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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惠方丈,澄灯师太等武林领袖自然不会逃跑,他们急忙指挥弟子们驱赶蜂群……
天道教弟子更不会跑,他们冒着狂舞的毒蜂,向擂台上冲去,成光还躺在那里……
蔡擒龙冲在最前面,眼看要近到成光身边,忽觉有条灰影斜刺里飞来……多年临敌经验告诉他:来者不善!他猛地沉马挫腰,便是直拳轰出,这一拳的劲力足可击毙一头大象,蔡擒龙却没听见骨骼暴裂的声音,他那铁拳似击败絮,空落落的,毫不着力。
不好!蔡擒龙刚要变招,就觉腰间一麻,人已闷声倒地……
哑尼!昏迷前一刻,蔡擒龙想起当日在风云府,自己正是被哑尼这一招制服的。
哑尼没再看蔡擒龙一眼,返身向成光扑去……
此时,彭有福赶到,怒骂道:“老贼尼竟敢暗算我教主!看刀!”
‘杀朱刀’自下而上挑向哑尼心窝……
本是极为刁钻狠辣的一刀,在哑尼看来只能用来杀猪,她纵身一跃,跨过彭有福头顶,反踹一脚,将其蹬出三丈开外。
连挫天道教两员大将,哑尼还是没能接近成光,冒出的三柄大锤挡住了她的去路……
那三人正是洪大锤和他的两个儿子,洪大宝、洪二宝,三人见哑尼武功了得,知贸然出击定讨不得便宜,于是,他们父子同心,仗着无穷臂力,把三柄铁锤舞得密不透风。
洪大锤父子只守不攻,无数毒蜂又在身边侵扰,哑尼难以速决,局面一度僵持。
哑尼冲上擂台,成光在劫难逃,丽妮达急火攻心,却又动弹不得,无奈间,虚张声势喝令道:“三师父,我命你住手……听见没有?快住手!”若不是念着师徒之情,她也要破口大骂老贼尼了。
哑尼自然听不见,丽妮达却听见一阵极为强劲的尖啸声,从其身后透来……
飞斧!她当即判断出此声乃飞斧破空所发,且那飞斧绝不止一把,起码有十把之多,把把势大力猛。完了!现在自己可是个不折不扣的活靶子,想不到我头一个替上官骛极陪葬。
不错,那些神女门弟子都是上官骛极绝对心腹,见其毙命,悲愤欲绝,待清醒过来,一眼看见丽妮达还在前排伫立,满腔怒火顿时发泄到她头上,然而,他们不知丽妮达已被点了穴,只道这小娘们很厉害,便同时发出十多把飞斧,以求一击成功!试想当日一把飞斧便要了董云性命,而今十多把飞斧同时射来,丽妮达岂能不成肉酱……
丽妮达自度必死,眼前忽然出现个身影,没等她看清来人是谁,就觉身体猛然一轻,人已冲上九天,好似腾云驾雾,恍若嫦娥奔月……
“浪子……”
丽妮升至半空,才看清浪子那张俊秀的脸。原是浪子,在这一刹那,施展“一步登天”绝世轻功,将其提至半空,避开已成绝杀的夺命斧雨,但两人并未脱险,第二波飞斧又在向他们射来……
此刻,浪子身在半空,又抱着丽妮达,除了下坠,好像没别的路可走,可浪子那身轻功实在了得,无处借力之下,他竟能陡然变向,恁是往左斜方飞两丈多远,才安然着地……
是他救了我?
丽妮达望着近在咫尺的浪子,半晌无语,她并非惊魂未定,身经百战的她早将生死看的很淡,此时此刻,她不知说什么好,浪子已多次出手相助,此番又救了自己性命,若说感激之类的话想来太轻巧些,可不说那些自己还能说什么?
“快去救成光!”
最后,丽妮达居然说出这么一句。
浪子嗯了声,抄起丽妮达那纤纤柳腰,便欲飞上擂台,却听丽妮达轻呼道:“放手啊……”
浪子一震,将手松开,不错,丽妮达在其心目中是那色若严冬寒梅,凛然不可侵犯的神女,可此刻形势危急,这般矜持似是有点过头。浪子略现愠怒道:“你还想站在这里当靶子?”
“我不想……”丽妮达面含羞色,似怨似艾道:“可你不会解穴吗?”
“噢……”浪子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急忙替丽妮达解了穴。
待两人跃上擂台,台上有不少人聚集,已不见哑尼踪影,天道教弟子分作两堆,一堆围着成光,另一围着洪大锤父子三人……
丽妮达正想凑近,却被普惠拦住:“丽姑娘,请你速速离开此地……”
“怎么了?”丽妮达忙问。
“哑尼师太杀了洪大锤父子三人……”普惠沉痛道。
原来,就在哑尼无法得手时,一名天道教弟子赶了上来,得此良机,哑尼想都未想,飞起一脚将他踢向洪家父子,洪大锤父子当然不能伤了自家弟兄,急忙收住招式。这一缓,哑尼悍然杀到,无影腿扫过,三人颈骨统统折断……
“那我师……哑尼,她人呢?”丽妮达不敢再叫哑尼师父,也不想再叫她师父,今日,哑尼所作所为已然表明,她根本就没把自己当徒儿看待,她只是一直在奉秦则方之命行事罢了。
“刚被老僧打跑了……”普惠回道,在场众人也只有普惠大师能将哑尼打跑。
普惠话音刚落,就听一名天道教弟子叫道:“你们看,朝廷妖女还在!”
天道教众人眼中霎时喷出怒火,攥紧拳头,举起刀枪,向丽妮达围来,其情景似要将她生吞活剥……
同时,河花马等神女门弟子也冲上了擂台……
普惠见状,一边急招少林弟子上前阻拦,一边催促丽妮达道:“丽姑娘,此处有老僧支应,你快走吧……”
丽妮达心知自己在场,必会添乱,也就不再迟疑,飞身离去……
经少林,武当等近千弟子护场,局面渐渐平息下来。毒蜂已然散去,百余名上官骛极亲信大发一通狂性后,多数被歼,余下数人随河花马落荒而逃……
荒郊野草,烟雨凄迷。
出少林后,天道教众人在此破败祠堂,歇脚躲雨……
堂内,众人低头不语,脸上阴霾密布。成光力挽狂澜,所带来的惊喜却那么短暂,紧接着,洪大锤父子三人命归西天,洪大锤身为教中威望颇具之前辈,他的死自然令弟兄们伤心不已。其次,哑尼单枪匹马打得天道教难以招架,朝廷锦衣卫如此厉害,往后与朝廷对抗凶险可想而知。当然,只要成光在,天道教就不怕任何敌人,然而,成光昏迷至今未醒。此时,他面如金纸,气若游丝,双目紧闭,躺在娟娟怀中……
与上官骛极一战,成光固然伤的不轻,数处骨断不算,脏腑亦是受损,然以其高深内力,绝不至伤重不醒,众人一致断定又是耀日神功作祟,但连医术高明的唐人凤也不知该如何医治此等怪病,又怎不叫大伙忧心如焚。还是娟娟开口道:“你们不用太过挂虑,光哥,过两日自会醒的,就像上回一样……”
众人皆知娟娟曾经此事,再说她很有自信,大伙也只好姑且信之,蔡擒龙转而言道:“诸位,上官骛极一死,秦则方必会全力对付我天道教,而我教只有数百之众,教主又昏迷不醒,我等应尽快赶回杭州修整才对……”
“蔡堂主,那三百万两银子,还要的么?”有人问。
“要自然是要的……”蔡擒龙沉吟道:“不过,那三百万两可是真在神女门,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尚是头一回听此论调,不免有些疑惑,波儿更是狠狠白了蔡擒龙一眼……
蔡擒龙未理会,续道:“若真找不回那些银两,也是无妨,我们本就是仗义疏财的英雄好汉,安能为钱财竞折腰?”
一年老弟兄应道:“蔡堂主说的不错,如今,上官骛极死了,我教与神女门恩怨也就结了,西京云能给咱找回这三百万两,自是最好,如若找不回,咱们也不必强求,有言道,千金散去还复来,银子可以再挣的嘛……”
先前,波儿慑于蔡擒龙威势,没有直面顶撞,如今见说话之人是个低辈弟子,指着他鼻子,就是一顿怒斥:“住嘴!你一把年岁活在狗身上啦?吃得灯心草,放的轻巧屁,三百万两哪,你就是做几百辈子牛马也休想挣来……西京云都已答应还我银两,你们有钱不拿,偏要受穷不成?简直莫明其妙!”
短短数月,波儿俨然已坐上天道教第三把交椅,那弟子年岁比波儿大上不少,却只得低头听其训斥,闷声不敢再言……
一旁的小游子看着来气,嚷道:“波儿,对自家弟兄说话客气点,小心别惹毛我小游子!”
波儿没料小游子如此大胆,略略一怔,冷哼道:“惹毛了你小游子,又当怎样?”
小游子霍地起身,抽出双截棍,怒道:“温波!我小游子早就看你不顺眼,教主宅心仁厚,放你一条生路,你非但不思悔改,反而得寸进尺,平日里对教中弟兄颐指气使,前几日又擅自杀了屠万城和田老五,你这般目中无人,早晚是个祸害!我今日就替教主清理门户,也为清晖城那些冤死的弟兄报仇!”
说着,小游子真的向波儿冲去……
移山堂有不少弟兄,也看不惯波儿那神气活现的样子,见小游子出手,怕他吃亏,便欲上前助拳……
波儿自然不甘示弱,两手一探,子母双剑赫然出鞘……
娟娟见状,出言唤道:“小游子回来。”
此时的小游子怕是十头牛也拉不回,可娟娟之言如女皇玉旨,小游子立时转过身来,呆呆望向娟娟……
“先出去冷静一下……”娟娟一声令下,小游子闷声不响走了出去,其余人也都听话地坐回原处,显然,大伙对这位未来的教主夫人,还是十分敬畏。
众人静下,娟娟道:“蔡堂主,我想等西京云他们归还了银两,再走不迟,我教好歹也有数百弟兄,岂保不了光哥平安?”
娟娟与波儿无甚交情,实在是三百万两太诱人,说穿了,她也过不惯穷日子。
以蔡擒龙之意,天道教处在异乡,难以藏身,多待一日便多一份危险,何况,三百万两到底在不在骛极堡中,尚无定论。可是,他知大半弟兄本就是冲着银子而来,岂肯空手而归,现今连娟娟也赞同波儿之意,他只得道:“好吧,我这就去酸风镇,与西京云协商此事,望他能早日拿下骛极堡。”
“上官骛极已死,骛极堡还能把守得住?依我看,不用多时我们便能凯旋而归了……”
娟娟笑得很灿烂,是啊,上官骛极死了,银子也到手了,那时,她可能还要当新娘呢。
娟娟太乐观了,骛极堡堪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