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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什么!?”
两人异口同声,望着对方,无言僵立……
若说,成光先前杀的几个还算小角色,那此次野马帮一夜被歼,当真掀起江湖悍然巨波,人人在问:梁顶天不是死了吗?天道教不是灭了吗?剩下几条丧家之犬怎有如此能耐?成光是个什么家伙?怎也如此好杀成性?耀日神功到底有何厉害?可谁也不想亲身试试耀日神掌有多厉害,所以,江湖人士都对成光敬而远之,不甚了了。
上官骛极却早就关注这后生小子,虽不曾谋面,远在骛极堡的上官骛极,已闻得了成光那股血腥杀气。
“马中驹左半身青黑,左臂已成焦木。”
这句话又一次在上官骛极耳畔回响,他虽未练过耀日神掌,却明白成光的功力已登至第七层,否则,他那掌劲不可能将勇武异常的马中驹,击成此等模样。
上官骛极暗忖,说不定,再过几时,成光便能大功告成,那时,恐怕是无人能敌了……
能成顶尖高手,必为痴迷武学之辈。上官骛极当也酷好武学,不禁替成光生出几分激动,叹道:“耀日神掌大成,该是何等壮举,那可是赫虎琴也未能臻至的化境啊。”
想到此处,上官骛极从脚下竹篓中,抽出条近一丈长的眼睛王蛇。眼睛王蛇岂容随意摆布,它瞪着恶毒的小眼睛,亮出骇人的大毒牙,迅如闪电般,照着上官骛极面门就是一口……
谁想,眉目如画的上官骛极竟是以牙还牙,猛地张嘴一口咬掉蛇头,咕噜咕噜吸起蛇血来……
片刻,上官骛极双唇妖红无比,脸色更为惨白,他微闭双目,一层如霜寒雾,开始在其周身凝聚……
上官骛极在练功,此功名曰“阴血冰魄”,乃其独步江湖两大绝技之一。俗话说以柔克刚,从未闻以刚克柔,上官骛苦练此等阴柔之功,为的就是克制纯阳一路的耀日神功。想当年,阳刚十足的马占魁就是被其“阴血冰魄”真气侵入体内,四肢冻麻,气血淤结,在吐鲁番火焰山中,足足调养一年,才捡回条性命。
为求阴毒之气,上官骛极练功时,要吸五条眼睛王蛇之血。至于为何非是眼睛王蛇,却是无人得知,每每,需神女门弟子如西天取经般,远赴天竺国买来此蛇,当真也难为了他们。
除吸蛇血,上官骛极练功还有一怪,便是要有女人,他自己从不亲近女色,但练功时,必要找个未绝经的老处女,据他说,未经阴阳调和的老处女才为至阴之人。
此时,他吸完蛇血,冰冷目光落向一赤身裸体的老尼姑,老尼姑长的很丑,且已吓得脸色青紫,但这些都不重要,上官骛极一指验明真身,然后,疯狂地吸起阴血来……
待将老尼之血吸干,上官骛极已满脸血污,他仰起那张极为可怖的血脸,狂啸道:“来吧!成光!来吧!秦则方!我上官骛极不怕你们……”
啸声惊达天庭,震荡整座城堡。
翌日中天,秦府后院,一位绝色佳人仍练剑不止……
“四小姐,你已练了三个时辰,该歇了吧……”一旁婢女开口道。
“嗯,好了。”丽妮达收起最后一个剑式,转身接过婢女递来的湿巾。
“谢了,小姬……”丽妮达刚开口,便知那婢女不是小姬,小姬已不在人世,从前,丽妮达每天五更起床,练功至正午,婢女小姬总会递来条湿巾,催她吃午饭。
“哎,我怎有此幻觉,似乎一切都未发生过……”
丽妮达有点奇怪,其实,也不奇怪,她回秦府已四月有余,前阵养伤,如今练剑,过的日子与往昔一般,她已不再是神女,秦则方也没让她做什么事,她突然变得十分清闲,那些惊心动魄的日子自有些许淡忘。
“四小姐,老爷叫你吃饭呢。”婢女又打断了丽妮达思绪。
“噢……”丽妮达若有所思应了声,秦则方邀她共餐,在往日可是极少之事。
丽妮达进了前院,秦则方已在桌上等候……
丽妮达躬身有礼道:“义父,劳你久等了。”
“坐吧,这菜都是你喜欢吃的……”秦则方神色甚和。
丽妮达坐下,心中思道:义父如此客气,想必又是为天道教之事。丽妮达来京后,自然不会真闲着,她时常去刑部。六扇门的那些官吏捕头,早知秦尚书有位义女生得美艳绝伦,却无缘一睹芳容,这一阵,见丽妮达老是借故前来,可真把他们乐坏,只要丽妮达一到,便一口一个秦小姐,一口一个丽大人,紧随其左右,丽妮达则从他们口中得知,天道教重现江湖,兴师雪耻,成光身为教主,战无不胜。成光已具盖世神功,将野马帮也一举除灭了。丽妮达欣喜之余,也替成光担忧,树敌过多,大为不妙,更让丽妮达着急的是,那些捕头们根本说不出成光行踪,她只好在京城默默为其祝福。
秦则方见丽妮达沉思着不动箸,催道:“女儿,先吃吧……”
寝不言,食不语。秦则方谨遵古训,从不在席间多言,两人默默吃完,秦则方才开口道:“女儿,你是如何认得那个浪子的?他是何等人物?”
浪子?丽妮达一怔,虽感突然,可她绝没忘记此人,前阵子,她还暗暗想道,看不出那风流浪子还真老实,叫他别来找我,他从此就不来了,他理应知晓我在秦府啊,然而,此番义父又为何会问此人?他既不属神女门,更不是天道教的,义父怎会关心他?
丽妮达想了想,反正此人无关紧要,实话说来也无妨,便故意带上几分轻蔑道:“他也就是个游手好闲的公子哥,自命风流潇洒,实乃好色轻狂,此等人物女儿见过不少。那日,他想显显本事,混入牡丹苑中……”
秦则方神情似笑非笑,竟与浪子有几分相似,他惯于辨听他人心声,闻言暗叹:我自小想将其培养成冷血悍将,怎奈她是女子,不管神女还是民女,都会吃风流浪子一套。丽妮达嘴里说的好色轻狂,实可解为,只要浪子好她一种色,对别人轻狂,那丽妮达绝不会讨厌他。于是,秦则方又问“可否将你所知所想都说来听听?”
“差不多,就这些……”丽妮达不明就理。出道来,江湖浪子她真见过不少,其中有一位猎艳高手,看出丽妮达是女扮男装之绝色佳人,当即想方设法,欲俘获其芳心,结果弄巧成拙,死在九转柔剑之下。可这位浪子显然与众不同,丽妮达发问道:“此人神出鬼没,义父,您可是得知点啥?”
丽妮达对这位浪子早存好奇之心,想从秦则方处套点话来。
“嗯,是神出鬼没……”
秦则方当然不会告知丽妮达什么。
“你那云叔,如今怎样了?”
秦则方又问起西京云,丽妮达惊得一怔,西京云是随她来了京城,但她没告诉义父,马上,丽妮达又不感意外了,西京云比常人高过三头,这样的高人身在京城,义父手眼通天,岂能不知?
丽妮达有些丧气道:“没怎么样。”
“西京云也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秦则方自顾道:“让他在锦衣卫中,任个四品副旗如何?”
秦则方看中的是,西京云在神女门中的地位,他能归降,对歼灭神女门大大有利。
丽妮达不作声,义父又来招降,云叔哪会当官?
秦则方又道:“能任个四品很不错了,多少人寒窗苦读,勤恳公务,到头来做个七品官,算是祖上积大德……”
“好吧,孩儿去说说看……”
丽妮达突然被说动了,原来,她想到西京云在锦衣卫中更利于打探小浩然下落。
又过数日,西京云突然前来秦府,造访丽妮达……
乍见长着异族面相,又身披汉人官服的西京云,丽妮达暗暗好笑,云叔生性淡泊,喜天马行空,如今,竟当起了官差,若是娘亲他们看见,怕会惊笑不已。
两人坐定,丽妮达柔声问道:“云叔,当官差可是习惯?”
西京云摇头苦笑……
锦衣卫那些孔武有力的汉子,与武林侠客不同,处在官场之中,人人权欲熏心,相互勾心斗角,心眼比妇人还小,西京云一来便做到四品副旗,自是引得不少人冷眼相向,而那些奉承拍马的,又都虚伪至极,与那帮势利小人相处,西京云实在是窝囊。
窝囊全为自己,丽妮达心生愧疚,道:“云叔,若是过不惯,便不必勉强,回叶尔羌去吧。”
西京云默然一阵,说道:“锦衣卫不是要除灭上官骛极吗?咋还不动手?”
自从丽妮达上次险遭不测后,西京云对上官骛极已恨之入骨。
丽妮达微喟道:“如今形势已变,天道教卷土重来,矛头直指上官骛极,义父正好坐山观虎斗……”
丽妮达也曾请战数次,都被秦则方以“时机未到”为由,驳了回来。
说到天道教,西京云忽道:“瞧这记性。我来有事要说……今日,那个浪子找过我。”
浪子出现,总能让丽妮达心头一震,她不由奇道:云叔应是在爹爹墓前,见过浪子一面,可浪子又怎知他在锦衣卫中?再说,此等机要之地,浪子这平民百姓也敢闯去?如此说来,他就在京城,就在自己身边,又为何去找云叔,不直接来找我呢?
丽妮达发觉自己想的太远,忙问何事。
“他说,想来看看闻名天下的风云月三使,长的到底有啥与众不同……”西京云说着也感好笑。
“油腔滑调,他肯定有事?”丽妮达早知浪子说话没个正经,但他脑子清楚的很。
西京云迟疑道:“他说,晚上要去‘同乐赌坊’玩两把,可手头不宽裕……”
“他问你借钱?真想的出……”丽妮达又好气又好笑,她知西京云为人豪爽,此番遣散风云府手下已倾其所有,如今西京云可说是一贫如洗,而丽妮达不当神女,手头也没多少银子。
见西京云不语,丽妮达急问:“云叔,你借给那家伙了?借了多少?”
“没多少,就两锭十两……”西京云淡然道。
二十两,西京云将当月俸禄全给了浪子,丽妮达心中暗骂:浪子这家伙定是以我名义,去问云叔借的钱,其实,他问我借,我也会给,他为何去问云叔借,是不是看中云叔十分豪爽?丽妮达久历江湖,知道江湖上有那么些人,嘴上挂着什么生死兄弟,什么仗义疏财,说到底,就是贪图别人视若“粪土”的金钱。
丽妮达紧皱蛾眉,西京云却笑道:“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