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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你个无耻之徒!”孙尚香羞得满脸通红,依旧大骂。
“笑话,这世上还没有我颜良不敢之事。”
颜良冷哼了一声,一只手按住孙尚香,腾出一只手伸入她的腰际,顺势就要往下扒。
孙尚香这下就慌了神了,她没想到这个颜良竟然说做就做,毫无一丁点的顾忌。
她便想若是自己裤子真被他扒了,身体袒露在外,到时还有何脸面见人,羞也得羞死。
念及于此,原本还有几分嚣然的孙尚香,这时就怕了,如那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立刻就不敢再折腾了。
这一招果然有效。
颜良这才露出满意的表情,点头笑道:“这就对了嘛,做俘虏就要有做俘虏的觉悟,你要认清楚自己的身份,你现在可不是什么狗屁孙家大小姐,而是我颜良的阶下之囚。”
说着,颜良已拍马徐行,领着数千兵马,前去与黄忠会合。
孙尚香那百余名部下,眼见主将被擒,哪里还敢有反抗之心,均已是伏地投降。
孙尚香身子不敢再挣扎,却仍满脸怒意,贝齿紧咬,一副恨不得将颜良碎尸万段之状。
耳听着颜良“羞辱”性的言语,孙尚香恨恨道:“姓颜的,你猖狂不了多久,总有一天我二兄会来救我,到时候我必亲手斩下你的人头,以报今日之耻。”
好大的口气,颜良想笑。
“口气倒是很狂,很好,那你就等着瞧吧,看看到底是你砍下我的人头,还是我砍下那二兄孙权的人头,本将我不但要砍孙权人头,我还要灭你孙家一门。”
孙尚香狂,颜良更狂。
孙尚香气恨不已,娇喘吁吁,一时却不知如何回应。
这时,颜良嘴角却掠起一丝邪笑,“你放心吧,就算再不济,有一点我可以保证,在你砍我上边这颗头时,我下边那颗头,一定会提前弄死你,让你没有这个机会。”
耳听着什么,“上边这颗头,下边那颗头”,孙尚香就糊涂了,毕竟是未经人事,不知颜良话中玄机。
“什么两颗头,他明明就只一颗头,下边又怎会多出一颗头来……”
孙尚香茫然之际,欲待张口再反唇相击。
颜良却冷冷道:“别怪本将没警告你,你若敢再嚣张一句,本将照样扒你的裤子,不信你就试试。”
孙尚香恶语已到嘴边,被颜良这般吓唬,只得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满脸的羞怨之色,却不敢再吱半声。
“这才乖,哈哈——”
颜良“啪”的一声,在孙尚香的翘臀上又是一拍,放声大笑着纵马向前。
孙尚香再次被“羞辱”,恼羞的是面如霞红,怒喘不休,直恨不得将颜良碎尸万段,却碍于身为俘虏,已无反抗之力,只能恨恨咬着切,默默的承受着颜良对自己的“轻薄”。
行不出里许,那面“黄”字大旗,映入了眼帘。
此时,一场毫无悬念的阻击战已经结束。
七千饥饿的吴军,又岂会是黄忠所率的精锐长沙兵的对手,一番厮杀之后,七千吴军死伤大半,其余三四千人尽数投降。
眼见黄忠纵马而来,颜良便将孙尚香安在了另一匹马上,将她的手脚绑在了马鞍上。
纵马而来的黄忠,臂上如提小儿一般,夹着一名敌将,来至面前时,将那敌将狠狠的扔在了地上。
“主公,此贼就是吴军主将孙瑜,末将如主公所令,已生擒下了他。”黄忠苍老的脸上尽是兴奋,显然这一场杀得痛快。
“堂兄——”
孙尚香见得孙瑜,不由得惊呼一声,本就恼恨的俏脸上,又添了几分难过。
垂头丧气的孙瑜从地上爬了起来,眼见着妹妹没能逃出去,同样也被俘虏时,神色不禁愈加黯然。
颜良拨马向前一步,居高临下俯视着孙瑜,马鞭指着他,冷冷道:“孙瑜,原本你是死罪,但本将宽宏大量,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可愿归降本将?”
孙瑜乃孙氏一族中,极有威望的一名宗室将领,倘若能迫使他归降,这对孙权乃至整个江东士民的心理,必然会造成沉重的打击。
灰头土脸的孙瑜,抬着瞪了颜良一眼,却只冷哼一声,似乎都不屑于跟颜良说话。
又是一个敢在颜良面前耍傲气的俘虏,对付这样的人,颜良最有经验。
当下颜良也不怒,只扬鞭道:“子丰何在?”
“末将在。”周仓策马上前。
颜良指着孙瑜道:“这个人不说话,看来是个哑巴,你去检查一下他的嘴巴,看看他有没有舌头。如果他有舌头,却不说话,那就是藐视本将,你就把他的舌头给本将拔出来喂狗。”
“遵命。”周仓捋起袖子就准备动手。
孙瑜身形一震,方知颜良“心狠手辣”并非虚名,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惊色。
“我孙瑜既已被俘,要杀要剐随便,休得相辱。”孙瑜抢在周仓动手之前,大叫道。
“原来不是哑巴。”颜良冷笑着一摆手,示意周仓住手,“你难道听不懂人话吗,本将刚才在问你,你降还是不降。”
孙瑜恨恨道:“你侵我州土,杀我将士,亡我百姓,无恶不作,我孙瑜乃堂堂大好男儿,岂能降你这种暴徒。”
这位孙家大将,慷慨激昂,句句话中都充满了对颜良的控诉,仿佛占据了道德的制高点一般。
话音方落,颜良却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之中是充满了不屑与讽刺。
“好一个大义凛然,好生的委屈啊,本将倒想问一句,当年又是谁趁我颜良势弱,公然入侵江夏,围我夏口数月之久的。”
面对颜良的讽刺,孙瑜神色一怔,那般正义凛然之色收敛了几分。
孙瑜不得不承认,当年颜良与孙家是无冤无仇,确是他孙家为了趁乱取荆州,主动发兵进攻江夏。
孙瑜怔了一下,却又故作昂然道:“荆州本为刘表所有,当年江夏也不过是被你强占,我孙家进攻江夏又有何不可。”
“很理直气壮啊,不过本将记得,这柴桑乃至整个江东,同样也是你孙氏从别人手里抢来的,本将今日攻取,又有何不可。”颜良讽刺道。
孙瑜这下就尴尬在了那里,瞥得是满脸通红,不知如何反唇相击。
看着不知所以的孙瑜,颜良冷哼一声,“这乱世之中,比的就是谁的拳头大,你们孙氏还不是以武力起家,学谁不好,学起了人家刘皇叔,装什么假仁假义。”
“颜良,你休逞口舌之快,总之你要杀便杀,我孙瑜绝不会降你。”
孙瑜被讽得是满脸通红,言语上敌不过颜良,便是恼羞成怒。
胆敢在颜良面前嚣张之人,从来都不会好下场。
眼见孙瑜这般狂,颜良脸色一沉,厉声道:“想死可没那么容易,来人啊,把这厮给本将砍去手脚,削成人棍,然后当作礼物,送给孙权那碧眼儿。”
颜良当然没那么变态,他不过是用这般恐怖的手段,来震慑孙瑜,看他还能硬到什么时候。
正如他所料那样,此言一出,孙瑜神色顿时大变,眼眸中的惊恐之色,更是难逃颜良锐利的眼睛。
眼见汹汹而上,准备动手的颜军士卒,孙瑜是又慌又急,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而这时,一旁的孙尚香却是惊骇万分,生恐孙瑜遭毒手,也顾不得许多,急是叫道:“颜良,你敢伤我兄长,我孙尚香一定不会放过你!”
第四百二十三章 软 了
孙尚香在威胁颜良,颜良最恨的就是别人威胁自己,当年他尚实力弱小时是如此,今日他坐拥两州之地,威震天下时更是如此。
“还敢威胁我,很好。”颜良脸色一沉,喝道:“不用砍手砍脚了,把这姓孙的直接给老子五马分尸。”
孙尚香神色惊变,却没想到自己这威胁,竟是送了自己堂兄的小命。
情急之下,孙尚香惊怒道:“颜良,你敢杀我兄长,我饶不了你。”
孙尚香的语气虽比方才软弱了不少,但还存有威胁之意。
颜良心中愈加不爽,却是摆手示意部下且住。
孙尚香以为颜良被自己唬到了,暗松了一口气。
岂料,就在她正待再言时,颜良却忽然又道:“先把这姓孙的削成人棍,然后再千刀万剐,待他痛不欲生时,再把他活生生的丢去喂狗。”
孙尚香大惊,谁想颜良非但没被她唬住,而且手段还一次比一次的残忍。
这下孙尚香算是明白了,自己的威胁对这个暴戾的男人根本没有丁点用,人家如今大败你们孙家,岂又会将你放在眼里。
几名亲军依令动手,已经准备拿孙瑜开刀。
那孙瑜脸色惨然,仍没有求饶,但眼睛却痛苦的望向孙尚香这边,那般眼神,似乎在向自己的妹妹求救一般。
孙瑜的眼神岂逃得过颜良的眼睛,他知道,这位号称刚勇的孙家将领,其实内心中已然恐惧,只是畏于名声不肯出口求饶,却将这求饶的羞耻之事,寄托在了自己的堂妹身上。
颜良刀锋似的眼眸中,掠过了一丝蔑意。
而孙尚香已是急到花容浸汗,心中更是进退两难,极是纠结。
不向颜良求情吧,就要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堂兄被残忍的杀死,孙尚香于心何忍。
可是,自己身为孙家大小姐,何等尊荣的身份,却又如何能向颜良这个死敌,这个暴徒示软求情,自己的尊严和骄傲又将何在。
纠结之时,颜军士卒的刀锋已经亮出,准备去剁孙瑜的手。
最后的时刻,孙尚香再也顾不得许多,忙是咬着牙道:“颜良,我求你不要伤我的兄长。”
这匹骄傲的小野马,终于是开口服软了。
颜良心情大为畅快,但见孙尚香表情依旧恨恨时,脸上的不满却仍未褪。
“孙小姐,我没错吧,好象你在向本将求情,不过我看你这一副表情,倒不像是在求情。”颜良讽刺道。
孙尚香已觉尊严受损,到了这一步,也别无选择。
她只得心怀着恨心,却将脸上的怒容极力的压制下去,只低着头,默默道:“颜将军,尚香求你不要伤害我的兄长。”
看着那张黯然的花容,颜良这下才算满意。
“懂得服软的女人,本将最是欣赏,好吧,就看在你的在子上,本将留他一条狗命,来人啊,把这姓孙的押下去,好生的看管。”颜良摆手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