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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里俱是悲伤,澜夜从未见过他如此模样,不由心下又软了几分。
“你想怎么做?”
皇帝自然是想让他们回到以往的模样,兄友弟恭,他眼中映着锦被上的血色,显然,这不太可能。
“将他送回去吧,越儿未成婚之前,不要让他回来。”
若只是司徒焱的一厢情愿,待越儿有了太子妃,他一颗心,应当也会沉寂下来罢
司徒明想着,眼中是不可逆转的笃定。
澜夜应了,若说起来,他也不能不应,如今司徒焱的伤,别人不知是怎的回事,他一闻那血的味道
便明了地很。
二长老的毒掌,可不是那么好解得,虽处理了些毒性,但如今司徒焱估计亦是强弩之末。
总归是要遣返的,他为何要嘴贱惹他伤心
皇帝将外袍除了,随意取了一件澜夜的黑袍,便转身离开,缓缓打开摘星楼房门,柳绿正在外面,见他恭敬行礼。
“参见陛下!”
一边向着摘星楼里面看去,主子进去许久,如今这里面没一点动静
“你回去罢,今日朕与皇弟长久未见,欲把酒言欢,你依旧去青松寺便是。”
皇帝缓缓说着,他白皙的颈中依旧带着血色,却被衣领遮掩了许多。
而柳绿垂着头,只看得见他明黄色的靴子,鼻尖淡淡的血腥味道,却让她微微一怔。
抬头看去时,皇帝已然进了摘星楼,门庭紧闭。
当日,司徒明便在摘星楼之中,等澜夜回来,他饭食难进,心中亦是忧心地很,及至傍晚时分,澜夜终是行色匆匆从窗户中跳了进来。
“他没事,你且放心。”
看着皇帝,澜夜心中略放下了些。
将司徒焱交给他那几个师傅,他差点便回不来了,几个老头子难缠的很,还好有奄奄一息的司徒焱做挡箭牌,引了几人的目光
“还有一事,你带我去见那李家嫡女,可好?”
司徒明又提了一个请求。
澜夜虽是应了,心中却有些不明,既已赐婚,他又去见那女子作何?
那女人总不会心中不情愿,毕竟那夜她口中的祈求,可是众人都听见了的。
李云亦被这夜行客吓了一跳,她从未想过,当今皇帝竟会有一日
从她窗子之中爬进来!
五十六章三劈还是挨个来?!()
李家的院墙高的很,这院子是先皇当初挑的,都城之中除了皇城外最好的一块地皮,只为奖励李将军的赫赫战功。
虽带着一人,澜夜动作亦是快的很,两人在房顶上行,他脚尖轻点,似只猫儿一般,没的动静,不一会儿他便带着司徒明跳了下来。
窗子刚刚开了一点缝隙,便有冬日冷风吹进来,只听得几声微微动静,李家嫡女香闺之中,值夜的丫鬟便噗通噗通,一个接一个歪倒在地上。
李云刚想唤人来关窗,看此情形不由一愣,穿着半拉棉衣便跳了起来,口中喊着爷爷奶奶玉皇大帝,并不是我害得那李家小姐
那屋子里边被抵住了,只好从窗中走,但皇帝刚站上窗台,就差点被屋子里的女疯子给吓回去。
“噤言!”
皇帝蹲在窗上,双手扒着窗台,怒然瞪了那李云一眼,虽姿势不怎的雅观,但这长久以来积累下来的气势却做不得假。
他一声斥责出口,李云不由哆嗦一下,躲在墙角中,不在言语了
而后,皇帝迅速跳进了李小姐的闺房,踩着她的被褥,便往下走。
看的李云心中心疼的很,心中却也好奇,她已看出来这人便是北国皇帝,他来此作何?
李云心中翻腾着,不由想,莫非是恋上自己的美色,难以自拔,故而踏窗来此表白?
虽然说起来到底是太子雅致俊秀一些,但皇帝却更有男人魅力啊,亦英俊地很,宫中有皇后,倒也没有说情深意长,若当真对她上心,应该也容易立足吧?
她如此想着,完全推倒了她心中定要找个美少年的想法,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皇帝,脸蛋儿微微红了。
只是,在夜里不甚明显罢了。
那窗子忽而又发出了响声,李云不由看向窗子处,只见一张谪仙般俊美脱俗的脸在窗子里露了出来。
李云:“”
这颜值高的很了,她亦记得,正是北国国师。
李云娇美的脸上不由带了点崩溃,这两人来此是什么意思?
虽说两个都是我的菜,但我不想玩三劈啊!
她心中狂吼着。
皇帝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过去,盯着窗子里的澜夜,口中只道:“你放风。”
澜夜无奈地退了回去,心不甘情不愿地拉上了窗子。
这两人还要一个一个上吗?
李云已崩溃到没有表情了。
她只觉得自己如今三观尽毁,话说,这个朝代原来如此开放吗?
皇帝顺手扯了把椅子,还未坐下,便见那李云在桌上顺了个茶盏,咣当一声在墙上砸了!
而后她抓起一片碎片,直接搁在了脖子旁边,结巴只道:“皇上我,我可以做做做做你妃子,但是!我并不是人尽可夫的女子!”
最后一句,终于说的顺溜了。
皇帝看她涨红了脸,心情不由略有些复杂,就算她想碰澜夜,他还不乐意呢!
这女人脑子到底在想什么?
装的都是x吗?
“割了吧,割了说不定你就能回去了。”
司徒明翘起了二郎腿,勾着唇,一脸混不在意。
李云手里的残片轰然落地,心中仿若起了惊涛骇浪般,她不由结结巴巴,问那皇帝:“回回哪儿”
“自然是回那十八道地狱之中啊!不然呢?朕的后宫还不缺你这等模样。”
皇帝今儿个有些过于毒舌,大致觉得甚么女子都配不上他家越儿,如此想来,他养个儿子都能养出这等水平。
啧!帝生当真有些寂寞如雪。
李云微微松了口气,有点无奈,心中却放下了许多。
“皇上今儿为何深夜到访?”
害她白白激动一番,咳,自然是惊吓更多了。
“你那日说,想成太子妃,是真是假,为何?”
皇帝拿过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缓缓饮着,好似不经意一般。
太子?那个少年的身影不由在她眼前略过,白衣胜雪,眸若繁星,是极为俊秀的少年,但只有一面之缘。
李云不过是知晓这太子心善,性子软,才说了当日的话。
莫非皇上是来考察儿媳妇的?
她不由抽了抽唇角,只道:“当日太子为民女求情,民女激动之下,言语略欠考量,还望陛下弃之耳后。”
同他所想的一样,这女人果然不是真正惦念越儿。
司徒明心中想着。
他眸光不由微微泛冷,看向了李云:“若朕要为你与太子赐婚,你如何看?”
李云不由略吃了一惊,她以为皇帝如此言语恶毒,定然是来警告她,莫要动不该的心思。
就是来的人地位有些太高,若按照宫斗剧的路子,应是皇后心中焦急,但皇后却也不会亲自出手,便派个管事嬷嬷,再带上三尺白绫,就能让自己一命呜呼。
她心中带了点小激动,又不由觉得有些怪异:“若当真如此,陛下圆了民女之梦,民女不胜感激。”
她才没有做梦都想嫁给那个少年,只是那少年当真让人看着眼馋的很。
皇帝却笑了起来,他英俊地很,这年纪又正是处于一枝花地时候,笑声磁性魅力,一双眼却是如太子一般明亮。
李云不由吞了吞口水,这父子二人,颜值有些令人吃不消。
“朕可以赐婚,不过,朕有一条件”
随着司徒明的话说出来,李云的神色却是越来越怪异。
最后,她退了一步,缓缓跪在地上,冲着皇帝叩头,口中只道:“父皇,此条件我应了。”
澜夜在房顶上待着,百无聊赖,听着那房门出了动静,便立马从上边蹦了下来。
“我们回去罢。”
便是在黑夜里,他依旧能看得清,司徒明眸若繁星,唇角微勾
但司徒清越自然不知晓有这一出,他一大早便接到圣旨,亦是头脑一片空白。
看身旁带着怒意的陌流云,他却不由轻轻一笑。
“师傅,你不是我,你怎知,我不是痴恋那女子?”
他说着,却并未想要什么回答,衣袍在风中微微翻飞着,便渐渐走远了。
小叶子巴巴地跟了上去,手中恭恭敬敬捧着方才的圣旨。
今日太子殿下得了这一纸婚约,原还为他开心才是,小叶子却不知怎的,嘴角绷着,就是笑不出来。
陌流云在身后看着司徒清越的身影渐渐远了,却是紧紧皱了眉。
他不是他,他却知另外一人,心中执念,万佛难渡。
断魂崖,依旧寒风冷冽,但这几日,断魂崖上似乎更多了几分清冷。
因为,没有人在雪中练武。
司徒焱在断魂崖下的山洞中缓缓醒来,他面色苍白,一副失血过多模样,自从醒来之后,还不曾言语过。
他好似不知身在何处,不听,不看,不说。
三个老头儿偶尔会在他身边绕过,可他眼中却好似什么都没有,都不带眨眨眼,不是失神,他眼中是一片虚无。
三长老担忧地很,他这人平日爱玩爱闹,山洞之中多个司徒焱,虽以前亦是日日冷着脸,仿佛块臭石头一般,但起码有点生气啊!
如今,这人便似死了一般,不就是个死人大约也能比他热乎几分。
他一日跑来三趟,却始终无功而返。
二长老脾气坏,看他模样,心中烦闷,只道:“若知晓他如今是这个模样,还不若回去之前便一巴掌拍死呢!”
大长老却什么都不说,仅澜夜带司徒焱刚来时,他抬头看了一眼,便似从前一般,依旧在山洞之中打坐,不动如钟。
又一日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