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话落,叶忻沫便听到了陌愆大松一口气的声音。接着,她还没反应过来,陌愆的身子就往她身上压过来了。
叶忻沫被吓了一跳,连忙用力将他撑住。而陌愆此刻全身虚软,整个人又再次完完全全地靠在她的身上,连脸都埋在叶忻沫的脖颈间。
叶忻沫连连唤了好几声他的名,都听不到他的回应,就在她手足无措之际,脖子一暖,陌愆微喘着道:“忻沫,先去山洞。”
叶忻沫当下反应过来,立刻撑着陌愆往小山坡上走。
好在陌愆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在叶忻沫撑着他往上坡走的同时,他也尽量用了力。值得庆幸的是,那个山坡不是很高,山洞也不远,他们走了一会儿,也就到了。不过这么一点路,他们两个走的都是大汗淋漓,气喘吁吁。
将陌愆安顿好,在山洞里面点好火之后,叶忻沫才看到陌愆出的汗,竟然比她这个方才一直在付出“劳力”的人还要多。
此刻,躺在干草上的陌愆面色潮红,满脸是汗,身体却像正在遭受严寒似地微颤着。跪在地上的叶忻沫见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轻轻拍了拍陌愆的脸,神情焦虑地看着他。“陌愆,你怎么样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陌愆,陌愆?”
这个男子在之气还和她谈笑风生,现在竟然躺在地上只会喘气了,叶忻沫能不担心吗?
陌愆缓缓睁眼,低声道:“我想……我应该……是中……中毒了。”
“中毒?!!”叶忻沫瞠目结舌。“你好好的怎么会中毒呢?那怎么办?我没有解毒的药啊,你有没有啊?喂,陌愆!”她话还没说完,陌愆就晕了过去了。
见状,叶忻沫连忙打开陌愆的包袱,将里面的东西一股脑儿地倒了出来。翻了一会儿,她失望了。陌愆的包袱里除了衣物和一些钱物,就什么都没有了。
看着地上的凌乱,叶忻沫一筹莫展。陌愆三番五次地帮她,而且他这次的中毒,还很可能就是因为她呢。而此刻,她确只能跪在地上傻傻地看着晕过去的陌愆,什么都做不了。第一次,叶忻沫觉得如此的无能为力与挫败。
脑中灵光一闪,叶忻沫想到了中午遭堵时那个怪人说过的话:“江湖上人人皆知,叶凌霄之女乃百毒不侵之体,你说我要你何用呢?”
也许,那个怪人说的是真的也不一定。就像早上的时候,她明明被蛇咬了,却没有事。说不定那条蛇不是没有毒,而是她,真的百毒不侵。想到这儿,叶忻沫连忙直起身子,用膝盖向陌愆挪近一些。抬起手,她伸出食指,凑到嘴前,毫不犹豫地将其咬破。
指尖一痛,柳眉随着感官微皱,叶忻沫看到食头上有血冒出,这才将手伸进陌愆的嘴里。
过了一会儿,叶忻沫收回手,为陌愆盖上了几件衣服。然后,她站起声,走到山洞的外面拾柴火。她的血,不知有没有用,她更不知陌愆会怎么样。所以,这个晚上,将是一个不眠之夜。
原来,对于自己的身份,叶忻沫是抱着无所谓的态度的。但是现在,她由衷地希望,自己能是叶凌霄的女儿。至少,陌愆不会因为她而有生命危险。
平南王府,灯火通明。
王府的宴厅之中。优美的乐声悠扬而又动听,舞姬的身姿妖娆而又婀娜。一位位衣着华贵的男子谈笑风生,杯觥交错,气氛和乐而愉快。
宴厅中央衣香鬓影,而一隅的客座上,一位男子俊美面无表情地坐着,仿佛面前的一切都不存在似的。只不过,他那身上散发的浅浅冷气,倒是冻坏了身边的人。
季东阳抬手撮了撮胳膊,低声道:“水寒,你再忍耐片刻吧,很快就能结束了。”
易水寒淡淡地睨了他一眼,不语。
季东阳忍不住一个激灵,只能无奈地笑了笑。易水寒此刻会坐在这,一部分的原因是因为他,大部分的原因,则是那个头戴金冠、鬓若刀裁、胸脯横阔,如摇地貔貅坐在主座上的男人。
易水寒的性情向来淡漠,以前从未会做生气这种事。但是这一次,季东阳知道他真的是破天荒地做到了。不过,他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了。因为易水寒能改便固然是一件好事,但是为什么他的不高兴偏偏要由自己来承受呢?对此,季东阳很是郁闷。
这时,王府的一个小厮从后方进来,走到季东阳邻桌的司空戬身侧,低声不知说了什么。
只见司空戬面色一凛,便挥手示意小厮出去了。
认出那是王府派去帮忙打探叶忻沫消息的人,季东阳连忙凑过去,问道:“怎么样了?”
司空戬沉默片刻,沉声道:“车夫……早就在出无忧山庄不久就被杀了。叶忻沫……不知去向。”
“什……什么?!!”季东阳差点咬到了舌头,他刚想接着问点什么,身旁的人就霍地站了起来了。此刻,他感觉到了一种不可名状的寒气从脚底慢慢生起,然后缓缓延伸至背脊。
季东阳周身一颤,立刻下意识地拽住了听到消息就要走的易水寒。压低声音道:“水寒,你再……”他本想说出的“等等”两个字,接触到易水寒眼底的冰冷,顿时就噎住了。
呃……他从来没见过水寒这么生气的样子。话说,他以后真的绝对不想再见到了。这种全身发凉的感觉,他这辈子经历过这么一次就够了。
易水寒本就是这宴会的主角,来这参加宴会的每个人都是心知肚明的。所以,宴会中的每一个人都特意地留意这宁曦公主的儿子,圣上的亲侄子。现在易水寒这么一站,在这宴厅之中就更为显眼了。
主座上的男子见他站起来,突然一笑,威严的面容之中带上一丝慈爱。“寒儿,你站起来做什么?”此刻,原本热闹的场面顿时安静了,乐师与舞姬也皆纷纷退下了。
第95章 陌愆醒了()
易水寒抽出被季东阳拽着的胳膊,从容不迫地说:“我要走。”
“走?”男子面露疑色,忽而又恍然道:“若是你乏了,就先回房去歇息,朕看这宴会也差不多可以散了。”
这场宴会,开场舞还没跳了一会儿,这就差不多可以散了?众人纷纷在心中腹谤,但是发话的人,可是他们在头顶之上的,他说了什么就是什么,绝对是不容置喙的。不过,这宁曦公主之子,看来真的是很得宠呢。他这么做,不免有些失礼,但是有人由着他,他即使是要横着走,他们也是不敢有任何意见的。
原本说要走的易水寒站着不动,须臾说道:“我要离开,你莫要再为难无辜之人,不然……”这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在座的各位就已经在纷纷抽气了。这年轻人实在大胆,竟然当着这么多文武官员的面,威胁座上之人。
闻言,主座上的人不怒反笑,用一种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易水寒。“这是朕第一次见你如此着急呢……”语气一顿,他又道:“罢了罢了,你走就是,但是你记着,这次的事情,你毋必要给朕一个交代。”这次的事,自然就是指易水寒的终身大事。
易水寒看了他一眼,默不作声地走了。听到司空戬的话,他感觉到自己的一颗心差点就要爆了。他第一次如此后悔,他后悔自己来这个破地方,坐在一群莫名其妙的人里想着那个女人。他更后悔,当日没有和那个女人一起离开。若是她出了事……思及此,易水寒更是按捺不住了。他什么也没想,直接去了王府的马厩,牵了司空戬的千里马,就坐上马背疾驰而去。
一场宴会,就这样不了了之地结束了。对于季东阳来说,他实在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这次易水寒被应允中途离开,这儿自然是没有他的事了,这样一来,他可以继续展开他的追妻大计了。不过他也知道,现在叶忻沫不知去向,在这个节骨眼上做这样的事,绝对会适得其反。
所以,季东阳决定了,先将叶忻沫的事情放在首位。易水寒就这么离开了,打探忻沫消息的事还不是得要他来打理?这样一来,水柔为了知道忻沫的消息,就不会再躲着自己了。嗯……这样方法一举两得,不错不错。
一出宴厅,季东阳就直奔易水柔的住处。谁知刚走到她的房门外,便听到里面传来司空敏慧略显急躁的声音。“我刚刚说的是忻沫不知去向,那根木头刚刚得到消息就离开了,你真的是听到了吗?”
“忻沫一向聪明,我才不担心她会出事呢。况且,哥哥他不是去找她了吗?再者,我们无忧山庄虽然很少掺和外面的事,但是连我们厨房的伙夫都是退隐江湖的武林高手,山庄里的那些下人,哪个不是欠了哥哥的人情委身在那的?让他们重出江湖去找一个人,就是哥哥一声令下的事。”易水柔的声音不急不缓的,很显然就是没有在担心。
屋内此刻沉默了,看来向来能言善辩的司空敏慧此刻竟栽在了易水柔的手上。
季东阳明白,易水柔似乎又在不该精明的时候格外精明了。想象她此刻在里面老神在在的样子,季东阳一时之间又没了法子了。无奈地轻叹一口气,他转身离开。
察觉到外面的人已经离开,司空敏慧正色道:“话说回来,你打算折腾季东阳折腾到什么时候?”
听到司空敏慧的责备,躺在贵妃榻上的易水柔一个鲤鱼打挺地坐了起来,满脸惊疑道:“我折腾他?我什么时候折腾他了?”自从上次翻墙之后,她可是都一直躲着他,哪里有去折腾他了?对此,易水柔觉得既无辜又莫名其妙。
看到易水柔的神情,司空敏慧知道她又开始犯傻了。斜睨易水柔一眼,她站起来,说:“没什么,当我没说。”语罢,她提脚便走。
“嘭”地一声,房门被不甚轻柔的力度给关上,易水柔的身子随之一颤。瞪着那扇门半晌,她悻悻地又躺了回去了。嘴里哀怨地咕哝一声:“臭丫头……”
整个晚上,叶忻沫怕陌愆会受寒,一直不停地往火堆里添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