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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许胡闹!”一贯温和的西京云动怒了。
丽妮达不由怔了怔,秦则方与上官骛极都没对她这般大吼大叫过。
马上,西京云脸色缓和下来,说道:“孩子,云叔这是为你好……”
塞上风死后,西京云一直守在丽妮达身边,此番,清晖城激战,西京云更担心丽妮达会如塞上风一般死于非命。
丽妮达脸色亦缓,知其一片苦心,她不想硬闯,再说她也闯不过西京云这一关。
“回房去吧,该吃晚饭了……”
西京云见丽妮达低头无语,顺势将她劝入楼内。
丽妮达也觉愧对两位叔父,诚然邀请道:“云叔,一块吃吧。”
叔侄两人难得同桌吃饭,倒也其乐融融。席间,丽妮达提起父母之事,即刻将西京云话兴子引开,大谈起当年风云月三使,与娜尔丹之间种种奇闻趣事……
丽妮达听得津津有味,神色向往道:“云叔,你们那会好开心呦……”
“唉……斯人不在,情怀已改,如今只剩我这孤老头了。”西京云怆然叹息,悲凉之情跃然而生……
“云叔正当壮年,生得英武非凡,哪是什么孤老头啊?”
丽妮达并非奉承,风云月三使中,西京云最英俊,武功也最高,还是最先结识的娜尔丹,大概因云叔长的太高大,娘才未对其动心。丽妮达暗自瞎猜。
西京云笑道:“别取笑你云叔,云叔老了,你还年轻……”说着,他望向丽妮达,正色道:“你今后的路打算如何走?”
“不知道……”丽妮达真的不知道,成光还会爱自己吗?自己还会替义父卖命吗?这些问题搅的丽妮达心乱如麻……
西京云又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贤侄女,你可别糊涂啊。”
丽妮达心道:云叔说的近忧,定是指塞上风死后,上官骛极会愈发肆无忌惮,此番,他敢软禁自己,说不定,过几日就会对自己下毒手了,可自己肩负重责,岂能临阵畏缩?
“云叔,我会小心的……”丽妮达回道。
“小心?只有远离神女门才是真的小心,否则,云叔怕是帮不上你……”西京云愁道。
“离开神女门的事,我会好好思量……”丽妮达含糊道。
话中加了“好好”两字,便似敷衍之词。西京云沉默良久,摇头道:“你风叔说的不错,有时我俩真搞不懂你在想什么?”说着,西京云双眼猛然暴出精光,沉声问道:“你有什么事瞒着云叔对吗?”
丽妮达虽吃惊不小,脸上仍枯井不波,淡笑道:“云叔,你想哪去了,侄女能有什么事瞒你呢?”
“也罢,算是云叔多心了……”西京云说罢,怅然若失,转身而去。
西京云负气而去?丽妮达无心去想,她又打起进城的主意,轻轻挑开竹帘,向楼下张望……
不大院落,灯火通明,里外竟有三层岗哨。
“比京城天牢管的还严。”
丽妮达无奈,自语一声,正想关窗……
“别关。”一声轻呼自屋檐传来。
“浪子?”丽妮达自小经过严格历练,凡遇过之人,便将其音容相貌牢记在心,何况,浪子那富有磁性的嗓音很是好听。
丽妮达楞神间,浪子已飘入房中,半是欣喜,半是调笑道:“尊荣无比的神女娘娘居然还记得浪子……”
丽妮达冰雪聪明,即刻悟出其话中之意,这家伙莫非以为我对他上心?于是,冷眉横对道:“你还敢来!是不是上次我对你太客气了?”
浪子眉目一扬,笑问道:“噢,上次姑娘很客气吗?那此次又为何要不客气了呢?”
丽妮达被问得语绝,只得沉声道:“什么事?说完快滚!”丽妮达心情极槽,说话当然很冲。
浪子脸皮挺厚,照样若无其事道:“没什么事,见你独守孤灯,想来陪你解解闷……”说着,他自顾自坐下,跷起二郎腿,似要与丽妮达彻夜长谈。
深更半夜,跑进闺房,陪姑娘解闷,这话旁人听来分明是调戏之言,幸好,丽妮达有过上回经历,知他言语似是轻薄,眼神却澄澈无邪。
浪子见丽妮达不语,又开口道:“姑娘心事重重,可否说来听听?”
“说了,你管得了吗?”丽妮达没好气道。
浪子一本正经道:“怎么管不了?姑娘有何心事,尽管说来,我天下第一浪子替你统统摆平!”
丽妮达斜睥他一眼,冷哼道:“你是谁啊?”
丽妮达知其武功极高,然绝顶高手她见多了,焉能容得浪子卖狂?
浪子哎呀一声,不好意思道:“是太狂了点,我这人一见得美貌佳人便喜夸口胡言,此等陋习,还望神女娘娘见谅……”接着,又十分谦恭道:“神女娘娘,有何心事,小的自当尽绵薄之力,效犬马之劳……”
“速速离去,便是尽犬马之劳。”
丽妮达说完别过身去,再不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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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六章夜探鬼城
浪子见状,无趣地站起身来,正待离去……
“慢着……”丽妮达突然开口。
“何事?”浪子笑的有点坏。
“你如何出门?”西京云等将院落把守的水泄不通,那浪子是怎么进来的,又要如何出去?这对急于溜出此地的丽妮达无疑是个急需答案的问题。
“你也想走?”浪子一语道破。
让人一眼瞧穿心事,总是感觉不爽,丽妮达矢口否认道:“奇怪,我为何要走?”
“奇怪,神女娘娘为何关心我如何走?”浪子学着丽妮达腔调,似是大惑不解。
“废话少说,我问你如何出门?”丽妮达愠怒道。
“你真想知道?”浪子正色道。
丽妮达点头道:“快说……”
“说来简单,我走下楼去,与那些守卫讲,小的是隔壁馄饨摊小二,方才替神女娘娘送完宵夜,现在好困,正想回家睡觉……”浪子说着还真打了个哈欠。
“你!?”丽妮达见对方在戏弄自己,勃然大怒。
浪子毫无惧色,悠然道:“噢,你也知道这鬼话没人会信,那你又为何要骗我?”
浪子那双丹凤眼,溢出炯炯神采,似已将丽妮达心事看得通透。
“直说吧,我如何才能出去?”丽妮达担心成光安危,只好妥协道。
“你想去何处?”浪子并不心急。
“清晖城。”丽妮达此番直言相告了。
浪子眼中掠过一丝少见的忧郁,缓缓道:“我劝你别去,那儿乱的很,脏的很,也惨的很,丽姑娘贵为神女,实在不该去那种地方……”
丽妮达自是不听劝,打断道:“你不愿说,就走吧!”
浪子见丽妮达执意要去,沉声道:“好吧,换上夜行服,我在屋顶等你。”
丽妮达整装完毕,纵身跃上屋顶,左右扫视一遍,小楼独立一隅,四周一片空旷,除了上天,再无任何出路。
丽妮达不由奇道:“你会飞吗?”
浪子动了动胳膊,煞有介事道:“过两年或许能行,如今翅膀还没长硬呢。”
丽妮达没理那玩笑,仍追问道:“那怎么走呢?”
丽妮达江湖经验老道,可怎也看不出该如何走。
“丽姑娘,你看见那边的大树了吗?”浪子指向远处一棵高大的香樟树。
丽妮达借着朦胧月色望去,院墙外倒是有棵大树,但距此近百丈之遥,凭着自己功力,绝不可能凌空飞至,而且,她可以肯定世上没人能有如此轻功。
“是有棵树,怎么啦?”丽妮达满心疑惑道:“莫非你会施魔法,能凌空飞渡?”
“你哪来那么多话?”浪子冷不丁刺她一句。
丽妮达被他刺的也只有生闷气的份,浪子转而嘻笑道:“别动气,其实,浪子就喜欢听你说话……”
丽妮达被他搞的哭笑不得,沉着脸一言不发,看那浪子从腰间拿出件形似弩弓的东西,嗖的击发出根蛛丝般细绳,恰恰缠住那棵香樟的树干,而且,那绳极细,白日也难察觉,莫说夜间了。
随后,浪子将细绳另一头固定在屋脊上,略显夸耀道:“这就行了,很简单吧?”
嘿,这法子倒是不错,也挺简单的,我怎就未想到呢,丽妮达暗暗责怪自己太笨,否则,就不用求这家伙了。
“你这家伙是个梁上君子吧?”丽妮达不忘揶揄一句,叫他别太得意。
浪子笑一笑,说道:“算是吧,不过,我只会偷心。”
他想偷谁的心?丽妮达又是一怔,差点负气不去……
“趁守卫背身过去,快走!”浪子一旁催促着,还递上一条皮带。
丽妮达急忙用皮带扣住细绳,自高而下,一溜烟滑了出去,落地后,她头也不回,提足真气,大步流星赶向清晖城……
“等等我……”浪子轻功极佳,没两步就追了上来。
丽妮达扭头问道:“你要与我同行?”
“那是自然,你想过河拆桥?”浪子边走边说。
碰上这么个难缠的家伙,丽妮达也是无奈,只好叮嘱道:“随你吧,可千万别乱说乱动,一切依我吩咐行事。”
“当然……”浪子欣然应道。
紫霞说的没错,此时,死寂般漆黑的清晖城,用鬼城一词来形容,最贴切不过了。
丽妮达与浪子潜入城中,一路行来,周围黑洞洞,死沉沉,没有一丝灯火,更不见半个人影。
街旁,不少楼宇只剩残垣断壁,其间,赫然横着几具未及掩埋的尸首,那些尸首及遍地血污正发出阵阵恶臭。黑夜里,阴风中,不时飘来细若游丝的哭啼声,那泣声断了又续,续了又断,断断续续,凄凄惨惨,直叫人剐心剐肺的难受……
丽妮达不是千金小姐,尸山血海她见多了,可眼前的一切还是那般触目心惊,他们遭了什么罪?又是谁将他们送进地狱?想到这里,丽妮达悲涩万分。她木然走着,忽觉脚下粘糊糊的,低头一看,原是踩着一段腐烂的肠子……世间最浓最脏的奇臭,扑鼻而来,熏得丽妮达胃肠翻腾,赶紧运气抵御,才不至呕吐出来……
“给……”身后浪子递来只青玉小葫芦。
“什么?”丽妮达局促地问道。
“闻一下,便会好受多了。”浪子关切道,瓶中想是香精之类东西。
但是,丽妮达不领情,淡淡道:“多谢了,我不用……”她对那身份不明的浪子,还是颇为警惕的,若那葫芦装了什么奇怪莫名的迷魂药,闻了可如何是好?
两人又走了一程,周遭依旧死寂一片……
浪子冷冷开口道:“武当华山等名门正派已出城了,现今就剩些邪魔歪道在胡作非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