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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晚客气地朝他们笑了笑后道:“你们随便坐,刚我给城哥电话了,他说等下就回来。我先带美静去楼上。”言谈举止都落落大方,可能是跟在陆城身边久了,自有一股大嫂的味道。
林美静走在她旁边,即使眉眼动人,也被梁晚的气质给比过去了。她显得稚嫩了许多,眼底情绪流露得太明显,不像梁晚,深沉如许,从容淡定。
看着两个女人上楼的身影,聂云枫在心里比较着,也做着评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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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对我说:你的心上有尘。【于是我用力地擦拭。】
佛摇头说:你错了,尘是擦不掉的。【我于是将心剥了下来。】
佛又说:你又错了,尘本非尘,何来有尘。【我领悟不透,是什么意思?】
后来,有人告诉我这是从神秀和慧能的两个偈子引申出来的:
神秀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慧能说:“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所以,菩提树下,我们擦身而过,我真的不认得你。
第78章 梁晚()
据阿列说,梁晚是陆城在美国时认识的女人,曾经救过他的命,所以在后来,无论他去哪都会将她带在身边。于是,那一年,陆城回来柔城,梁晚也跟着回来了,只是被他妥帖安放在某处。
如果说,陆城对洛夏是有情,那么他对梁晚就是有义。
其实,梁晚就像一个命运的符号刻在陆城的心中,她是最适合陆城的女人。洛夏太过单纯,在这个黑暗世界根本无法生存,所以她不止不适合陆城,也不适合自己。
相反这个梁晚,并不知道她的背景如何,但显然已经融入进了这个角色里,常常会做一个大嫂应做的事。比如,张罗照顾陆城身边左右手背后的女人,林美静是其一,就连阿列,他偶尔宠溺一个女人,梁晚也会细细问候,照顾妥帖。
心中一抽,熟悉的痛源源而来,又一次无可避免的想起了他的夏天,长时间的磨练,他想夏天的次数越来越少。不是已经忘记,而是将那根弦埋葬到最底层。因为每默念一次那个名字,就会觉得伤口被活生生地劈开,然后在上面撒盐,疼痛侵袭,令人窒息。
男人,总离不开女人,就连阿列这个铁汉都不例外,他聂云枫又如何能逃脱。
有时候,跟阿列一起喝酒,他喝多了时就会谈女人,会谈到梁晚,谈到林美静,谈到他目前挺宠的女人小红,但从来没有提及过洛夏。那个名字,他会有意无意的避开。有时候就会想,或者阿列看似铁汉不解风情,其实却是最了解他痛苦的。
但有时候,看阿列又像是没心没肺。
记得有一次,他们一行人在星城的包房内玩闹,每个人手边都搂了个女人,那晚他抱的是林美静,他们边喝酒边聊天。
陆城那晚也在,他喝了几杯后似乎心情很不错,站起来举了杯子说:“来,云枫,阿列,你们是我兄弟,有酒一起喝,有饭一起吃,有钱一起赚,有枪子儿也一起挨!”许是想到那夜他们被围杀在温泉浴室里的事,不由大笑着豪情顿生。
阿列可能酒喝多了上头,歪着脑袋想了想后,笑问:“是不是有女人也一起上呢,城哥?”
就在这时,坐在陆城旁边的梁晚一声冷笑,格外响亮,而陆城则一脚把阿列给踹翻在地,指着他佯怒着骂:“臭小子,自己身边不是有妞,还肖想别人的?开玩笑没点分寸的,敢开到你嫂子身上去,纯心找揍呢。”
这样的陆城,脸上似笑非笑着,却是脱去了伪善的外衣,变得更像一个热血兄弟。待阿列傻笑着从地上一溜儿爬起后,陆城把酒瓶子里的酒喝干,然后一个用力将瓶子摔在地上,回头就重重亲了梁晚一口,上演缱倦缠绵戏码,随后大笑。
梁晚的唇在被陆城索吻后,变得温厚盈泽,她依恋的目光凝在他俊酷的脸上,温柔细语:“城哥,少喝一些。”陆城回过头,再度拥吻她,惹得包厢内一众人欢呼声喝,口哨四起,等把梁晚吻得喘不过气后,他才松开了笑言:“你们大嫂发话了,剩下的酒你们自个解决,大爷我不奉陪了。”
说完,还果真像个大爷一般,翘起了二郎腿,唇边含着邪魅的笑。
阿列哪里肯罢休,立即起哄闹起来,但那个晚上,陆城再没喝过酒。如是做法,在外人眼里,他宠爱着梁晚,似乎把她捧在了手心里头。
但聂云枫却发现,陆城眼底没有那么浓烈的情感,他看着梁晚的眼神中藏着淡然的情绪。也许,陆城本来就是个淡情的人吧。
楼上梁晚的卧房,林美静坐在椅子内,看着那个动人的女子穿梭在更衣室内,找着不同的服饰,一套套的替换,每换一套就问她的意见。
她知道,梁晚如此重视穿着,务求精致到完美,无非是为了陪城哥参加晚上的洛氏企业庆功宴。那个宴席是正式场合,来人都是柔城各界名流,属于上流社会,不像黑市聚会那般随意,所以她需要正式的礼服来衬托女主人的高贵。这种场合,城哥向来都带晚姐出场的。
梁晚是个很美丽的女人。林美静在心中评价着,她觉得梁晚有着女人的娇媚与温柔,肤色白皙,唇色红润,不管是哪件衣服穿在她身上,都非常美丽。若是到了夜晚,偶尔会陪着城哥去星城那边,男人们谈事,女人们就聚集一处,就可见她坐在吧台前,一身黑衣包裹她的身体,指尖夹着细长烟草,又是另外一种无边风情。
这种魅力,林美静自认是达不到的。
终于选定了一件礼服,梁晚这才换了家居服坐到她身边问:“美静,最近你和云枫怎么样?”林美静愣了一下后答:“我们很好。”
梁晚浅笑着又问:“他跟你在一起时,你感觉得到他的情绪吗?”
林美静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眼中泛起疑惑。
梁晚笑容变深,从桌上的烟盒里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放到唇边轻吸一口,才道:“我说的是,你们两在**的时候,他对你的需求猛烈吗?”
话题的露骨,令林美静整张脸都羞红了,哪怕早已不是未经人事,但那档子事被公然问起时,总还抑不住难为情。回想她与聂云枫的那个时刻,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总觉得他在她的身体里,但是却意志并不专注,有喘息,却没有情绪激动。
尤其是,聂云枫对**的控制似乎很有节制,他不会无休止的索要,通常抱过她一次后就独自抽烟,然后两人相拥而眠了。所以梁晚问起时,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幸而梁晚也不用她回答,从她迟疑的表情里明白了几许,然后轻声问:“美静,你爱他吗?”问题直入人心,在对上她的视线后,又开口道:“如果爱他,你就要学会抓牢他,男人就是这样,靠下半身思维,必须在这件事上挑起他们的兴趣,才会让他们没了心思想别的女人。有时候,相对主动些,或者变着花样,男人也是需要哄的。”
道理很浅,林美静又岂会听不明白,是暗示她多向聂云枫索求吗?
却听梁晚忽然问:“美静,你应该也知道云枫曾经有过一个女人,你认为自己不如她吗?”这话一出,倒真令林美静惊讶了,没想到晚姐会把话题绕到这上面,聂云枫曾经的女人她当然知晓了,还有过几面之缘,更切身感受过他对那个女孩的情绪波动。
但是,她想了想后回:“晚姐,我觉得云枫应该不爱那女人了,他本来就是那副清冷模样,对什么都漠不关心似得,但我们在做那事的时候,他要的。。。。。。很猛,很有力,他的眼中也有着光亮与火花。”
这是她第一次将两个人在一起的床事这么坦言,思绪不由去回顾,只觉体内有些燥热而起,想起那人还就在楼下,不由心就控制不住飞了出去。有他在的地方,哪怕他不说话,她也会觉得他是那处唯一耀眼的人。
梁晚观察林美静的神色,见她不像说假,此时眼中更是带了情,知道她的心思,也就没再多问,打发她出门先去楼下等候。其实找她来谈话,一是出于试探,想探探聂云枫对洛夏到底有没有忘情,二是也出于把林美静当成妹子一般,想要她牢牢把握住心爱的男人。
对男人的心,不可去防备,要去轻轻的抚慰,慢慢慢慢,就走进他心里去了。
就像她的城哥,他对那洛夏丫头的情意,她早就看在眼里。什么话都没说,只默默做那个背后的女人。早在第一眼看到洛夏时,她就有直觉这个女孩不属于他们的世界,也终究不会是她的对手。所以,此刻她在这里,那个洛夏不知所踪。
城哥的事,很少有瞒她的,就在一年多前,原本在城哥遥控掌握里的女孩,突然消失不见了。这件事令城哥很懊恼,那几天他到自己那去,浑身都带着萧冷,她以女人的柔软来包容他的坚硬,抚慰他受到创伤的心,最终坐到在他身边这个无法阻挡的位置。
男人其实不会没了女人就会死,但是没了女人,他们生活会少了许多乐趣。
她相信时间,洛夏离开柔城两年,脱离城哥掌控一年不到,他并不是一个优柔寡断且多愁善感的人,什么是利什么是弊,会分的很清楚。所以一年前,他能隐忍下错失洛夏的痛,做到人前不露声色,因为没了女人,还有兄弟,他不会让云枫再脱离他手。
这样的陆城,是她梁晚深深迷恋的,且发誓要牢牢抓住的男人。人心之弱点,只要把握好,就是女人战胜男人的必胜武器。
都说女人是水,水自然是要温柔缱倦的,而且是要慢慢流进男人的心里去,哪怕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另一份水,那也可以被旺泉覆盖。在必要的时候,成为男人身旁最耀眼的陪衬,为男人脸上争光,那么也就成全了自己无可取代的地位了。
所以她才会这么重视这场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