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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光合击,竟已能发挥出‘七夕剑法’精妙所在,将其演绎得如此完美,其间,不光包含两人的功力,对武学的悟性,更有说不清的心灵感应和那道不明的红尘姻缘。
想到此处,丽妮达秋水横波,唇角噙笑,嫣然道:“师兄,我俩再试试如何?”
“当然好!”成光兴高采烈,仗剑杀入敌阵……
既然玉玑子都不是其对手,那些沙府家将、武当弟子又如何能敌?交手中,竟无一人能在双剑合璧下走过一招。此时,但见两人上下翻飞,左右飘移,宛若两叶彩蝶在刀啸剑鸣中翩翩共舞,其情其景,已将武学之美推向极至……
就在两人忘情共舞之时,忽听得梁亭鹞在一边大叫:“娟娟,小心啊!”
成光寻声望去,满身是血的沙超亮正向山上狂逃,娟娟手持伏魔剑在后紧追不舍……
成光明白娟娟定是想要手刃仇敌,可娟娟武功不高,此番贸然追去,想必会有危险。
成光不及细想,对丽妮达道:“汪姑娘,你先抵挡一阵,我去相助娟娟……”说完,几下快剑,杀开敌人,追上前去……
再说,沙超亮一路向山上跑去,眼前一道悬崖赫然当住去路。
娟娟一见机会来了,冲上前去,怒目圆睁,娇喝道:“今日我要杀了你恶贼,为师父报仇!”说罢,唰、唰、唰,连出三剑,沙超亮有伤在身,手中之剑早已不知去向,又如何敌挡,他踉踉跄呛,左右避让,在娟娟眼中,沙超亮已差不多死人一个。
忽然,两人头顶传来晴天惊雷般一声断喝:“住手!”
余音尚在谷中回荡,一朵杏黄色云彩已从崖顶密林处飞速飘落下来……
当今武林一代宗师,武当山紫宵宫主持,一泓真人到了!
娟娟不识一泓真人,只知沙超亮来了个帮手,而且那老道武功似还不赖。娟娟想也不想一甩手,将三枚唐人凤传她的毒菱子,射向一泓真人面门……
出乎娟娟意料,那老道大袖一挥,三颗毒菱竟不知了去向,正纳闷呢,又发现方才还紧握在手的伏魔剑,突然没了踪影?
莫非这老道会变戏法?娟娟暗忖。
“牛鼻子老道,施什么妖法……”娟娟刚开口骂了半句,感到背后一阵剧痛,再看自己已被一泓真人的掌力罩住,跪在草地上……
“何来如此狠辣的野丫头,不闻不问,便要夺人性命?”
一泓真人年近九旬,依然疾恶如仇。
“她是天道教的!”沙超亮在一旁叫道。
“当真?天道教敢来武当山撒野?”
一泓真人有点不相信。须知,大明永乐皇帝朱棣自命真武大帝之后,明庭历代天子无不对武当派尊重有加,除了赐与银粮田地,还在真武大帝华诞之时进山朝拜,其时,武当派江湖地位在中原各派中可谓首屈一指。
“晚辈不敢虚言,是那梁顶天率天道教弟子,前来寻仇了!”沙超亮答道。
此时,一泓真人已隐约听得前山厮杀声。本来,他对沙家淦之事也有所耳闻,不过,他对这做官的徒儿心存厌恶,无意插手其事。可如今天道教杀到了武当山,一泓真人岂能坐视,他刚想下山去看个究竟,梁亭鹞赶了上来,一见娟娟被擒,忙对一泓真人作揖道:“晚辈梁亭鹞,恳请真人放我妹子。”
娟娟被一泓真人掌力压得极痛,都快喘不过气来,见梁亭鹞来,急着求救:“亭鹞,少跟他废话,快来救我!”
与一泓真人交手,岂非以卵击石,梁亭鹞当然不敢动手,再次开口道:“真人乃当今武林之泰山北斗,该不会与一女孩子过不去吧……”
一泓真人冷哼一声,威严道:“你等可都是天道教的?”
“是……是的……”梁亭鹞知是不对劲,吓得声音有些抖。
一旁沙超亮又叫:“太师父,这也是天道教的,快杀了他们!”
一泓真人当然不会动手去杀江湖晚辈,但对天道教为何寻仇,还不甚明了,便对掌下娟娟喝问道:“天道教为何杀来武当山,说!”
当下,一泓真人掌力加重几分,娟娟如何受得了,哭喊道:“哎哟……疼死我了……亭鹞……快……快救我呀!”
梁亭鹞仍是迟疑不决之,只见一身影从其身旁掠过,口中大声喊:“真人,撒手!”
奔雷巨掌,直向一泓真人推去……
来人正是成光,那一式掌法,正是耀日神掌。
一泓真人如何会把年轻的成光放在眼里,尽管其掌风凌厉异常,然内家太极正是四两拨千斤,对方来势愈猛,所受反弹之力愈大,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要吃亏了。
一泓真人沉声喝道:“来得好。”,使出招“白猿抱球”想吸住来掌。
一泓真人错了,成光掌势犹如雷霆万钧,刚猛异常,还隐含着一种电离之力。两人双掌尚未相碰,已发出“啪”的一声爆响,一泓真人似被雷电击中,生生震退三步,身下娟娟赶紧向前一滚,脱离其掌力压制。
“耀日神掌?!”
一泓真人万万没想到,这二十岁来岁的后生小子会使赫天王当年威震四海的耀日神掌,虽说还有不小差距,但确为耀日神掌。
“你是神女门之人?与那蒙古鞑子有何渊源?”
一泓真人声似洪钟,神目如电,令人不寒而栗。
红姐死后,成光报仇心切,顾不得边关月父女忠告,开始练起了耀日神功第四层,即那一式耀日神掌。此刻,他见得娟娟为白眉老道所擒,想来一泓真人到场,危急中使出神掌以求一逞,不料耀日神掌真是厉害,初次习练的成光已能将一泓真人一掌击退。
“真人,晚辈得罪了,实乃救人要紧,情非得已,万望真人能予谅解。”
成光歉恭态度,在一泓真人看来却是有点矫情,又一次喝问道:“我问你是神女门之人,还是与他们一伙的……”
成光见是一泓真人气势逼人,便也昂首道:“我乃天道教移山堂弟子成光是也!”
一泓真人身为武林名宿,被年轻后生一掌击退,本感颜面有失,然以其身分地位,为一掌之仇对无名晚辈动粗发狠,也未免天下英雄耻笑,正犹豫间,听得成光也是天道教之人,便将脸一沉道:“既是天道教的,便也来接我一掌。”
说罢,运足真气缓缓推出一掌。成光见其掌来,想闪身躲避,可说来也怪,一泓真人这慢悠悠的一掌,竟将数丈方圆,全笼罩在其掌势之中,无论成光如何躲避,那掌力始终如影随形……
砰……
成光受其掌力,震退一丈有余,急使“千斤坠”定身,才勉强站立住,却也胸闷气逆,难受之至……
山下那场厮杀,由于丽妮达现身,战局明显倒向天道教一方,此时,梁顶天已将沙家淦擒住,沙府家将或死或降,武当弟子没了主帅,数人被擒,数人被杀,余下向山上逃去……
众人上山来寻成光等人,见一道傲立岭上,手持鹅毛羽扇,身披杏黄道袍,当真仙风道骨。
“一泓真人!”众人心中惊道:“想不到已惊动这位武林泰斗。”
梁顶天定定神,上前抱拳朗声道:“天道教梁顶天见过一泓真人。”
随行众人也纷纷行礼,尊称真人……
一泓真人冷眼一扫,问道:“你等可知此乃何地?”
“武当山!”梁顶天不想退避。
“那你们居然敢在此撒野?”一泓真人语气重了几分。
“当然事出有因!真人可知,沙家淦杀了我教两位堂主?”
梁顶天也不客气起来,此时,他见一泓真人也就孤身一人,以自己功力,加上众人合击,拿下他也是完全可能。
“果真有此事?”一泓真人并不知情,不由稍稍犹豫起来……
两人对峙,山上又传来一片人声,原是玉玑道长的师弟玉璇道长,领着数百名武当弟子前来驰援。
玉璇子见是一泓真人在此,急忙走上前来,将山下之事,向师父禀报一番,一泓真人本在山中云游,不知玉玑子迎接沙家淦一事,听是武当弟子也有被天道教所擒所杀,不禁狂怒道:“梁顶天,难道我武当弟子也杀了你的堂主!”
向来为武林尊崇的一泓真人,见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如何不怒?
众人听这振聋发聩之音,难免心生怯意,唯有梁顶天不惧,依旧言道:“梁某本是无意冒犯武当,怎奈玉玑道长不听我劝,落得如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一旁玉璇子早已按捺不往,怒喝道:“简直一派胡言!”
说罢,手中的武当剑,照着梁顶天刺来,众武当弟子也都跃跃欲试,想杀上前来……
“慢着!”见是不妙,梁顶天断喝一声阻止道,“玉璇道长,可是武当掌门?”
“不是,又待如何?”玉璇子奇道。
梁顶天镇定道:“不是,便请稍安勿燥,我有话与一泓真人讲。”
一泓真人冷然道:“事到如今,有何可讲?”
梁顶天清了清嗓子问道:“此事谁是谁非还尚未明了。一泓真人,如此说,可是对?”
一泓真人也知沙家淦与梁顶天之事尚不明了,只好道:“如今,老道不管家淦与你何仇,你杀我武当弟子,可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梁顶天笑道:“一泓真人如何糊涂起来,我不已说过事出有因嘛,既是动起手来,刀剑无情,死伤自是难免,我方弟子不也有死伤的吗?”
梁顶天巧舌善辩,玉璇子对一泓真人道:“师父,少与他多言,咱们还是剑上见真章……”说罢,又要动手。
“玉璇道长,你若再不听劝,你那两位师兄的命可就难保了!”梁顶天悍然出言威胁。
念及玉玑子、沙家淦落在梁顶天手中,玉璇子一时不敢妄动。
“说吧,你到底何意?”一泓真人问道,他心系两位弟子,望能妥善了断。
“好,一泓真人通情达理,不愧武林前辈。”梁顶天赞了一句,缓缓说道:“梁某觉得要想解决此等争端,方法有二:一,梁某愿邀德高望重之武林前辈,前来主持公道,将此事当面锣对面鼓审个明白……”
一泓真人闻言,心道:我便是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武当之事若要外人来管,未免太失面子了吧?于是,问道:“其二呢?”
“其二嘛?”梁顶天顿了顿道:“一泓真人与梁某都是武林人士,解决之道,当然是一决雌雄!”
梁顶天此言一出,天道教弟兄不免都担忧起来,洪大锤沉声问道:“教主,真要与一泓真人一决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