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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人叶子-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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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为他急晕了?”
夔州刺史定要大张筵席,款待二人,小宴推辞不脱,小声对许观道:“这些当官的啰嗦的很,若是留下不知要被缠到几时。你把那宝贝石头揣上了,一会儿我说走,你拔腿就走,不许停留。”许观点头应了。小宴与范芸、李抱金等人道过别,朝众官道:“我们两人本是路过,今日能和大家一同对敌,实是有缘。日后若得闲时,再来相会,咱们就此别过了。”说罢牵住许观的手轻轻一带,许观会意发足便走。众人见眨眼之间,两人身影一晃已是不知去向,都道:“想来这两位是龙女和善财童子下界呢,专门来解夔州这场危难的,难怪有这等神通。”夔州刺史忙吩咐巧手丹青绘下了神仙真像,后又有民众仿绘了藏在家中,此后小宴和许观的画像便在夔州被时加祭祀,却是后话。
许观与小宴赶回客栈时,天已发白,正撞上陆淮起身叫店家安排茶饭。陆淮只道这对少年人深夜幽会此刻才回,心中暗笑,冲着两人一通咳嗽。小宴对陆淮笑道:“陆员外,你身子不舒服吗?怎么咳得这么厉害?”许观却是满脸通红又不知从何解释。
一行人离了夔州,东经归州,过了夷陵便弃舟登岸,折向北行,沿途一路货殖。这一日来到了长安城下,已是初春时分。唐长安城自隋开皇年间兴建,唐初又屡加修筑,及至贞观初年,帝都气象,更臻恢宏。许观随众人行在城中,只见楼台锦绣,人物风liu,罗绮耀眼,箫鼓声喧,果然是世间无双形胜,天下第一国都,直把个蜀中少年看得眼花缭乱。
眼见天色将晚,众人行到城西崇贤坊,寻了间叫作连升老店的客栈安歇。安顿好货物伴当,陆淮便领许观与小宴来到不远处的张家楼。这张家楼位于西市之中,是长安城里有名的酒楼,三人入得楼来要了几样时新果菜,两碟胡饼,一斗西市腔酒。饮过几杯,陆淮道:“小兄弟,如今距春闱尚有些时日,长安城里赏玩之地甚多,何不游历一番。”许观还未及答话,忽听旁边桌上一人暴喝道:“店家,你好欺负人!偏俺不是客,你就不来照顾,是何道理?”闻声看去,只见一个清瘦后生,眼似铜铃,颧骨高耸,身着一件粗布长袍,满面都是怒容。有个小二连忙迎上去道:“今日客人众多,不想慢待了客官。若要用酒用饭,但请吩咐就是。”那后生道:“俺一路行来,没有洗脚,且端些干净热水来用用。”小二赔笑道:“客官说笑了。咱们这张家楼是京城驰名的酒楼,只卖酒卖食,客官若要洗脚,还须寻家客栈才是。”那后生道:“既如此,你取些酒来,温过了给我。若有肥美牛羊之类,也一并上些。”小二道:“不知客官用多少酒?”那后生一指陆淮这桌,向小二道:“他们用多少酒?”小二道:“他们是三位客人,只要了一斗酒。”那后生道:“与我先上五斗吧。”陆淮等三人听了都是一惊,小二更是吓了一跳道:“客官,你一个人如何能喝完五斗酒?”那后生冷笑道:“还不够俺饮个半醉呢,只是俺这几日节饮,只用五斗罢了。”听到这里,小宴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声来,许观忙捅了她一下,那后生倒好似并未听见。小二摇了摇头,自去暖了五斗酒来,又取过一只大碗,放在桌上。
那后生自斟了满满一碗,端起来闭上眼睛嗅了一嗅,满脸都是喜色,然后一仰脖子饮干。他自斟自饮,不一会儿工夫已喝了一斗有余,又唤小二取了个铜盆来,将剩下的酒都倒在里面。那后生踢脱双靴,伸脚到盆里洗濯。店里其他客人见了无不惊怪,许观与小宴见他行为奇特,也是暗暗称奇。那后生却旁若无人,边洗边念道:“脚丫啊脚丫,你随我东奔西跑好不可怜,今日也尝尝这美酒滋味吧。”他洗了一阵,翘起脚来晾干,踩着靴子晃晃悠悠便往外走。


四 谏王 (2)


 小二忙上前拦住,哈腰陪笑道:“客官还请把酒钱给结了吧。”那后生伸手在怀中掏了掏,却不见掏出银钱来,对小二道:“先记在帐上,俺下次还你。”小二听了急道:“本店概不赊欠,你若是没钱,为何又要点了许多酒菜?”那后生道:“说了日后一并算钱给你,还聒噪什么。”小二发作道:“你莫非是存心来闹事的?先是糟蹋了好酒来洗脚,又想吃白食吗?”那后生大怒,一把将小二推dao在地。小二坐在地上大叫大嚷起来:“来人哪!这混混儿吃白食还打人啊!”不多时四五个店伙已冲过来将那后生围在中间,推推搡搡便要动手。
许观见那后生定要吃亏,忙起身拦住几名店伙道:“莫要动手,且算在我帐上。”又对那后生道:“这位兄台若不着急走,请来同饮几杯如何?”那后生打量了许观一眼道:“好啊。我本来也没有喝够。”待那后生落座,通过姓名,才知他姓马名周,字宾王,是清河茌平人士,本为博州助教,只因贪杯醉酒惹恼了博州刺史,才客游长安。马周又连饮了三大碗酒,高谈阔论,与许观说些《诗经》、《春秋》,两人饱读诗书,你一言我一语都是机锋典故,聊得甚是快慰。
陆淮又问了马周些时局之感,马周答道:“国之兴亡,不由积畜多少,唯在百姓苦乐。如今徭役众多,民众兄去弟还,远者往来五六千里,春秋冬夏,无有休时,实非积德累业之道。”陆淮道:“听说当今圣上也知徭役繁重,曾恩诏减省。有人谏请征发百姓修固长城以防突厥,便为圣上不纳。”马周道:“突厥之事又有不同,实当发兵图之。”许观道:“却又为何?”马周道:“突厥恃强好战,屡屡寇边,为我大患,故当必图。”陆淮道:“然何以可图?”马周答道:“其一,听说那颉利可汗纵欲逞暴,诛杀忠良,亲近奸佞。主上残暴,必失人心。其二,颉利疏其族类,多用胡人。大军一临,必生内变。其三,汉人早年入北方避乱者甚众。近来多自相啸聚,占据山险,大军出塞,必然响应。有此三者,若再得天时相佐,突厥便可取之。”许观听了,只觉他识见精到,暗自佩服,不由叹道:“足下如此人才,却不见容于博州刺史,实在可惜。”马周笑道:“俺一人际遇,何足道也。只是临天下者,以人为本。欲使百姓安乐,唯在刺史、县令。如今朝廷独重内官,县令、刺史颇轻其选,常为京官不称职者,或以武夫积军功而任,所以百姓难安。”又酌了几杯,马周告辞道:“许兄弟,今日叨扰了。俺就住在西市窦家店,改日俺来作东与几位再饮。”
许观起身送马周出了楼,见他去得远了,方才回转。小宴在旁道:“这位宾王兄好不小气。博州刺史得罪了他,他便说天下的刺史、县令都不称职。”许观道:“他才学广博,见识过人,实是不凡呢。”小宴道:“不知比许公子如何?”许观道:“我自然是远远不及。”小宴抿嘴笑道:“公子好谦呢。我却知道他有桩能耐定远不及你。”许观道:“什么能耐?我怎不知?”小宴道:“撒腿开溜的能耐啊。这个是举世无双,谁也比不上你。”两人说说笑笑,回到席上,陆淮见他二人亲近,呵呵笑道:“小宴姑娘也是长安人士吧。何不带许兄弟在城中转转。”小宴想了想,对许观道:“我住在城东平康里,你愿随我去看看吗。”许观道:“好啊。”于是搁了一锭碎银在桌上,向陆淮道过别,携了小宴往外走。陆淮却是心头一怔,有句话儿想说与许观,连忙追出。谁知他两人揣了波月石走得极快,陆淮赶到酒楼门口早已踪影不见,只得倚门笑道:“还未及第便去平康里,少年人哪晓得风月无边啊。”
许观与小宴离了西市,径向东行,不多时到了一处所在。许观见房舍低矮破旧,巷道弯曲狭窄,不似长安城中其它街衢宽直匀整,又有不少民夫模样的汉子蹲在街角,都是蓬头精腿,满面尘灰,便问小宴:“咱们已到了平康里吗?那些汉子是什么人?”小宴道:“这里叫作烂泥曲,在平康里以西。那些人都是雁户,常居于此。”许观道:“什么叫作雁户?”小宴道:“他们在乡下吃不饱,便到长安寻活路,若是在城里攒下了钱便又回去,岂不是与那冬去春回的大雁一般,因此叫作雁户。”许观叹道:“民匮于食,则流庸不还。宾王兄道国之兴亡,不由积畜多少,唯在百姓苦乐,确是良言。”小宴哼道:“才与他分开就念叨个没完,待别人不见你这般上心。”许观一呆,也不知她为何无端生气。夜暖风和,两人都默不作声,并肩缓缓而行。
又行了一阵,已到了平康里西南,眼前巷弄与烂泥曲又不相同,两行都是清幽院落,粉墙尽处;柳絮纷飞。小宴在一处小院前停下,只见花木扶疏,门庭清雅,乌门上镶了块铜牌上有“燕婉”二字。小宴拾起门环轻叩三下,过了一会儿,两扇乌门吱呀呀打开,走出一名青衣小鬟手里提了个红灯笼,瞅见小宴揉了揉眼睛,凝目又瞧了片刻,又惊又喜道:“我没看错吧,小宴姐姐,是你回来了!”小宴笑道:“阿巧,你又长高了。五娘好些了吗?”阿巧道:“托福。她可算没给你气死。”又看了看后面站着的许观,小声道:“姐姐出游两载还带了位俊俏姐夫回来,真在可喜可贺啊。”小宴骂道:“小油嘴,看我不打你。”作势要打,阿巧连忙讨饶,笑成一团。闹了一阵,小宴又问:“惜梦在吗?”阿巧道:“不巧她今日不在馆中,她若在便好了,兴许见了你一高兴就能忘了那些烦心事儿了……”小宴道:“什么烦心事?”阿巧道:“还不是因为……唉,这事儿说来话长。先进来吧,两年不见大伙儿不知有多少话要与你说呢。”
阿巧在前,引两人进了小院。许观游目四顾,见这院中叠石作山,引泉注池,碧纱窗外杏花半开,四面亭下红鱼优游,人历其中,宛然入画。行了几步,不由心中喝彩:“原来小宴住的地方有这般好景致。”三人穿过一条曲廊,进到后院一间厢房之中,小宴对许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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