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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文?要不要叫你囡囡呢?浪子喜扮小丑,成光有点忍俊不禁。
娜尔丹微笑道:“十二王爷,果真风趣,我便叫你小文吧……”接着,她又对成光亲切道:“成盟主,我可叫你光儿么?”
娜尔丹原是这么个爽直之人,与丽妮达简直天壤之别,成光大感意外,笑着点头:“行啊,行啊,光儿实在不喜客套拘束……”
丽妮达望着娜尔丹,心中奇道,娘亲天真开朗不假,可她如今抑郁至极,怎还能笑逐颜开?
浪子当也诧异,暗想,这对母女性情真的大相径庭,小妮达凡事较真,而娜尔丹生性豁达?嗯,看来是自己多虑了,想来娜尔丹毅力超群,能忍悲苦,要不然就是笔爷在胡编瞎造……
正思忖间,娜尔丹唤其入座,他与成光并排,面朝一对绝色母女,情形颇似相亲。
成光刚一坐下,又起身道:“师母,你们稍候片刻……”
“光儿,这要去哪里?”娜尔丹问道。
“师母,别看我粗手笨脚,此地鱼羊一品锅可数我做的最好,我去厨房,给你们露一手……”
成光难得如此兴致,他实在是喜出望外,丽妹安然无恙,居然还见到娜尔丹,他即使遇上空色,也没敢想娜尔丹尚在人世。
成光哼着小曲,飞身下楼。浪子见状,笑叹道:“成大教主,非但学成耀日神掌,还会做鱼羊一品锅,不得了,了不得……”
“小文,听说你武功亦是非凡,居然连剑圣都不是你对手……”
娜尔丹由衷夸奖,萧青锋的剑法她见过,绝对要比边关月高出不少,娜尔丹当真不敢想象风流倜傥的浪子会胜过他。
“伯母过奖,论武功我是及不上成兄弟的,你看,就连鱼羊一品锅我都做不来……”浪子说着,望向丽妮达道:“小妮达,你说我去厨房干点什么好?”
丽妮达面无表情,看着浪子却不答话。
“做点什么好呢?”浪子只得自言自语,突然,他一拍脑袋,欣喜道:“哎呀,我怎将拿手绝活给忘了?”
丽妮达依旧铁着脸不接茬。
“小文,你有什么绝活?”娜尔丹替他解围。
“煮开水!”
浪子学着成光腔调,雀跃道:“别看我粗手笨脚,当今天下,煮开水可就数我煮得最好,我这就去厨房,给你们露一手!”说着,浪子真的站起身来……
拿手绝活,煮开水?娜尔丹不禁哑然失笑,丽妮达抿紧嘴角,别过脸去,想是也在窃笑。见两人开怀,浪子更是起劲,扬眉惑道:“笑什么,不信吗?我敢以性命担保,我烧的开水面上起泡,底下不糊,肯定合你们口味……”
浪子善于冷面滑稽,娜尔丹着实被其逗乐,大笑道:“小文,不必了,不必了……伯母怕嘴上烫起泡……”
欢笑过后,气氛甚为融洽,成光端来那鱼羊一品锅倒真是色香味俱全,比娜尔丹原先尝过的都要好,看得出成光这伙计当得很不错……
娜尔丹尝了不少,放下筷子,开口道:“光儿,你在此地照料我夫君三年,实在是感激不尽啊……”
闻言,成光禁不住动情道:“师母,折煞光儿了,师父大恩大德,光儿无以为报,丽妹数番为我舍生忘死,我也……”
念及负情之过,成光哽咽不语……
娜尔丹听得丽妮达为成光数番舍生忘死,不由将目光移向女儿……
丽妮达望着成光和浪子,对母亲道:“若说恩德,他们两位都是女儿救命恩人……”
娜尔丹顿悟,女儿竟是与他俩这般生死与共,看来,其间有的是爱恨情仇,须我慢慢探询……
娜尔丹直言道:“你们都经历哪些风风雨雨,可否说来听听?”
“当然……”成光、浪子与娜尔丹三人一问二答,说了开来……
故事跌宕起伏,情节曲折离奇,短短两年,眼前三位年轻人使得整个武林,乃至整个天下,为之震颤,为之变色,此等经历,怎不教娜尔丹唏嘘嗟叹……
不知不觉已更深露重,娜尔丹等仍毫无睡意,又畅谈起风云月三使之事,说话间,浪子叹道:“成兄弟,月伯父风伯父都与你交情颇深,而我呢,只认得云叔……三者占其二,还是你厉害喔。”
丽妮达暗忖:怪了,这有啥好比的?浪子今天脑子错乱了吧?不然,为何呷醋不止?她不由指责浪子道:“真心朋友一位也就够了,可你浪子未把云叔当作至友……”
此话指的是浪子不肯斩杀赫虎琴,浪子苦闷不言,娜尔丹则道:“女儿,我也觉此事有点为难,不管怎么说,是我和你爹先背叛他的……”
成光听出蹊跷,急问:“他是谁?赫虎琴!恶魔在哪里?”
浪子道:“成兄弟,别急等伯母说完。”
成光不理,高声道:“师母,你不必为难,此事起初便是赫虎琴的不是,他说是将你奉为神女,实则灭绝天性,简直惨无人道!你和师父真心相爱,与其抗争,何错之有?”
娜尔丹喃喃道:“光儿说的不差,可赫天王这般怪癖,也是有道理的……”
什么道理?三人不约而同望向娜尔丹……
神女门,这个武林中极为奇异的门派,究竟为何诞生?莫说,成光与浪子不得而知,就连神女丽妮达也当得稀里糊涂。
“好吧,我与你们说说……”娜尔丹说起一段陈年往事,此乃赫虎琴向其忏悔所言,娜尔丹只告诉过边关月一人。
此事,说来也巧,赫虎琴与上官骛极两人都曾执掌神女门,又同样有过一段不幸的童年,只是各有各的不幸。
话说,瓦剌国蒙古族人素有抢亲风俗,赫虎琴的母亲便是其父从叶尔羌国抢来的,次年,俩人生下赫虎琴,一家三口过得颇为美满。
可赫虎琴之父勇武过人,却命不长久,赫虎琴七岁那年,他死于另一部落乱刀之下,其母便又被那部落头领抢去,临走,她拼死带上了儿子赫虎琴。其时,赫虎琴已懵懂知事,曾数次央求其母离开继父,可其母一弱女子哪能逃脱得了?再说,为了小虎琴性命,她也不能逃。
这般过了三年,赫虎琴梦想成真,他们母子离开了继父,但那不过是另一次抢亲,然而,那汉子倒与其母处得不错,还教赫虎琴练武,可赫虎琴对他冷眼相待,同时,他开始忌恨母亲,他为母亲感到羞耻,嫌她肮脏。
故事还没完,数月后,一帮悍匪闯进他家帐篷,那班畜生杀了他养父,当着赫虎琴面,对其母大发兽性,轮暴过后,扬长而去……
赫虎琴惊呆了,直至其母抱着他痛哭,方才醒转,他一言不发抽出腰间小刀,狠狠插进母亲胸膛……
“禽兽不如!”成光闻之怒极,打断道,“这赫虎琴从小便不是人!”
丽妮达不免诧异,此事自娘亲口中说出,实在有所不妥,所以她连自己都没告诉过,可她为何与初次见面的成光与浪子说呢?丽妮达望着一脸慈爱的娜尔丹,突然有所醒悟,会不会是秦则方拿自己性命来要挟母亲?迫其就范。母亲之所以忍辱至今,是因她心中对女儿的爱,就像赫虎琴母亲对她儿子的爱。
浪子则已了解整个故事,赫虎琴母亲定然很美,且娜尔丹正是像的她,此后,赫虎琴想必痛恨自己无力保护母亲,从而来到武学渊博的天朝中原,经其发奋努力,终于修得正果,成为天下无敌的高手,此时,没人再敢欺负他母亲,可母亲却已不在,他无时无刻不在痛悔自己杀母之举,直到他遇见娜尔丹,他发誓要像神明一般供奉娜尔丹,任谁也不能对她有半点亵渎……
至于,娜尔丹如何成为神女,浪子曾听西京云讲过……
西京云被赫虎琴收为弟子后,一年回乡途中,偶遇娜尔丹,一个英武非凡,一个貌美如花,两人很快相识相熟,本来丽妮达可能还要长得高些,可西京云偏偏喜欢夸耀其师父武功如何了得,而娜尔丹又极爱舞枪弄剑,就此对赫虎琴崇拜之至,竟舍下家人,跟随西京云来到中原,与心目中的大英雄见面……
其时,娜尔丹天真无知,幻想被万人崇拜的滋味定然不错,于是,答应赫虎琴的请求,当上神女娘娘。
成光不笨,过后也悟出此情,沉默良久道:“赫虎琴确是遭遇种种不幸,但我那五十名弟子更是不幸!”
“此乃秦则方指使。”浪子提醒道。
“即便如你所说,那么,云叔之死应不能算秦则方指使,还有,师父师母正是被其追杀,从而至死分离,再有,师父为防赫虎琴寻仇,习练耀日神掌,导致英年早逝,这本本账都应算在赫虎琴头上!”
成光情绪激昂,义正辞严,仿佛是在审判浪子……
丽妮达也被打动,婉转劝道:“浪子,不是我等无宽容之心,实乃赫虎琴已成疯魔,留着迟早是个祸害。”
娜尔丹跟着点头,成光说的一堆罪状,令她激愤难平。
浪子叹道:“我无话可说,这样吧,成兄弟,趁他昏睡之机,你下楼取其性命,人活百岁总得死,如此他也无甚痛楚……”
“不行!”成光嚷道。
“为何?”浪子诧道。
“此等行径岂是大丈夫所为?”成光凛然道。
“也罢,我去……”浪子起身道。
“不可!”成光仍是不允。
“难道你想折磨死他?成兄弟,我知你不是恶毒之人……”浪子不禁困惑
“当然不是,我想……”成光转头望着丽妮达道:“丽妹,我俩以‘七夕剑法’与赫虎琴决一死战如何?”
听得成光此言,众人皆是一震,谁都明白成光用意,“七夕剑法”本就是边关月与娜尔丹所创对付赫虎琴的,以此剑法宰死赫虎琴,既告慰边关月在天之灵,又取悦于眼前的娜尔丹。更为甚者,他与丽妮达再度双剑合璧,怎不要勾起丽妮达往昔情怀。
作为情敌,浪子今日才真正体会到成光的厉害,难怪自己会屡战不胜。
还好,娜尔丹爱女心切,忧道:“光儿,赫虎琴身怀盖世武功,我怕……”
“师母,不是光儿夸口,赫虎琴武功应与我不相上下,丽妹的身手师母想必亦知,我俩一同出击,绝对胜券在握……”成光豪爽道。
世事无绝对,生死搏杀更不说得“绝对”二字,浪子如何不为丽妮达担忧?可他没言语,他不想冲成光一句:“那你为何不单打独斗?”,因为他清楚,成光算得有多准,小妮达从小盼望为家人争光,如此机会绝不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