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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叔,那此事又该如何处置?”丽妮达柔声问道。
“上官骛极要取我性命,让他来取便是!”塞上风冷冷道。
塞上风一言不发,原是早打算与上官骛极决一生死,可单就萨格尔和屠万城两人,他已很难敌挡。丽妮达忙劝道:“风叔,硬拚怕是不成……”
“大不了一死!怕什么?”塞上风傲然挺立,粗大的手掌已握住那把残月弯刀……
无奈中,丽妮达动情道:“风叔,你去了,我可怎么办?”
塞上风闻言一颤,半晌才道:“那以贤侄女之见?”
丽妮达沉思一阵,道:“神女门,有一说法名曰:”死士‘对么?“
死士,塞上风自然知道,便是暂不处死那犯死罪之人,而是命其戴罪立功,将最危险最难办之事交与他,如此三次,若他皆能办成,则可免去死罪。
“你是叫我做那死士?”塞上风问道。
“嗯,也只有这委曲求全之策了。”丽妮达点头道。
“你要我去为上官骛极卖命?”塞上风极不情愿道。
“风叔……”丽妮达叫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丽妮达早就思谋定当,上官骛极欲称霸江湖,必会与天道教一争高下,而塞上风是块绊脚石,此事一出,自己正好借机让武功高强的塞上风作为死士,跟随上官骛极去对付梁顶天,完成义父大计。可突然间,她感到自己这般哄骗塞上风委曲求全,实在有点卑鄙,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塞上风见其欲言又止,反以为她担心自己不从,会招来杀身大祸,便爽朗答应道:“贤侄女,风叔可以去当那死士。”接着,他又补了句:“倘若上官骛极还不肯放过我,那……”
塞上风脸上又生杀气……
“我想他会很乐意,你当那死士……”丽妮达回道,不过她声音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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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朝野震惊
隆庆年间,这个春末夏初的寻常日子,却有两件大事令朝野上下震惊一片,一桩是两湖总督沙家淦及其子沙超亮,为人所杀,身首异处,曝于龟山脚下乱石之中。另一桩,武当派掌门一泓真人,于其生辰之日,伤重不治而亡。两件大事皆一人所为,即天道教教主梁顶天,一时,举国上下,江湖内外,均在谈论天道教之事,朝廷当也不得例外。
是日早朝,久未亲临朝会的当今天子,哈欠连篇,迈上了金銮殿……
“众爱卿平身……”隆庆帝懒洋洋抬了下手,睁了睁惺松倦眼,往殿下望去……
或许宿醉未醒,看着大臣们补子上的各样动物,隆庆暗暗好笑:“当真是文武百官朝中立,珍禽奇兽爬满身啊。”
“皇上,有何旨意?”一旁宣双桂听他咕嘟,急忙凑近前来……
隆庆斜了他一眼,开金口道:“今日,有何奏折啊?”
宣公公指着龙案上已堆积如山的奏章文书,道:“皇上,您看奏折俱都在此。”
隆庆一本不取,微微皱眉道:“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事啊?”
“回皇上,都是各地呈来的紧要之事,淮河大水,山西矿难、辽锦骚乱……”宣公公一一回道。
隆庆不耐烦,斥道:“这等事年年都有,算得了什么要紧?”接着,又面向文武百官问道:“众位爱卿,有何事上奏?”
未等百官启奏,隆庆马上又道:“若是没有,退朝……”说完,想拍拍屁股走人。
“皇上,微臣有事要奏……”兵部尚书孙劲出列朗声道。
“孙爱卿,讲来……”隆庆无奈坐回龙椅……
孙劲将沙家淦之事说了一遍,然后,请命道:“先帝早有圣训,香堂如水弥漫人间,祸害极深不可不防……臣愿亲领十万精兵,前往湖广两省,将天道教匪贼一举剿灭。”
孙劲话音未落,就听一个声音道:“臣以为孙大人此举极为不妥……”
百官一看,说话之人正是秦则方,虽说他与孙劲同为正一品尚书,可秦则方有太子少保衔,身披钦赐黄蟒袍,位列百官之首。
隆庆略略欠身,微微笑道:“秦爱卿,以为有何不妥?”
秦则方电目一扫孙劲,开口道:“启奏万岁,依微臣看,孙大人此举不仅劳民伤财,且收效甚微。试想,天道教乃流寇也,行踪飘忽不定,瞬间能化整为零,大军进剿必不能寻得其主力决战。况且,湘粤一带万山盘曲,朝廷铁甲大军非但无用武之地,间或有被歼之险……”
孙劲当是不服,略带讥讽道:“依秦少保之言,眼见反上作乱,我等臣工当听之任之?”
听其言语冲撞,秦则方依旧不紧不慢道:“自然不能听之任之,但要讲策略……”
孙劲冷笑道:“天道教越闹越凶,孙某倒真看不出秦少保有何良策?”
秦则方乃忠良之后,其先祖曾追随朱元璋打下江山,本人也精通天文地理,深谙文武韬略,乃一代帅才,又是当朝一品大员,加之太子少保衔,正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朝中大概也只有那执掌兵权的孙劲,敢与他分庭抗礼。
秦则方还是神情自若道:“孙大人,莫急,对付那些江湖之人,唯有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
满朝文武素来奇怪,他们从未听到过秦则方以另一种语调说话,仿佛他生来说话就是这么个语速。
孙劲还想再言,已有人抢前奏禀道:“万岁,秦大人说的一点不差,以夷治夷,江湖之事,由江湖人来处置,最恰当不过了……”
有人附和道:“臣以为,平乱之事,秦大人定有良策,皇上大可放心……”
还有人不忘指责孙劲一番:“孙大人,近年来,漠北瓦刺、鞑靼两国大有死灰复燃之势,沿海诸省又屡遭倭寇侵扰。大人,不思保家卫国,反倒欲为区区小事兴师动众,实在令人费解,费解啊。”
更过分的是,一位大臣竟在孙劲身后,狠狠啐了他一口。
金銮殿上,随地吐痰,如此冒渎君威之举,自古到今,也就只此一朝,实因隆庆皇帝荒于朝政又懦弱无能,大臣们只当他是个泥菩萨。
此时,朝会上人声喧哗,乱得跟庙会差不多,见众人纷纷向自己发难,孙劲哪里抵挡得了,抬眼向隆庆求救……
眼见此等乱哄哄的场面,隆庆仍像个看客,一言不发,脸上挂着熟视无睹的表情,脑中又生出个古怪好笑的念头:若在此时,秦则方振臂一呼:“把那姓朱的家伙揪下来!”,恐怕也不会有人反对吧?
“对付那些江湖草寇,秦爱卿,想必是胜券在握喽。”
隆庆终于开口了,言语中带着淡淡的讥讽,想是心中有点郁闷。早在隆庆继位之时,秦则方立过军令状,将肃清武林中可能对朝廷不利的所有帮会组织,其中有天道教也有神女门,不想如今天道教这一朝廷眼中钉,非但未见没落,反而更加兴盛。
听出隆庆言外之意,秦则方凛然道:“皇上,微臣所立之誓,定当如期实践,倘若不然,臣甘领抄家灭门之罪。”
众大臣虽不知其在隆庆面前立过什么誓言,可谁都听出秦则方决心何等之大。
天道教想必要遭难了。
五月天,说变就变,本还艳阳高照,忽的掩来几片乌云,将汇龙庄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眼看大雨即刻倾盆而下,移山堂弟子们却凝神静止,盘腿正坐,人人镇定自若,不为所动。此时,他们正在成光指点下,习练耀日神功第一层心法……
自一泓真人死后,成光预感天道教可能要与整个武林为敌,心中虽是不愿,可身为天道教堂主,只要一息尚存,就不会让天道教弟兄受一丝伤害,所以,成光最近一月来,将耀日神功心法又细细琢磨一遍,挑出那些他认为绝无隐患的功法,传授与移山堂弟子,以增强实力,抵御外敌。
娟娟见满天乌云,运气未毕,起身叫道:“光哥,快下大雨了。”
成光愠怒道:“下雨怎么了?就是下刀子也得练!”
成光之所以发火,只因一月来,娟娟经常不专心练功,一会吵着要开饭,一会又说天热想睡觉,搞得众人时常分心走神。
“你凶什么呀?我练便是。”
娟娟噘着嘴回了一句,又盘腿坐下,可她没在练功,心里嘀咕着:一练就是整整一日,这也未免太苦了,你道我真要跟你学耀日神掌啊?
娟娟一直以为,女孩子家练点武功,既能除去赘肉保持身段,又可调理气血养颜美容,确实的不错,可练得太多太猛就不妙了,她可不想练成师父刁红那样,皮肤漆黑,两条腿粗得像牛蛙,这一月来,要不是恋着成光,她大小姐早回清晖城了。
“光哥,你过来……”娟娟又叫道。
“又有什么事啊?”成光转过身来。
娟娟起身道:“我不想再练耀日神功……”
“也好,那你回清晖城吧。”成光看都不看她,心知其小姐脾气,练功定无长性。
“光哥,你要赶我走?”娟娟装出一副委屈模样。
成光正色劝道:“大小姐,此处危机四伏,你还是回总坛的好。”“我还不想回去……”
“那随你……”成光搞不明白,也懒得去搞明白。
“我呀,想跟你练那双剑合璧……”娟娟异想天开道。
那日,成光与丽妮达使出“七夕剑法”之时,娟娟也曾瞧见,丽妮达容貌之美,叫娟娟心生妒忌,她已暗暗将其视为情敌,决意与之一较高下。
“双剑合璧?你是说要练七夕剑法?”成光几乎要笑出声来。
“不行吗?”娟娟将头一昂道,“我看那汪姑娘倒未必适合与你双剑合璧……”
“是何道理?”成光倒是想听个究竟。
娟娟一本正经道:“我看她呀,更适合舞那狼牙棒。”。
“狼牙棒,为什么?”成光更不明白了。
“你没看见吗?戏里那些番邦鞑子,不都挥舞狼牙棒嘛。哈哈……”娟娟自得其趣,大笑不止……
成光这才明白,其时,汉族自诩优越,高人一等,娟娟当在揶揄嘲笑,丽妮达是那外族番邦,可此刻他却笑不出来,因为,娟娟说的是他心上人。
“娟娟,汪姑娘是我救命恩人,今后,不要在我面前取笑她!”成光声色俱厉,拂袖而去。
娟娟一惊,花容骤然发僵,望着成光背影,不知所措……
次日,娟娟没再练功,拖上小游子,去逛武昌城。小游子本是不敢,可他又怎能拒绝娟娟之请。
两人一路在街上逛,见前方有家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