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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都城亦是两面傍山,西街药市其实就是一些山中药农,在此常年卖药,亦物美价廉,久而久之,形成的一默认药市。
两人在那药市之中挑挑捡捡,红儿一路也看的稀奇,并没有喧闹,时而捡起来一枝草药,问她母亲是什么,一派孩童天真,也让那些药农不由微微笑了笑。
这西街药市之内,还有一家大药房,名为回春堂,其中亦有多数草药,还有那大夫坐堂,但这价格与外边,却是相差了一倍有余。
他们走走停停,便到回春堂那处,说起来这一路,确实有些不尽如人意。
这些药农虽然药材齐全,但几个药农便是拼凑起来,也不够他们所要的量。
白清疑惑万分,现在正是出药的时候,只问他们为何如今却只有如此药量?
几人看他们心诚,便实话实说,只道是这药材俱被那回春堂低价买了去,如今自然没有这么多。
一番对话中,白清与张夫人才得知,原来这回春堂在两月之前,发觉战火高起,只觉那药材路子宽广,故而无限欣喜。
但这西街药市之中却有多数散户,他动了动心,搜罗了大半家当,半数去贿赂那巡查兵士,半数去压价买这药材。
只让这巡查兵士清理散户三日,三日之后,药农散户人人自危,他便再以低价将这药材买光。
一手大棒,一手蜜糖,这回春堂的掌柜当真用的甚是熟练。
白清心中愤怒,那张夫人亦不遑多让,她虽是女子,当下便要抄了宝剑与那回春堂对质去了,幸而被柱子拦住。
两人在回春堂门口无限纠结,如今车上不过半马车的药草,用不了多少时候便要殆尽了,但此时进还是不进这回春堂,令众人都心中纠结。
那回春堂的小学徒看他们一路搜刮了无数药材,心中早就认定了这个大主顾,一直在那门口弓着腰,对着几人陪着笑脸,好话说尽,想让这几人将腰包掏在他们的店中。
白清皱着眉,看他一脸谄媚,心中却是有些反感。
那回春堂正对面坐着一个老汉,这老汉口中叼着旱烟袋,抬头看了他们两眼,将那旱烟袋在地上磕了磕。
而后,他站起来,踉跄地向着几人走了过去,口中问道:“你们要药材?”
白清只道:“正是。”
他看了一眼那老汉,发现他原来是腿脚不太好,但是他面前并未摆着甚么药材,这也是为何白清同张夫人将整条街都逛遍了,却并未询问他的缘故。
“我说老丁头,没有你这样的啊,回去回去!客官,你莫要听他乱说”
那小学徒刚揽到客,见这老头,心中不由有些慌了。
那老汉抽了一口旱烟,不急不躁只道:“你们要药材,我有,便是看诊,我是大夫,也可以。”
白清与张夫人有些不明所以,张夫人以为是二人竞争,便道:“我们要的药材可是非常多的,不知你们都是什么价格?”
那老汉仿若不在意一般,口中道:“我有药材,而且,不要银子。”
白清与张夫人不由愣了愣,两人对视一眼,发觉俱是疑惑万分。
而再看那小学徒,眼睛都要急的红了,他并给不起这不要银子的承诺,只好愤愤的甩了甩衣袖,口中怒道:“你们跟他去取那不要银子的药,可要当心,莫要被毒死!哼!”
他说着,三两步跑回了回春堂,狠狠甩上了回春堂一半的大门,便是一个意思,你们这单生意,我不做了!
白清与张夫人疑惑的很,便问那老丁头:“老伯,那不知您这药材在何处?您为何要赠与我们药材?”
老丁头皱着眉,口中叹气道:“不知你们说的要将药材带往边城是真是假,若是真的,药材在我家中,你们随我来便是。”
白清与张夫人不由对视一眼,跟上了这个行路略有些踉跄地老者。
他的家中距离此处亦并没有多远,不过到了门口,便能看到那门上贴着丧贴,两边俱是挂着白灯笼,应是家中人刚去了不久。
那老丁头脸上亦是带了些悲伤,他家有个门槛儿,白清看他吃力,连忙过去扶他。
老丁头看了一眼白清,视线在他脸上微微一顿,而后若无其事地移开了。
“药材在后院中,你们随我来。”
到了后院,白清几人不由都震惊了,只见那后院之中满满当当,俱是药材,大约得有七八辆大马车才能装得下。
张夫人激动的很,她走上前看了看,那药材之间仅仅有一条小路能容纳通行,过了片刻功夫,张夫人出来,眼中带着惊喜,冲着白清点了点头。
这些药材俱是他们需要的,平日里止血清毒效果不错的很,有这些药材,足够他们支撑一段时间了。
白清亦是心中放下了些许,在怀中摸索一番,便掏出了一张银票,递给那老丁头,口中只道:“老伯,这药材我们都要了,不过,银两您一定要收下。”
同他给那张夫人的银票相同,这一张亦是千两票据,但那老丁头却是看都不看,只一手又挡了回去。
他口中缓缓只道:“药材我说了不收银子,便不收银子,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白清让他当说无妨。
那老丁头看着他们,微微叹气道:“我是大夫,我想,与你们一同去边城。”
六十四章被调戏的白清小大夫()
几人不由摸不着头脑,遂细细问起,那老丁头携几人坐了。
一张褶皱横生的脸庞,带了些许悲愤,缓缓道:“诸位不知,我与那回春堂有天大的仇怨,不过,我如今年事已大,亦并不想再继续与他纠缠”
随着他缓缓道来,众人才得知。
原来,这房中过世之人,乃是老丁头的儿子。
老丁头再众多散户之中,算是头一个的了,他自个儿会看诊,且有个极会种药材的儿子,如此慢慢累积下来,已然快要将自己的小药铺开起来。
但,就在那战火起后的一段时间,回春堂开始收购各种药材,他们心中觉得不对,又因着打算开铺子,亦正在备药。
却没想到令有官兵与那回春堂串通一气,说他们的药材中混进了毒物,吃坏了人
后来,老丁头的儿子与那官兵争执,被暴打一通,归来便奄奄一息,没了动静,老丁头去找他们理论,亦被打折了腿。
后来,他便待在那回春堂的门口,看着他们将价格抬了,将那些无银两治病的人带回来诊治,并赠药
白清心中既忧且怒,不由道:“天子脚下,怎会有如此如此不堪官兵!”
张夫人亦是难以相信,边城之中虽穷苦,但那处的大夫是处处受人敬重,怎的到了这都城之中,竟变成了这幅模样?
她不由问道:“这都城之中大官如此多,你去告啊!”
老丁头苦笑起来:“官官相护啊,恐我若去的话,这条命便没了。”
两人不由更加愕然。
红儿却是开口了,她一派天真模样,走上前一步,仰头看着老丁头:“这位老爷爷,那你就跟我们走吧,我们正要回边城呢!而且,我爹是大将军,到了那儿,红儿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
老丁头不由泪盈满眶,他双手颤抖,口中连声答应着:“好,好,好!爷爷跟你们回去!”
此生救人才是他的心中毕生所愿,儿子亦是因为救人而死,如此,值了。
那回春堂中,恶人自有恶报,如今怕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张夫人无奈地笑了笑,心中亦是一片温暖,罢了,那边一同回去吧。
她心中想着,不知到了那边城之处,张扬会是个什么模样?大约会特别惊讶吧
四人的队伍,遂又增加到了五人,几人对着老丁头后院里的药材却是发起了愁,这药材如山高,他们当真不好搬运。
最后,还是动用了白清的那张银票,雇了个镖局,直接给运过去。
他们自己亦是又买了一辆马车,宽敞大马车,后边带着个宽敞的板车,直接挂在了马车上,亦摞了不少应急用的药材上去。
那镖局可能会慢几日,他们总得有些备用。
至于拉车的大马,又添了一匹,毕竟多了不少东西,一匹马不论从脚力还是体力来说,都相形见绌了。
马车轱辘轱辘行着,日升月落中,一转眼三日便过去了,几人急着去边关,都未曾好好休息。
柱子赶着马车亦是有些累,便跟那张夫人说,便将马车栓在树上,他们且休息半晌。
张夫人自是应了。
柱子正靠在马车上睡着,脸上却感觉冰凉,不由伸手摸一把,却不由猛然睁开了眼睛。
一群穿戴特异,面目彪悍的山匪竟将他们包围了!
柱子想叫,却哑了哑嗓子,他脸上贴的的,乃是一把明晃晃的大刀。
那山匪眼睛一转,用刀背碰了碰柱子的脸,口中轻声说着:“把里边的人一个一个给老子引出来,不然老子就一刀砍了你!”
柱子咬着牙,轻轻点了点头,他缓了缓,喘平了气才冲着里边喊了一声:“白小公子,我看这外边要下雨,咱们要不要挡一挡这药啊”
他们这药材都是露天捆着的,白清还睡得迷糊,乍听要下雨,连忙往外冲。
“定是要挡一下,我来看看”
一步迈出马车,一柄长刀便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白清微微僵了僵。
靠近白清的山匪迅速将他拉过去直接绑了,那男子看起来二十几岁,一边动手一边说着:“哟!这小少爷身段当真不错啊!搁戏园子里,这身段大小也是个角啊!”
一边淫笑着,伸手将白清的下巴勾了起来,不由被白清脸上硕大的黑色胎记吓了一跳,口中骂骂咧咧:“格老子的!看这张脸,什么邪火都下去了!”
那用刀指着顺子的人亦是哈哈笑了起来,只道:“你是活该,有这许多美娇娘,你却偏去尝那戏子味道!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