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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露果然冰雪聪明,示意让服务员给贾材梓拿来了一双筷子,“你好像吃不习惯这些菜,那你吃黑椒牛排吧,这个和中餐的味道差不多。”代露非常的体贴。
“没事,你别管他,没吃过的东西也要尝试一下嘛,慢慢地你也许就能品尝出其中的妙处了。”曾楚南说。
“算了吧大哥,洋鬼子的菜我还真是不适应,还不如吃炒饭和面条呢。”贾材梓苦着脸说。
“那可不行,你得多适应,要是哪天我们出国了呢,那你还不得饿死?”曾楚南说。
“拉倒吧,就我这样的土鳖还能出国?我也没打算出国,出去了洋鬼子说话我都听不明白,那才坑爹呢。”贾材梓说。
代露笑了笑,她也觉得贾材梓很有意思。
曾楚南虽然表面上在和他们说笑,其实心里很着急,因为说好的和代鹏飞见面说办开采证的事,可是现在代鹏飞不来了,他心里又悬了起来,这事不能再拖了,要是再拖下去,如果让商国强他们把开采证先办了,那曾楚南和弯山村的乡亲就都只有靠边站了。
“楚南,其实这件事我也很抱歉,我爸本来说好要来和你见面的,可是他却临时有事说来不了,不过我跟他说了办开采证的事,他说他问一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晚一些就给你们答复,我爸挺靠谱的一人,你们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代露说。
曾楚南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我当然是相信代市长的,不对,是代省长了,代省长日理万机,我也非常感谢他百忙之中过问我的琐事,代我向你爸致谢。”
“你看你又客气了不是?我爸现在虽是副省长,但是我爸人很好的,一点架子也没有,而且也从不收礼办事,他认为是正义的该帮忙的,他就会帮忙,如果是非正当的,就算是你给他金山银山,他也不为之所动,也就是这脾气太倔,所以混了那么多年还是个副的,和他一起的都调到京城去了,他倒好,越混越差,还混到这偏远的华西省来了。”代露说。
“这样的好官太少了,你应该为你爸骄傲才是。”曾楚南说。
“我当然为他骄傲啊,可是我也觉得他有时太过刻板了,他完全可以再狡猾一些,他行事如果能够灵活一些,他的仕途不会如此坎坷,我爸是很有能力的人,是留洋的学者型官员,我见过所有的官员中,他是最懂经济的,因为那本身就是他的专业。”代露说。
“那华西省刚好是一个贫困大省,让你爸来主管经济正是好钢用在刀刃上啊,他正好可以发挥他的特长。”曾楚南说。
代露叹了口气,“谈何容易啊,楚南,官场的水太深了,不只是有能力就行的,还要精于权术,我爸只是个副省长,但副省长有六七个呢,上面还有排名第一的常务副省长,还有正省长,我爸本来是管经济的,但是后来却被安排分管教育文化方面的事务,就是因为他不懂得八面玲珑,虽然头衔是个副省长,其实很不得志。”
曾楚南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学者型官员就是这样,他们以专业的眼光去看事情,然后作出专业的判断,但是这个社会说真话往往反而不被看好,反而是那些懂得权术的人如鱼得水,我完全理解你爸的处境。”曾楚南说。
“是啊,所以我选择了从政,而且我不会像我爸那么刻板,我一定要充分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让自己强大起来,给我爸争口气。”代露坚定地说。
曾楚南心想,你所说的所有可以利用的资源,也包括你的美貌和身体么?如果这两样也包括了,那你早晚会上去的,前程绝对不可限量。
“是啊,我看好你,你一定行的。”曾楚南说。
曾楚南现在有点明白她为什么一直吊着那个宋老八不拒绝他的追求了,因为那宋老八就是她可以利用的资源之一,只是不知道她会不会为了安抚宋老八,给他一些甜头?如果是那样,那就是好白菜让猪拱了,不过曾楚南认为她暂时不会,对于很多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如果代露为宋老八宽衣解带了,那恐怕她在宋老八心里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了,代露是聪明的女子,不会不明白这么简单的道理。
所以她肯定会一直拿着钩作钓鱼状态,绝不会让宋老八吃到她这块香甜美味的饵。曾楚南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想那么多,也许他内心也想尝尝那饵吧?
吃完以后,代露提出到附近的一家酒吧里坐坐,曾楚南当然欣然答应,这一次贾材梓倒是很机灵,抢先就把饭钱的单给买了,人家帮着办事,自然不能让人家再花钱。
“材梓,你肚子还痛吗?要不你先开车回酒店休息吧,一会我自己打车回来就行了。”曾楚南说。
“我肚子不痛啊大哥,我一直都没有肚子痛啊?”贾材梓一脸的茫然。
“你肚子痛就不要硬撑着,白天你都一直说肚子痛,刚才又吃了那么多冷食,一会肯定会痛的,你先回去休息吧。”曾楚南说。
“我……大哥你……”
贾材梓终于反应过来了,曾楚南这是要把他给支开单独泡妞了,心里那叫一个怨,心想大哥你也太黑了,这办事的时候你就让我上,泡妞的时候你就让我回去休息,还硬说我肚子痛,真是太缺德了。
“你什么你,赶紧回去吧。”曾楚南说。
贾材梓苦着脸,一脸的不乐意走了。
代露看在眼里,心里也暗暗好笑,不过曾楚南的这个做法他倒是很喜欢,她也想和曾楚南单独聊聊。
这家取名‘夜夜夜’的酒吧环境还不错,有现场乐队,有一个很大的舞池,几对男女在大厅里搂着跳节奏很慢的舞步,曾楚南和代露找了一个靠角落的位置坐下,要了拉菲和小吃,相互看着对方,然后一笑。
“你兄弟真有意思,看得出来他和你关系很铁,也很听你的话。”代露主动展开话题。
“是的,我和他可以为对方两肋插刀,不是嘴上说说的那种,是真的可以为对方出生入死,比亲兄弟还亲。”曾楚南说。
“楚南,我听我那些老同学说,你在全州不仅是一个商人,还有黑道背景,听说你是一个江湖大哥,这我两天特意到同学群里去和他们聊你,听说你把全州的长河实业都弄得摇摇欲坠,似乎还使用了很多非常规手段,当然了,我并不相信她们说的话,你不像是坏人。”代露说。
“其实她们说的也不全是假话,我的南清集团在全州被人称为南清会,虽然我们不干违法乱纪的事,但是非常规手段是有的,所以她们说我是黑社会,也不冤枉我,至于说好人与坏人,这个不好分,我自认为我并非好人,也不是坏人,我介于这两者之间,或者说时好时坏,亦正亦邪。如果我当了坏人,那法律容不得我,如果我当了纯粹的好人,那在这个社会里我没办法立足,更别说发展事业了。”曾楚南说。
代露捋了捋头发,点了点头,表示赞同。
她这捋头发的动作竟然也别有一番风情,曾楚南又一次想到那个关于猪拱白菜的问题,心想这样的女子,可不能嫁给宋老八那货,不然真真是可惜了。
“我能理解你的说的话,江湖险恶,这年月要是当一个纯粹的好人,那恐怕永无出彩之日,只是你不要玩太过就行,如果玩得太过了,风险也很大的。”代露说。
“你说得没错,风险确实很大,前一阵我一个兄弟就差点做牢了,不瞒你说,我和我刚才那位兄弟现在身上还有枪伤呢,这便是混江湖的纪念了。”曾楚南说。
按理说这事不该说才对,不过曾楚南觉得在代露面前无需隐瞒,她有很多的同学在全州,要想瞒她也瞒不过,不如坦诚说出来,反而会让彼此更加信任。
“啊?还有枪伤?是警察打的吗?”代露惊讶地说。
“不是,是全州一个很有势力的大佬的家兵打的,那个大佬可真牛,家里的保安还配枪。”曾楚南说。
“大佬?全州的大佬不多,不会是刘部长吧?还是舒跃进,或者是许诺然?”代露说。
“你这么清楚?刘部长你都知道?”这一次轮到曾楚南震惊了,不过想想也不奇怪,代露的老爸是全州的前市长,也算是高官,自然熟悉官场中事,代露知道一些也不奇怪。
“我当然知道了,在全州当官要是不认识这些人,那还怎么混?我那时虽然还在上学,但也经常听到家里的客人们聊他们,当然是知道的。”代露说。
“不瞒你说,我们身上的枪伤就是刘部长的人打的,舒跃进现在是正省长了,可是那个许诺然我没听说过呀?他又是何方神圣”曾楚南说。
“许诺然资历比舒跃进老,舒跃进还是省工商局局长的时候,许诺然都已经是常务副省长了,好像之前还干过政法委书记,那时我还是学生,也不太懂,不过后来许诺然好像调到京城去了,至于刘部长嘛,那时他在京城当部长,却经常在全州出席各类活动,是一个大人物,我当然知道。”代露说。
曾楚南脑海里瞬间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懒猫家的‘老许’,代露说的这个许诺然,八成就是那个帮助郭林减刑的‘老许’了。既然当过政法委书记,那么在司法系统肯定有门生了,难怪那事办得如此顺利。
“你在想什么呢?怎么不说话?”代露问。
“哦,没什么,其实刘部长是个大混蛋,他已经死了,对了,你对官场的事情如此熟知,你听说过一个叫张三的人吗?”曾楚南问。
代露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张三这名字听起来好假,人们不是常说张三李四王二么,这一听就是假的名字。”代露说。
“那全州官场以前有没有姓张的官员?很厉害的那种?”曾楚南问。
“这个我不太清楚,其实我知道的也并不见得比你多很多,只是碰巧知道那三个大佬而已。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