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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教主,老僧普惠合十……”少林方丈普惠大师迎前施礼道。
成光一看,原是,普惠大师亲率数十位少林僧众,已在山门外迎候,此番礼遇,只怕朝廷大员也难得享受。
成光略略欠身,还礼道:“晚辈成光,见过普惠大师。”
其神态,没有受宠若惊的欣喜,却有拒人千里的冷淡。
按说,普惠江湖辈份比成光不知高过多少,何况,成光还做过几月少林弟子,态度谦恭,着实应当,但成光心头始终有个疙瘩,当日,上官骛极号令天下群雄攻打天道教时,你普惠为何不出面制止,今日,我教报仇雪恨,在情在理,你普惠突然开关出山,横加干涉,此等举动,虽不好说是欺软怕硬,至少也是黑白不分!所以,成光今日是不会给普惠面子的。
想到可能要与普惠交手,成光又仔细打量起这位武林传奇人物……
普惠身材中等,相貌平平,与一泓真人那股威严尊者之相截然不同,还有不同的是,普惠年过八旬,须眉竟无一丝灰白,面上皱纹亦是颇少,年月无痕,莫不是得道成仙?
成光暗暗思道:这倒和“剑圣”萧青锋有所类似,是不是绝顶高手都这般锋芒尽敛?那我呢……
今日,成光一头黑发披肩,酱红缎袍加身,腰束黛色玉带,足蹬羊皮皂靴,这套行头自是娟娟为其置办,如此,成光更显气宇轩昂,再加上他那股刚毅无双的神情,一看就是见谁灭谁的江湖霸者。
此时,空海走上前来,施礼道:“成教主,请入寺吧……”
成光这才发觉忘了先给空海大师行礼。刚回天道教时,他曾想抽空去拜会空海,而后,事务繁忙,便一拖再拖。武林大会方得一见,又不便相认。今日再见,成光恭敬万分,行跪拜大礼,口称恩师。
空海见状,觉其厚此薄彼,太不给方丈面子,急忙伸手扶住,又唤来智光、智明等人与其相会。
成光见了两位小师父,自也十分亲热,师父长师父短的,叫个不停,无一丝教主做派,然智光尚且攀谈两句,那智明却怏怏不言……
可也难怪,当日唾手可敌的成光,如今名满江湖,而他六岁苦学至今,在江湖上一点名声也没有,命运如此安排,智明百思不得其解,差点也愤然离寺,去寻求绝世神功。
叙过片刻旧事,空海便命智光智明等先将成光引入少林会客堂。
成光穿过三重大法堂,来到位于藏经阁前的少林会客堂,他虽未进过会客堂,但他居于寺中多日,知其在方丈室西首,早在来路上,成光已将逃逸路线都设计定当,此时,再实地察看,一切如旧,便安心坐下,静候仇敌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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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第三十四章高手云集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上官骛极姗姗来迟……
明眸皓齿,彩袍飘逸,施然顾盼间,说不出的妖冶,惊得少林僧众一楞又一楞:咋回事哩?年近五旬的男子,怎么看都像个娇艳大姑娘,方丈普惠也暗自惊叹,大千世界之无奇不有。
上官天王驾临,成光缓缓起身,面无表情道:“上官天王,成光有礼了……”
成光见过上官骛极,所以,无甚惊奇,他将目光盯向其身后那位“大力鹰王”,黑衣黑袍的宁无法,只见他肩宽腰窄,长手长脚,脸上罩着个牛皮护面,仅露出双鹰隼般锐目,那阴森沉鹫的外貌,一望便知是个极难缠的高手,尤其指掌笼于袖内,成光不得见那对威震天下的神爪,使其更具神秘色彩。今日和谈,成光未携师父给的长剑,心下暗暗揣测,自己能否抵御那对足可穿山裂石的神爪。
“成教主……”上官骛极回礼了,神态也颇轻慢,眼前成光,虽具王者霸气,然天道教已日暮西山,全仗成光一人之力在苟延残喘,心志高远的上官骛极只当成光是一个须尽快解决的麻烦,并不是真正的死敌。
双方业已到齐,和谈即告开始,此时,西客堂内,聚着成光、上官骛极、宁无法及普惠、空海等五人,堂外,是智光,智明等十八罗汉守卫。
少林僧众约有二千,并非个个会武,有武功的平辈弟子中,又以达摩堂十八罗汉为最强,所以,今日西客堂俨然高手云集。
众人坐定,普惠开言道:“神女门,天道教,都乃江湖大派,老僧去年此时本想拜会上官天王和梁教主……”
普惠言下之意,是想在清晖城血战前就来调停,这句倒说中了成光心事,他当即冷眼望向普惠,看他如何言?
普惠续道:“不巧,去年老僧一病不起,便有小徒空海代为出席武林大会……”
称病搪塞?这也太随意了吧,成光不由开口道:“晚辈,素闻少林武学强身健体,大师又为其中翘楚,如何会得病?”
普惠笑道:“凡人吃五谷杂粮,焉能不得病,练武强身确能克制不少疾病,但绝非万能。成教主,可见过哪个习武者长生不死?”
普惠话语机锋,言词犀利,成光与上官骛极顿生不可小觑之心。
普惠接着道:“老僧这病也是因练武而起……去年春,老僧突发童心,欲重修易筋洗髓心法……”
易筋洗髓乃少林最高内功心法,自古练成者寥寥无几,普惠竟要重练,这重练又是个什么练法?成光等三人俱都面露惊异……
“所谓重修,并不是照本重练,而是有所改进……”普惠耐心解释道:“老僧先是将心法中气血运行大循环,按时辰经络分为局部小循环,如老僧将小周天再行分小,就在大椎、神道,膻中,天突四穴间游走气血。如此,可按各人天赋不同,着重强化心肺等各项体能……”
众人好武,听得有点入迷,普惠又道:“而后,老僧又尝试倒走真气,以习练应急抗变之力……”
“倒走真气,岂不走火入魔?”宁无法果是武痴,方才阴沉无言,谈到武学忍不住插嘴。
普惠苦笑道:“入魔倒是没有,走火却是实情,是日,老僧晨起练功,半途中邪失语,周身动弹不得……弟子还以为老僧圆寂,白白哭了一场……”
普惠说的轻松,想来当日情形万分危急,差点送命。成光内心羞愧道:普惠大师听得自己质疑,便不忌旁人窥其武功秘学,一并告知事情原委,就此份坦荡胸怀,足见其乃得道高僧。于是,关切道:“大师既已学成易筋洗髓无上心法,如此高龄,又何必再冒创新之险?”
普惠微笑道:“成教主心意老僧领了,然老僧对武学痴迷一生,这贪字怕戒不了了,老僧此生有时,而武学深广无崖……”
普惠喟然一叹,显出此位武林宗匠何等钻研好学。相比普惠的孜孜以求,成光学武只为报仇雪恨,不禁黯然垂首,默默反省……
上官骛极则暗忖道:这老东西为练功命都不要,莫不是想一雪当年败于赫虎琴之耻,拿我上官骛极开刀?
两人各怀心事,沉思不语,普惠抱歉道:“老僧年岁大了,闲话也多了,两位见谅……”接着,普惠正色道:“两位今日赏脸光临本寺,想必都有议和之心,不知两位对罢战之事,还有何说的?”
成光和上官骛极仇视一眼,分明在说同一句话:谁说罢休?
成光率先起身道:“大师,罢兵不是不可,天道教也无意滥杀无辜。神女门弟子大半良善之人,乃慑于上官骛极淫威,迫不得已残害本教,我成光可不予追究……”
“唔……成教主说的什么?”上官骛极将脸一沉,顿时生出股冷然煞气,堂堂神女门天王岂可容他人放肆?
成光却是暗笑:上官骛极见我孤身一人,显然沉不住气,待我再骂的狠点,他便该出手了。于是,讥讽道:“天王莫非耳背?好,我再说清楚点,我成光谁都可饶,唯独你这罪魁祸首,决计不饶!即便你叫我三声爷爷,我还是要将你碎尸万断!”
成光声色俱厉,吼得房顶积尘簌簌落下。奇的是,上官骛极不怒反笑,转向普惠道:“大师,成教主血气方刚,不像是来和谈的,不如免了吧?”
上官骛极不会在少林动手,他早已在寺外布下人马,还怕成光飞了不成?
上官骛极没上当,成光未免有点无措。
普惠脸色沉痛,缓缓道:“成教主,清晖城之惨象,老僧早有所闻,当为死难者心伤,老僧已做过多场法事,为他们超度亡魂……可成教主想过没有,一泓真人和不少武当弟子,当日不也惨死在贵教梁顶天手下?”
成光激愤道:“大师差矣,那梁顶天已死,请问,上官骛极为何还不放过满城百姓?”
普惠道:“满城百姓?恐也言过其实,清晖城一战,江湖同盟死伤不少……话说回来,两派交战,遭殃的实在是无辜百姓……总之,老僧奉劝两位存好生之德,怀悲悯之心,莫再起血腥之争。”
怨怨相报何时了?怨家宜解不宜结。话都不错。是非曲直一时哪说得清,就算说的清,成光也说不过普惠。灵机一动,假意求全道:“既然大师执意化消干戈,那晚辈倒想问问,上官天王有否诚意?”
上官骛极笃定道:“我来,便是有诚意……”
“好,上官天王既是有诚意,我成光也不说以命抵命之事,只问天王,可否将掠去之物归还本教?”
上官骛极即刻明白,成光所指乃梁顶天所藏数百万银两。当日,他曾严令搜寻此批金银下落,可把清晖城翻了个底朝天,连耗子洞也查过,未见巨额金银。起初,上官骛极疑心巨额金银是被李墨松带走,但那日竹林伏击,吕林涛手下并没见李墨松携有大量金银,事后很久,才得知梁顶天的姘妇波儿从腾云宫暗河将金银偷运走了。
“成教主,敢情是穷疯了,怎问我讨起银子来了?”上官骛极一脸冷蔑。
上官骛极一语道中银子,成光更断定是其所为,当即将其在暗河口伏击波儿一事,当着普惠面说了遍,再问:“大师,上官天王真有意言和,该不该物归原主以示诚心呢?”
成光料定上官骛极不会还,故而将其一军,逼其显露原形。
可上官骛极却无法还,当然不承认是其所为,双方各执一词,争骂不休,气急败坏的样子都有点令人发噱。
普惠听出点端倪,劝道:“成教主,老僧看此事倒像另有隐情,成教主要不再查验查验?说穿了,那些金银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