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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董云一口回绝:“此事,我做不了主,你姐夫的脾气你也清楚,他向来固执己见……”
董云话语中带着些许抱怨,成光急道:“可这事关天道教生死大计啊。”
董云安慰道:“你也莫太着急,应信你姐夫不是个糊涂人。清晖城地处险要,墙高垒深,城中又有数万人马,就算朝廷大军前来,想要破城,却没那么容易……”
成光暗道:易守难攻不假,可缺乏机动灵活的战术,一味死守,总归死路一条,再说,虽有数万人马守城,可真正精锐之师并不多……
成光刚想反驳,瞥见董云一脸自豪,暗忖:师姐对梁顶天深信不疑,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见他们夫妻是有情份的。本来,成光想与师姐好好详谈一番,此刻只得暗叹,时过境迁,自己再也无法如往昔般与师姐推心置腹,若再说出昨日那两桩尚未证实之事,师姐也许会以为我别有用心。
“师姐,我走了……”成光默默站起身来。
“刚来就走?吃过中饭再走不迟啊。”董云挽留道。
“不了,师姐……”成光走到门口,还是问了一句:“波儿姐,每晚在何处?”
“她?应是在前宫护卫营吧……师弟,你问这干吗?”
“没什么……”
见董云困惑地望着自己,成光敷衍一声,溜之大吉。
傍晚,成光匆匆扒了几口饭,换上一身夜行装,趁梁顶天用膳之际,潜入腾云宫香书房……
离开天云楼,成光想了大半天,觉得此次造访师姐,是太突兀了点,自己应先来这香书房,探个究竟,若梁顶天与波儿真有那苟且之事,明日自己便与师姐摊牌。
成光在香书房中细细一搜,果真见到些耳坠、胭脂、香粉等妇人之物。
此处真有女子起居。成光暗暗点头,隐入层层宫纬中……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脚步声响起,梁顶天回来了。
“顶天,昨日,那个成光在李墨松家呆了大半夜,今儿一早,又去找你老婆,他这是在忙什么呀?”是波儿的声音,不过,比平日温柔多了。
梁顶天轻松笑道:“波儿,你也看出来了,李墨松那老东西在捣鬼……”
“怎看不出?那帮老东西一直暗里捣鬼。”波儿格格媚笑道:“他们是想抢你的位子,睡你的床哟……”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由他们做白日梦去吧。”梁顶天不屑道。
“可成光这楞小子,有点吃里扒外,你待他不薄,他却还向着那些天道教元老……”
波儿自被成光打伤后,至今耿耿于怀。
“我知道,那小子早晚会成我心腹大患,还好有小云在,他不敢反我!”梁顶天道。
“噢,你那娇妻真能笼得住他?会不会是与他有过一腿啊?”波儿嘻笑。
前日大败,梁顶天本就心烦,见波儿莫名醋性大发,竟拿自己尊严来开玩笑,不禁怒道:“滚你妈的,不要脸的婊子!”
波儿怔了半晌,忽然嘶声哭叫道:“我不要脸?过去那些事能怨我吗……我跟你十年了,再好的男人,我都没看过一眼……梁顶天,你这话是人说的吗?”
波儿伏在书案上,越哭越伤心……
成光在幕纬后,暗忖:这么说来,波儿确是与梁顶天在暗中勾搭,可她应是比师姐早遇见梁顶天,他们怎未结成夫妻?
这是一个成光不知道的故事:波儿本是江洋大盗的女儿,十三岁那年,爹娘被仇家所杀,仇家见波儿年纪虽小,却十足是个美人胚子,便没杀她,将其卖进妓院。后来,是梁顶天救她出的火炕,又教了她不少武艺,从此俩人日夜相伴,可波儿早被嫖客们破了身,梁顶天自不会与她成亲,只与她做那无名分的夫妻……
见波儿哭闹不止,梁顶天沉声道:“哭去吧,我回天云楼了……”
“别走……”波儿惊醒过来。立时止住哭泣。
梁顶天没好气道:“干什么,你不想哭个痛快吗?”
“顶天,我还有件事没说呢。”波儿复又柔情绵绵。
梁顶天看她一眼,淡淡道:“那就说吧……”
波儿娇羞道:“唔……我俩上床再说……”说着,将梁顶天轻轻推到卧榻上,随后,倏然扯去腰带,身上丝袍瞬时飘落下来……
“顶天,妾身不比董云妙吗?”
波儿似娇似嗔,只见她微蹙娥眉、轻咬朱唇,纤纤玉手又缓缓将胸衣侧襟解开……
房内,春光乍现,虽千百次见过波儿那销魂蚀骨之玉体,今日梁顶天依旧气血上涌,色欲难禁……
波儿之体态,丰满,健美,远不足以形容,唯一解释大概只有魔鬼化身,梁顶天承认董云的确没有这般魔鬼身材,更不懂如何挑弄自己。
“来吧!”梁顶天一把将波儿按倒在榻上。
波儿却将他推开,媚笑道:“看你这猴急样,我还有话说呢……”
梁顶天打断道:“有事待会再说不迟!”
“不行,是件要事!”波儿坚持道。
“快说吧!”梁顶天一张丑脸拉得老长。
波儿坐起身来,正色道:“我们离开清晖城吧。”
“咦,你今天吃错药啦,尽说怪话!”梁顶天奇道。
“顶天,这话我早就想说。我们斗不过神女门的,况且,朝廷也断断不会放过我们,顶天,该想想后路了……”波儿柔声劝道。
“胡言乱语!”梁顶天喝叱道:“我梁顶天既敢出来打江山,就不知道有个‘怕’字!”
波儿仍是苦劝道:“这不是怕不怕的事,你如今已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就算当了武林霸主,或是天皇老子,不也就那么回事,又何苦去拼了性命?”
此话对梁顶天有所触动,他没反驳什么。
见梁顶天沉默不语,波儿更是起劲,续道:“顶天,我已将教中大部银两兑成黄金,我俩带上这些金锭和一班亲信,去那百越之南……听蔡擒龙讲,那儿民风淳朴,物产富饶,我们坐享其乐也好,建业立国也好,反正不必再担心朝廷追剿了……”
梁顶天听出波儿是要自己背井离乡,抛弃老婆孩子,抛弃千辛万苦创建起来的基业,与她比翼双飞。他本想开口骂人,但念及波儿一往情深,便婉转道:“波儿,百越之南,毕竟蛮荒之地,你过不惯的。再说,就算我们去了,中原武林也不是没长腿,他们照样会追杀过来……”
“顶天,可是……我想……”
波儿还想说什么,梁顶天截口道:“莫再瞎想,如今,我正需要你这员大将,可别给我动摇军心。”
梁顶天终是不愿私奔,波儿霎时心灰意冷,木然不语,由着梁顶天纵情摆弄……
此时,腾云宫外,巨树之顶,有三人安坐于树枝上,随风摇曳,好一派怡然自得……
城中,没人知道他们来了几时,也没人知道他们如何而来,只仿佛他们是天外来客一般。
三人中,一身高马大汉子遥望腾云宫辉煌灯火,轻笑道:“我看腾云宫也不比神女殿差,这梁顶天还真会享福……”
“南人善美食,好淫乐,师兄不常来南国吧……”说话之人,坐着比先前大汉还高出一个头来,真不知这纤细树枝,如何撑得起此等巨汉。
不错,只要一看身形便能得知,两位正是赫赫有名的风云二使。
“梁顶天和波儿如今还没出来,想是要在香书房过夜了……”
插话之人,便是神女丽妮达了,三人结伴至此,来夺梁顶天性命。
塞上风扭头道:“贤侄女,梁顶天荒淫无耻,倒是该杀的。”
丽妮达没接这茬,转而道:“风叔,你在广州,佛山已血战两场,此次若是杀了梁顶天。不仅,这‘死士’不用再当,你在神女门地位便是如日中天……”
丽妮达说出此言,自是希望塞上风能与上官骛极对抗到底。不料,塞上风叹息道:“贤侄女,经林虹青那事后,我算想明白了,这二十年来,我跟上官骛极争的只是一口气,说实在的,我没他那么贪权,这位子让他坐稳也好,我嘛,乐得清闲……”
丽妮达听后一怔,接不上话来。西京云则大喜道:“师兄,你终于开窍了呵,权势乃过眼云烟,跟那妖精争个啥?不如与我一起回叶尔羌,那里山美、水美,人更美……”
“人更美……师弟,还有谁能比娜儿美?”塞上风不知觉地将心声吐露出来。
“对啊,世间没人能比得上娜儿……”西京云也是神情痴迷,可两人马上意识到,在丽妮达面前,表露爱慕娜尔丹之情,未免有点为老不尊,尴尬着不吭声了。
丽妮达倒无所谓,爹娘已不在人世,如今她与两位叔伯更为亲近,便兴趣十足道:“云叔,叶尔羌真的很美吗?”
叶尔羌,这名字对丽妮达不陌生,她母亲娜尔丹与西京云都是叶尔羌人,连赫虎琴天王也是在那里出生的。她真想去看看那个神秘遥远的高原国度。
西京云凝望西方天际,若有所思答道:“美,当然很美。”
“对呀!”塞上风一拍大腿,差点将树枝震断。
“风叔,何事?”丽妮达一惊,忙向四周扫去……
塞上风双眼发亮,道:“我有一个好主意,既然来了清晖城,我等将成光也一并带走。”
“成光是谁?”丽妮达还在装糊涂。
塞上风笑道:“这丫头,你娘都不瞒我,你倒要瞒起大伯来了。”
“风叔,你都知道点啥?”丽妮达心弦一紧,怕是有何破绽被塞上风知晓。
“啥都知道。”塞上风正色道:“贤侄女,眼光不错,成少侠人品才貌应是配得上你……”
丽妮达心头一宽,敢情他知道的不多,且往下的话,对丽妮达更具吸引力。
塞上风续道:“往后,你也别做神女了,我们三人带上成光,一起去往叶尔羌国,你与他在那里恩恩爱爱过日子,我和云师弟就做你们管家……”
西京云也欣喜道:“太妙了,我早就嫌风云二使(死)不吉利,正好改成风云二仆。”
哈……哈……哈……
风云二使全然不顾身在敌营,纵情大笑,嘹亮穿云……
与成光远走高飞,长相厮守,不正是自己所期盼的吗?听得此言,丽妮达惊惶之意顿消,取而代之的是甜蜜喜慰。
可甜蜜的梦总是醒的快,丽妮达马上正色道:“风叔,我与成光还未到这缘份,此事,容我再慢慢想想。此来,可绝不得让他知晓我是神女。”
塞上风不以为然道:“告诉他又当如何?反正咱们远走高飞,什么天道教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