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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纵?”荆王噙了一丝笑意,抬眼望一眼高天流云“我没有想过操纵她的生活,本王迟早会还她自由,我只是在导演她的生活。”
“导演?”这词有点艰涩,赵迩自知水平有限,文才有限,无法理解。
看他不明白,荆王也不打算解释。
导演这词,是落儿发明的新词。
在霓裳坊中,她导演过许多人生,现下,由他来导演她的人生。
这会是一出很圆满的戏,除了自已这个悲情的配角,每个人都会有一个圆满的结局。
无法参与她的人生,就置身事外,导演她的人生吧。
人生如戏,如此导演也别有意趣。
“王爷,你那天既然将凌姑娘送到赵将军的肃王府,为什么还找人掳了凌姑娘去?”赵迩不解地问。
“本王不导演这出戏,你以为凭肃王爷那个榆木脑子就可以让凌姑娘再度动心?肃王爷一点哄女人的本事也没有,跟你一样!”
赵迩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的确,哄女人这本事,这天下,没有多少男人比得上这位荆王爷。
看他有那么多妃嫔,红颜知已就知道他厉害。
而且汴梁城中对他暗恋和花痴的名门闺秀还不知有多少,这位王爷在这么多花花柳柳,莺歌燕舞中却能左右逢源,将她们都弄得服服帖帖。
天下第一风、流王爷名号非这位荆王爷莫属。
“脑子里都想些什么龌龊事。”
荆王敲了一记赵迩的脑袋,故意喝斥道。
“没,没有,没有想什么龌龊事。只是属下无比仰慕和佩服王爷,你人见人爱,上至于八十岁老太太,下至十八岁的姑娘都喜欢王爷。”赵迩讪笑着道。
“一听你这话就知道言不由衷,如此拍马屁的说话不象你说话的风格,再说了,本王要让这么多女子喜欢上,可真要找你帮忙才能摆得平。”荆王笑道。
赵迩不好意思地嘿嘿一笑。
第998章 导演(二)()
荆王望了望天牢的阶梯,又喝了一杯酒。
他继续说道“凌姑娘被本王如此打击,肯定伤心得很,不会这么轻易接受肃王爷。”
“你看她即便在肃王府过了一夜,仍然要离开肃王府,就知道凌姑娘的心还在本王身上,如果本王不扮演反派角色,凌姑娘还纠缠本王,那可大大不妙。”
荆王笑意更深,继续说道:“但女人容易心软,尤其是凌姑娘,所以我只能弄伤肃王爷赵翔飞。”
“苦肉计!”这回,赵迩终于开窍了。
“还不算笨。”荆王又敲了一记赵迩的脑袋,笑道:“这一出苦肉计起码让凌姑娘知道肃王爷情真,为她,可以放弃任何事情。”
又抬眼看了天牢方向:“就这一点,本王真比不上肃王爷,他什么也不想要,只想要凌姑娘,而本王却是江山美人都想要,既想要天下,又想要凌姑娘,但天下间,哪有如此两全其美之事?鱼与熊掌无法兼得。”
荆王喟叹道。
“王爷这样使苦肉计,想来凌姑娘与肃王爷会很快成事。”赵迩说。
荆王微微颌首。
“他们之间只是误会,并不缺情爱,只要消除误会,他们就会在一起。”
“只是苦了王爷。”赵迩同情说道。
“苦?本王高兴!这不仅仅是苦肉计,还是一箭三雕之计。”荆王脸露得意之色。
“本王从不做赔本生意,如果不是凌姑娘,本王又如何能轻易将肃王爷引开,让本王顺利清除吴太傅。”
“赵迩,记住了,三十六计中,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才能求得战而胜之。“
赵迩点点头,这个荆王没有行军打仗,却是深谙兵法。
荆王又长吁一口气:“凌姑娘总是不愿意再接受肃王爷,本王也只能出此下策,给肃王爷和凌姑娘安上罪名,将他们投到天牢里,他们才能朝夕相对,日久生情,嗯,是患难见真情。
“只有这样,凌姑娘的心才能放在肃王爷身上,不会再如扑火的蛾子一样扑到本王怀中,等他们成了,本王就可以全身而退。”
赵迩再度点头,只是看得荆王脸上一丝落寂,他没来由的心中一酸,倒替他难过起来。
这一路走来,他知道王爷对凌姑娘的用心。
想来,这为他人作嫁衣瓽的滋味不好受。
他满心不明白,为何王爷要如此苦心造诣的要促成肃王爷与凌姑娘的好事?
难道如他所说,他有太多女人,见肃王爷可怜才将凌姑娘让给他?
荆王一瞬伤感后,旋即脸露笑意,这一出戏,他导演得比三国杀还要精彩,大概会是他的成名作。
“那个吴太傅处理妥当了吗?”荆王又问道。
赵迩点点头。“已经处理妥当!”
他继续禀告“陈诚,冷剑继续掌管玄甲营,暂时各军方交接顺利!”
荆王微微颌首道:“汴梁的枢密院、三衙、禁卫军还要严密监控,皇上如今病重,一旦驾崩,会引发一些动乱,可得要好控制,并做好部署。”
“是”
酒足饭饱,荆王站起来,再看了一眼天牢向下盘旋的长长的阶梯,微吁了一口气。
他仿佛看到那阶梯尽处,在那简陋牢房之中,那两人互相扶持,互相取暖,两相缱绻,这样的画面会是很美。
他轻轻拂去身上看不见的灰尘,敛了敛衣襟,往东殿而去。
第999章 暖意()
凌小落和赵翔飞在天牢里度过了数月,两人渐渐消除了最初的隔膜。
内力仍然无法恢复,两人均知,肯定是赵宁做的手脚,但他没有再下毒手,没有将他们分开已经是不幸中的大幸。
想来,赵宁忙着即将登帝位,已经无瑕顾及他们。
天气渐渐冷下来,天牢滴水成冰,尤其是冬夜,天牢并没有炭火。
两人身上又失了内力,赵翔飞经年在那苦寒大漠,如此严寒,并不觉得怎样,但凌小落却是抵受不住。
尤其到了晚上,更是冷得辗转难眠。
这晚,寒流来袭,即便朱二准备了棉被给他们,但天牢并没有供应炭火,凌小落还是冷得上牙叩下牙。
如此轻微的叩牙之声自然在这个鼻息可闻的小小牢房清晰听见。
赵翔飞轻轻靠近她,默默地将她圈在怀里,凌小落轻轻一动,但他手上用了力,然后在她的耳边道:“落儿,我没有其他意思,我只想给你一些温暖。”
他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从后面将她的手拢在袖中,再将她的脚团在他的腿上,最后,将她整个身子放在他的腿上,裹挟在怀中,再紧紧的圈住了。
他低头,凑在她的耳边说道:“落儿,不要再躲着我!我只想与你彼此温暖,彼此相守。”
“我与你从头再来,我不是将军,你也不是我的兵,我只愿意与你相守,如此,彼此便不寂寞,不寒冷。”
他的话让凌小落蓦然想起从前她跟他说过的话:”你不是高高在上的将军,我也不是那个卑微的伙房兵,我们只是男人和女人,是彼此寂寞的男人和女人,在某一时间碰上了,彼此温暖,彼此相守而已。”
他都记在了心中。
他温热的唇触碰着她的耳垂,他的怀抱裹挟着她,两人的身子依靠在一起,起了暖意。
这么多天来的耳鬓厮磨,其实她早已经明白了他的心意。
早已经知道,从前,自已对他有了误解,其实过去自已所受的种种波折和磨难,只是因为她对他没有足够的信心。
她任由着他将她紧紧搂在怀中。静静地靠着他,将脸更深的埋进他的怀里。
嘉祐八年,农历三月,仁宗逝世。
宫中敲响丧钟,尖细绵长的声音远远传出:“皇上驾崩——”
一代仁帝驾崩,举国同悼,一时百官恸哭,百姓自动停市悲悼,讣告送至辽国“燕境之人无远近皆哭。”
而深陷于天牢中的凌小落和赵翔飞后知后觉,直到周德处出现在天牢。
周德处敛眉肃目,宣读宋仁宗遗诏。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镇西将军肃王赵翔飞战功赫赫,与凌家姑娘小落情意甚笃,特予赐婚,择日成亲”
周德处送上皇帝的赐婚礼物,是一面免死金牌。
手握着黄绢遗诏和那一面免死金牌,凌小落念及宋仁宗对自已的情义,忍不住痛哭失声。
赵翔飞紧拥她,也是忍不住热泪长流,他禁锢于此,竟然连皇上最后一面也见不上。
嘉祐八年,夏四月初一。
是繁花似锦,花重汴梁城的时节,大宋皇宫易了新主。
仁宗驾崩一月后,曹皇后便即发布仁宗遗诏,荆王赵曙继承皇帝位。
新帝赵曙在东殿接见文武百官,正式即位。
他揽下这上奉天命,下抚恤天下黎明百姓的重任,从此,便要不负众望,承担天下大事。
第1000章 特赦令(一)()
冗繁的登基大典结束,新帝回到那间布置一新的养心殿,有敬事房内监拿了朱漆大盘,请他翻牌子。
今日新帝即位,不知那位妃嫔有幸,能承新帝雨露恩泽。
这一晚得到宠幸的妃嫔会成为皇宫的风向标,会受到宫人追捧,众妃妒恨。
但新帝扫了一眼牌子盘上罗列着的众妃嫔名字,淡淡说道:“朕今日累了,众妃嫔也累了,让大家都散了,都好好歇息去吧。“
守候在一旁的周德处有点诧异,这个新帝行事异于其他皇帝,今日登基大喜,怎么不花好月圆,锦上添花?
不欢欢喜喜庆团圆,不喜别人陪伴,而只愿孤独一人守着这偌大的宫殿。
他猜不透这位新帝心思,只隐约的猜到与那位落儿姑娘有关。
“你也退下吧。”新帝朝他挥挥手。
周德处只好退下了。
等所有人都退下,新帝看着这焕然一新的养心殿,眼里却没有多少欢喜的神色。
他今日成为新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