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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往常一样,煮酒泼茶,吟诗作赋,对剑划拳,公主府的欢快声到了傍晚才消散。
待众人离去,公主府一下子安静下来,心中的落寞之情又添几分。独靖陌依然坐在桃夭亭,独靖易看她心情不悦,便没再打扰她,叫着凌翠去了前厅。
独靖陌看着满地的落花出神。人的生命又何尝不像这桃花,生时灿烂,灭时凄然。她不怪叶沉煜,只是想想今后这样孤独地日子还要很多,心中便平添烦恼。
她抽出剑,跃出桃夭亭,在树间舞起剑。
只见树上残留的桃花纷纷飘落,地上的落花被剑和衣扫起,在空中翻飞。刹那间,独靖陌像被桃花包围,万千红中透出一袭白衣,剑在夕阳下熠熠闪光,寒气逼人。
独靖陌感觉好像有人走近这屏障一般的桃花,立刻将剑刺出,桃花纷纷落下,如同揭开一层面纱,独靖陌那闪着寒光的剑直指少年的胸膛。
“好剑!”叶沉煜微笑,“佳人。”
独靖陌回过神来,收起剑,“巧言。”面色掩不住的喜悦。
叶沉煜走过来,轻轻地将落在她发间的桃花摘下,满脸的宠溺。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叶沉煜在京的日子都是寒冬腊月,独靖陌也未曾带他来过这里。
“兄长告诉我的。”叶沉煜露出狡黠的表情,这倒是独靖陌从未见过的。“真不害臊!还没定亲呢就叫上兄长了!”虽说没有定亲,但这桩亲事早就朝野皆知,双方默许了。只是独靖陌没有想到,素日里冷峻的少年竟然也能如此调皮。
冷峻是战场和巨变给他的外壳,调皮才是少年的本性。
“这把剑,就是那天耿公子说的宝剑吧。确实是好剑。”叶沉煜把玩着刚刚独靖陌手中的剑。
“这把剑,名叫柳鸢,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的东西。”独靖陌脸上的笑容消失了,目光惆怅的望着不远处的木桥,“生下我之后没多久母亲就去世了,我甚至都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子。”独靖陌神色更是黯然了,让叶沉煜倒是有些内疚。
“对不起,让你想起不开心的事了。”
“听说,母亲很漂亮,又会武功,性情刚烈,想来,母亲依然活在我身上,倒也是一种安慰。”独靖陌微微一笑,但是眼神依旧空洞,她轻轻地依偎在叶沉煜怀里,望着西边的余晖,傍晚的风有些寒意,可是和相爱的人在一起,心是暖的。“沉煜哥哥,我多想和你一起浪迹天涯,看遍世间的桃花。”
“有一天,会的。”
叶沉煜望着远方,把独靖陌抱得更紧了些。
第24章 南起烽烟()
独靖陌的定亲宴比当初独靖羽定亲时要简陋很多,因其两人皆不爱喧哗,请的人也都是交好的,一些繁文缛节也都省了。
但是定亲宴上倒是还有一件喜事。
独天亟总是觉得亏欠耿笠风,趁着今日大喜,便来了个仪式,收了耿笠风为义子。
这件事之前独天亟也提过,但是遭到了一些官员的劝阻,独天亟也知道众臣的担心也不是毫无道理,独家本就止有一子独靖易,若收个平凡无能的他姓义子也就算了,耿笠风虽一直在这繁华帝都,但是这将帅之才有目共睹,他日定当委以重任,这样一来,这独家的江山面对的,可是一个大难关。
想当初王妃过世,他们也曾劝他另择贤妻再续姻缘,也是觉得这王位,应当是嫡传才是。
他力排众论,坚持不续弦,并立了独靖易为储君。独家兄弟情深,塍王也一直忠心耿耿,所以也没引起什么风波。
同样,独天亟相信耿萧贺,也相信耿笠风。当然还有,他也相信他日若起祸端,独靖易也能平复。
耿笠风虽无心做这义子,但是为了不让独天亟心中难过,便也心甘情愿地认下了,也不过是个虚名而已。
让独靖易松了一口气的是,父王叔王再也没提他和耿禾苏的事,这也算是过了一关。但是有了这次,他和凌翠的事还是要赶快解决一下。
定亲之后,独靖陌叶沉煜两人更是如胶似漆了。不出一个月,这雪禹城里各处好玩的地方,好看的景色,独靖陌都带他去过了。
这样的日子倒也算是平和,但是,生活不总是如此风平浪静,不久,烦乱便波涛汹涌而至。
九月初,一阵西北风卷起沙尘,整个九门关都笼罩在紧张的氛围中。
鲁番的飞鸽传书和南疆的战报几乎同事到达雪禹城。收到飞鸽传书时,叶沉煜正在翎心武馆和新来的师傅切磋拳脚,梁通把字条交给他,他展开一看:
瞿国进战表,诺兆金领兵,已至胡关口。
叶沉煜来不及多想,立马在翎心武馆牵了匹马急匆匆地进宫面圣。
“陛下,上次两国大战瞿国兵力大伤,按常理不会在一年之内重整军队再次来犯。所以臣推测,此次”
“瞿国内乱已经到了无法压制的地步,瞿国这时进兵,大抵是想将内乱转为外患,呼吁瞿国百姓一致对外,以平息内乱。”
耿笠风打断了叶沉煜的话,虽说让叶沉煜有些恼丧,但是他这一番言论倒是让他有一种英雄所见略同的感触。
“耿公子说的没错,所以此次进兵,虽说人多势众,但是兵士定会军心不稳。只是诺兆金乃是瞿国第一名将,不容小觑。但是陛下放心,只要臣回去,定能平定此乱。”
叶沉煜与耿笠风相视一笑,两人虽说相识时日不多,一开始还有些误会,但是此次,叶沉煜真的有一种相逢恨晚的感觉。只可惜又要分别了,他心想,等再回来,定要与他对饮三杯,谈吐胸怀。却没曾想,他这一去,再也没能回来。
“这个我不担心,只是你才回来不久,又要回去了。”独天亟心中有些不舍。
“陛下,守护南疆是臣之本职,若长居于这繁华帝都,倒让臣惶恐不安了。”
叶沉煜这番话让旁边的独靖陌心中一惊,她还真不曾想过,把他留在京中,竟会不和他心意。一直以来,她只顺从自己的心意,却从未问过他到底愿不愿意。
“好。早去早回。”独天亟对这个回答甚是满意,脸上露出笑容,他对这个少年将军,这个女婿,是真心的喜欢。
“父王,”独靖陌向前一步,跪了下来,“父王,儿臣也要去。”
“去哪?”独靖陌向来任性,独天亟已经见怪不怪了,明知她说的是九门关,仍要问这一句。
“和沉煜哥哥一起,”她看了看叶沉煜,“去九门关。”
在场的几个人都吓了一跳,惊恐地看着独靖陌。
“陌儿,你疯了!沉煜是去打仗不是去游山玩水!”独靖易第一个冲出来阻拦。那九门关虽说不是苦寒之地,但是常年战乱,方圆几百里寸草不生,又盛行西北风,天气干燥,这哪是堂堂公主独靖陌能待的地方。
独靖陌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自己应该去,必须去。
她跪在那里低着头,一言不发。叶沉煜有些慌张,想劝阻,又不知道如何劝阻。其实他又何尝不想她能和他一起,虽说危险,但是两个人能相依相守,也是一种幸福。
独天亟知道独靖陌的脾气,不管他劝不劝,答应不答应,她都得去。“起来吧。既然你想去就去吧,只是这战场凶险,你不可任性,不能亲自冲锋陷阵,好好地呆在大营!”
“叔王!陌儿不懂事,您怎么也任着她胡来啊!”独靖易在一旁急出一身汗。
独天亟看看独靖易,示意他不要反驳,又看看叶沉煜,“沉煜啊,陌儿虽然任性,但是领军布阵也有些才能,她去了你也多个参谋,只是,一定要看好她,不许她出大营!”
“是。”两个人一起答应着。独天亟知道时间紧迫,也没再嘱托什么,便让他们准备出发了。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独靖易好像想起了什么,立马追了出去,看着两个人,像是有什么要说,张了张嘴,又把话咽了回去,“一路保重。”
他还是没说出那些话,那一纸预言在他脑子里徘徊,他心烦意乱,也不待他们回话就走了。
“岁不过二十,终亡于诺氏。”这次瞿国领兵的大将,就是诺兆金啊!
第25章 大战瞿军()
“敌军此来,必经黑风口。”叶沉煜赶到九门关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此刻他站在地图前,强劲的西北风在帐外呼啸着。
“黑风口两面都是山,只有中间一条小路,极易在山上设伏。我们可以在此处埋伏,打他个措手不及。”鲁番虽然鲁莽,但是行军这么多年,在叶子扈身边也学到了不少。
鲁番得意洋洋地看着叶沉煜,本来以为他会赞同这个做法,没想到叶沉煜只是凝视着地图,动也不动,连眉毛都没抬一下,鲁番心中不免有些疑惑,“有何不妥吗?”
“鲁将军,那诺兆金是瞿国第一名将,既然此处地势极易设伏,为什么他还非要走这个地方,他明明可以绕过去走西关口。”独靖陌看着鲁番笑,鲁番也看不出她的心情,是有些嘲讽,还是友善。
“既然他敢走黑风口,就肯定已经做好准备,到时我们的埋伏恐怕难伤他毫厘。”独靖陌接着说,鲁番大吃一惊,虽说常听说公主谋略不输男儿,却没想到今日一见,果真非同小可,远见谋略着实让他敬佩。
叶沉煜依旧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地图上黑风口那个点。
沉思过后,他斩钉截铁地说,“让他们安安稳稳地过了黑风口。”
“可是少将军,就算他们有防备,在黑风口设伏我们依然能完胜,难道真的就放弃这个大好机会吗?“鲁番依旧认为在黑风口设伏能耗费最少的兵力大挫敌军。
“把他们放过黑风口,在这里,”叶沉煜用手指重重地点在断崖山,“过去黑风口之后,他们自会松懈,按诺兆金多疑的性情,自会生疑踟蹰,这时我们在断崖山打他个措手不及。”
“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