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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光也觉机会难得,赶快数说了一大堆秦则方的不是。
答非所问,丽妮达只得挑明些,问道:“娟娟姑娘还好吧,你想几时与她成亲?”
成光听懂了,抬起头来,久久凝望着丽妮达那娇艳无侍的玉容,几番欲说还休,最终,又苦闷地低下头去……
有件事,他不知如何告诉丽妮达,自从他答应两派合并,娟娟便再没与他说过一句话,可也不离开他,只是每日默默替他料理着饮食起居,面对此等令人窒息的冷淡,成光无所适从,只好求助于李墨松夫妇,可他们只要与娟娟说起成光,娟娟也是一言不发……
成光无言,丽妮达身为女子,已能猜得大半,她伸出手来,轻轻搭在成光手背上,柔声宽慰道:“光哥,不必苦恼,我不会逼你,你想清楚了,再说不迟……”
丽妮达那手温软如玉,那话更感人肺腑,成光浑身一颤,心中万分愧疚,若他会哭,怕早已泪流满面。丽妹为自己可说舍弃一切,但自己还不能将全部感情给予她,这难道就是男女有别?
两人正含情脉脉,浪子敲门进来,面色严峻道:“蔡堂主,至今未到大同府……”
“对啊,说好蔡擒龙领人来接应的……”
丽妮达也想起蔡擒龙怎么没来,骛极堡与大同府相隔一日路程,说什么也该到了。
“还有,波儿唐人凤呢?他们去哪儿啦……”浪子感觉问题一大堆,两人却有空谈情说爱。
成光当也惊觉,霍地起身,略带怒意道:“浪兄,我们呆在此处干什么啊?那姓杨的,他人呢?为何不与我们说明?”
浪子沉思片刻,决然道:“不管他了,我们今夜就走!”
“怎么走啊?”丽妮达疑惑道,此时,总兵府内灯火通明,把守森严,不少锦衣卫之人,已在门外探头探脑,说不定萧青锋也在外面。
“这倒不难……”浪子轻松得很,随后,四处翻寻起来,果然,在右墙书画背后,发现一扇暗门……
“是个暗道……”丽妮达欣喜道:“浪子,这儿你很熟啊?”
“我头一回来……”浪子又得意起来,笑道:“我说呢,老杨这老滑头,还能没个安排?”
看来,杨怀仙早有放了成光的念头,故而将他们安排在有密道的房中……
“我们一走,你这表外甥会不会担上什么罪名?”丽妮达歉疚道。
“强龙难压地头蛇,小妮达,不必操心这些了,快走……”浪子说完,便将成光与丽妮达引入暗道中……
三人穿过暗道,出口是一座马棚,有三匹骏马正吃着夜草,一匹是成光那大黑马,一匹是丽妮达的小白马……
“老杨想的周到吧,连马都给咱备好了。”浪子像是对这表外甥很欣赏。
三人上马向北奔去……
“不找唐堂主他们了?”成光还念念不忘波儿与唐人凤。
“成兄弟,你还糊涂呢?”浪子奇怪地打量着成光。
成光当然明白,可也不甘给浪子奚落,愠怒道:“浪兄,你说波儿姐是奸细,有何真凭实据?”
浪子笑笑,反问道:“为何你一到风云府,锦衣卫就来放火?为何波儿的毒能好得那么快?为何连杨怀仙都知你要来大同府?”
“为何唐人凤要蒙上你的眼睛?”丽妮达也来插嘴:“幸亏,我来的及时,否则,你便像风叔一样了……”
塞上风之死,丽妮达刻骨铭心,今日,她翻查波儿被子,正是想找天下第一暗器“要你命”。
“这些都不足为凭。”
成光见两人合伙数落自己,怒冲冲地扔下句话,独自纵马向前……
丽妮达跟了上来,正色道:“光哥,天道教大多是好的,但波儿定是叛逆,你可不能护短啊。”
此话应是中肯,成光却大声道:“护短又怎样?我们天道教之人,都快给官府杀光了,我不护着行吗?”
原来,成光想起今日风云府内,又有数十名天道教弟兄丧生火海,朝廷欠下天道教累累血债,至今未还,想及这些,成光不由冲动,朝丽妮达吼上一句,因为她曾是朝廷鹰犬。
蛮不讲理,波儿才是杀那些弟子的凶手,怎么朝我吼起来了,丽妮达显是毫无准备,委屈之极,别过身再不睬他……
此时,道旁草丛悉索作响,有团黑影在慢慢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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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第五十二章裂头淫魔
蔡擒龙!三人眼光均锐利无比,一团黑乎乎的影子都能辨得十分清晰。
蔡擒龙活着,尚有鼻息,但不远处土山旁,遍地尸横,数十名天道教弟子早已气绝多时……
成光一把抱起蔡擒龙,连连发问:“擒龙,你怎么了?发生何事?是谁杀了弟兄们?”
“成兄弟,别急……”
浪子见蔡擒龙浑身血污,气若游丝,想是伤的不轻,忙取出怀中玉瓶,倒出颗“还魂丹”,塞入蔡擒龙口中。
成光也醒悟过来,运功替其疗伤,折腾一夜,直至天亮时分,蔡擒龙方缓缓醒转……
“盟主,我们遇上了赫虎琴……”蔡擒龙一语惊人。
“赫虎琴,他还真活着?”成光问道。
“蔡擒龙,你怎知是赫天王?”丽妮达问。
“他独自一人吗?”浪子问。
蔡擒龙喝了口水,开始讲道:“我们刚入关,没走多久,便见一辆马车,横在路中,马车上坐着三人,俱为一身黑衣,戴着鬼面具,看不出什么来路,黑衣人一见我们,向车内喊道:”赫天王,他们来了,动手吧!‘,随后……“
蔡擒龙突然顿住,想来当时情形颇为惨怖……
还好,蔡擒龙身经百战,马上镇定下来,续道:“随后,车内飞出个赤精精的大汉……”
“你说什么?”丽妮达大奇,她听西京云等说过,赫虎琴仪表堂堂,怎会不穿衣服。
“他只穿了条裤衩,身上还挂着许多冰碴子,当时,我还看清,马车里有一口大水缸,缸内全是冰雪……”蔡擒龙解释道。
北国已临严冬,赫虎琴赤身伏于冰雪中,这是哪门子怪事?丽妮达与浪子尚在惊疑,成光已断定道:“对了,此人必是赫虎琴,其习练耀日神功走火入魔,若不处于冰雪中,恐怕早一命呜呼。”
成光想起当日丽妮达将他藏于骛极堡冰窑内,从而救了自己一命。
丽妮达与浪子也明白了,又问道:“那赫天王没问过你们是谁,动手便杀吗?”
“他什么也没说,不分青红皂白,见人便杀,就像……地府里放出的夺命恶魔……这厮武功实在太高,出手便是一条人命,有时,数位弟兄的心脉被他一掌震碎……弟兄们虽是以死相拼,可不是他对手啊……没多时,五十名弟兄就这样……”蔡擒龙说不下去,神情既是悲愤又是无奈。
“你与他交上了手吗?”
成光盯着蔡擒龙的眼神有些冷酷,他在想为何蔡擒龙一人活着?而且中的是剑伤,不是耀日神掌。
蔡擒龙一怔,成光显是在责备他未尽堂主之责,不由低头轻声道:“赫虎琴似乎不在意,谁是领头的,我便趁他不备,冲到马车上……”。
“做的好!蔡堂主你和我想的一样。”浪子兴奋得大叫,仿佛蔡擒龙之举扭转了战局。
成光与丽妮达也顿悟过来,暗赞蔡擒龙应敌有方,赫虎琴再狠,照情形看来,也只是个木偶,蔡擒龙是想去对付那牵线的,若能把马车上的三个黑衣人制住,那赫虎琴就好办了。
“可我制不住那三人,反而被他们刺中数剑,昏死过去……”蔡擒龙痛苦道。
成光等又垂下头去,蔡擒龙忽然跪在他面前,恳求道:“我蔡某无用之极,请盟主治罪……”
蔡擒龙说的是实话,原本天道教中,他位列第二高手,那手“南蛮拳”曾为梁顶天打下不少江山,他本人也颇有自信,后来,两次被哑尼一招制伏,又见识浪子、丽妮达、西京云等众多顶尖高手,不由感叹自己武功差劲,如今因己无能,以至弟兄们横遭杀戮,蔡擒龙当想以死谢罪。
成光一怔,喃喃道:“擒龙,怪不得你,全是我的罪责……”
丽妮达心知成光没说的那句应是,“我早该杀了秦则方。”会不会还有一句,“是我色迷心窍听信其义女之言。”但想一日间天道教又死去百余名弟子,成光痛心疾首理所应当。
不知何故,丽妮达又看了看浪子,浪子竟也对她说:“我也有责……”
看来,诛杀义父之同盟非立不可,丽妮达主动询道:“光哥,你想去京城吗?”
成光看着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我与你同去!”丽妮达毅然道。
此刻,丽妮达心如明镜,赫虎琴定是已为朝廷所控制,不然,他连天道教是些什么人都不知,岂会胡乱杀之?也就是说,杀害云叔的原凶是义父,就算不是,为了光哥,自己也应同去,至于,诛杀义父一事,有自己在,或许有望避免惨剧发生。
听得丽妮达答应自己,成光不免诧异。然而,浪子则摸了摸尚且肿痛的鼻子,微微点头:小妮达开始反省了,虽说,她也可能会反悔,但总归有所触动。
成光此番进京,队伍颇为浩荡,除了些老弱病幼,成光将天道教弟子全都带上,而神女门之人则令他们扼守骛极堡与神女殿。不过,大齐偏要跟来,他就是那种耿耿忠心之人,既是盟主前往,自己岂有不从之理,还有个偏要跟来的是娟娟。
当然,大队人马上京必会引来注意,所以,他们分作三队,蔡擒龙、彭有福、大齐等一队,成光和娟娟等一队,留下浪子与丽妮达紫霞处在一起,成光心中老有疙瘩,时常借故追上他们,商量点事……
那夜,成光又来与丽妮达等一同晚餐,所往之处,是山谷中一家客栈,那客栈地处半山腰,孤零零的,四周无有人家,老板和伙计又生得一脸贼相,从不拿正眼瞧人。
紫霞一看情形,便在丽妮达耳边嘀咕:“鬼头鬼脑,像是一家黑店嘛。”
成光耳朵极灵,听后笑道:“他们要找死,就随他们去。”说着,昂首步入店内。
黑店的饭菜倒还可口,伙计也蛮勤快,毒酒毒药更是没端上来过。五人围坐一桌,交谈起来……
成光举着茶盏道:“明日便到京城了,我就以茶代酒,预祝咱们马到成功。”
“来,成兄弟以茶代酒,我浪子以酒代茶……”浪子拿了缸酒,大口豪饮。
“浪兄,真是好酒量呀,只可惜我喝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