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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很好!”
他拍了拍顾念青单薄的肩膀,口中的夸赞,让工部尚书顾大人不由有些蒙了。
他咬了咬牙道:“王爷若要杀我,就尽管来吧,我是决不会对不起太子的!”
司徒焱坐了回去,一副慵懒模样,一手指了指清露,口中懒散道:“那就清露你来动手吧!”
清露低头应了一声,干脆利落,不由让顾念请睁大了双眼。
她一手握着匕首缓缓走到顾念青面前,顾念青直视着她,满眼不相信道:“你与我之前,难道都是假的吗?”
听他此话说出来,清露冷哼一声,手中的匕首没动,玉足一伸却是狠狠踹了过去!
她平日动作便不淑女,这一下暴露了本性,直接将顾念青踹出了两米远,口中还愤愤道:“你个呆子,到如今还没看出来,主人在试你吗?”
顾念青被踹到地上,身上疼的要命,听到清露此话,脑袋不由也疼的要命。
震惊地看向了摄政王,却发现这位坐着看戏,正看得津津有味。
他慢慢爬起来,看着清露却是傻笑了起来,口中道:“我不是有意这样说的”
清露也不由露了一丝笑,她就说主人根本不用试,这个呆子便是到八十岁也就是个呆子。
离开之前,顾念青是带着清露回去的。
司徒焱是这样讲的,让如今不必避讳什么,有大臣来结交,便尽力结交,给的东西也都收着。
只那甄家一派若去了,便好好记着,不过这钱财定要收个十倍,毕竟如今来说,甄家油水还是大的很不是?
如此,工部尚书顾念青磕磕绊绊一身伤从王府出来,没能逃过众人的眼睛,身旁的如花美眷,却被众人认为是摄政王用来监视顾念青的。
如此,都城中的风向亦缓缓变了。
一百一十二十日癫()
第二日,晨光熹微之时,花瓣上都挂着晨露,那甄家老太君便带着几个面容姣好的及笄本家女,来了凤华殿。
昨日接到帖子,宫中说要带着尚未定下的本家女,她自然明白是何意,便连着偏房出的,不管嫡庶,看着颜色好的,俱都一块带了来,等皇后看上了,左右再记到甄家夫人名下便是。
皇后看见祖母,不由眼圈微红,她自小丧母,由甄家老太君抚养长大,两人之间自然更加亲厚一些。
老太君面色亦是柔和了几分,颤着身子拜见皇后。
她此人极为识规矩,一生严谨的很。
众少女亦是盈盈拜了下去,口中呼道:“见过皇后娘娘。”
虽然皇帝此时去了,但太子还未登基,皇后此时便差一步,便能熬到太后的位子。
她此生看起来,圆满的很,如此更是让一众少女崇敬地很。
皇后几步走过来,鬓角只有一只素净的银色步摇微颤着,面目亦是极为素净,她缓缓将眼前的老太君拖起来,口中道:“祖母,莫要如此与本宫见外。”
而后她抬了抬手,让一众少女也起身。
“都是自家人,各自坐了吧。”
她如此说着,一众少女却没什么动作,老太君和皇后还站着,她们哪里敢坐?
一个穿着鸦青色衣裙的少女盈盈笑着,在另外一边将老太君扶住了,口中道:“老太君如今身子沉,民女来帮娘娘吧。”
她手下利索的很,显然平日做惯了。
皇后看她一眼,发现这少女不止模样娇俏妍丽,而且在十几岁刚及笄的少女,她的身段也是众女中最好的。
这么大的女子,多数爱美之心抵不过,虽如今先皇驾崩,但众女还是用着素银簪子扎了一头,这丫头便偏偏不是,仅仅用一只白玉兰的素净长簪将一头乌发挽了起来,其他的便什么都没了。
皇后认识这只白玉兰簪子,乃是老太君的心爱之物。
她微微垂了眸,心中大约有了些数。
“你是哪家的?”
皇后开口问了一句。
众少女看着这鸦青色衣裙少女的眼神便带了几分嫉恨,恨她出风头,又恨自己方才反应不过,让这厮钻了空子!
老太君稳稳坐在椅子上,皇后打眼看了这七八个女子一眼,最终还是落在了面前人的身上。
那女子先是行了个礼,而后嗓音清澈,条理分明道:“回娘娘的话,民女是三房的,贱名甄柔。”
她是三房的庶女,没什么地位,平日便靠着讨好老太君一路在众位“姐妹”中,活到了现在。
自知晓了皇后邀人入宫之事,她一夜未眠,此时便是她抛了这身份的唯一机会!
她自认容貌出色,才情也不逊于众女,可就是一个庶女的身份困住了她,让她今生都似闯入蛛网的蝴蝶,无法脱身。
皇后垂眸看她,却见甄柔亦是一副小心翼翼地模样,抬头看了她一眼。
她有一双美丽的桃花眼,这一眼,便似闯入了禁地的小鹿,无辜而又惹人怜惜,却无故的带着三分魅惑。
皇后不由笑了起来,若在平日,她看了她只会觉得厌烦,但此时
“好一双眼睛,祖母觉不觉得,这双眼睛,像极了太子?”
她伸出手,单手直接将甄柔的下巴捏住,迫使她抬头。
甄柔只觉得下巴痛极,她却不敢出声,不一会,那双眼睛里,便蓄满了眼泪,楚楚可怜的模样,看上去让人心痒难当。
老太君一手握紧了拐杖,口中缓缓道:“皇后不说,老太婆还不觉得,若说这眼睛,倒是同太子,当真有几分相像。”
皇后勾起了唇角,渐渐放开了手。
众女心中叹息不已,只道,看来,这次又没她们的份了,不过,太子侧妃的位置竟让这个贱,人得了去,她们不免心中不甘。
是了,这次众人均以为皇后是在为太子选侧妃,毕竟那个先皇指婚的正妃并不是甄家人,只有皇后永远出在甄家,甄家才好长盛不衰。
屏退了众人,此处唯独留下了甄柔与老太君。
皇后坐在高高的凤位之上,看着下方的甄柔,柔柔问道:“本宫觉得你伶俐的很,那你可知道,你需要做些什么?”
甄柔背上不由渗出一层冷汗,她低着头,只做一副老实模样,道:“民女不知。”
“你可知晓摄政王司徒焱?”
皇后此话出来,甄柔心中便明了了大半,摄政王是战神一般的人物,仅仅用了不到一月时间,连战几场,却是场场得胜。
如今更是成为了北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想来都城之中的女子没有人不知晓。
她的头垂的更低,口中呐呐道:“民女知晓,摄政王乃是先皇之王弟。”
“那本宫让你嫁与他,你可心悦?”
皇后说的直接,尖锐的目光并未放过那甄柔微微的颤抖。
“民女愿意。”
甄柔面目微红,黑亮的眼睛看着手下微凉的玉石地板,她从来没当着人讲过这种话,便她是个胆大的庶女,如今也不由心中狂跳。
“抬起头来说话。”
听着上方传来的话,甄柔不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皇后,她目光坚定,唇边带笑,口中说着:“回娘娘,民女愿意!”
这一声愿意说的铿锵有力,皇后看着她不由笑了起来。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女子,回去让老太君将你记到三房夫人名下。碧玉,赐茶。”
她淡淡说了一句。
碧玉连忙应了,手中端着一盏茶,缓缓向着甄柔走了过去。
到了甄柔面前,她行了礼,而后道:“皇后恩赐,姑娘用茶吧。”
甄柔冲着皇后磕了一个头,道谢后,便将那茶盏拿了起来,喝的渣都不剩。
“谢娘娘赐茶!”
如此说着,但她的腹部却是痛了起来,先是如针扎一般,而后便如潮水轰然席卷了全身,她痛得在凤华殿的地面上打滚,口中喊着救命,乌发散乱了,额间汗水涌动,一缕缕发丝贴在脸上,狼狈得很。
但几人却是镇定地看着她,完全没有别的言语。
待她的状况好了一些,无力地看着皇后。
皇后才缓缓开口:“你方才所用,乃是十日癫,现在痛吗?”
甄柔愣怔着,微微颔首。
皇后却是笑了:“每个十日,没有本宫的解药,你会癫狂而死,那时会更痛。”
甄柔不知道自个儿做错了什么,如今想来,便只有刚才想嫁给摄政王的话
莫非是这个话惹怒了皇后?
她爬着过去,涕泪满面,惶恐求着老太君:“老太君,我不嫁了,我不嫁摄政王,您替我求个情吧”
她平日脑子好使的很,如今却仿若生锈的刀,钝了。
老太君冷着脸,亦是一副严肃模样,她始终不言语,仿若一个无关此事的看客。
皇后却是走到她面前,道:“你如此喜欢摄政王,自然要嫁给他。”
甄柔看着眼前的女人,却是畏畏缩缩,不敢再言语。
“不过,你始终是甄家的人,这天下也始终是甄家的天下,每个十日,收到有价值的东西,我会让人带去一份解药,若是没有”
她微微一笑,下面的话却是不必说清楚了。
甄柔脸色苍白,已然洞晓了皇后的心思,但如今又能如何?
她也只能按照皇后的话,别无选择。
但是让她想不通的是,传说中,摄政王与太子的关系极为亲厚,皇后怎会如此防备摄政王?
莫非怕他一年后不交出手中权柄?
她不由颤着嗓子问:“若太子成功继位之后,娘娘可否给民女真正的解药”
一百一十三他始终站在他身后()
皇后深深看了她一眼,忽而莞尔一笑。
“你乖觉一些,说不得,不到新皇登基,你便自由了。”
甄柔满脸汗水,却俯下身子对着皇后千恩万谢,仿若忘记了谁才是将她桎梏的罪魁祸首。
而此时,工部尚书顾念青的顾府,亦是敞开了大门,开始“接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