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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兵油子不由起了怒意,口中嚷嚷着,要向将军陈情,只道在这种地方,吃不好睡不好,怎能打的好仗!
“什么人在吵吵嚷嚷?”
司徒清越皱着眉,便想往那处走。
李云不由往后边躲了两步,她如今最怕的就是麻烦,可每次出门,都能沾上一堆。
五福连忙拉住了这白清大夫,今日见识过甄止戈的手下在将军府门口张扬跋扈,要将他脑袋身子分家,他便心中有些发怵。
但已然晚了。
几个人已然听见了他说话,几人抬腿将一个兵蛋子踹到一边,那人如今已是鼻青脸肿,不知他做了什么被打成如今模样。
他趴在帐篷边上哆嗦,几人便一脸跋扈模样,缓缓往司徒清越走来。
领头的那人年纪稍长,脸上一道刀疤横贯整张面孔,使他看起来狰狞无比,便是笑起来,都好似索命的恶鬼一般。
“你方才说什么?哟,怎的咱们这营地之中还能进白面书生啊?”
他说着哈哈笑了起来,看着司徒清越虽身量挺拔,却是一副弱不禁风的细条身子,不由一脸鄙视。
“他做了何事?你们要如此待他?!”
司徒清越冷哼一声,他身穿一身青袍,桃花眼怒瞪那人一眼,在别人看来,却没甚么威胁性。
他直直地走向了被踹到的那个小兵,伸手将他扶起来
“老大,这人莫不是”
那刀疤身后一个小兵看着司徒清越,眼神不由微微变了,他连忙压低声音在那刀疤耳边叨咕起来。
最近因为司徒焱的事情,司徒清越清瘦了很多,如今这一身青袍都有些宽大,看起来空荡荡的,却别有一番风味。
那刀疤眼神亦是变了,他哈哈一笑,口中只道:“这心肠软的想必这公子那处也软的很吧!”
如此说着,便斜着眼看向五福和李云,心中想着,这戏子还真玩的开。
司徒清越听不懂他说什么,一时不由愣怔了。
五福却是立马便涨红了一张脸,口中结结巴巴便道:“你这厮,莫要血口喷人!”
他看了一眼司徒清越,口中又道:“白大夫是来此处诊治病人的,你们如此污言秽语,我便直接上报了将军,有你们好果子吃!”
五福在他们身前,显得有些瘦小,不占甚么优势,但为了司徒清越却是直接豁出去了,左右在这军营之中,他们总不敢杀人便是!
那刀疤却是面色不改,亦不理会五福,听闻这青衫男子是大夫,不由裂开嘴,缓缓笑了。
“白大夫,最近行军我也有些不适,你能不能进帐给我瞧瞧?”
九十五章人都走了,来吧宝贝……()
司徒清越不由微微挑眉,口中便问道:“你哪里伤了?”
他不是听不出这人口中的调笑意味,这令他极不舒服,眼中亦是不由冷了三分。
那刀疤见他开口,半点没甚么伤员模样,只一手便撸起袖子,口中道:“你看看,我伤的这么重大夫便到我帐中一坐吧!”
这样说着,他的眼睛亦没有离开司徒清越半分,仿佛饿急了的豺狗看到了肉一般,眼中都要冒绿光了。
他胳膊上却是有一圈白色绷带,如今中间处已然有些殷出了血色,说伤了竟当真不是在诓司徒清越。
虽如此,司徒清越却被他盯得有些发毛,当下心中便想起身旁还有个李云,只道:“你先去将军帐整理一下,五福随我一起来。”
李云自然不应,五福亦是想着人多力量大。
那刀疤却觉得这两人碍事地很,口中只道:“来甚么来,一个人便够了!”
他抬眼瞅了五福一眼,他穿着铠甲,亦是军中之人,并不好下手,却不如这大夫看上去香软可口。
虽亦是面貌平平,但这身段,这气质,他口中说不出,却仿佛羽毛轻轻在心尖撩过,有种让人心中微痒的感觉。
说完,他亦不顾那二人,伸出那受伤的手臂,便直接将司徒清越的手腕攥到了手中。
这一攥之下,他心中又是微微一荡,只觉得方才看着他身段清秀,如今触摸到他的皮肤,却亦是细滑地很!
“你们回去!”
看着李云转身便要跟来,司徒清越连忙假做怒意,将二人轰了回去。
他没甚么事,可李云再怎的说都是一个女子,断断不能被这浑兵欺负了去!
李云看他怒了,便在原地不敢动弹。
说到底,她心中对这个未来的夫君,还是带着三分惧意的。
两人磨磨唧唧往将军帐走去,再回头看时,那一圈小兵已经散了,司徒清越同那个刀疤亦是没了身影,亦不知晓进了哪个帐子。
再说司徒清越这边,进了帐子之后,这刀疤果然开始动手动脚,一副色急攻心地模样。
司徒清越不由咬了咬牙,冷着眼只道:“不是为你看伤?”
那刀疤只道:“公子不知,我还有一处伤,那一处更厉害些,需公子先为我看看。”
他淫xiao着瞧了瞧身下,口中只道:“见了公子,这里便肿地厉害”
司徒清越心中不由涌起了一股怒火,耳边却听着外边熙熙攘攘,便道:“你帐外如此多人,这”
他蹙着眉头,抬眼看了那刀疤一眼。
“外边的小崽子,都给老子滚!”
刀疤还以为他拉不下脸,便直接出声将人哄走了。
听着没声音了,又想伸手去拉扯这个清秀小大夫的腰带。
“宝贝儿,人已经都走 光了来吧!”
司徒清越唇角微微一勾,口中亦道:“没了人就好,本公子就可以好好给你治治了”
他说着,唇角的笑意分毫未减,手中一包药粉撒出去,长腿也已然狠狠踹了出去,直接击中他鼓囊囊的裤dang!
那人张嘴便要叫,而药效却比他的声音发挥更快,他直接便倒在了地上。
虽昏倒,却依然因为疼痛蜷缩成了虾子状。
司徒清越瞥了他缓缓渗血地胳膊一眼,又是一脚踹了上去
看他狼狈模样,他脑中却忽然想起了西戎王,他想着,不知那玛蒙如今怎样?
无比同时,大漠中长风微扬,日光灼灼,几日前的雨水,如今已不知到了何处,眼中还依旧是黄白的沙,好似有些光芒,微微灼目。
一队小兵约二十几人,在大漠中缓缓行着,将这几人拿铁链锁得结实,不容挣脱。
玛蒙已然一日没有饮水了,在这大漠之中,水便是生命之源,在以往他是西戎王时自然不用去担忧这个。
但如今,他已然成为了南国的阶下囚,口唇干渴,他却不想言语,只听着腕上的铁链哗哗作响,仿若气力,亦一同流逝了。
他步履蹒跚,看着地下的黄沙,心中想的却是昨日种种,和今日空旷的西戎军营。
那女子,为何会和他如此相像
昨日离开时,他谁都没有通知,为何今日军营空了?
若是以巴那的性子,知晓他出事,定然会来救他,却不会做出带兵迁移之事。
今日种种,他瞧着,倒像是库尔班的作风,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玛蒙如此想着,不由微微一笑,心中只道,如此也好,西戎换个王来做做,说不定会比之前更好。
因为他,越来越会感情用事了。
明明心中告诉自己,那女子有问题,他却还是被她的提议打动了。
有何原因?
不就是那双眼睛
玛蒙心中微微庆幸,幸好他走了,不然,自己会亲手杀了他。
他,不允许自己有这种弱点,强大到能够让他丧失原则。
行的久了,阳光在眼前形成一片惨白的光幕,令众人不由俱是皱着眉头。
一个将军本就受了伤,此时又被拉扯着暴晒,便体力不支,轰然往地上倒去!
而下一秒,一马鞭却是破风狠狠抽了过去!
那小兵愤愤看着他,口中怒道:“装什么装?!不想回去,你就直接死在这!”
他们几人俱是被铁链绑了手,缀在马后,如此已然屈辱万分,此时听这小兵如此说,玛蒙眼中不由带了怒气。
他微微踉跄地走过去,却是狠狠一脚飞起,直接踢中了那马腿。
马不由凄厉嘶鸣起来,马腿瞬间以一个诡异的弯度曲折,而后连人带马,都重重地倒在了黄沙地上。
那小兵直接栽倒黄沙里边,满地黄沙将脸都蹭破了,他趴了半晌才爬起来,一脸怒气,扭曲流血的脸显得狰狞不堪。
他一副不敢相信模样瞪着玛蒙,心中只想着这个落水狗如今竟还敢撒威风!
“哼!老子现在就杀了你,看你还猖狂!”
他伸手握了刀鞘,一柄明晃晃的长刀直接拔了出来,紧走了两步,便挥向面前狼狈的西戎王。
玛蒙唇角噙着一抹冷笑,心中却不免略过一丝悲凉,他双手被束缚着,方才已用光了力气,如今大约真要死在荒漠
死在这个不知名的小兵手中吗?
“张三住手!”
众人亦是不由睁大了双眼,另外几人匆匆下马,想要阻止这小兵,毕竟,这是太子看重的犯人,身份亦是高贵,如此死了,他们亦难解释清楚!
那小兵却仍旧是面目狰狞,而下一秒他面目一僵,却是身后鲜血飞溅,口中亦缓缓流淌出了鲜血,便如此扑倒在了黄沙中。
几人脚下不由均是顿了顿,见那张三背上竟已然扎了一支弩箭,不由将刀剑抽了出来。
“是谁?快出来!”
“大丈夫,莫要畏畏缩缩!”
喊了一阵,却未见有什么人出现,几人不由面面相觑,却总感觉如芒在背一般。
一人心中紧张万分,脚下缓缓动了动,便仿若触动了什么机关一般,顿时四下箭雨纷纷!
几人直接扑倒在了地上,没了性命。
玛蒙依旧站在那儿,他缓缓抬起头,看向四下,不由眼神微微一亮。
再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