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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易水柔不悦地呶了呶嘴,心忖道:“哥哥那个闷葫芦,除了你之外就没人能招架得住了,你的小姑子,本小姐是当定了。”
走了两步,司空敏慧的大脑立刻恢复运作,正欲开口反驳,门外就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身影。“启禀郡主,府中发生了命案,王爷命属下叫您前往前厅。”
脚步一顿,司空敏慧的脸布上凝重。“忻沫,我去……”
叶忻沫立刻站起身,微微一笑。“我也去。”
站在她边上的易水柔连忙出声:“我也去我也去!”
门外有重兵把守,里面只有司空戬和管家,外加一个平日里天塌下来也不见得会管的易水寒。此事,绝对事关重大。“看来,这死者的身份一定举足轻重。”叶忻沫在心中如是道。
司空敏慧走到大厅中央临时搭起的长木桌边上,将那具从头到脚把尸体覆盖着的白布缓缓掀开一个角,看了看那人的脸。她的手明显一颤,须臾像是无力般松开了,那被掀起的部分也自然地落回远处。她的双目瞪得像铜铃一般大。“怎……怎么会是王恪!”呼声一出,她连忙噤声,看向站在尸体前的管家,担忧之情溢于言表。“忠叔……这……这……”
年近半百的管家不发一言,仅用双目死死地盯着那具尸体。一头白了一大半的头发与少许黑发参差着,神情木然,整个人似饱经沧桑,显得十分的憔悴。
叶忻沫是个完完全全的局外人,一点也不知道状况,不过她很确定,这年轻的死者一定和管家有着非同寻常的关系。
见管家双目无神地站着,也不回答自己,司空敏慧无措地看向司空戬。“哥哥……王恪他怎么会……?”
“方才忠叔去他房中找他,就看到他已经悬梁自尽了。”司空戬的声音带上了一丝深沉。
“不可能!”司空敏慧一脸的不敢置信。“王恪性格开朗,怎会想不开上吊自杀呢?!!”
“我已命人去王恪的房间勘查,现场无任何打斗迹象。”司空戬面色沉静,深邃的双眸发着幽暗的光芒。“经仵作检查,除了脖子上的勒痕,他的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我也不相信王恪会自杀,但是所有的迹象显示,他是自杀的。不过……”他的语气一顿,“假使他并非自杀,以他的武功,还有王府的戒备森严,有人要取他的性命也是不易的。”
听着司空戬的分析,叶忻沫觉得十分有道理。但是,她觉得既然有疑点,就应该再检查检查再下定论比较好。她看向司空戬,“王爷,我无意冒犯,但是不知可否让我看看这尸体?”
听到叶忻沫突然提出这么一个要求,司空戬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叶忻沫颔首道:“多谢。”语毕,她往前走了几步,于司空敏慧的右前方站定。她缓缓伸出手,捏住白布的一角,小心翼翼地将白布掀开至死者的腰部。
第46章 解决命案()
此人样貌端正、眉目清秀,看起来年龄应该不大。他的面色青紫,初步看来是窒息而死的。唇部好像也有些破损,应该是在窒息前挣扎时和牙齿产生摩擦所致的。叶忻沫再将手伸向他的面部,用双手撑开他的双眼看了一番,双眼球睑结膜下点状出血,再加上前面两个原因,她能确定,此人绝对是窒息而死的。
悄无声息地轻叹出一口气,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叶忻沫微微掀开了死者的领口。一条深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看起来着实有点渗人。蓦地,她发现这条勒痕有些不对劲。
察觉到叶忻沫神色有变,站在她对面的易水柔连忙问道:“忻沫?有什么不对劲吗?”
沉默片刻,叶忻沫缓缓抬起头,一字一顿道:“这不是自杀,而是他杀。”
沉浸在失去儿子的悲痛中,承受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的忠叔有些佝偻的身子颤了一颤,在司空敏慧的及时搀扶下才站稳了身子。他的双目恢复了焦距,盯着叶忻沫,双唇在不停地抖着。“姑娘……你……你这什么意思?犬子是……是被人杀害的?可是他明明……明明就……”这老人家后面的腔调都带上了咽呜,连话都有些说不清楚了。
司空敏慧轻抚着忠叔的背,轻声安抚道:“忠叔,您先别急,看看忻沫她怎么说。”她看着叶忻沫,用眼神示意她快说原因。
叶忻沫点点头,沉吟道:“仵作的检查的确没错,种种迹象表明王恪是窒息而死的。但是如果是悬梁自尽,他脖子上的勒痕应该是从喉咙至脖子后方逐渐向上,且几乎贴近下颔才对。但是你们看他脖子上的痕迹,是与脖子平行的,也就是说……”
司空戬接下她的话:“也就是说,是有人站在他的身后,将其勒死。”
易水柔觉得有些疑惑:“但是就如前面说过的,要在这王府杀王恪,而且要做到不留痕迹,绝非易事。那人又是如何在这样的情况下将他勒死的呢?”
坐在一旁一直沉默的易水寒终是开了口,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迷药。”接着补充道:“我闻到了。”
众人恍然大悟。但是都忍不住同时在心中腹谤:“你怎么不早说!”
“所有的证据都太顺理成章了,所以没有人想到去留意勒痕。”司空戬看着叶忻沫,诚恳地开口:“若不是叶姑娘观察仔细,此事也不会水落石出了,本王在此先谢过了。”
回之以微笑,叶忻沫谦虚道:“王爷客气了。”
但是,有两个人还是心中有所疑问。
司空敏慧不解地道:“原因是知道了,但是凶手是谁还不知道呢?怎么算得上是水落石出呢?”
“是啊是啊。”易水柔再次难得地附和司空敏慧的话。“你们难道有什么办法或线索可以查出真凶吗?”
“有(有)。”司空戬与叶忻沫不约而同地应声。话一出,二人皆是一愣,忽而相视而笑。
“是什么?”易水柔急于知道答案,完全考虑到这个画面是否碍眼了。
“引蛇出洞(引蛇出洞)。”叶忻沫与司空戬又是同时回答,而且答案一字不差。
司空敏慧看着他们,暗自在心中咋舌:“啧啧……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这边,易水柔才发现了一丝的不对劲。看向自家兄长,他正微垂着头,稳如泰山地坐着呢。易水柔在心中恨铁不成钢地暗骂:“真是木头啊!!!”
“王爷……”低哑的声音带上一丝沉痛,忠叔沉声道:“老朽就知道,犬子是不会随便轻生的。如今真相大白,就请王爷找出凶手,为老朽做主。”话落,“嗑噔”一声,忠叔就这样摆脱了司空敏慧的搀扶,直挺挺地跪下了。他早已泪流满面,神色无比痛苦:“多谢叶姑娘发现线索,不然……不然犬子就这么走了,实在是走得冤枉。老朽……”话还未完,他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众人的皆备吓了一跳,这老人家老年丧子已经够可怜了,不会出什么事吧?
司空敏慧和叶忻沫同时蹲下身,将忠叔的上半身搀扶起来。
易水柔连忙绕过桌子,蹲下身为忠叔把脉。须臾,她松了口气道:“只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只要休息一下就好了。”
闻言,司空敏慧连忙对着门口大声唤道:“绿儿,快叫几个人进来!”
第二天一早,王府中就传开了一件异事。昨夜府中护卫长,也就是管家忠叔的儿子王恪悬梁自尽,已经没了气息,整个人都已经死透了。但真正奇异的就是,今早府中的人都看到王恪带着护卫队如往常般在府中巡逻,但凡见到他,且知昨夜之事的人,不是尖叫着抱头跑了,就是干脆两眼一翻晕了过去。这么一来,此事在王府更是传得沸沸扬扬了。
听说,是那位一年之中偶尔会来府中几次的易公子不知用了什么灵丹妙药,竟然让王恪起死回生了。那易公子长得俊美无俦,医术高明,府中不知有多少春心荡漾的丫鬟见到他就会失了心神,但是那易公子生性淡漠,待人冷冰冰的,让人望而却步啊。
“呜……”叶忻沫勉强咽下差点喷出口的粥,脸上一片愕然。“为什么我感觉这事的重点都转移在庄主身上了?”
将情况转述完毕的司空敏对此已经很是习以为常了,“你别看那木头像块石头似的,有些女人还就是喜欢他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了。况且,不管重点在哪,只要目的达到就成。不过我还是觉得我哥哥最好了。”
叶忻沫啼笑皆非地看着她,随口敷衍道:“是啦是啦,王爷最好了。”
“什么?!!”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把她们吓了一大跳。只见易水柔快步向她们走来,一张脸黑得跟锅底有得一拼。她站到桌前,双手插腰,肢体动作显得强势,脸上的表情却是与之相反的委屈,看起来有一丝滑稽。“忻沫你这么可以这样啊?有一个成语叫什么来着?见异思迁,你这是见异思迁啊。”
第47章 游湖前奏()
叶忻沫顿觉哭笑不得,跟着两个能折腾的女人待久了,她都要神经衰弱了。避开易水柔的哀怨视线,叶忻沫故作不经意地问道:“对了,敏慧你刚开始的时候是不是说要去哪里来着?”
受到忽视的易水柔毋自朝房顶翻了大白眼,好了呀,看了哥哥就快要没希望了。
见到易水柔吃瘪,司空敏慧的心情很是愉悦,眉开眼笑地答道:“去碧波湖。王兄他刚巧在几日前买了一艘船,我们今天可以去那儿游湖。那儿山明水秀、风景宜人,是一处游览胜地呢。我们晚点可以……”
“等等。”易水柔倏地出声打断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在王府出事之际出去玩,不大恰当吧?”
叶忻沫微微一笑,“就是因为出事了,才越是要装成没事的样子啊。”转头看向司空敏慧,她的脸上丝毫不掩夸赞之色。“这个方法极秒,是谁想出来的?”
司空敏慧的笑脸一顿,须臾一脸不情愿地答道:“那块木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