正常。”
“你再这么给我拐弯抹角的把跟嫌疑人说话的那套,拿来糊弄我,验尸报告我可就不加班加点的整了。到时候上面催你,你自己哭去吧。”
“别别别。”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祁兵,听到法医这话立刻求饶,“我不瞎显摆了,你那报告可必须得加班加点的给我。”
“那你解释一下什么叫陆家那位二儿子既正常又不正常吧。”
祁兵轻笑,眼见拗不过,只好开口道:“首先,家属认尸的反应,我们是见过不少的。不说别的,就从陆家这几个人来看,陆帆的父亲是什么反应?”
“悲痛欲绝,无法接受,甚至有些失去理智啊。”
“没错。”祁兵点点头,“陆帆的父亲反应合情合理,可是相比之下,他的那位弟弟,从进门开始就有意要与尸体保持距离。见到尸体的时候,我发现他双手不自觉的微曲,甚至几次都有想要向上抬的动作。”
“向上抬?”
法医伸手试了试,在当时不需要用到双手的情况下,这个动作通常是要触摸身体的某个部位,可无论是怎么做,多少是不太自然的。而且根据祁兵的说法,死者的弟弟几次想要这么做却又被迫克制住了。
这是为什么呢?
“掩面。”像是猜出了法医在想什么,祁兵给出了回答,“如果我没有推断错,他当时的动作是想要掩面。”
“掩面?为什么这么做?”
“通常我们在什么情况下会做这个动作?”
没有立刻回答法医的问题,祁兵反问了一句。
“崩溃的时候咯,还有害怕,不想面对事实的时候都有可能。”
“没错,可是从死者的弟弟进门开始,他的言行举止都比他的父亲要冷静正常得多,显然不太可能因为崩溃,不愿面对事实,而想要做出这个动作;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害怕;”
“害怕?死者又没有血肉模糊,缺胳膊断腿的,何况还是他哥。一个大老爷们儿害怕什么?心里有鬼?”
“我也是这么怀疑的,据了解,死者生前跟他弟弟的关系非常不好。甚至在前不久大打出手,互相看不惯对方。若说在这种关系下,这位陆先生反应冷淡也理所当然。可是除了三番两次想要掩面,他甚至不敢多看死者,还总是不自觉的躲在他父亲身后,步履退缩。虽然竭力自制,可是这些动作显然都证明了他在害怕,他怕什么?尸体吗?”
祁兵像是在问法医,又像是在问自己。
“那你的结论呢?这些算是他不正常的地方,那么正常的呢?”
“刚才在他思绪不稳的时候,我试探过他,问他兄弟两是否感情不错。他倒是毫无隐瞒,第一反应如实回答,回答过后也并不见神色异常。非常坦然,包括得知我们要解剖死者,求证真相,他都神色自如,毫无阻拦。没有任何可疑的地方。若不是真的问心无愧,那这位陆先生就是城府极深很难对付了。”
祁兵皱着眉,将手指抵在鼻头思考着,法医见他毫无头绪,不由笑了起来。
“好啦,原来也有你祁大队长想不明白的时候啊。看来呀,还是得让里面那位告诉我们真相。”
“是是是,没有你们的协助,哪有我们真相大白的一天呢。靠你了,靠你了。”
打了个哈哈,祁兵嬉笑着将法医推进停尸间,你一言我一语分析一番,大家开始重新忙碌起来。
回到陆家别墅,依旧有不少记者蹲守在门口。
他们见到有车经过,就举起相机,想要捕捉些许悲痛或是能够大作文章的镜头,来提高自己文章的点击量。仿佛为了那点点击量,他们可以没有人性,什么丧子之痛,悲欢离合。都只是热门栏目的一剂调味品,看着那些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记者们,陆殊感到了悲哀。
“二少爷回来了。”
看了一眼由远而近的车,管家连忙从别墅里迎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