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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那些金银……”
波儿满脸遗恨,惋惜不已。
唐人凤柔声劝道:“别去想了,钱财终乃身外之物。”接着,他又道:“后来呢,你怎么过的啊?”
“自然是重操老本行喽……”波儿回道。
“卖身青楼?”唐人凤脱口轻呼,他记得波儿出身烟花柳巷。
波儿勃然大怒,呼的一拳,砸在唐人凤小腹上:“去你的!我温波岂会赚皮肉钱?”
波儿的拳头可不是粉拳,那下砸得唐人凤哇哇直叫,还得赔笑脸道:“那……那什么才是温姑娘的老本行?”
“我爹的老本行,杀富济贫,绿林豪杰!”
做了女强盗,波儿还挺自豪,唐人凤宽心点头,强盗总比娼妓好。
波儿续道:“此次,我盯上只腰缠万贯的肥羊,跟着来了杭州,不巧给弄丢了……”
“好啊!”唐人凤在波儿屁股上捏了一把,欢喜道:“跟丢了好啊,不然,我俩如何重逢?”
“人凤,成光这小子如今要跟神女门决战,是吧?”波儿突然换了个话题。
“嗯,你在江湖上也听说了吧,这小子如今可厉害着呢……哎,你问这干吗?”唐人凤不由疑道。
波儿坐起身来,正色道:“我想回天道教。”
唐人凤正想着与波儿远走高飞,听得她要重回天道教,连忙惊呼:“不行,万万不行,蔡擒龙他们吃了你的心都有!”
波儿倒是一点不怕,不紧不慢道:“我看,他们也没吃了你,天道教正处用人之际,我回来助天道教除灭神女门,成光应是求之不得。”
“可你干吗,要冒此巨险?”唐人凤十分奇怪,一年不见,波儿性子也变了。
波儿脸色阴沉,一字一顿道:“为我的那些银子,得让神女门给我吐出来!”
唐人凤明白几分,可依旧迟疑不语,波儿开口道:“这样吧,你明日去探探成光口风,若是不成,我俩另做打算便是。”
如此倒是颇为稳妥,唐人凤欣然应允:“好吧!成光心很软,应该说的通……”说完,捧起波儿那珠圆玉润的肥臀,淫笑道:“来,我俩再干一场……”
唐人凤说的没错,成光果然心软,他正沉浸于小浩然失而复得的喜悦中,想起波儿救过董云的命,再说,天道教要想壮大需有海纳百川之胸襟,所以,他接纳了这个曾欲置其死地的蛇蝎女子。
蔡擒龙、李墨松等也未有异议,既能容忍唐人凤,也就没理由杀了波儿,再说,天道教全仗成光一人,他就是大救星,他说的话比圣旨还管用。
此事,过去十日,南京城,莺歌燕舞的秦淮河边,又发生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那日,吴巨源在酒坊内与一位盐商密谈……
大明律例,严禁贩卖私盐,吴巨源却干这行多年,他之所以能在江南一带发迹,从而撑起天道教半壁江山,靠的正是贩私盐,贩私酒等偏门生意,只要官府垄断的,他都插上一手,如今,有成光等武林高手撑腰,吴老板生意更是红火异常。
可这日,他遇上了麻烦,正当两人讨价还价之时,数名捕快吵嚷着冲进房内……
吴巨源见状,不慌不忙道:“草民吴巨源,不知何事,惊扰了捕爷……”
见那领头的很是陌生,吴巨源搬出自己名头来,江南一带,可是他的老土地,应天府总督熊敖堂都暗暗收过他银子。
偏偏那头目不认得他,将脸一横,道:“你就是吴巨源,有人告你贩卖私盐。来啊,给我锁了!”
吴巨源有点诧异,自己衣着光鲜,又处高雅之所,怎么说也是个有来头的,而江南那些官差个个鉴毛辩色,轻易不会得罪达官贵人,这小头目莫不是新来不懂事?于是,他又开口道:“捕爷,可是熊大人派来的?草民与熊大人也有点交情……”
熊大人正是应天府总督熊敖堂,乃江南地界执掌兵权的军政大员,吴巨源说出这个名头,预期能立时震住那班小喽罗。
谁知,那头目仍是不理,嚷道:“什么,熊大人,驴大人,少废话,快跟俺走!”
吴巨源不甘心,急忙又问了一句:“捕爷定是认得牛大人的?”
“他娘的,又来个牛大人,你喝多啦?尽搬些畜生出来,干啥?”那头目呵呵笑道。
吴巨源一惊,那人竟敢骂应天府总捕头是畜生,难道,他们不是白道上的?
此时,吴巨源的保镖,大岳小岳也有同感,刹时浓眉紧结,稍稍抽出腰间铁鞭,锋锐目光分明在说:想黑吃黑,你这小老头在找死!
见吴巨源等人神色有异,那头目满脸鄙夷道:“想造反?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
只见那头目剑柄随手一指,体壮如牛的大岳便被轻轻送出,重重压碎两把红木椅,随即,一丈之远的小岳也闷声倒下……
大岳小岳兄弟俩乃岳家拳传人,武功在江南一带绝对排得上号,可来人剑未出鞘,已将两人隔空点倒,此等功夫,吴巨源闻所未闻,见之岂不惊呆?未及做出任何反应,便也被那头目击昏过去……
过了不知多时,吴巨源幽幽醒转,发觉自己坐在铁椅上,面前有几只火盆,此处像是个地牢……
“吴老板,你醒了?”仍是那小头目的声音,不过,此时的他端着一副慈祥和蔼的笑容。
吴巨源强作镇定,冷冷问道:“这是何处?你又是谁?”
“锦衣卫南镇抚司,本官姓萧名青锋。”萧青锋笑盈盈道。
怪不得如此厉害,原是锦衣卫第一高手,“剑圣”萧青锋。
吴巨源堆笑恭敬道:“原是萧大人,草民有眼不识泰山,恳请大人海涵。”接着,又道:“萧大人要传唤草民,与牛总捕头说一声便是,何需大驾亲临。”
萧青锋哼了一声,不屑道:“应天府那些捕快,均是些吃里扒外的畜生!只知捞钱,哪会办事?”
吴巨源听后暗忖:萧青锋瞒过本地官府,乔装改扮,亲自前来抓捕自己,看来大事不妙,然而,他还不死心,又探道:“萧大人,草民向来守法,不知何事犯了天条?”
吴巨源一心盼其提那走私返禁之事,反正这种事与那些大官都有瓜葛,莫说萧青锋查不下去,就是秦则方也未必压得过那些地头蛇。
萧青锋冷笑道:“挺聪明的人,何必装傻呢?吴堂主……”
吴巨源的心倏然收紧,怔怔望着萧青锋,哑然无语……
萧青锋厉声道:“吴堂主,莫与本官耍刁,你那点底细,本官早就了如指掌,今日,便是给你个将功赎罪的机会,说吧,你为何勾结天道教反贼?”
吴巨源暗暗生疑:我本就是天道教之人,为何说勾结两字,难道说锦衣卫还不知底?此时,又听萧青锋道:“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无非是想让天道教给你撑腰,干那些违法之事……你好糊涂!搞点偷鸡摸狗之事,还不至掉脑袋,可与天道教扯在一起,便是诛灭九族之大罪,再说,天道教除了吃你的用你的,给过你什么好处?顶多让你当个小小堂主而已,你吴大老板还在乎这个?”
萧青锋如此诱降,吴巨源顿有所悟:原来他早算准我心思,故意将我与天道教脱去干系,言下之意即是,我若能迷途知返,便可保荣华富贵。
吴巨源安逸多年,有妻子儿女,有万贯家产,替天行道的豪情壮志早已淡忘不少,如今,他为天道教所做一切,无非念旧情报恩德,何况,天道教来了江南,他还能拒之门外不成?可是投靠朝廷,无疑与虎为伴,万一被成光察觉,更是难逃一死。
吴巨源左右为难,冷汗如泉,犹豫再三,道:“萧大人,能否容我想想?”
萧青锋脸色一沉,厉声喝道:“吴巨源!此事还有何可想?不肯招出实情也行,此处三十六样大刑,你就挑一样吧!”
锦衣卫三十六样大刑,哪一样不将人折磨的死去活来,吴巨源腿顿时就软了,俯身跪地,面如死灰道:“我招……我招……”
果然是个软骨头,萧青锋冷哼一声,取出颗药丸,吩咐道:“先吞了这个……”
“什么?”吴巨源颤声问道。
“精忠报国丹,吃了它,从此对朝廷便无二心了。”萧青锋道。
吴巨源暗骂:官府实在阴险虚伪,什么精忠报国丹?就是与腐骨化筋丹一样功效的毒物嘛。
骂归骂,他吃的很爽快。
放走一个小浩然,却将天道教在江南的根基,摸个一清两楚。秦则方暗笑:这倒真应了那句古话,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况且舍的不是自己孩子。如今,该是舍去另一个孩子的时候了,那孩子便是丽妮达。
丽妮达就在眼前,正探听自己意图:“义父,成光与上官骛极决战之日渐渐临近,您老有何打算?”
成光与上官骛极决战一事,江湖上早已传扬开来,秦则方当然知晓,丽妮达也就不再隐瞒。
“女儿,为父心思你还不知?”秦则方反问。
“依义父之意,还是要将两派斩尽杀绝?”丽妮达面色已寒。
“执迷不悔,定斩不饶,若是……反正,你也知道,我便不多说了。”秦则方不想多言。
“若神女门由他人执掌,不再有称霸武林之心,义父可能饶数万弟子性命?”丽妮达又问。
“你是说让西京云来执掌?”秦则方对西京云去向竟也了然在胸。
“当真什么也瞒不过义父……”丽妮达不知是夸秦则方,还是骂秦则方。
秦则方坦然笑道:“女儿,你那点心思瞒不过我,你一直在暗中助着成光……”
秦则方虽是提起成光,丽妮达却不想多言,她已看清,朝廷与天道教势成水火,即使成光能胜上官骛极,秦则方也不会放过天道教。她今日想问神女门之事:“义父,您就说一句,能否对神女门弟子网开一面?”
秦则方暗忖:不管怎样,这姑娘不自觉的还在信靠自己,于是,故作沉吟道:“这就要看,西京云是否对朝廷忠心?”
“以云叔脾性,要他忠心朝廷怕是不易,但女儿可以担保,他绝不会对抗朝廷。”丽妮达道。
秦则方不置可否地点点头,然后道:“上官骛极精于用兵之道,麾下又高手如云,西京云如何能从上官骛极手中夺回大权?”
秦则方有此一问,丽妮达不禁大喜:果不出我所料,成光与上官骛极约定死战,无疑让义父变得被动,想来,不管谁胜谁败,两派实力却无损伤,而两者中又以神女门势力为强,如此一来,义父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