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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应?前辈,你是说此梦已发生在我至亲之人身上?”丽妮达几乎在喊。
笔爷郑重点头道:“对,按图掐算,此梦应是实在发生之事,感应入你梦中。”
“娘亲……”
丽妮达轻呼一声,倒坐在坑沿上,半晌,未缓过神来,此梦只能是发生在娘亲身上,可娘亲已然去世,难道此事发生在阴曹地府?也不对,空色不是还没死吗?丽妮达的头快要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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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第五十七章大梦方醒
出了笔爷家门,两人在寒风中走了好长一段,丽妮达开口道:“浪子,你说笔爷是不是那装神弄鬼的江湖骗子?”
浪子面色微寒不吱声,丽妮达见状,像个知错的孩子,忙改口道:“我看也不像,可他说的实在太离奇了……”
浪子这才开口道:“笔爷与我师父都乃武林百年难遇之奇才,当日,江湖上尊称‘文圣武杰,神羞鬼愁’,在我记忆中,他老人家还没错断过什么事……”
丽妮达默然无言,浪子问道:“小妮达,当日,是你替令堂大人送的终吗?”
看来,风流浪子早将此梦猜得大概,丽妮达却是摇头,恍惚道:“其实,我也怀疑过,娘亲是否还活在世上……”
啊?娜尔丹神女可能活着,此等重大之事,浪子竟是不知,忙追问道:“此话怎讲?”
丽妮达讲道,就在她去神女门前半年,秦则方交给她件差事,要其远赴西北捉拿个杀人凶犯,案子是办妥了,可丽妮达回到秦府,却闻得晴天霹雳,娘亲死了!死的十分突然,更惨的是,据秦则方所言,娜尔丹是染上天花而死,为怕传染整个秦府,已匆匆将其火化,连同火化的,还有娘亲所用之物和两位贴身侍女,一切都火化了,只有娜尔丹衣冠塚尚存。世上唯一亲人,突然离己而去,连尸骨也无存留,丽妮达当是悲痛欲绝。过后,她有些生疑,娘亲武功不弱,身体当然很好,怎会染病而死?为此事,她曾在暗中多方打探,可秦府众人所说如出一辙,除了劝她莫要伤心外,没什么可再说的,连最亲密的小姬也是这般。于是,她也就渐渐信了。
“义父有何必要害我娘亲?再说,我娘亲在秦府住了十八年了,义父有杀我娘亲之心,早下手了……”
此话,丽妮达既是说给浪子听,也是在安慰自己。
浪子不置可否点了点头,缓缓向前踱步,突然,他转身叫道:“你义父有必要害你娘亲,而且就要在那个时候!”
丽妮达并无惊讶,正色道:“浪子,义父手段是狠毒点,不过,那是对他的敌人,他与我娘亲相处那么多年,好歹有些感情,我娘亲也时常跟我讲,你义父可算个正人君子……”
“你听我说,”浪子急着打断道:“我说的那个时候,是你将要去神女门之时,试想,令堂当年是叛逃出神女门的,又如何想肯将你再送入神女门?你娘亲死不愿意,而秦则方定要为之,你说结果如何?”
“啊……”丽妮达一声轻呼,浪子说的太对了,娘亲若得知我要去神女门,必是万万不肯,为此,她遭了秦则方的毒手,再联想浪子说过,义父救娘亲便是早有预谋的。
至此,丽妮达大梦方醒,浪子骂的一点不错,自己是条狗,秦则方扔几块骨头,自己便死心塌地为其卖命,那种从未体会的屈辱自卑,深深折磨着丽妮达,她好想靠在浪子肩头痛哭一场……
过了良久,浪子柔声道:“小妮达,别难过,你没错……知恩图报,你对得起自己良心,只是秦则方心太狠了!”
丽妮达回过神来,激愤道:“我如今便想前去,杀了他!”
浪子劝道:“我也早想杀他,可时机尚未成熟……贸然前去,必是送死……”
等丽妮达心境稍稍平静,浪子又分析道:“如此说来,你娘亲当日并未病逝,而是被秦则方藏起来了,江湖上人人喊杀的淫魔空色也是被他藏起来了……”
嗯,丽妮达黯然点头,心中苦恼万分,即便娘亲未死,可她已被淫魔霸占去清白之躯,以娘亲那贞烈性情,又岂能再活?莫非,娘亲也像赫虎琴一般,不能分辨世事了?不管怎样,若娘亲还活着,我必须将她救出。
浪子在想,秦则方不杀娜尔丹,应是有所用处,如今,他将此等绝色美人喂给空色,想必极为倚重空色武功,要放其出山,来对付我们这些人,也就是说,秦则方已感大事不妙,他在作殊死一搏。
想及此处,浪子暗暗凝眉,单就个剑圣,自己已无必胜把握,如今又来,“无敌天王”赫虎琴、与“万恶淫魔”空色,两者武功尤在萧青锋之上,又该如何歼之?
清晨,薄雾尚未散去,林间鸟儿欢唱。
成光接连跃下几处浅崖,回头朝云雾缭绕的山顶望了眼,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间,天未亮,他便蹑手蹑脚出门,连朝夕相伴的大黑马也没敢牵上,方才下山路上,还三步两回头,不断张望……
这般鬼祟作甚?我还真是去偷情吗?
成光摇摇头,自嘲道:“成光啊,成光,你太婆婆妈妈了,当初暗恋师姐,无胆启齿也罢,如今丽妹已坦荡心事,你为何还犹豫再三呢?是为了娟娟吗?那好,你便该与她成亲!又偷偷摸摸跑去京城干吗?你真有点猥秽!”
说出“猥秽”两字,成光自己也吓了一跳,他发足狂奔起来,以求将此念抛在脑后……
不一会,成光已跑上了官道,他那一身如飞轻功,惹得路人纷纷侧目……
“这家伙奔丧哪?”
“疯子!只有疯子才跑的那么快。”
“不得了,你们看连马都赶他不上。”
成光闻之,暗暗责怪自己放形,收住脚步,这才听得身后一袭人马赶了上来……
成光回首一看,来人是群道士,个个身披黑黄道袍,背负三尺红穗长剑,胯下则为膘壮骏马。若问世间道士,谁有此等威风,自非武当莫属。
“啊,果然是成盟主,贫道玉玑有礼了。”玉玑子拱手行礼道,
“成盟主,幸会幸会。”
一旁玉璇子跟着行了个礼,身后,那些武当弟子更是恭敬有加,成盟主,成盟主的,喊个不停……
“各位道长多礼了,晚辈如何担当得起。”
成光谦逊道,能得武当派如此敬重,成光有些得意,却也不免诧异,想当日,自己杀上武当山,曾与丽妹联手击倒玉玑,虽说,此段怨仇已然化解,但自己与武当无甚交情,他们何以如此客气。
玉玑子瞧出其意,朗笑道:“哈哈,不打不相识,能结识成盟主,这般英雄豪杰,贫道真乃三生有幸。”
嗯,成光暗暗点头,武林中人尊重的当是武功,自己武功盖世,自会博得众人仰慕,果然,武当众人见成光无马,便也纷纷下马,伴着成光,缓缓徒步而行……
玉璇子率先开口问道:“听说,成盟主掌毙骷髅教燕都太保,此事当真?”
成光淡然道:“玉璇道长是说,那绣着九个骷髅的老鬼?他死了,烧成灰了。”
玉玑玉璇即刻同声谢道:“多谢,成盟主为我们武当派报此宿仇”
“这……”成光惑道。
“那是四十年前,贫道太师叔路见不平,仗义行侠,不想被燕都太保那柄魔刀切去一双手……”玉玑子解释道。
原来,还有这故事,成光明白了,怪不得他们见自己恭敬有加。
玉璇子又问:“贫道还听说,赫虎琴重出江湖,且已化身邪魔,逢人便杀,成盟主可知其中详情?”
“当然。”成光恨恨道:“那个恶魔杀了不少我教弟兄……”
玉璇子听后忿然道:“这个蒙古鞑子,真当咱中原武林没人,好欺负了不成?”
赫虎琴当年威震武林,确为一代英豪,但终因其为蒙古人,大多武林人士对其心怀嫉愤,而上官骛极能收买江湖人心,其主要根源也在于他是汉人。
成光当是赞同,心中又有疑惑,赫虎琴是秦则方派来对付自己的,与武当有何干系?便问道:“玉玑掌门,你们这是赶往何处?莫非要去杀赫虎琴?”
“哎,成盟主何以如此问?”玉玑不解道。
成光大惑,去哪儿都不能问,武当派还有这规矩?
玉玑子见状,狐疑道:“成盟主不知情?”
成光茫然摇头,玉玑子道:“淫魔空色日前重现京城,少林普惠方丈飞鸽传书于武当山,邀贫道前往京城,聚谋诛之……”
“空色?哪个空色?”成光更糊涂了,他虽在少林待过,但淫僧空色乃少林之耻辱,少林弟子无不对其讳莫如深。
成光怎会连空色都不知?玉璇子那张包公脸一沉,道:“成盟主,莫要来消遣武当派,空色重现江湖,可是贵派神女传信于普惠方丈的。”
闻言,成光不由眉头紧锁,忖道:自己在山庄内料理事务,待了十余日,倒不知还发生此等怪事,丽妹为何不先告知与我,如此岂不让武当派见笑?可成光表面还是歉道:“道长莫怪,晚辈近日正逢有事,不在神道同盟,的确不知……”
玉玑子微微颌首,随后,长叹道:“贫道本以为梁顶天上官骛极都死了,江湖也该风平浪静了,岂知半年不到,又冒出这些个大魔头,常言说的不错,江湖无宁日啊……”
成光也不再问空色是谁,想来,又是秦则方在捣鬼,于是,说道:“那些个魔头武功极高,就有晚辈来对付吧,两位道长,便不必费心了。”
他在想,天道教曾欠武当派不小血债,再要他们为天道教出力,似乎有点过意不去。但他此话想是没经脑,玉玑子他们武功与其相去甚远,想是一个魔头也对付不了,他这般说岂非令人尴尬?
闻言,玉玑玉璇一脸凛然道:“匡扶正义,除暴安良,乃武当太师祖张真人所传之训,吾等自命不是什么英雄豪杰,武功也是低微不济,然为江湖正义,却当以死效命!”
诚然,身处江湖,责任、信念、勇气,远比武功为重,武当派之所以为武林至尊,并不是说其历代都能有高手辈出,只因其心存侠义之道,故而得人尊重,一席话,说得成光汗颜,赞道:“两位道长高风亮节,实令晚辈佩服至之。”
辞别武当派众人,成光孤身进了京城,走在街上,数名江湖豪客,策马扬鞭,迎面驰来,一对神采飞扬的中年夫妇,引得成光注目,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