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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成光的心也陶醉了,为那轻盈优美的飘逸舞姿,为那玲珑极致的迷人身段,更为那份抑郁已久的天真烂漫,以及那段永难忘怀的刻骨恋情。
纵是如此陶醉,成光仍未能欢然释怀,他一言不发随着丽妮达来到边关月墓前……
点香,上供,祭拜,叩别……
两人默然做着这些事,无言的默契,倒令丽妮达生出俩人已夫妻多年的奇妙幻觉。
幻觉总是幻觉,两人又近分手之时,成光望了眼丽妮达,毅然告别道:“我走了……”
“光哥……”丽妮达忍不住深情唤了一声。
“何事?”成光也转过身来。
丽妮达面带羞色,断断续续道:“天这么冷……我是说,先到鱼羊鲜吃了饭再走……那儿的鱼羊一品锅,鲜美无比,你定是从未尝过……”
此话,乃丽妮达听其娘亲所说,所谓鲜美无比她也没尝过,她只想竭力留住成光。
“鱼羊一品锅,我自己会做。”成光冷冷回绝道。
啊?丽妮达哑然失笑,自己竟糊涂到了这般地步,成光在鱼羊鲜做过三年伙计。
未等丽妮达再说什么,成光又道:“我成光定会取了上官骛极人头,丽姑娘,不必为此废心。”说罢,成光顶着风雪大步而去……
他是不愿我去冒险?经历此般风雨,他依然深深爱着我!丽妮达芳心彻底为其虏去。
“光哥,等等我……”丽妮达呼喊一声,踏雪飞奔……
此刻,丽妮达已全然不顾义父重任,神女之尊,她要紧随成光而去,从此不再离分。
成光又一次停下脚步,但不是因为丽妮达……
丽妮达也愕然停下脚步,她看见,就在成光正前方,赫然现出两个身影,一青一红,于风雪迷漫间,说不清的怪异突兀……
是谁!成光顿感惊疑,此次出行,他谁都没告诉过,只是留了封信给李墨松,说是暂离数日,会尽快赶回,随后,飞越万里,来此边城,按理绝无一人能追踪而至。
大师父?二师父?丽妮达虽已认出两人正是萧青锋和金杰三,可她的惊异丝毫不亚于成光,想来自己也是小心万分,既不要紫霞相随,也没告诉西京云祭拜生父一事,而且,一路处处谨慎提防,为何萧青锋等还会跟来?丽妮达再聪明,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
“是成公子吧?”萧青锋仍是那么慈祥温和,“本人乃大内锦衣卫副旗使,萧青锋……”
“金杰三!”火龙鞭金杰三沉着脸,报了个名头,他永远是那副叫人不寒而栗的冲冲怒容。
“原是朝廷鹰犬!”成光不去多想,一场激战已在所难免,他默运玄功,准备随时雷霆出击……
“成公子,且慢动手,看看四周情形再说……”萧青锋悠然道。
成光四周一扫,见斜后左右,九名披着风雪斗蓬,戴着铁甲护具的锦衣侍卫,踏雪而至,无声无痕,显然武功个个不弱……
成光凛然不惧道:“如此我便怕了你们吗?”
“成公子,英雄了得,自是不怕,但可否容老夫问上一句?”萧青锋问道。
“何事?”成光倒不明白朝廷鹰犬会问他些什么。
“成公子是否已听过四小姐那番劝降之辞?”萧青锋说着,指向成光身后的丽妮达……
还心存一丝侥幸的丽妮达,此下完全失望,想来自己朝廷鹰犬的身份一旦暴露,成光真是要与自己决裂了。
丽妮达想的绝没错,成光转过头来,双目射出两道寒光,对着丽妮达厉声喝问:“劝降?这是怎么回事?四小姐!”
成光依稀记起,当日洛阳城外,那个神秘的小姬姑娘也曾这般叫过丽妮达,只是当初情势迫急没容他细想……
丽妮达芳心大乱,哪还回得了话?萧青锋却故作惊讶道:“四小姐,你未向成公子转达秦爷之意吗?”
“那好,就由老夫来说,”萧青锋背负双手,侃侃而谈:“成公子,常言道:学得文武成,货于帝王家……公子乃当今武林豪杰,不可多得之人才,若幡然醒悟,归顺朝廷,则功名富贵,如囊中探物,不定还能当上秦爷的乘龙快婿……”
成光刚想开口喝叱,又被萧青锋笑眯眯地阻止道:“公子莫急,听老夫再说两件事,其一,朝廷此番将全力剿灭神女门匪类,望成公子能鼎力相助。其二,公子若归了朝廷,老夫即刻奉还令师姐之子,梁浩然……”
“小浩然,在朝廷手中?”成光惊问道。
“正是。”萧青锋得意地点头道。
成光默然无语,不容否认,这两件事对他极富诱惑力,可鲜血早将成光眼睛擦得雪亮,他绝不会领着天道教数百弟子归降朝廷。莫说朝廷用心向来险恶,即便是诚心招降,天道教与朝廷数十年不共戴天,又安能苟合一处?
不过,动手前,成光还是有句话想问:“四小姐到底是谁?”。
一旁的丽妮达不想再让别人点穿,她鼓足勇气道:“四小姐便是我!我是秦则方义女……”
原来,她是朝廷重臣秦则方的义女,若不是萧青锋说出乘龙快婿一词,只怕自己正被这条美女蛇紧紧缠牢。
丽妹,事到如今,你还是在骗我,你知道世上有真心二字吗?成光顿觉五雷轰顶,万念俱灰……
见成光痛彻心扉的神情,丽妮达茫然道:“光哥,相信我,我真的不想瞒你,我只想寻得个适当时机……”
“住口!”成光大声喝叱。
丽妮达竟是不理,靠前一步,沉声道:“光哥,用‘七夕剑法’,先突出此地,其他的以后再说。”
她知道成光绝不会降,而萧青锋武功又何其高深,唯有用上那“七夕剑法”才有一丝生机。她又靠近一步,一如当日并肩血战雄狮堂那样,与成光生死依偎……
“滚开!”
成光一声怒吼:“从今往后,别让我再见到你!”
也就在成光说完此言,耀日神掌轰然发出,刹时间,天惊地动……
神掌滚滚推来,原本静静飘落的雪花,立时被吐出的掌劲激得四处飞射,那些未及闪避的雪片,又恰似遇着烧红的刀子,即刻化为丝丝白雾,林间蒸腾弥漫一片……
这就是耀日神掌,那隐有风雷之声的威猛掌劲,如洪水决堤,似闪电破空,世间已无一物可以阻挡。
萧青锋与金杰三武功再高,也不敢当头拦截,身形急闪,左右分去……
成光一招迫开强敌,便径直前冲,意欲及时脱身。
“想跑?哪有如此便当!”
金杰三怒吼一声,那条火龙鞭立马横空出世,似天外矫龙,如毒蛇吐芯,猛然间已快点到成光后脑勺,同样,迅疾无比,刚猛异常……
谁知成光并不是真想跑,只见他骤然返身折回,长剑随之挥出,剑势凌厉取的正是火龙鞭最薄弱的七尺要害,就好似蛇打七寸一般道理。
火龙鞭乃金杰三历练四十年的神兵利器,岂会让成光一剑斩断,只见那火龙鞭犹如精灵附体,极巧妙的轻扭腰枝,险险让过那致命一击。不过,金杰三也吃惊不小,成光那小子在瞬间一刻竟能如此应对,武学境界已不在我之下,后生可畏啊。他当即不敢丝毫大意,使出浑身解数,与成光缠斗起来……
顿时,剑光鞭影,呼啸一处,真气激荡,怒雪狂舞。
看着如此惊险绝伦的恶斗,丽妮达当真心急如焚,二师父武功应在成光之上,而且,下手极为凶残,每每夺人性命。照此说来,义父已对成光下了绝杀令,丝毫不会给自己留点情面。想到此处,九转柔剑露出寒月般森冷杀气……
“大师父,徒儿今日求你一次,放了成光,我与你去义父处领罪!”这是丽妮达的最后通牒。
萧青锋不发一言,冷冷摇头……
“那就恕徒儿不敬了!”丽妮达要出手了,尽管她自知无法胜过萧青锋,但为了成光,便是死她也要拼一拼……
“等等……”
一个声音自天顶传来……
众人不禁仰首望去,只觉高耸挺拔的雪杉之顶,倏然射来一道白光,场中,也只是萧青锋丽妮达两人,能分辨出那道光原是个人,然而丽妮达多半还是靠的感觉,那身法,那声音,她已颇为熟悉。
是浪子,神秘浪子,又一次神秘登场。
浪子却未直接降在丽妮达身边,而是诡异的在那班侍卫中间晃了一圈,随后,手中提了把剑,兴冲冲走到丽妮达身边,开口道:“小妮达,你来教我‘七夕剑法’如何?”
萧青锋瞳孔不由收紧,他清楚地看到浪子人在半空已出手点中三名侍卫要穴,接着,还从容地取出一把佩剑,再向丽妮达走来,而那九名侍卫竟似犹在梦中,无一人出手应招,只是茫然盯着浪子,想搞清此人是敌是友。
萧青锋蓦然想起:此人定是四小姐所说的绝顶高手,不错,来人的确是个绝顶高手,出招平淡无奇,却招招不落虚空,再有,当然就是手脚奇快,太快了,萧青锋明白此等速度,已绝非常人可以练就。眼前此人不会超过三十岁,天赋异禀自不消说,但也需高人点指才成,以萧青锋阅历,三招内就能看出对手门道,然而,他看不清此人师承何派……
“难道是无门无派,无招无式?”青锋暗叹一声,猛然间,想起一人,同样是无门无派,无招无式。
萧青锋思忖之时,丽妮达已沉声道:“浪子,此地不是好玩的,快走!”
丽妮达不愿浪子为自己得罪了朝廷,朝廷终究朝廷,你孤身一人本领再大,又怎能与朝廷对抗?
“谁说我在玩?我是来练剑的,若是随便瞎玩,还能练的好吗?”浪子一本正经,满口胡言。
丽妮达无心理会浪子打诨插科,抬眼又向成光边看去。此时,成光人已隐入雪杉林中,与那金杰三游斗正酣,只见他吼声虎虎,剑掌齐发,每招都迫得金杰三先手尽失,穷于招架……
见得此状,丽妮达脸上露出欣慰之色,光哥,真行啊,不但武功大进,而且,临阵应变也颇为得法,试想,二师父长鞭一旦进了林中,处处受制,威力自然就会大减,看来,二师父休想杀得光哥,我只须应付大师父即可……
此时,丽妮达已觉察到萧青锋面色有异,想是也看出金杰三落了下风,可他自重身份,不便出手相助,再说,金杰三也自视甚高,又怎肯让人相助?
同为绝顶高手,浪子自也看的真切,讪笑道:“小妮达,别理你光哥了,快教我‘七夕剑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