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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羽谦的养母叫司清,苏瑾提过几次想见她都被拒绝了,今天再提她其实没抱希望,谁知道那人犹豫了两秒,真把她带出来了。
这次没蒙眼,苏瑾总算看清外边是个什么样子。
四周都是茂密的树木,遮天蔽日,气候湿热,蚊虫格外多,除了司清住的那间砖房,另有两排简陋的木屋。
再往外能看到一排吉普车,不过每辆车里都有人,苏瑾路过时,那些车窗都降了一半下来,每个人的目光都一致的麻木。
想从人身上做工夫大概行不通了。
隐隐听到几声狗吠,大概就是秦珂言说的恶犬了。
苏瑾边走边大致记了个地形,虽然觉得机会渺茫,但也不能坐以待毙。
门吱呀一声推开,苏瑾走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药味,还没抬眼就有一只碗飞了过来,在她脚下碎成了几瓣,碗里黑色的药汁多半洒在她裤脚。
“再打!”司清吼道:“一直打到他接为止!”
苏瑾抬头,视线正好和屋内的另一人对上,是那个特别壮实的男人。
“威哥,”带她来的人打了个招呼,威哥用眼神示意他离开,那人就把苏瑾留在原地转身带上了门。
脚步声渐远,司清懒洋洋坐在靠椅上,大概刚发完脾气,说话时有点喘:“你找我有事?”
苏瑾看着她说:“你要抓的人是我,能不能把秦珂言放了?”
“秦珂言?”司清皱了下眉。
苏瑾:“就是和我一起被抓来的女孩,她高烧了三天,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
司清:“死人又怎么了?”
苏瑾没想到她真的连眼都不眨就能说出这种话。
“你就为了这点小事来找我?”司清站起身,一直走到苏瑾面前,毫不客气地拿她出气,一巴掌干脆地打在苏瑾脸上。
“我告诉你,今天慕羽谦不来,别说那个女人,就连你都得死!”
苏瑾半边脸都麻了,一时说不出话来,只恨恨地盯着她。
“你看什么!”司清神色疯狂,“贱女人,你凭什么来跟我讲条件,慕羽谦看得上你,你就还有点价值,要是慕羽谦无所谓,我现在就拿你去喂狗!”
苏瑾满肚子的话都咽了回去,跟人还能讲道理,跟疯子怎么说得清楚。
可忍让也并没有让司清觉得顺心,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又像是被人在体内点燃了一把怒火,烧得她五脏六腑都疼,苏瑾正好就撞枪口上了。
她过分精致的五官却始终难以表达出真正的情绪,所以她的举动简直难以预料。
苏瑾被她推倒在地,只来得及下意识护住肚子,然后肩背处就感到一阵锐疼。
司清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捏了根绣花针,看到苏瑾衣服上晕开的鲜红就像吸血鬼闻到了血液的芬芳。
理智全无,只想要更多。
苏瑾全身都疼得发抖,咬着牙想把压在她身上疯癫的女人推开,还没动作就被站在一旁的人看穿了意图。
这疯女人还只是折磨她,那男人要是动手,只怕轻而易举能让她死。
苏瑾犹豫了两秒,背上的伤口就又多了几道。
威哥走过来,却不是冲着苏瑾,他单手就制住了疯疯癫癫的司清。
“够了,”男人一把提起司清,“你该喝药了。”
“你放开我!”司清歇斯底里转移了目标,想打威哥却又不能得逞,气得双眼发红,“该死!你们都该死!”
“啪——”
威哥毫不客气地打了司清一耳光。
苏瑾看得都忘了疼,怎么回事,难道这里说话能算数的其实是威哥?
他这一巴掌干脆又不容情,比司清打苏瑾那一下重多了,司清的脸很快肿了起来。
要不是苏瑾现在自身难保,她会觉得非常解气。
司清终于安生了,双眼有短暂的迷茫,片刻后双眼就涌出两行泪,小心翼翼地赔罪:“对、对不起。”
她显然不可能跟苏瑾道歉,只是一秒泼妇变淑女,苏瑾有些吃惊。
这人要不是有双重人格,那就是真的不太正常。
威哥却像是见惯了,极轻柔地摸了摸司清被打的那边脸庞,把她的眼泪拭去:“你想见他何必这么麻烦。”
两人之间有种说不出来的氛围,苏瑾很难不去猜测他们的关系。
“我没想到他这么绝情,真的到死也不肯再见我一面,”司清抽泣着说,“我养了他那么多年,为他付出了一个女人最好的年华,他怎么能够这么对我”
司清悲从中来,哪怕顶着张面瘫脸,也有几分我见犹怜的情态。
苏瑾终于找到机会开口:“能让我给慕羽谦打个电话吗?”
谁知道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差点又惹恼了司清。
“我都叫不来他,你觉得你比我在他心目中还重要吗?”司清傲慢地看她一眼,“要不是阿遥让我关你几天,你也配站在这里跟我说话。”
苏瑾虽然早有猜测,可听到司清亲口承认这些事都是慕遥安排的,心里还是有种说不上来的滋味。
看来他们都从那场车祸中死里逃生,却再也回不到过去的样子了。
“就让你死个明白,”司清走到苏瑾面前,“阿遥才是我的新生儿子。”
苏瑾惊讶地张大了嘴,脑中不知道过滤了多少信息,一句话却不经大脑就问了出来:“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司清嘴角上扬,不怀好意地压低了声线:“一开始。”
一开始就知道。
那是不是就是她
“没错,”司清像是能看透她的想法,“是我把两个孩子调换了。”
“啪——”
等苏瑾反应过来,她已经打了司清一耳光,威哥反应很快,及时按住了她的胳膊,在关节处打了一下,苏瑾的半边胳膊都麻得不能动弹。
第406章()
她自己是那样的家庭,如果选择把孩子生下来,肯定会灌注全部的爱,也就相当于堵死了自己的另一种可能。
为什么人要做这么多痛苦的选择呢?
苏瑾说养得活其实只是句气话,她压根没下定决心,秦珂言却立刻炸了:“不行!”
“谁都知道你和阿谦在一起过,你突然有了孩子,瞒得过谁?”
“那你想怎么样?”苏瑾问。
“我带你去医院,”秦珂言定定看着她,“我现在订机票,晚上就跟我回龙城,我有同学开私人医院,一定给你保密,一切费用都由我来出”
“你不怕慕羽谦有一天知道吗?”苏瑾打断她,“你想和他在一起吧?你觉得他以后知道了能原谅你吗?”
秦珂言呆了一下,良久才叹了一口气:“不管我做不做这件事,他都不会和我在一起。”
慕羽谦都明确地拒绝了,秦珂言毫不怀疑,她要是再提起一次,慕羽谦以后连面都不会见她了。
苏瑾不懂,也不打算懂:“我不需要你来决定我的孩子生死。”
“你当我是为了你?我是为了阿谦,”秦珂言冷笑了一声,“你还看不懂今天宴会的意义吗?”
秦珂言把白依依指给苏瑾看:“像她那样的女孩今晚来得多吧,你猜是为了什么?”
苏瑾突然明白过来了。
原来这还是场大型交友会。
“阿谦这一年做了太多事,除了为了你败家,还自己偷偷开公司,慕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当他真的毫无动作吗?”
苏瑾觉得他家里动作可太多了。
把慕遥接回来这一点就够让人闹心的了。
“成家立业,”秦珂言说了太多话,嗓音有点哑,“拿一个养母绑着他终究不是长久之计,给他家产,下一步,就要给他安排妻儿了。”
苏瑾突然想到慕羽谦过年时来找她说结婚的事。
他说有他自己的理由,难道就是不想被慕家完全控制?
他说生个孩子就放她走,单纯只是用了个拖延之计?
苏瑾越想越觉得浑身发冷,突然有点庆幸自己还没来得及告诉慕羽谦怀孕的消息。
她只想有个平凡安稳的家,不能像她自己一样被冷漠被忽视,也不想像慕羽谦那样全是明争暗斗。
还有慕羽谦拿给她签的离婚协议书,当时慕羽谦可没签字
他们真的离婚了吗?
苏瑾一点都不想站在这里了,她想离他们都远远的,可又贪婪地想把慕羽谦也带走。
“慕家会不会接受你这个普通人不说,你觉得你能帮到阿谦什么吗?”秦珂言还在试图说服她,“虽然阿谦从来没说过,但他可记仇了,慕家这么对他,迟早有天会遭到他的报复,你有能力助他一臂之力,让他完成心愿吗?”
“你没有,”秦珂言断言,“你还会影响他,为了你,他都不知道犯多少个错误了,我都不明白为什么你还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叶西居然都纵容”
“叶西呢?”苏瑾突然反应过来,她一进门满副心神都被慕羽谦占据了,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劲。
叶西只跟着慕羽谦,今晚这么重要的场合,却压根没看到他的人影。
之前慕遥怎么说来着,他出差去了,还是个信号不好的地方。
也就是说,慕羽谦现在身边连个能信任的人都没有。
“谁知道他,”秦珂言顺嘴抱怨,“永远摆着副死人脸,也不知道给谁看的。”
“是慕羽谦请你来的吗?”苏瑾追问了一句。
“当然,”秦珂言说到这,脸上不由浮现得意之色,“三个月前就好说了,我可是特别来宾。”
“三个月前?”苏瑾皱眉,“要提前这么多吗,他这几天没有邀请你吗?”
“之前刚好提起来就说定了,我们这么熟,还需要另外通知吗?”秦珂言终于察觉她面容紧绷,“你什么意思啊?”
苏瑾不答反问:“他刚才跳舞的时候对你说什么了?”
这一问正好戳到了秦珂言的痛脚,只是她还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