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渺茫。
“朝宁国的众将士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防守自保!本王闭关晋阶高阶玄士,救驾来迟,罪该万死,先去阻截冷沉溪,拼死救驾,如若生还,再来请罪!”
简短的一席话,不失大仁大义,扬声说罢,命守城的兵士看护受重伤的踏雪,再冲着唐标、田桓等人的方向,高举手臂做了一个手势,然后,追冷沉溪去了。
远处,北武王的旗帜一飘,这边朝宁**心大定,缩小战圈,抱团防守,对于他们来说,谁做皇上都无所谓,他们只会听命行事,凌承霄对胤城被围困的事视若无睹,多日不来救驾,可见有心皇位,但是,凌承霄城府深沉,给了他们一个表面上过得去的借口,加之平常豪爽亲和,朝宁国的人都对他颇有好感,只要他能救大家活命,管他是不是真的去救驾呢?
生死一线,谁愿舍生?
“白白……”金荃并没有昏迷,只是胸口有些发疼,抬脸看看抱着她的白泽,见他没事,一颗悬着的心总算归了位。
白泽在离胤城不远的小树林停下,扶着她坐在地上调息,俊美的脸上漫过明显的担心,“怎么回事?你怎么到高阶玄士的境界了?还这么不稳定?”
不问不要紧,一问,金荃就来了气,差点又吐出一口血。
“你以为我想啊?罪魁祸首还不是你?你怎么跑胤城里面去了?急火火的追那人,不明不白的开打,那人和你有仇啊?还是你和我有仇?害我不能安心的敛财?”
若不是担心他,自己能穿越战圈去寻他吗?没寻着不说,还被一个怪人,一只血暴的玄兽绊住,更害的踏雪为她受伤,自己也受了伤。
白泽被她数落一通,无言以对,解释的话,他也不想多说,那个御器飞行的人危及到金荃,他有不得不出手的理由。
金荃瞪他一眼,正要好好算算这笔账,突闻一缕淡淡的血腥味,不似自己的,眼眸微睁,极快的拉开和白泽之间的距离,匆匆检查他的身体,这才发现他右腰处的衣衫已经染红了一片,鲜血还在不断的溢出,地面上散落了几点,顺了血点一路看去,竟延伸到胤城,不知尽头在哪里。
主人和玄兽一起受伤,真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啊!
“啧,你也受伤啦?放心,本医会好好的给你治,不过,自己人归自己人,医药费可是要付的。”金荃心中担忧着,也震骇着,担忧他的伤势严重到一个血洞贯穿了他的右腹,震骇于那人竟能伤得了恢复天兽实力,疑似荒兽的白泽!
然而,口中说出的话,却刻意掩藏了这些情绪,恢复往常的语调。
“本尊是你的玄兽,你要跟我收医药费?”白泽好看的眉毛一挑,薄唇轻启间,似乎听到几声可疑的咬牙切齿。
“呦喂,现在知道是我的玄兽啦?瞧你这口气,还是那么大爷呀,医药费是一定要收的,一定要。”金荃铁面无私,没有走后门的商量余地。
“你!”白泽气苦,世上敢这般跟他说话的,她知不知道,只有她一个?而能让他迁就纵容的,她又知不知道,仍是只有她一个?
而他受伤,还不是为了她?
当然,她受伤,也是为了寻他,所以,白泽的怒火点燃不及一瞬,又消散了。
“毕竟是自己人嘛,不好这么无情是不是?”金荃抬起眼眸,苦恼的撇了撇嘴,好像也觉得自己太势利了。
白泽闻言,脸色稍霁,哪知,金荃摸了摸鼻头,叹了一声,又接道:“嗯,这样好了,赊欠,允许你赊欠,秋后算账,一次付清,怎么样?”
“你!”白泽刚消散的怒火,硬是被她撩拨起来,黄玉般的瞳仁中蹿起几缕火光,忍住一巴掌扇死她的冲动,最后,却还是板着俊脸,无可奈何的点点头。
“走吧,先回去。”见他这么乖,金荃满意了,撑着他的手臂,站起来。
“等等,有人和我们一起走。”白泽扯了扯被她拉住的手,转向树林内,用没有多少情感波动的声音道:“你们出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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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0 突来的姑姑
金荃一怔,跟着看过去,见到一个老者怀抱着一个虚弱的昏迷美妇走了出来,不禁好笑的眯起了眼睛,趣味地说道:“蔡爷爷,你这是老牛吃嫩草么?当初说不能跟我走的理由不会是为了这美人吧?”
老蔡还是那副耄耋之态,佝偻着身子,晦暗的眼睛,干枯的大手将怀里的美妇紧紧抱住,而那美妇,昏迷状态,阖着的眼眸,姣好的皮肤,精致的脸蛋,虽有少许岁月的痕迹,却仍能看得出,年轻时必是一个绝色美人。
“瞎说什么,受伤也影响不到你的嘴,这是你连馥姑姑,不得无礼。”老蔡低声沉喝,脸上是对金荃从未有过的正经之色。
“姑姑?”金荃皱眉,她知道老蔡和金铭的关系,也知道老蔡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不由得多打量了几眼那美妇,疑道:“我哪来的姑姑?”
记忆中,只有一个亲人,那就是金铭老爹,二十年呆在连天牧场,从没听金铭提起过她有一个姑姑,更别说见了。
“这个一会儿解释,倒是你,境界不稳,气息不调,大大的不妙,再不好好梳理你的经脉,恐有修为尽失的危险,先回到你的住处去,慢慢再谈。”老蔡浑浊的眼睛盯在金荃身上,眉心皱了起来,沉声说道。
接着,他又看了看白泽的伤势,问道:“尊王,那个要抓荃儿的先天玄宗……”
“想抓本尊的主人?有命才行。”白泽握着金荃的手微微一紧,瑰丽的眸中淡淡掠过一丝冷厉。
“这就好了,那人绝对留不得。”老蔡似是松了一口气,带着明显的安心。
金荃听着他们简短的话语,顿时明白了白泽的受伤,是因为那个御器飞行的先天玄宗要抓她所致,低头看看他的右腹,不知是心疼他,还是自己的身体也有伤,胸口堵堵的,异常难受,脚下一个趔趄,有些站立不稳。
“你怎么样?”白泽急忙揽住她,强壮的手臂承担着她全身的重量。
金荃怕碰到他的伤,没有挣扎,任他抱着,急声道:“快走,有什么话回头再说。”
“嗯。”老蔡也很在意白泽和她的伤势,枯槁的手指一张,喝一声:“炽隐!”
蓦然,一块赤红的玉符不知从哪变了出来,慢慢展开,如一片红色板砖,上面镌刻着诡谲繁复的纹络,不借助任何力量,竟能奇异的漂浮在半空中。
老蔡年迈的身子,轻盈一跳,抱着那美妇落了上去,白泽半抱着见状有些吃惊的金荃也跃了上去,赤红玉符很大,四人站在上面,丝毫不感拥挤。
“你?蔡爷爷,看不出来啊,你会御器飞行?”金荃望向老蔡的眸中,露出几分讶异。
能够尘化武器,御器飞行,是先天境界与后天境界最突出的不同,难道老蔡已经跨过了高阶玄士通往先天玄宗的那道门槛了吗?这老头,委身皇宫大内,真是潜伏的很深啊!
“哈哈,老头子也会御器飞行,意外吧?令你意外的多着呢,荃儿丫头,站好咯,走!”老蔡冲金荃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说道,意念一动,他尘化后的武器炽隐,“嗖”地彪飞高空,再“嗖”地一声,瞬息千里。
他们回馆养伤,解惑,冷沉溪和凌承霄则先后袭进了皇宫。
只是,皇宫里面的境况,却大出两人的意料!
大把大把的玉符散落的比比皆是,似乎有着某种规律,却又看不出什么门道,然而,玉符附近,必有昏迷无力的城卫军和大内侍卫,大殿之中,散落的玉符更多,只不过,这里昏迷的人与外面有所不同,脸色安详平静,好像沉浸在幻梦之中。
凌承霄心中一震,猛然想起连天牧场中阎劲等人的状态,难道?金荃那只玄兽来过了?
当日看过阎劲等人和那只受伤的战马,他就知道那是玄兽的战技所致,后来确定了金荃那只玄兽的等级,便了然了,只是他不明白,金荃为何参与战争,为何派她的玄兽来到这里?
皇上凌承安和一群近身侍卫,全部倒地昏睡,一个陌生的男子被一根齐眉棍扎在地上,当场毙命,独独不见凌承霄心心念念的母妃。
凌承霄遍寻一圈,仍是没有找到,英俊的脸上,阴沉如水,上前一探凌承安的鼻息,还有生机,正想弄醒他,冷沉溪冰冷的长剑刺了过来。
“不能伤他。”凌承霄弹指逼开剑锋,抱起凌承安退了一步。
凌承安行事小心,一直以来对太后的禁锢如铜墙铁壁,凌承霄不是没暗中救援过,却屡屡失手,为了母妃安全,他不敢肆意妄为,连他都做不到的事,他不太肯定是不是有人带走了母妃,所以,凌承安还不能死,他要好好盘问,尽管凌承安的状态和阎劲等人相同,估计也问不出什么,他仍是抱着一线希望。
“妇人之仁!”冷沉溪收回长剑,冷声道:“你要的,给你了,我要的,会带走。”
“我说过,我要的,你必须给,而你要的,带不走!”凌承霄知道他说的是什么,脸色一凛,再次申明。
“哼!别忘了,我给你皇位,你给我金荃,若是真的毁约反水,咱们两败俱伤,得利的怕是你那些兄弟了。”冷沉溪收起的长剑微微一侧,反射出几点冰冷的寒意。
凌承霄突兀地爽朗一笑,笑罢,一字一字的缓缓说道,“我还说过,约,我不会毁,因为,皇位,我不要!”
这句话终于能够说出来了,而说出之后,不知怎么,心中竟是无比的畅快!
“你!你说什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冷沉溪握着剑柄的手抖索了一下,差点要将这把随意挑起的长剑震碎,细长的眸子更是危险的眯了眯,凌承霄不要皇位?隐忍多年,他在皇位唾手可得的时候,说不要?
“呵,皇位于我来说,不过是让母妃安享太平的保障,我的皇弟凌承懿也可以做到,所以,冷沉溪,你我之间的协议约定,等同虚设,我没有得到皇位,你也不能带走金荃。”凌承霄不介意说的更明白些,好让冷沉溪彻底死了这个念头。
然而,他低估了冷沉溪的阴邪,也没真正领教到冷沉溪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