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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皱着眉扑过去,压住皇帝的龙袍,怒声道:“你笑我?!”
皇帝躺在龙床上,胸脯微微起伏着,他的面貌距离灯火有些远,只看得出一片朦胧的俊美脸庞。
不过,这张脸澜夜都不必细看,他在心中记得清楚,哪怕是有一日瞎了,他亦能认得出他。
因为,有些人,不是用眼看的。
“我是笑我自己,你还记得,我初见你时,同你说我的心愿吗?”
澜夜一双眸微微冷了三分,手下的龙床亦是咔嚓一声响。
司徒明挑了眉,缓缓支起半身,在澜夜谪仙般的面孔上落下一吻。
“如今,我不想回去了。”
五十二章捡到一只王爷()
承明殿内,灯火通明。
一个身穿黑衣,面貌如谪仙般俊美的男子坐在龙床边缘,微微愣怔着,他的唇边能感觉到柔软的触感,带着淡淡龙诞香的味道,他熟悉的很。
方才的话仿若一道雷声,还在澜夜的耳边隆隆作响,令他想立刻跑到那三个老头子面前。
又想立刻跑到雪中打个滚,看是不是他做的一场梦。
他说,他不想回去了。
一时间,澜夜仿若找不到自个儿的舌头了,他如同一条雪地里的蛇,浑身僵地很。
“国师,可是傻了?”
司徒明有一双漂亮地眼睛,他怒的时候,锋芒难挡,此时微微笑起来,眼角挑着,熠熠生辉。
仿若他们初见时,司徒明还是个化名杜若的书生,他便巴巴跟在他身后,眼睛转不开。
澜夜在他眼中看到了灯火,还看到了自己,他便忍不住扑了上去。
“唔这里,是承明殿”
司徒明高高仰着头,喉结微微滑动,伸手按住了国师正扯他龙袍的手,口中带着点儿哀求味道。
一条金龙腰带被澜夜丢到了身后,他勾着唇角,邪笑道:“知晓是承明殿,还如此勾引为夫?”
虽是如此说着,他缓缓低下了头,靠近了皇帝的耳边。
“杜若,我带你去摘星楼。”
司徒明的眼睛微微湿了,他一手遮了脸,被澜夜撕扯的不像样的龙袍中,露出了大片的肌肤,锁骨深凹,泛着淡淡柔光,却有种别样的诱惑。
“好。”
他红唇微张,喉间微微嘶哑,散发着诱人亲吻的味道。
“带我走吧,阿夜。”
他不想在这皇宫之中,哪怕是如今已过了这许久,他还是会想起,他与澜夜相遇的那一年,他在皇城之外,除了心中的好奇,却是半点不想被锁在皇位之上。
那女子,他倒是有些羡慕她呢。
司徒清越今夜想要出宫,去王府中看上一看。
那人没回来,终究让他心头梗着。
“啊!什么什么东西?”
小叶子跟在他身后走着,突然抬头看去,只觉得一道影子略过去,不由后背都渗出了一层冷汗。
司徒清越顺着他眼光向上看了一眼,只见风吹的宫中的树来回晃动,他不由低声笑了起来:“小叶子,看你吓成这副模样,不过是树影罢了。”
说着,不由脚下打了个踉跄,他面颊微红,乃是今日酒至最后,已然没了解酒丸,如今,酒劲儿上来,走路都有些不利落了。
“哎,主子您小心点!”
小叶子慌忙跑上前一步,牢牢扶住了醉酒的太子殿下。
司徒清越微微叹气,看着眼前的莲灯出神:“你说,他怎的没回来?”
不等小叶子开口,又自言自语道:“因为我?我也没说什么啊”
小叶子如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便不去管太子殿下醉酒后的疯言疯语了。
前边便是宫门口,小叶子却心中有些发怵,方才明明看见了一个影子,抬头却又不见了,今日莫不是有什么鬼祟的东西出来作怪吧?
如此想着,脚下便如太子殿下一般,开始有些抖擞不稳了。
不过,这还偏偏是想甚么,便来甚么,他走着走着,却抬不动脚了,有人拉住了他的脚。
有鬼!
叶亭欲哭无泪,一双手哆哆嗦嗦地推了司徒清越一把,口中喊着:“主子主子你快走!不不要管我”
涕泪满面,几乎觉得自个儿那腿已然被拉下地狱了。
司徒清越愣怔地看了他一眼,而后又不解地看他脚下,小叶子如今死死闭着眼,哆嗦成一个儿的。
他便缓缓蹲下身,将那手从小叶子脚踝上拉开,看着棱角分明的一张脸,歪头问道:“司徒焱,你怎的才回来?”
那人本来抓的紧,小叶子只觉得腿都快被抓的麻了,太子殿下一句话之后,却感觉他的手忽然松了。
小叶子连忙跳到了一旁,转身看地下的人,他穿着黑衣,在夜里不太明显,不过,看到他的脸,小叶子亦是有些着急了。
“王爷,您怎的在这啊?”
他蹲下身想要将司徒焱扶起来,可是司徒焱却避过了他的手,紧紧拽住了眼前的司徒清越。
“越儿”
他唤了他一声,却忽然咳出一口鲜血,昏倒在了原地。
小叶子愣了半晌,才扯开了喉咙叫人,而司徒清越直直看着自己的手,在夜风中,酒醒的已是差不多了。
此时看到这人,却是无比怀疑,自己是否醉酒后,徘徊在梦中?
不然,司徒焱怎会如此模样,躺在自己的面前。
恰好附近两个禁军,小叶子已然飞腿去找陌流云,如今便也只能就近回了司徒清越的太子殿中。
南国圣手到来之前,他冷着眼看着床上的人,伸手便将他身上的衣服扯了。
如今不知晓这厮哪处伤了,亦没看见什么血迹,只得细细寻找,于医者来说,有四要素,便是望闻问切。
如今司徒焱不省人事,问这一项不能正常进行,只得摸索着来了。
黑色劲装缓缓从司徒焱身上褪下,露出一片紧实的古铜色,他如今日日在断魂崖中赤身露体,抗冻地很,并不如同当初在宫中的时候。
司徒清越手下微微一停,口中念了声佛号,便接着剥。
剥到这司徒焱腹部上方时,他终于发现了端倪。
一个青紫色的掌印,有些斑驳不清,好似叠加着,如今已然有些发黑,有鲜血从掌印之中微微渗出来,周围的肤色亦红肿不堪,看的司徒清越心中不由微微一紧。
他去了哪里?这伤是如何来的?
他回宫后曾问过父皇,父皇却是吞吞吐吐,不肯说出这司徒焱的去处。
令他心中疑惑万分,如今令是如此情景下见到这司徒焱,更令他不知作何想法。
“司徒焱你怎的了?”
司徒清越的手指缓缓在司徒焱伤口上略过,白皙清瘦的指尖与紫红色的伤,看上去格外狰狞。
手下绵软不堪,仿佛盈满了水汽一般,令他不由皱了眉,司徒焱亦微微蹙眉,仿若觉着痛了,他赶忙拿开了手。
这下好,太子殿下如今便只敢望了,再不敢伸手动他。
遂,陌流云推开太子殿的门时,便只见那个身穿金线蟒袍的少年,眼巴巴地看着床上被他扒光的男人,那眼神,急切却又带着点畏缩,仿佛守着一件价值连城的宝贝,看的陌流云不由笑了起来。
“越儿。”
司徒清越转身看见陌流云,桃花眼微微一亮,仿若看见救星一般,起身边去拉他。
“师傅,你总算来了,他应是被人伤了”
陌流云看见司徒焱的伤口,亦不由微微皱了眉,看司徒清越在这巴巴看着,便指挥着他去熬些黄连水。
他坐在床边,按压着司徒焱的脉门,一会儿功夫,他神色微微放松了些。
“算你小子命大,遇上越儿”
他口中喃喃自语,唇角微微一勾,眼中亦仿若流光溢彩一般。
而后,他向怀中探去,拿出了一把寸长的匕首,在身旁的灯火上烤了烤匕首刀刃,又用素色丝帕缓缓擦拭了一遍,陌流云的动作不疾不徐,仿若是做餐前预备工作一般。
司徒清越匆匆将黄连水熬好了,为了效果良好,他加了三人份的黄连,不过却没时间熬成一碗,在小厨房找了托盘,端着便往正厅里走。
而陌流云亦是手起刀落,直接将司徒焱腹部的掌印划开,躲闪慢了,一股儿乌黑的血液溅了陌流云一脸。
陌流云不由一脸嫌弃,却听的后边一声脆响,转头向门口看去。
越儿正站在门口,脚下洒了一地的黄连水。
五十三章有种情,不容于世()
“哈哈哈”
已过了一个时辰,陌流云想起那时司徒清越的模样,便忍不住捧腹。
这小太子,那一副表情,好似见了鬼一般。
司徒清越正在喂床上的人喝黄连水,自然,这次的黄连水是小叶子用心熬成一碗的,黄中带绿的色泽,看起来便苦的很。
听见这笑声,不由手一抖,便泼了不少在司徒焱俊美的脸上。
他无奈的转头看陌流云,眼角耷拉着,一副无可奈何模样:“师傅”
“好好好我不笑了,不笑了!”
陌流云连忙伸出手来捂住口,眼角却依然带着笑意,明亮地很。
司徒清越将司徒焱上半身拉起来,让他靠在自己的身上,清理着流淌下去的黄连水。
待忙活完了,他直起身,半边身体却有些麻了,一手不小心便压到了司徒焱刚刚包扎好的伤口,那白布条又渐渐被血液洇湿。
“师傅!”司徒清越慌忙唤身后的陌流云。
心中带着微微的紧张,又去看那司徒焱,却只见,他依旧紧紧闭着双眼,全然无动静。
陌流云动都未动,只往这边瞟了一眼,便懒散道:“没事,死不了,他身子壮的很,饮下汤药,明日便能醒了。”
这小子命硬的很,哪里有越儿心中想的这样娇弱了,看越儿如今的紧张模样,若这厮当真得手了,以后岂不是成了越儿心中的一朵娇花?
他想了想那司徒焱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