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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因为易水寒救过她一命,还是因为……她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渐渐地养成了奴性了啊?
叶忻沫瞪大眼,对自己产生的想法感到非常的不敢置信。但是转念一想,这个理由怎么都比自己喜欢他来得更实际吧?叶忻沫有些烦躁地拨了拨还在滴水的头发,心底在大声地咆哮道:“啊啊啊,叶忻沫你果然是堕落了!”
做好了心理建设,叶忻沫这才有勇气往外走去。跟易水柔一起生活了这么久,装无辜她是学不来,也不乐意去做,但是装傻她还是会的。就凭易水寒那脾气,他一定不会用说的来表示什么的,所以只要她装傻到底,所有的烦恼不就都迎刃而解了吗?
想清楚了应对之策后,叶忻沫往外走去的步伐就更是轻快了。
走出去,她发现自己刚才不知道暂时怎么面对易水寒的担心是多余的了。此刻,易水寒正安安稳稳地睡在了那张她很满意的大床之上,身上还盖着之前折叠得很整齐的被褥。床底边的踏板上,是他原来穿在身上的袍衫。这么一会儿就睡着了,看来他真的是累了。
在这个阁楼里,叶忻沫最喜欢的就是书柜后面的浴桶,和易水寒身下的那张大床了。她泡澡泡到一半,就被易水寒大喇喇的闯入给打断了。现在,她最向往的那张大床,就这么被易水寒给睡了。
悄无声息地叹出一口气,叶忻沫轻手轻脚地走上前,弯腰捡起了易水寒的衣服。刚将其搭到床边的木架上,她不经意地发现床头放着一块黑黑的东西。怔了怔,她将视线挪到了那个东西上面。
看清楚那是什么,叶忻沫全身一震。这东西,竟是她送给易水寒的护腕。他怎么会把这东西随身带着的啊?
护腕这种东西,这里虽然没有,也许有一点新奇,但是却算不上是什么好东西,更不是时刻都需要用的。易水寒他……有必要出门都带着吗?这一刻,叶忻沫的心里百感交集,整颗心,都变得有些沉甸甸的了。
易水寒一觉醒来,所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去找寻叶忻沫的身影。视线落到不远处靠在软榻上休憩的女子身上,易水寒的视线便移不开了。
叶忻沫面朝易水寒地侧身靠在榻上,一只手撘在腰上,另一只手自然地放在耳侧。她身穿一件暗黑色的男衫,村得她肤若凝脂。
宽大的袖口因为她的睡姿微微往上撩起,擢纤纤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那张小巧精致的面容上神情恬淡,宛若清灵白莲般出尘脱俗。
易水寒走下床,直接穿着白袜走在了地板上。慢慢走到叶忻沫跟前,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这安静的睡颜,真的很赏心悦目。若是这样一直看着,他也不会觉得厌烦。
正睡着的叶忻沫无意识地一动,披散着的如墨秀发随之一滑,落了一撮到她的脸颊上。
易水寒伸出左手,将其拨开,然后便无意识地轻轻地抚了抚她的发。留意到叶忻沫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易大庄主又快又稳地收回手,依旧是那从容不迫的姿态,俊美的面容上却有心虚一闪而过。
叶忻沫一睁眼,就看到了站在自己面前的易水寒。她一惊,里面坐了起来。“庄主,你醒了。”话落,她惊讶地发现易水寒此刻正身穿里衣,也没穿鞋子。呃……她不应该问他为什么这样站在正在睡觉的自己面前的吧?
听到叶忻沫对他的称呼,易水寒心中隐隐有些不高兴。她对相识不久的季东阳都可以直呼其名,为什么可以叫他“庄主”叫了半年?
这位英明神武的易大庄主没有考虑到,他是最近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的,只觉得叶忻沫叫了自己半年的“庄主”,心里觉得很不舒服就是了。这说白了,就是在吃干醋。
隐隐察觉出易水寒似乎有些不悦,叶忻沫有一种说不出的纳闷。好在易水寒看了她一眼,就转身走开了,她忍不住暗暗地松了口气。
看了一眼柜架边上棱窗外的天色,叶忻沫这才发现天色已经微微暗去了。夜幕,即将降临。回过头去看向易水寒,只见他正拿着一件干净的长衫往身上套。
话说,易水寒怎么能这么自在地在她面前穿衣服呢?这样想着,叶忻沫就有些郁卒了。在那个世界,她什么都不怕;在这里,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怕易水寒怕得要死。
当然,这不是害怕,而是那种想要躲避的强烈感觉让她不对劲。想来,这易水寒可还真是她的克星呢。
这时,门外传来了敲门声,叶忻沫刚回过神要去开门,不知在何时穿戴好的易水寒就已经先向门走去了。
在易水寒开门的间隙,叶忻沫看到了之前那个给她送热水的店小二。她隐隐地听到那店小二问了什么“您需要吃点什么吗?”之后,易水寒不知说了什么,店小二就下去了。
想必那店小二是去准备易水寒吩咐的晚膳了。只不过,叶忻沫还挺好奇易水寒会点些什么的。他的口味,她好像不怎么清楚呢。毕竟,易水寒以前一直不大喜欢与人同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
可是,当晚餐被送上来的时候,叶忻沫忽然觉得自己不想好奇易水寒要的是什么了。话说,那碗鸡肉里面怎么会放红枣枸杞之类的东东?还有,这几碗东西中,是不是有一碗隐隐地散发出了一股人参味?
这几碗玩意儿,是药膳吧?叶忻沫觉得,要是这顿饭吃下去,自己很可能会补到流鼻血的。
额角抽了抽,叶忻沫力持镇定地打破沉默:“庄主,我想我们不需要吃这些东西吧?”中午刚吃了一顿舒服一点的,她晚上就得吃这种闻着就很奇怪的东西吗?老天是不是就是看不得她舒服啊?
第107章 流鼻血事件()
易水寒显然不知道叶忻沫此刻心中有多欲哭无泪,只淡淡地道:“你太瘦。”
“……”叶忻沫语噎了。她的门还来不及关,易水寒就已经不管不顾地登堂入室了,她能怎么办?他又不能轰他出去啊!可是。他登堂入室的速度未免也太快了吧?她太瘦?她这副身子一直都是这个样子的好吗?他现在让她吃药膳是怎么样?是要养肥她吗?!!
叶忻沫在心里那是一阵的抓狂咆哮,良久,她低下头,开始吃吃吃。啧……这药膳的味道就是怪!
叶忻沫的眉头微皱着,脸上也是一副极不情愿的样子。易大庄主见她这样,却是觉得很是好玩。这个女人……还真的是很怕吃药呢,怕到连她平日里最注重的客气都给忘记了,竟就这么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不过她能够在他面前展露真性情的一面,还真是难得。她现在这副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看着实在有趣,下次有机会,再让她吃吃药膳也不错。
叶忻沫背脊一寒,纳闷地抬头看了一眼对面的窗户。她后面又没有窗户,怎么会感觉刚刚身后有一阵阴风吹过呢?
视线一转,叶忻沫无意识地看向了易水寒,竟就这么和他的目光对上了。叶忻沫立刻挪开视线,继续低头慢慢扒着碗里的饭。和易水寒一起吃饭,除了安静一点,不自在一点,也没有多不舒服,但是也绝对称不上愉快。
不过叶忻沫心里很清楚,前段时间的相处,她已经习惯和易水寒相处了。即使刻意生疏、即使始终无言,但是就如此刻易水寒坐在她的面前,甚至很可能在看着她吃饭,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了。
现在的叶忻沫,还没想到这个习惯有多可怕,更不知道易大庄主打的是什么样的算盘。反正等她顿悟的那一天,绝对就为时已晚了。
漫长的晚饭时间过后,易水寒拿起了包袱就往外走去。
叶忻沫刚打算松口气,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又连忙叫住了他。
已经站在门外刚要关上房门的易水寒停下动作,看着叶忻沫,目光澄澈。
“呃……我只是想问你一件小事。”叶忻沫有些不自在地说:“几天前下了大雨,包袱被淋湿了。你给的那些药粉也湿掉了,我就是想问问还能不能用。还有就是……谢谢你。”
看着她视线随处乱飘,易水寒不紧不慢地说:“扔了。”话落,房门就被他关上了。
盯着那扇门,叶忻沫狠狠地吐出一口气。殊不知,门外的男子在转身离开的瞬间,面容上漾开一抹浅浅笑意,刹那间,飘逸如尘,恍若天人。
也许是睡过午觉的关系,叶忻沫这一夜难以入眠。这房间有好几座灯台,所有的灯都点上后,满室尽是橘黄明亮的灯光。因为易水寒的出现,她的心开始有些浮躁起来。心思不自觉地从今天他突然出现的那一刻,开始一点一滴地往回倒去,直到初见他的时候。
当时初见他时,那一瞬的怦然心动,她知道绝对不是自己所产生的。但是现在,她驾驭了这个身体半年之久,这股莫名其妙的情绪,又如何解释呢?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但是也绝对不会因受人恩惠就感恩戴德。
以前,叶忻沫拒绝人的方式有千千万万种,除了莫谦之外,没有人能要求她做什么。今天,她不想吃那些破玩意儿,却就在易水寒的注视下一点一点的吃进肚子了。这个情况,她要怎么跟自己解释?
躺在易水寒睡过的床上,叶忻沫瞪着上头的房梁,只觉得头一阵隐隐作痛。她现在倒比较愿意相信,自己是奴性渐生了。
一个晚上没睡好的结果,就是叶忻沫坐在摇晃着的马车里时,整个人精神都有些恍恍惚惚的。一想到那么好的一张大床没有好好利用,她就又郁卒了。这种情况,就好比在沙漠中捡到一瓶水,在打开的时候不小心给洒了个干干净净。奈何这样令人火大的结果,却是她自找的。
偷觑一眼对面的易水寒,叶忻沫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她一个晚上都睡不好,他倒好,还精神十足地坐在那看书呢。唔……鼻子怎么忽然有点发热呢?
易水寒似是察觉到叶忻沫的目光,抬起了头。目光一落到她的脸上,眉头立刻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