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糜甘二妇本是心怀伤感,没什么心情饮酒赏花,但又不敢违逆了颜良的意思,只好曲意迎逢,强颜欢笑作陪。
几樽酒过,颜良忽然笑道:“两位夫人,本将此次在中原时,曾与你们的夫君刘备交过手,你们就不想知道过程吗?”
糜甘二人心中早惦念着此事,只因怕惹恼了颜良,几言三番欲言又止,如今颜良主动的说了出来,她二人自是心中暗喜。
甘梅不敢开口,只以眼色示意糜贞。
糜贞则强按内心的紧张,笑道:“此事妾身两姐妹也略有所闻,万望将军仁慈,能相告一二。”
说着,糜贞亲自斟上一杯酒,双手奉上。
颜良接酒樽之时,顺势将糜贞的纤纤素手握住,任她如何抽动都不放。
糜贞脸畔顿生晕色,试图强行抽出,却又怕惹恼了颜良,而若任由他抚摸,当着甘梅的面又难堪不已。
一旁的甘梅,眼见颜良公然“轻薄”自己的姐姐,本就酒红满面的脸蛋上,更是涌现惊羞之色。
“将军……”
糜贞一时不知所措,只能娇羞的央求一声。
颜良哈哈一笑,旋即松开了口,仰头将那一樽酒灌尽。
糜贞总算是摆脱了尴尬的境地,手儿缩将回去,心悸之色依旧在脸上徘徊不去。
“本将一招伏兵之计,把刘备杀得大败,你们的这位夫君不得已之下,只得向本将求和。本将向他开出了两个条件,他都答应了,所以本将才同意跟他言和,班师而归,就这么简单。”
颜良跟她们也没什么好隐瞒的,直言不讳的道出了自己的霸道。
糜贞和甘梅娇躯一震,二人对视一眼,彼此在暗中感慨先前所闻,果然非虚。
“但不知,将军向夫君他开了哪两个条件?”糜贞小心翼翼的问道。
“这头一个条件,自然是割地了,要不然本将跟刘备打了半天,又图个什么劲。”
颜良边是饮酒吃菜,边是随口说着,言语中充满了对刘备的藐视,仿佛眼前这两个女人,根本就跟刘备没有半点关系一般。
糜甘二妇虽然听着刺耳,但又无可奈何,只能忍受颜良对自家丈夫的不屑。
顿了一顿,糜贞又问道:“那这第二个条件呢?”
“这第二个条件嘛,可就跟你们有关了……”
颜良言中暗含玄机,目光肆意的盯着她二人,嘴角泛着一丝不怀好意的笑容。
她二人听得第二个条件跟自己有关,心头又是一震,立时就紧张了起来,却又被颜良那肆意的眼神,盯得是颇不自在,一颗心儿是在紧张与羞涩中饱受折磨。
吊了一会她们的胃口,颜良不紧不慢道:“这第二个条件,本将便是命刘备写了一封休书,把两位夫人给休了,从此往后,你们便与刘备再无半分瓜葛。”
没有婉转,没有铺垫,颜良就像是给自己的士兵下达军令一样,直白的告诉了她们这个残酷的事实。
尽管颜良对她二人心存些许尊敬,但这并不意味着颜良就要事事照顾她们的心境。
说白了,她们的身份只是自己的战利品,颜良能让她们吃好喝好,已经算是对她们最大的仁慈。
那两个少妇,霎时间惊得是花容失望,二人面面相觑,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她们万万想不到,颜良竟然会有如此手段,她们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夫君,竟然会答应写休书,来换取言和。
“不,我不相信夫君会休了我们!”素来拘怯的甘梅,忍不住叫道。
而糜贞的惊愕的脸上,同样也涌动着狐疑。
尽管糜贞已料到刘备抛弃了她们,但作为一方诸侯,有着仁义之名的刘皇叔,即使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也绝对不会说出来。
因为,被迫抛弃自己的妻妾,和主动抛弃,两者之间有着本质的区别。
刘备若是写下休书,就等于主动的抛弃了她的甘梅,把自己的妻妾拱手送给了敌人,只为求得敌人的言和。
这种事如果传扬出去,对刘备的声名来说,必将是极大的打击。
糜贞深信,刘备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来。
两个少妇的质疑与不信,早就在颜良的意料之中,他便冷笑了一声,从袖中取出那封刘备的原版休书,往二人跟前一掉。
“刘备的亲笔休书在此,信与不信,你们自己看吧。”
二妇又是一惊。
两人颤巍巍的将那封帛书捧起,一点点的拆将开来。
当她们看清楚帛书上那熟悉的字迹,还有那令人绝望的字句时,两个绝美的少妇,她们的心儿,霎时间跌入了失望的深渊。
第三百六十八章 报复刘备
“这……这怎么可能……”
甘梅手捧着那封休书,尽管那熟悉的字迹,她再清楚不过,但她内心里怎么也接受不了这残酷的事实。
堂堂大汉皇叔,为了苟延残喘,竟是亲手写下休书,把自己的妻妾逐出家门,拱手送给了敌人。
这还是那个名满天下,满口仁义的刘玄德吗?
甘梅的心儿,在伤感、失望和痛苦之中挣扎,两行清泪更从眼眶中涟涟而下。
颜良看在眼里,心生几分恻然,便伸手替她拭泪,口中冷哼道:“有什么好哭的,为了一个根本不懂得珍惜你们的伪君子哭,值得吗。”
那宽厚的手掌抚摸着脸庞,甘梅情绪激荡,恍惚之间竟是忘了顾忌,轻轻的磨动着脸庞,享受他掌心的温存。
恍惚片记,猛然惊醒。
甘梅脸庞急是一侧,避过了颜良的手,原本伤感的容颜间,转眼为羞红所取代。
见得甘梅这含羞之状,颜良反而是愈加的喜欢。
当下他哈哈一笑,举杯道:“你们在这里哭来哭去,刘备却在温柔乡中,跟他的新夫人快活,你们这眼泪流的有多么的不值。听本将的,都给我把眼泪收起来,痛痛快快的喝酒,庆祝你们从此跟刘备那个伪君子,再无关点关系。”
这一语,如晴天霹雳一般,将那伤感迷茫的二妇,骤然间给震醒。
最先反应过来的糜贞,俏脸上的阴云尽散,忽然也大笑起来,“将军说得好,我姐妹二人离了他刘玄德,又不是活不下去,为了这么一个人而流眼泪,根本就不值得,该当庆贺才是。”
说着,糜贞举起杯来,一饮而尽。
糜贞的豪然,愈令颜良欣赏,他亦欣然饮尽。
此时的糜贞,仿佛忽然间如释重负一般,所有的顾虑,所有的矜持都抛之了脑后,只一杯接一杯的与颜良豪饮,宣泄着内心中积郁已久的压抑。
甘梅在旁却是看得呆了,万不想自家姐姐竟然如此看得开,被夫君抛弃了,非但不失望伤心,反而是如此开心,如若解脱了一般。
“姐姐,你……”
“妹妹,休得再为那个无情无义的男人伤心,来,今天咱们姐妹陪颜将军喝个痛快。”
酒红满面的糜贞,说着给甘梅倒满一杯酒,竟是端到她嘴边,逼着她喝。
颜良也笑道:“糜夫人说得对,就得喝,咱们越是喝得痛快,那些伪君子们才越是恨得咬牙切齿。”
在糜贞和颜良的逼灌下,甘梅无奈,只好连饮数杯。
初始之时,甘梅还有几分不情愿,但几杯酒下肚,醉意上头,她仿佛也卸去了心理的包袱,也用不得糜贞再逼,自己则笑盈盈的自灌起来。
百花园中,花香与酒香弥漫四溢,人面桃花,语笑嫣然,颜良兴致愈盛。
甘梅不胜酒力,饮不得几杯,便即伏倒在石案上,嘴里咕咕滴滴的,已然是迷糊不清。
糜贞却颇有酒力,直饮了数十杯而不醉。
只是时已入夏,天气渐热,酒入腹中再一生热,不多时间,糜贞已是香汗淋漓,气喘吁吁。
酒醉的她忘了什么体统,便将袖子挽将起来,露出了那雪白如藕似的两条臂儿,连襦衣也扯一了半边,那香颈玉肩,半掩的酥峰,更是呼之欲出。
此等香景,颜良看在眼里,不觉心中邪火滋生。
“难得将军今日高兴,有酒而无舞,岂能尽兴,妾身为献舞一曲,以为将军助兴。”
糜贞当真是醉了,醉眼迷离,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便在这亭中翩翩而动,曼妙起舞。
颜良后仰着身子,边是饮酒,边是兴致勃勃的欣赏着美人曼舞。
糜贞虽已是少妇,但天生丽质,无论是身段还是姿容,都堪称倾国倾城。
如今她放开拘泥,如燕儿一般起舞弄影,雍荣高贵之余,又添了几分风尘韵味,不觉看得颜良是心痒难耐,烈火焚身。
糜贞毕竟是醉了,舞了片刻,脚下忽然一个不稳,“啊”的一声臆呼,便倒向颜良。
颜良忙是伸手接住,那饱满娇嫩的身躯,顺势便倒入了颜良的怀中。
香躯入怀之中,颜良那一双虎掌,顺势便将那娇躯接了住。
糜贞清醒过来时,方觉自己已然被颜良“轻薄”,她却并没有反抗,而是嘤咛一声,低眉含羞,头脸蛋偏将过去,不敢正视颜良肆意的目光。
她既没有推拒,便等于是默认了颜良的“侵凌”。
刘备的那一封休书,已是令糜贞失望透顶,此时的她,只想献身于颜良,一来算是对刘备无情的报复,二来也想通过献身,来确保后半生的活路。
糜贞知道,颜良早就可以占有她,之所以直到如今对没有把她怎么样,已算是对他仁慈礼待。
而今她已为刘备所休,除了做颜良的女人之外,还能有什么出路。
故是她便放开所有的矜持,要在今天用自己的身子,来回报颜良一直以来对她的善待。
颜良又何尝不知她的心意,他忍了这么久,为的不就是今天么。
当下颜良哈哈一笑,向左右喝道:“你们还傻站在这里碍什么事,还不快都给本将退下。”
婢女们知道自家主公打算做什么,忙是低头羞笑着,匆匆忙忙的退离了石亭。
闲人已尽,颜良面带着坏笑,愈加肆意的抚慰。
糜贞嫁给刘备时,刘备已年近四十,此等“高龄”,再加上整日为军事操练,又能有几分精力。
如今身陷颜良之手,不觉已近两年,这两年以来,糜贞早就寂寞难耐,受尽煎熬。
她这片久旱的菜畦之地,如今终于盼来了阴云密布,雨露将至,只片刻之间,便已心火如焚,那娇躯更是泛起阵阵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