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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妮达正色道:“俗语说,命中有自然有,命中无莫强求,我知道你心里怎么想,可你再怎么想,也不该做出此等卑劣之事!”
“小妮达,你说什么?你还以为是我干的?”聪明的浪子糊涂到了极点。
“不是你,是谁?”丽妮达手里又多出三枚银针。
“紫霞呀?”浪子不由笑道:“聪明的小妮达,怎变傻丫头了?”
丽妮达一字一顿道:“紫霞?我从未告诉过紫霞小游子住处,她又何从知晓?”
啊?丽妮达在对自己耍心眼。浪子差点晕过去,他自不是怕死,他在哀叹,哀叹丽妮达至今不信自己,哀叹自己不能将心挖给丽妮达。
他早就怀疑紫霞是朝廷密探,在神女殿陪伴紫霞游戏多日,正是想寻得蛛丝马迹,他不能让个奸细留在小妮达身边,可他至今未有确凿证据,所以,也没向丽妮达谈及此事。今日逼上梁山才合盘托出。然而,丽妮达既是没与紫霞提过,告密的便不可能是紫霞,那会是谁?难道真是我不成?
地窑内,气氛骤紧,丽妮达也怀疑浪子,成光等即刻围了上来……
“丽妹,你退下,我来对付他!”
成光已确定浪子是告密者无疑,他要为小游子报仇,小游子死的好冤,他死在与他毫无瓜葛的醋情上。
浪子松开九转柔剑,冷冷道:“成光,你走开!要死,我也要死在小妮达剑下。”
浪子居然将手指松开,任由九转柔剑指着他面门。丽妮达倒有点糊涂,他为何如此坦然,一个卑劣之人,不可能如此坦然,浪子绝不是那种人。丽妮达渐渐醒悟,缓缓将剑垂下……
成光见丽妮达迟疑不绝,便将她拉在一旁,挺身道:“浪子,别假惺惺的,你骗得过丽妹,骗不过我!”
浪子一脸苦笑,无话可说。
此时,波儿娇喝道:“成兄弟,让我来!”当下,子母双剑应声刺出……
尽管波儿知道自己不是浪子对手,但小游子今日是为救她而死,这仇无论如何要报,再说,浪子应是官府暗探,与自己仇人司马雷有勾结。
“波儿姐,别急啊!”
丽妮达刚想出手制止,却听浪子哈哈一笑,四盏油灯尽灭,地窑内,刹时伸手不见五指……
谁也看不清谁,谁也不敢出手,只怕是伤了自家人。
成光猛喝道:“哪里逃!”
随即一招“擒龙功”使出,抓在手中的却是把守窑口的天道教弟子,成光忙将弟子放下,纵身飞出地窑……
蔡擒龙等跟着成光追出地窑,众人在四合院内外搜寻起来,但见月黑无光,周围哪还有浪子影踪?
待油灯再亮起,众人发现断腿的司马雷也不见了……
眨眼间,浪子居然能将司马雷一并带走?此等惊人之举,令天道教众人愕然无言,大家都有点后怕,浪子万一杀人,谁挡得住?
丽妮达率先发问道:“他为何要带司马雷走?”
众人没答话,看她的眼神是冷冷的……
成光也没答她话,而是对众人道:“此处留不得!我们得出城,蔡堂主你们快去召集手下弟兄,明早便走……”
波儿奇道:“这就要走,不找浪子?也不杀秦则方这老贼了?”
“退一步再说……”成光沉思道。
成光并非鲁莽蛮干之辈,今日一战,使其有所领悟,自己虽以一当百,神勇无敌,但小游子和阿德他们死了,娟娟也差点没命,如今,浪子身份未明,秦则方又深藏不出,或许全城搜捕近在眼前,他不能再让弟子们去冒险。
“那我们回神女门吗?”丽妮达问道。
成光此时才转头看了她一眼,摇头道:“来来去去,太不方便,就在京城附近落脚,再说,神女门那边也不见得安稳。”接着,成光又道:“丽妹,你也不用再去秦府,我们一起走。”
“紫霞呢?”丽妮达突然想起这个鬼丫头怎么办。
“今夜,我与你同去小画楼,将她杀了!”成光沉声道。
“不行,让我想想……”丽妮达此时又想起了很多事,义父病情到底如何?浪子怎么样了?紫霞是不是义父派在我身边的奸细?还有那个恶梦。这些都得一一细查,自己怎能离开京城呢?
“我先不走。”丽妮达最终决定道。
成光望着她,缓缓问道:“你还是相信那个浪子?”
“嗯……”丽妮达点点头,神情十分坚定。
成光思忖片刻,道:“我也留在京城。”
“那我们也不走!”蔡擒龙、彭有福、娟娟等天道教弟子异口同声,成光可是他们主心骨。
成光又是为难,半晌道:“要不这样,波儿姐,你武功不错,锦衣卫那套手段,你也熟,先陪着丽姑娘查探如何?”
成光两头不放心,唯有这万全之策了,只是丽妮达和波儿都暗暗生奇,我们俩人哪能合得来?
一旁大齐开口道:“盟主,还是由我来随神女娘娘。”
“你们两位都留在丽妹身边,就这么定了!”成光有点不耐烦。
次日,成光领着天道教众人分批出城,丽妮达与波儿大齐两人,则回到小画楼中……
紫霞两日未见丽妮达,一阵风似扑在丽妮达身上,欢喜道:“丽姐,你可回来了,都急死我了。”
接着,她瞧见波儿,疑惑道:“丽姐,温姑娘怎么会与你在一处?”
波儿瞟了她一眼,心道:装得还像,我便是来拆穿你真面目的。
丽妮达也不答,问道:“浪子,他来过吗?”
话音刚落,就听一声音道:“小妮达,想我了吗?”
画楼前,凭空多出个人,浪子来了。
丽妮达止住正欲拨剑的波儿,淡道:“你来了,我正有事找你,上房里来吧。”说完,转身进门。
浪子向紫霞等三人,眨了眨眼睛,戏笑道:“我俩说悄悄话,你们可别偷听噢。”
进了房内,丽妮达劈头就问:“你不说紫霞是我义父的奸细,你还敢来此?”
“我不来,能见得你吗?”浪子反问。
丽妮达暗暗点头,她知道浪子为见自己,向来顾不得任何凶险。
“不过,你也别怕,此处是我的地盘。”浪子说着替丽妮达搬来座椅,关切道:“昨日又一夜未睡吧,来碗参汤如何?”
“谢了,我是夜游神,从不用喝什么参汤。”丽妮达没这心思,她急切道:“司马雷藏哪儿啦?你把他抢去干什么呀?”
“他死了,我还能洗脱罪名吗?”浪子回道:“后来,我自己想了想,许是成光不小心露了什么马脚,又正好让锦衣卫探子看到,你想啊,爆竹铺又不是什么深宫内院,那里人多眼杂……”
嗯,丽妮达暗夸浪子说的在理,便道:“你将司马雷交出来,我与光哥去说明。”
“这不行,司马雷迟早要问斩,但须从他口中套出点东西,他如今正对我感激不尽呢……”浪子笑道。
噢,原来浪子另有企图,这招妙啊。丽妮达心想,面对成光,司马雷定是死不开口,而对浪子就大大不同,想来浪子要利用他对付义父。
“义父病的怎样?”丽妮达又问。
前夜,丽妮达飞出马车后,当是被浪子追上,当时,浪子劝其先别去秦府,并答应今日定能给她准信。浪子如此关切,丽妮达不忍相悖,便答应听其音讯。
浪子回道:“你义父没什么大病,只是偶感风寒而已……”
“真的?”丽妮达又问一遍。
浪子忽然转过脸来,无言凝视丽妮达,目光说不出的深情……
丽妮达被他看得快要脸红,嗔道:“干什么,我脸上有字吗?”
浪子一本正经道:“小妮达,下次疑心我时,请先看看我这张光明磊落的脸,行不行?”
丽妮达差点被他逗乐,想起昨日是自己下套,害得浪子有口难辩,不由心生愧疚,她本想正色道,我再也不会疑心于你,但又怕浪子误会了什么,只好玩笑道:“我看你这张脸邪得很,哪有半点光明磊落的样子?”
“邪?”浪子取来铜镜,左看右看,挤眉弄眼道:“不斜嘛,眼睛,鼻子,都不斜,小妮达,我哪儿长斜啦?”
浪子又来油腔滑调,丽妮达浅笑道:“好了,你不是答应带我去见江湖一支笔吗?这就走吧。”
“不忙,你先好好睡一觉,我还有些事,去去就回……”说完,浪子匆匆而去。
成光一行出京城,走了大半日,道上人烟渐少,已是荒山野岭。
蔡擒龙观察一番周边情形,不无忧虑道:“这天是不是要下雪啊?盟主,我们该尽快找个地方落脚。”
成光看一眼身后百余名弟兄,举目望天,天色阴沉,正如此刻他的心情,如今,天道教铁杆弟兄只剩这百余号人,若加上神女门的,也就万余名弟子,杀秦则方尚且不易,要和整个朝廷相抗,更无疑以卵击石,再说,自己还忍心让弟兄们去死吗?任重道远哪……成光暗自叹息。
“光哥,想什么呢?要么回骛极堡,要么找个安身之处,你倒是拿个主意,弟兄们都快冻死了。”
娟娟也是愁烦,天道教皆为南方人,不习惯北国严寒。
回骛极堡,成光自是不愿,虽说他是盟主,可神女门人大多还是听丽妮达的,更有些个是听浪子的,此番无功而返,自己威信何在?可他一路找来,京城四周实无安顿之处……
成光正犯愁,忽见前处山谷中,十余名背着行囊的商旅,向成光等人奔来,其惊惶失措的模样,像是遇上盗匪……
商旅们一见成光等截住去路,以为又是歹人,吓得面无人色,跪地哀求道:“小的们将银两奉上,只求好汉放咱一条生路……”
他们怎么把自己也当强盗了,成光正要发话,山谷间,尘土飞扬,蹄声震天,一群山贼呼啸而出……
出乎成光意料的是,为首那黄毛大汉本穷凶极恶,见到自己脸色立时惨变,勒住马头,原地打转,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成光暗暗好笑,百姓以为我是强盗也就罢了,你是山贼,也这等无胆色,还出来混什么?
黄毛大汉似乎听见成光暗笑,终于狂吼道:“不是冤家不碰头,成光!今天,老子跟你拼了……”
咦?天道教众人颇为自豪,盟主侠名,真乃远播四海,连山贼都知晓了?
成光却已看出,那黄毛大汉原是雄狮堂杜运昌,不由笑道:“是你啊,河间雄狮堂现今沦为草寇了吗?”
成光说的不错,当日,杜运昌忍辱罢手,放过成光与丽妮达,本是想保存实力,坐稳顶爷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