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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爷?”佘阿大摇头道:“卑职已多日未见秦爷……”
“空色在哪里?”
“空色……空色……空色……”佘阿大念叨着倒头欲睡。
还是一问三不知,成光大失所望,一把将佘阿大揪起……
“成兄弟,莫急,看来他是真不知空色行踪。”
赵景濠急忙将成光拉开,轻声问道:“那你来应天府干什么?”
“奉命……行事……我们弟兄在此待命……操你妈的……碰上那该死的赵景濠!”佘阿大睡梦中还骂上一句。
赵景濠笑了笑,又问道:“是谁给你下的令?”
“萧大人……哎呀,别问了,我头好痛!”佘阿大抱头嚷道。
“说!萧青锋人在何处?”成光厉声喝道。
佘阿大微微一震,迷迷糊糊道:“萧大人……去了西域……叶尔羌……”
“去西域干什么?”赵景濠抢先问道,他怕成光又乱吼乱叫,吵醒醒佘阿大。
“去刺杀十二王爷。”佘阿大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浪子去了西域?在场四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成光问道:“那个赫虎琴真在叶尔羌?”
“对。”
这佘阿大其实知道的不少,成光急忙问道:“丽妹呢?她在哪儿?是不是也去了西域?”
“丽妹……丽妹……丽妹……”佘阿大又念叨起来,想是不知丽妹是谁。
“我问你,四小姐和萧大人在一起吗?”波儿知道锦衣卫之人都叫丽妮达四小姐。
“是的……是的……”佘阿大的头又耷拉下来。
成光将其扶正,催问道:“他们何时走的?与哪些人同行?萧青锋又如何得知浪子行踪的……”
“或许……丹霞……两月……大同……”佘阿大不知所云,且越说越轻,一会便打起呼噜,再也叫不应。
夏夜,无风,闷热,透不过气。
娟娟靠在床上,手中拿着把锦扇,呼呼摇着……
成光坐在圆凳上,呆望着她一言不发……
这般无言多时,娟娟直起身来,柔声问道:“光哥,你可觉着自己变了?”
“什么?怎么啦?”成光魂不守舍。
娟娟独自微喟道:“整天阴沉着脸,稍不顺心便大吼大叫,像是天下人都欠你似的……唉,你这般待我倒无所谓,可赵大哥他们毕竟是外人……”
闻言,成光不以为然道:“赵大哥知我脾性,哪会这么小鸡肚肠?”
“我是小鸡肚肠……”娟娟绷着脸道:“我还想问你,你这般乱发脾气,到底做给谁看?”
又来纠缠不清!成光不耐烦地扭过头去。
娟娟索性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走到成光面前,厉声道:“你道我乐意如此啊?你只须答应一声,不想见丽姑娘,我便不再纠缠!”
成光只得欺哄道:“好,我答应你,快睡吧……”
“光哥,你如今也会骗人了!”娟娟怒气更盛,质问道:“今日你有否问起过她?”
成光一怔,心道,波儿真是恶习难改,一会功夫就传话给娟娟,她是嫌我不够烦吗?
娟娟来了刁蛮脾气,催促道:“说话呀!敢做不敢当啊?”
成光霍地起身吼道:“不错,我是问了!不该问吗?”
成光发威,天下没人不怵,娟娟亦是一震,强作镇定道:“好,这才像大丈夫,直说吧,你想不想去西域?”
“当然要去!”成光凛然道:“丽妹有难,我岂能不救?”
娟娟盯着成光,冷冷道:“既然主意已定,为何不对我说?莫非又像上次那样,趁我睡着,偷偷溜走?”
确实如此,成光不知如何启齿,娟娟又道:“你不想在此追捕空色与秦则方了吗?”
“他们不在江南……”成光回道。
“他们不在江南?那你留在此地做甚,散心养伤啊?”娟娟冷嘲一声,不等成光开口,又忿忿道:“我算明白了,你不顾天道教弟兄,又不辅佐我爹新政,为来为去,为的就是那个美人精!”
“什么话?”成光辩道:“两月来,我每日都在搜寻秦则方影踪……”
娟娟冷哼道:“那又为何半途而废?一听见她音讯,就屁颠屁颠跟去?”
“莫要这般刻薄!”成光强忍怒火道:“娟娟,丽妹对我恩重如山,你又不是不知,难不成要我做无情无义之人?”
娟娟自知有点过分,怔了半晌,黯然道:“你还舍不下她对吗?”
成光又是久久不语。
娟娟哀婉一叹,正色道:“这些日子,我看够了你那副冷面孔,今天,你就说句敞亮话,还想不想与我成亲?”
见成光不答,娟娟又加上一句:“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
成光一怔,久久凝望着娟娟,眼神由懊恼转为愤恨,却又由愤恨转为怜悯,最后生出丝丝柔情爱意……
“娟娟,你想几时成亲?”成光终于开口,神情不乏悲壮。
“我要你说。”娟娟敏感道。
成光果断道:“待这次救出丽姑娘,我俩便回京成亲。”
娟娟本还想问,若是救不出怎么办?可转眼一想,便骂自己傻冒,救不出岂非万事大吉,于是,欢然跃入成光怀中,幽幽道:“光哥,这句话你再不说,我真的活不成……”
“不要这样,你早已是我爱妻,我成光怎会不娶你?”成光搂着娟娟,冷峻脸庞泛出些许笑意。
“光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无动于衷……”娟娟似是感觉到什么,盈盈笑着来解成光衣衫……
成光微微一怔,推开道:“睡吧,明日一大早,我们便要上路……”说完,抽身离去。
夕阳西斜,依然热烈似火,小城偏远,犹牵斯人情怀。
丽妮达拭去满头汗珠,仰望“鱼羊鲜”三字招牌,不无感叹道:“此番已是两度重游……”
浪子随其下马,感叹道:“我也触景生情啊。”
“噢,你何时来过鱼羊鲜?”丽妮达诧道。
“前年腊月初二……”
浪子嗓音低沉,他清楚记得,那天很冷,就在此街上,小妮达迎风舞雪,忘情欢笑,而自己的心都快要结成冰……
那时,浪子在看着我与光哥,丽妮达明白过来,回思当初情怀,心生百味,说不清是苦是甜。
浪子亦意识到那般偷窥无甚光彩,朗笑道:“今天不冷了,还很热呢,我们真要吃鱼羊火锅吗?”
丽妮达回过神来,答道:“我想让娘亲重温一回旧梦……”
此时,安邦孟从酒楼里迎出,垂首恭敬道:“主子,一切都备妥了。”
入关后,安邦孟推去一万两酬金,又辞掉捕快之职,死活要跟随浪子左右,弄得浪子哭笑不得,无奈受之。
“安老哥,你去将梅伯扶下车。”
浪子吩咐一声,又走到另一辆马车边,问碧霞道:“赫天王喝了迷魂汤,反应如何?”
“像死猪一样,一日内绝计醒不了。”
碧霞和丹霞已再次改换门庭,发誓效忠浪子。
浪子不放心,撩开车帘,细细察看一番,才走回丽妮达身边,道:“可以请你娘亲下车了。”
“每次像做贼似的,你烦不烦啊?”丽妮达小声埋怨。
浪子沉吟道:“说的也是,等会我想与娜尔丹神女共进晚餐,顺便问问她是何打算……”
丽妮达忖道:浪子早已想与娘亲会面,无奈娘亲情绪不佳,而自己又没机会与娘亲详谈,今日机会不错,应是让他们见面。于是,她将娜尔丹接下车,轻声道:“娘,浪子他想与你谈谈。”
娜尔丹无心噢了一声,开口问道:“你爹居室何处?”
“我带你上去。”丽妮达撇下浪子,领着娜尔丹走入酒楼内。
来到边关月房中,娜尔丹睹物思情,自是一番心酸,黯然神伤良久……
丽妮达劝慰道:“娘别太伤心,只怪命运弄人……”
“是啊,一切都是真主安排的。”娜尔丹点点头,转身道:“此地离神女殿已不远,我们上路吧。”
丽妮达挽留道:“娘,天色已晚,我们吃上一顿鱼羊火锅,然后在爹的床上睡一宿,明日再走不迟……”
正说着,青霞托着一叠服饰,进房禀道:“王爷吩咐奴婢来侍候神女娘娘更衣……”
丽妮达看了看自己那身男儿装束,笑道:“浪子事还真多,他是嫌我丑吧。”
她嘴上说着,心里暗夸浪子想的周全,多日来,娘还没见自己女儿打扮,便速速将衣衫换上。
金边圆帽,杏黄丝裙,半月链下是那天仙容貌,丽妮达又变回绝色美人。
娜尔丹一看,亦赞道:“三年不见,女儿你愈发漂亮了啊……”
丽妮达忙谦逊道:“我哪能与娘亲比。”
“娘亲老了……”娜尔丹摇头道。
“娘,你风采依旧,怎说……”
丽妮达正想开口,娜尔丹打断道:“那个十二王爷便是扮成上官骛极的浪子,他究竟何许人?”
“娘,待会让他来告诉你……”
浪子是什么人?丽妮达一时说不清。
娜尔丹却道:“我不想见他,倒想见见成光。”
丽妮达一路说的边关月与成光之事,还说了些天道教与神女门之事,因此娜尔丹对成光印象极深。
丽妮达提醒道:“娘,此次我们母女重逢,全靠浪子。”
“这我知道,无心插柳吧……”娜尔丹语气平淡道:“我想他应是来找赫虎琴的,他不可能知道我也在。”
丽妮达很是疑惑,娘怎无半点感激之情,急道:“虽说他是猜的,可女儿敢说,他确实想来救你……”
“猜的,如何猜的?”娜尔丹神色微变。
丽妮达心头一凛,圆话道:“其实,他认得一位江湖高人,是那高人掐算出来的。”
世上还有此等高人?娜尔丹不再多问,望着丽妮达,询问道:“女儿啊,这几日,娘听得只言片语,至今没搞懂这成光、浪子到底与你有何干系?”
丽妮达怔了半天,回避道:“他们都是秦则方的仇人。”
此番轮到娜尔丹发怔,丽妮达见状,不失时机地试探道:“娘,你说秦则方该不该死?”
“该死!”娜尔丹微微发抖。
丽妮达暗暗明白,不忍再问,岔开道:“赫虎琴该不该死?”
娜尔丹索然道:“随他去吧,娘如今只想到你爹墓上去烧柱香……”
娜尔丹情绪低落,丽妮达故作轻松道:“快了,明日便可到神女殿……现今你去见见那个浪子,他蛮好玩的,还与云叔称兄道弟呢……”
此时,丽妮达寄望浪子能拨去娜尔丹心头乌云,浪子最擅长这一套,对此她很有信心,娜尔丹却推辞道:“改日吧……”
丽妮达无奈道:“那我也不去,陪娘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