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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彪林忙转向洪大锤求情:“老洪,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倒说句话呀……”
洪大锤拂袖道:“我老洪早就与官府一刀两断,求我作甚?”
见求洪大锤也是无用,张彪林高声急叫:“梁教主,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梁顶天厉声打断:“什么两国交兵!你们官府可曾把我们百姓当人看了?现今,倒要我们来尊重你?”
完了,此次非死不可,张彪林心如死灰,破口大骂:“梁顶天,你这野心勃勃的白眼狼,你也他妈的算是替天行道。我呸!……你杀了我吧,我张彪林变成厉鬼……”
张彪林张着嘴却说不下去,因为,一把利剑已刺透其胸背……
“去死!”梁亭鹞狠狠地骂了声,将剑潇洒一收,回入鞘中……
方才的窝囊气总算发泄在张彪林身上,梁亭鹞心里好过了些,只可怜那张彪林至死也不明白,这个陌生少年为何如此憎恨自己。
晚上,成光与同室的小游子在为白天之事,秉烛夜谈……
“光哥,你至今不信红姐是沙家杀的?”
“嗯,若说向朝廷邀功,那当日割去红姐首级,岂不更好?”
“是啊,此间最有疑问的,便是曝尸荒野,按理该毁尸灭迹。”
“你也看出来了?”
“怎么看不出,这太像个圈套了。”
“太像,或许就不是,会不会是这样……”成光设想道,“红姐和皇叔将敌兵杀退,逃入林中,但终因伤得太重……”
自红姐死后,成光脑子动得更勤。
“哎,这倒也是。光哥,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小游子夸道。
“但也有疑问,红姐心口中剑,应是不活,怎么逃得远?”成光又反驳已见。
“光哥,你怎么反反复复的,搞的我也晕了呀。”小游子搔首迷糊道:“要么,红姐内力深厚,拼死扛住了?”
成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手道:“不说这些了……小游子,你看教主如何?”
“他是教主,是你姐夫,我可不好说三道四。”小游子回避道。
成光笑道:“怎么担心我告密啊?”
“告密我倒不怕!”小游子沉吟道:“我真说不好,他英雄了得不假,可野心不小也不假。”
小游子转眼又补道:“这野心勃勃有时也叫胸怀大志,对吧?”
成光打断道:“不问这个,说他此次前来,会对咱移山堂怎样?”
“自然是全盘接受喽,红姐不在了,有谁能当这堂主?”小游子分析道,“他此次兴师动众,亲来武昌,说是为红姐报仇,其实是收买人心,以便完全掌控我堂。”
“那你如何想的?”成光问。
小游子愤然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不服他。”
“为什么?你不是说野心就是雄心吗?”成光追问。
“别的不说,今天,你也看到了,他那堂弟梁亭鹞不是个东西吧?”小游子骂道。
怎么搞到私情上来?成光不禁半开玩笑道:“梁亭鹞不是东西,小游子是个东西,说!你是什么东西?”
“你什么意思?”小游子不解。
成光点穿道:“我说你是在吃醋,以至恨乌及屋。”
“嘿嘿,我会吃他醋?娟娟还没做他老婆,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小游子貌似坦荡。
就在此时,一弟子在门口通报道:“教主,请成兄弟前去议事。”
“都快半夜了,叫我会有啥事?”成光自语道。
“去吧,和教主谈心,总有好处。”小游子劝道。
成光来到梁顶天住处,恭敬施礼道:“移山堂弟子成光,参见教主。”
“来,坐,自家人不必客气。”梁顶天爽朗一笑,道:“今后啊,你叫我姐夫,叫我梁哥,都行,就别再叫教主了。我嘛,也叫你光弟。”
“好的,梁哥。”成光还不情愿叫他姐夫。
“光弟,端午节快到了,你师姐包了几只粽子,叫我捎给你。”梁顶天说着拿来一篮粽子。
成光望见粽子,不由惊异,他惊异的不是奴俾成群的师姐会给自己包粽子,而是名满天下的梁教主,竟会特意给自己送粽子。
“多谢教主。”成光真的有点感动。
“谢你师姐吧。”梁顶天洒然道,“她十分思念你,上次,听说你差点送命,急的叫我将你调回清晖城……”
“师姐总当我是孩子……”成光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哎,听说上次救你那女子,武功高深莫测是吗?”梁顶天忽然问起丽妮达。
“她是我恩公的女儿。”成光回道。
“她喜欢上你了?”梁顶天又问。
“绝无此事。”成光不愿向梁顶天提及此事,这是他自己心中的秘密。
“好好,绝无此事。”梁顶天笑笑。
“梁哥,今夜找我何事?”成光心道:总不会是聊家常吧。
梁顶天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圈,开口道:“红姐与皇叔殉教之后,移山堂群龙无首。光弟,依你看,何人可当堂主重任?”
成光脱口答道:“洪叔乃堂中元老,应能当此重任。”
“他原是官府之人,与旧部似是还有牵连……”梁顶天一语否定。
“那就彭叔,他勇猛过人……”成光又提。
“那个杀猪刀?不行!”梁顶天打断道:“移山堂堂主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成光接着又提了几人,都被梁顶天一一否决。
“属下愚钝,谨听教主高见……”成光无奈道。
“我倒有一人选,你看可成?”梁顶天郑重道。
成光心中暗道:莫不是要将蔡擒龙、波儿等亲信安置在我堂?以其暗中委任波儿一事看,确实有此可能,果真如小游子所言,梁顶天要全盘接手移山堂。
“你觉得成光这小子如何?”
梁顶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惊得成光蹭地跳起,连连摆手道:“堂中弟兄,劳苦功高者不计其数,我何德何能……”
刺杀阎世忠遭伏,护送沙鹤亮失职,想来自己寸功无全,倒是给移山堂添过不少麻烦,成光一想起这些,便汗颜万分。
梁顶天望了一眼成光,缓缓道:“光弟,别忙推辞,先你听我说,你武功当数堂中第一……”
梁顶天深知能击伤波儿之人,武功必是非凡。
“还有,你对我教忠心不二,也有目共睹……”这是指的成光舍身前往沙府一事。
“再者,你与我岳父一般,可算书生剑客,知书达理,又深明大义……”
确实,董海阔除授与武功外,也教成光念书识字,为人道义。
“不成,我至今寸功全无……”成光依旧推辞。
“功劳?”梁顶天笑道:“做了堂主,还怕没建功立业的机会?”
“可……”
成光还想说什么,却被梁顶天厉声打断:“够了,在此危难时机,你这般推三阻四,难道是不想为移山堂弟兄担此重任?”
成光怔怔无言,梁顶天教训道:“光弟,你糊涂啊,你道这是让你升官发财呢?做堂主,就是为兄弟们做个带头人,正所谓:吃苦拼命在前,安逸享乐在后,你懂吗?”
梁顶天一席话,将成光猛然敲醒,教主说的对啊,我怎么如此迂腐?成光只觉浑身冒汗,羞愧难当,半晌,开口道:“梁哥,这堂主之职,待报得红姐大仇再定如何?”
成光虽被点醒,可总觉自己要立下大功,方能得到兄弟们拥戴。
梁顶天点头道:“也好,我已与洪大锤等商议过,你先做代堂主,担起堂中事务,待灭了沙家淦再议……”
成光此时才知,梁顶天已与洪大锤等商定此事,敢情是一切安置妥当,就等自己上任了,不由暗暗佩服梁顶天处事心机缜密。
“阿昌,回来了。”
正在练功的成光,听得屋外叫嚷声,急忙推开门来。
“成……成堂主……”阿昌没说完一句,便从马上栽了下来。
成光将其扶进屋中,侍汤端药,运气疗伤,半个时辰后,阿昌才慢慢醒转。
“我……”阿昌说了一声,又止不住咳喘起来。
成光见他伤重如此,不禁心痛:阿昌是第三批派去刺探沙府情报之人,前两批都不见回来,这一批也仅阿昌一人归回。
“成堂主,沙府如今已是一座兵营,武昌城也快成兵营了……”阿昌止住喘息道。
正如成光所料,张彪林死后,沙家淦防备森严,看来要与天道教决一死战。
此时,洪大锤满脸怒气冲了进来,一把揪起阿昌道:“你既知情况危急,还回来作甚,想害死堂主吗?”
阿昌分辩道:“小葛已经死了……”
小葛是那接应人,照移山堂堂规,每次任务过后,必是要与接应人一起归回,以防不测。
“既是死了,你更不该回来,贪生怕死的东西!”洪大锤骂道。
“洪叔,放下阿昌。”成光有点不悦。
洪大锤将手一放,对成光说道:“走,我们尽快离开此地。”
“我看不必,我已在附近安置了几个岗哨,有敌兵前来,自会通报。”成光胸有成竹,接着又道:“洪叔,我看应将这条堂规废了。”
“为什么?”洪大锤不解。
成光分析道:“原因有二,一是,对不住那些死里逃生的弟兄,二是,整日东躲西藏耗费精力,碰上宵禁戒严等,反而容易暴露。”
成光便是此条堂规的受害者,早在孤苦零汀飘泊江湖之时,他就想过废了这不合情理的规矩……
洪大锤却不以为然道:“成兄弟,你没在官府当过差,你不明白,官府逮人,惯于放大线,钓大鱼。若是无接应之人确保安全无误,万一带上个尾巴,移山堂岂不给一锅端了?”
“万无一失也不难,只要在堂址四周,多布眼线就是了。”成光回道。
“眼线能分辨盯梢之人?”洪大锤疑问道。
“我并不是说,要留意盯梢之人,而是说,万一真的暴露,官府派兵前来,有眼线通报,我们再撤也不迟啊。”成光解释道。
洪大锤辩不过,却依然坚持:“可这是红姐皇叔他们生前定下的铁律啊!”
成光微微一怔,也坚定道:“我看得改,而且非改不可。”
洪大锤见他如此坚决,只得点头道:“好,听你的,代堂主。”
春雨淅淅沥沥,整整下了一夜,黎明时分,一条身影跃入沙府高墙,此人身形高大魁伟,落地之声却比雨点还轻了几分。
那人目光炯炯扫遍四围,而后,一猫腰似松鼠般消失在灌木丛中……
那人便是成光,他独自一人,夜探沙府,正是想要立个大功,给移山堂弟兄看看,成光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