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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看得出来,马超这是为了顾及面子,强撑硬气。
那杨秋笑道:“孟起将军,看来你答应的粮草没有了,我等还有军务要处置,就先告辞了。”
杨秋话中含着讽刺,拱手而去,其余诸侯也相继告辞,几人一路说笑,心情甚好的离了马超营。
看着杨秋等人已远,马超的面色阴沉,咬牙道:“几个狗东西,今日就让你们暂且得意一下,早晚老子非收拾了你们不可。”
马超这般一发怒,左右无不畏惧,均不敢吱声。
回往大帐中,马超“啪”的一声,狠狠的将头盔扔在了案上。
原本想在杨秋等人面前显摆一把,而今却反闹了笑话,自恃高傲的马超,如何能不懊恼。
马云禄跟随入内,歉然道:“都是云禄无能,害得大哥失了颜面。”
马超深深吸过几口气后,怒气才稍稍消减,摆手道:“算了,你我兄妹间就不计较这些。不过我倒是很奇怪,你如何就会中了颜良的埋伏?”
马云禄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遂是将此役的前因后果,如实的道来。
这时的马超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竟是中了颜良诱敌之计。
想起先前他在马岱前的那份自信,马超又觉颜面无光,面上便有些不自在。
“小妹你说你和那颜良交过手,以你的武艺竟然不敌此人,这颜良的武艺当真有这么了得吗?”
马岱怕马超尴尬,忙是引开了话题。
一提及这交手之事,马云禄的脑海中,不禁就浮现出颜良摸自己脸蛋的那一瞬间。
清清楚楚,历历在目,仿佛刚刚发生过的一样。
却不知为何,一想起那画面,她的心就不自觉的砰砰跳动,脸上更是悄然的涌上丝丝红晕。
她那两位兄长见得她脸色发红,情绪异常,均觉有些奇怪。
马超便疑道:“妹妹,为兄看你脸色有些不寻常,莫非是受了伤不成?”
“没……我……不是……”
马云禄一时惊醒,生恐给两个哥哥看穿心事,忙是捂着脸试图掩饰脸上的羞红。
只是她越是掩饰,心中便越是慌乱,直令马超和马岱看得面面相觑,不知所以。
尴尬之际,马云禄忽然灵机一动,捂着心口道:“那颜良的力量着实深猛,我怕是内腑受了些震伤,所以脸色有些难看吧。”
那二人也不是什么细心之人,马云禄这般一说,他们便即信了。
马超拳头击案,恨恨道:“可恶的颜良,竟敢伤我妹子,我马超若不亲斩你首级,怎解我心头之恨!”
恨极之下,马超咬牙欲碎,一副杀气腾腾的凶相,却令身旁二人感到了寒意。
“传我之令,从明日起,停止对宛城进攻,我要先破颜良大营,再攻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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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阳,州牧府。
书房之中,刘表僵直而坐,双手狠狠的攥着拳头,苍老的脸上涌动着惊怒。
奔袭新野的部队大败,死伤数千,领军之将蔡和被文丑阵斩,这惊人的消息,今早传回襄阳,令包括刘表在内的荆襄高层都大为震恐。
刘表怎么想不通,明明身处逆境的颜良,如何有诺大的胆量,竟敢在这关键的时刻抽兵南下。
刘表同样也想不通,马超四万铁骑,为何不趁势攻打颜良大营。
惊恐、震怒、迷惑,这就是刘表现在的心情。
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夫人蔡氏满面泪痕的扑入。
“夫君,我那可怜的兄长死得好惨,夫君,你一定要替他报仇啊,呜呜~~”
蔡和是蔡氏的族兄,闻知兄长战死,惊骇之下的蔡氏,如何能不悲痛欲绝。
蔡氏这么一哭闹,更如刀子一般扎着刘表的心。
“夫君啊,你乃堂堂荆州之主,管着百万丁口,麾下有带甲之士十几万,怎能让颜良这么一个卑微的庶族武夫如此欺压,今日不杀颜良,夫君你叫天下人怎么看你呀……”
蔡氏哭哭泣泣间,不忘以言语相激。
啪!
猛的拍案,刘表愤然而起,脸上迸射着前所未有的怒焰。
让自己女人如此伤心,身为一个男人,若不能出这口气,岂不跟窝囊废一样。
这一次,刘表真的怒了。
“来人啊,速去江夏,传老夫之命,令黄祖尽起江夏精兵北上,老夫此番不灭颜良,誓不为人!”
刘表的盛怒,却把蔡氏给吓了一跳,吓得是噤声不敢再泣。
抬头仰视着威怒的丈夫,蔡氏的脸上,一种欣慰油然而生,心中暗忖:“夫君一向软弱,今日难得这般雄心,颜良啊颜良啊,杀我弟弟的血仇,此番必要你血债血偿。”
威然而立的刘表,感受到了妻子那份敬仰之情,阴怒的嘴角,悄然掠过几分傲然。
######
宛城,大营。
夜已深,颜良却难以入睡,尚自秉烛夜读。
在伺奉的亲兵们看来,颜良是在聚精会神的观书,依旧是那般气定神闲,成竹在胸。
实际上,颜良的心却并未似他外在的那样平静。
白日斥候的情报已经表明,西凉联军的主力已移营南下,把矛头指向了自己所在的大营,种种迹象表明,马超这回是打算对大营发动大举进攻。
宛城之危暂时是解了,但颜良却不得不面临着新的威胁。
前番斩杀李堪那一场仗,他是仗着西凉军内斗,所以才敢放手一搏,靠着五分的侥幸击退了强敌。
但这次,马超的若是全力攻营,以目前自己这点兵力,能否抵挡得住的确是个未知数。
“夫人啊,你的损益连弩何时才能完工,你丈夫我可是度日如年啊……”
颜良心中暗叹时,外面亲军来报,言是周仓星夜抵达了大营。
周仓到了?
莫非是夫人派他送连弩来了!
颜良精神大振,忙是兴奋的喝道:“还不快让周将军进来。”
片刻之后,风尘仆仆的周仓入内,拱手拜见。
颜良忙将周仓扶起,笑问道:“子丰你来得正好,你带了多少损益连弩来,有没有两百张?”
“这个……回将军,损益连弩还在赶工,末将此番并没有带连弩来。”周仓表情有些尴尬。
颜良振奋的精神立时褪色下去,眉头不禁暗暗一皱,“既然损益连弩未成,你不在新野协助夫人,却来前线作甚?”
“末将是奉夫人之命,特将此物献于将军。”周仓说着从背上解下一口袋,将之拆将开来。
颜良一脸狐疑的探头望去,当他看到口袋中的东西时,本是平淡下来的脸庞,陡然间泛起了一丝惊喜。
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临大敌(三更求票)
正午。
风起了,天地一片苍茫。
狂风卷起无数的枯叶与尘沙,漫天的尘地把太阳的光芒都掩盖了起来。
大营之中,四千多颜家军的步骑列阵已待,鸦雀无声,所有的战士都安静的仿佛没有生命的兵马俑一般。
大黑驹上的颜良,极目北望,但见原野的尽头,滚滚尘雾中,一条细细的黑线在徐徐蠕动。
那是西凉骑兵的身影,正如颜良所预料的那样,事隔不久,马超将再一次对他的大营发起猛攻。
风打在斜拖的刀柄上,发出沙沙的脆响,颜良浓黑的剑眉凝成一线,再一次束紧护身的札甲。
他的手背上,条条青筋如树藤般突起,手中一柄饮血无数的钢刀,握得更紧。
天边的那条漆黑的线条变得更加粗重,悠远绵长的号角从远方传来,依然如前番那般,弥漫着浓烈的杀气。
只是,这一次,身后将士们却再没有畏惧。
两番的胜仗,已经打破了西凉军的神话,这些颜家军的战士们已经知道,西凉人也是血肉之躯,并非不可战胜的存在。
他们的心中有一个信念,只要跟随颜将军,任何强大的敌人,他们都将无所畏惧。
大地在震动,耳膜在隆隆作响,黄天反衬着枯野,耳边烈风呼啸,刮面如刀。
北面的尽头,黑线愈加粗重。
在滚滚雷声和大地颤抖的衬托下,敌人的影像终于撞入了眼帘。
无数的骑兵,乌云铺卷。
无数的旗帜,遮天蔽日。
无数的枪锋,森森如林。
三万西凉铁骑,八倍的敌人,如蓄势待发的洪流一般,绵延数里,填满了前方的视野。
即使是心坚如铁,但全营将士们,看得这般气势浩荡的敌人,一瞬间,他们竟也有种时间凝固,空气如同窒息的错觉。
面对着来势汹汹的西凉军,颜良却面沉如水,高声喝道:“全军,准备迎敌。”
颜良的神情与喝声中,溢洋着强烈的自信,周遭的将士为之感染,略有骚动的心绪,很快便又平静下来。
一张张年轻的脸孔,坚毅如铁,无所畏惧的面对着渐渐逼近的强敌。
西凉军中,那一面“马”字大旗,傲然的迎风飘扬。
大旗下,横枪而立的白甲马超,目光残冷的凝视着眼前列阵已待的敌营。
马超的眼神中,充满了傲慢,仿佛眼前敌人不堪一击,碾杀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的事。
大枪一抬,号令传下,三万西凉大军缓缓的停下了前进的步伐。
马超昂首道:“杨将军,我命你率本部本面,从正面向敌营发起冲击,务必要攻破敌营。”
一听这话,杨秋立刻想起了前番李堪的那一幕。
“哼,以为老子会那么蠢,步李堪那厮的后尘么……”
杨秋心里明亮的紧,当然便抱怨道:“孟起将军,上次强攻的失利,我想你不会忘了吧,以李将军那般实力,都死在颜良的刀下,你让杨某独自去攻营,这不是叫我去送死嘛。”
马超眉头一凝,脸上顿露愠色。
正待发作时,身旁的马云禄却毅然道:“大哥,小妹愿率军相助杨将军,定要斩下颜良那厮的人头,以泄心头之恨。”
马云禄慨然请战,清艳的脸上涌动着恨意,显然仍对颜良前番的“相辱”怀恨在心。
“这个小妹,胡乱请什么战。”
马超心中暗暗抱怨,他此战虽然是以报仇为名,但削弱杨秋等人的实力依然是首要目标。
眼下马云禄这么一请战,却叫马超有点不知该答不答应。
那杨秋却忙道:“有马小姐相助,这一战杨某才有信心,孟起将军,你就下令吧。”
杨秋这是要把马云禄也拉下水,如此一来,一旦进攻陷入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