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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焱不由微微笑了。
“伸手,本王服侍太子殿下更衣。”
他伸手缓缓整理了他的衣带,而后将一双靴子为他套上,接着把他揪了起来,白底金龙的广袖袍服着上身,他骨节分明的手指顺着袍服缓缓滑落下来。
握紧了司徒清越腰间的龙纹腰带,司徒焱突然发现,他的腰却是瘦的很,不,他如今全身都瘦的很,需要好好补一补。
“我自己来吧,皇叔,等下还要洗漱”
他正出神,却被那只柔软而温暖的手将腰带夺了回去。
司徒清越匆匆系了腰带,看司徒焱缓缓直起身,不由压力甚大,略退了一步,心中只道司徒焱如今,便是放在宫门口做门神应当也够格了。
他今日着的乃是黑锦金线蟒袍,乍看上去,便只觉得如同阎罗王一般,面貌虽俊美,却是仿若冰霜覆面,当初在那雁城之时,不知吓跑了多少对未来摄政王心存爱慕的女子
“皇叔今日,当真俊美,再笑一笑,春风拂面一些,才好不将人吓跑嘛。”
他笑得桃花眼都眯了起来,心中不由想着,以往几世他好像都没太注意这摄政王的王妃,谁家的来着?
好像只有他登上皇位的那一世,司徒焱有了女人
他却是记不太清了。
“你怕我?”
司徒焱缓缓前行了一步,低头问他。
“哈怎么可能?!”
他是摄政王的时候他尚且不会用到“怕”这个字,如今他不过是个尚未及冠的毛头小子!
哼!有什么可怕!
司徒焱直接将他勾了过来,揽着他肩膀,只道:“你不怕便好。”
与此同时,小叶子亦在正殿门口探了个头,口中微微抬高了声调:“殿下,已经快到上朝时分了。”
司徒清越手忙脚乱地洗漱一番,这才上了轿子,额前的发刚才洗漱之时未注意,湿了些许,他不在意地撇了撇,心中只道,走到那大殿时,大约已干的差不多了。
大殿之中已站满了朝中重臣,顾念青亦着了官帽官服,一本正经地站在群臣之中。
遂众臣对此二人先行施礼,丞相站在一旁,身板挺直,却没看一眼这个太子外甥,他虽是外戚,避嫌为重,可一年未曾见面,如此看起来,便令人觉得这丞相亦太过冷心冷肺了。
司徒清越还在纠结他要不要上去搭句话,李荃在朝中已高声喊道:“皇上驾到!”
遂,人人站的直挺,目不斜视,仿若漫殿地松柏一般。
皇帝脚步轻快,挂着笑容坐在龙椅之上,众臣便知晓,今儿皇上心情,定是不错。
也是,兄弟,儿子归来,且立了大功,陛下心中怎能不欣喜?
“今日众卿可有折要奏?”
听见这话,众臣眼中亮了亮,一帮御史轮流蹦了出来,夸赞这叔侄二人丰功伟绩,请求皇帝嘉赏。
一个说完了接一个,大有今儿皇帝不赏他们二人,这一地爱卿就要躺下打滚的气势。
“太子殿下与睿亲王当真是鞠躬尽瘁,大智慧尔,此太子乃是北国之福,百姓之福啊!”
司徒清越听他们说着,一时亦不由看向了司徒焱,这群御史约摸说的有点儿夸大,他怎么听怎么不像自己呢?
如此听他们说完,他都想为他们口中的太子塑一个金身了
司徒焱稳的很,只淡淡一眼,他心中便放松了不少。
左右不是他自个儿夸自个儿,父皇当分的出
皇帝听得开心,口中便又道:“除此,众爱卿还有其他事要奏吗?”
丞相微微挑了眉,缓缓站出来行礼,口中只道:“启禀皇上,臣有事要奏。臣这里有一纸诉状,状告太子,于雁城之中,草菅人命!”
四十一章他没打算杀你()
一时,众臣皆惊。
司徒焱眼神亦不由冷了几分。
皇帝亦是紧紧蹙起眉,问道:“如此说来,你有证据?”
北国丞相,亦是司徒清越的好舅舅,微微一笑只道:“证据在此,虽臣亦不敢相信,但太子此事必然要奖惩分明,才能服众啊!”
他伸了伸手,便拿出了一纸书信,虽如此说着,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敢相信的模样。
司徒清越甚是怀疑,这人究竟是不是他的亲舅舅?!
李荃连忙跑下来,将那丞相手中的书信接了过去,拿到手中才感觉出,这并非是纸,却是丝帛。
这书信在皇帝面前缓缓打开,里面的内容还没入眼,这色泽便令司徒明的脸色难看了三分。
这是一封血书,且边缘不齐,大约是撕的袍服。
前四个字便是太子无德!言辞激烈悲切,只道是司徒清越来到这雁城后,强迫其女,却始乱终弃,致使如今,芳魂归去,民怨四起。
“这是何时的事?”
皇帝蹙眉看向了丞相,他不喜丞相满腹心机,但心中亦不信他却也不敢在如此重的事上作假,不过是夸大而已
而越儿,他小小年纪,应是无心之过吧?
众臣不由哗然,司徒清越亦瞪大了双眼,看向龙椅中的人。
父皇竟然信了丞相?!司徒清越只觉得口中言语全都堵住,一个字亦说不出来。
而丞相却勾起了唇,眼角带了一丝狡诈笑意,他低着头,口中只道:“臣亦是昨日将此人从太子近卫的手下救起,不过他如今已气息奄奄,将要归西了。”
司徒明只觉得额角抽痛,不由按了按太阳穴,看向了司徒清越:“太子,你可有话说?”
“父皇既然信了丞相大人,约摸如今儿臣说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了吧?”
他说他什么都没有做,父皇会信吗?
司徒清越心中堵着一口气,吐不出咽不下,竟在朝堂上,与皇帝杠上了。
丞相笑容更甚,看来,这一年时间,太子的脾气涨了不少。
呵,也未必不是好事啊!
司徒明差点没一句话被这小子噎死,本还想着让太子认个错,他也就直接说这次功过相抵了,便不再计较了,毕竟他亦不认为丞相这老狐狸说的是真正的事实。
但如今
皇帝不由冷哼一声,将那血书往地下一扔,口中怒道:“众卿来看看该如何?”
这血书在众人手中传过一遍,顾念青是定然不信的,不由站出来为太子说话:“皇上,此事万万不能听信一人之言啊!”
“正是。皇上,雁城百姓数十万,如此莫不是过于偏颇了?”
司徒焱亦是皱起眉,这个丞相,亦要到了该下场之时了!
“此事既然已出,人证物证齐全,太子虽为一国未来之君,亦不能如此蔑视人命啊”
“太子需要担起此次责任。”
“害人家破人亡,便是太子亦不能逍遥法外啊”
“够了!”
司徒明伸手捉了一个茶盏扔了下去,口中怒道:“你们想要如何?让朕杀了太子?!”
这,自然是不可能的。
皇帝人至而立之年,亦只有这么一个皇子,自小便宝贝地很,别说一个民女为他所累了,便是一个雁城的女子都被杀了,他们也不敢说杀太子
那究竟该如何?众人不由沉默了。
今日朝中不欢而散,人人俱是面色沉重的很。
太子被禁足三日,这三日之中,一群御史焦头烂额商量良策。
这赏自然是没了,罚要怎样罚,众臣却是需得掂量着分寸,轻了这丞相估计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过,但若是重了,皇帝那里大约亦无法交代啊!
众人心中纠结地很,皇帝心中亦是带着气,日日在摘星楼,便直接罢朝三日。
“你觉得,他们会怎样处置越儿?”
皇帝穿着松松垮垮的亵衣,坐在澜夜的床边,眼睛直直看着窗外闪烁的星辰,没有一丝睡意。
澜夜支起胳膊,长发滑落在枕边,星光映照中,一片朦胧色泽,他不由得便叹了口气:“明日且去听一听不就知晓了?隔壁今晚这种模样?”
打从来到了摘星楼,他就开始唉声叹气,还未曾露出一丝笑模样。
“我那日不该与他赌气,不管如何都该去查上一查的,如今,越儿不知该如何气我了”
皇帝托了下巴,想着他平生唯一的儿子,不由心中难过地很。
他虽不是一开始便将这娃儿接手,可在这后面长久的时光,却早已
想到如今,司徒明却不由幽幽叹气。
“你不查,那是因为你早知道,甄止戈手中握着的证据若拿出来,清越便不是简单受罚了。”
澜夜一手将司徒明扯了过来,与他面对面,一脸认真。
他们想将这皇后外戚势力拿下,已不止一日,当初丞相甄止戈一步步控住朝中局势,如今这状况却好似愈演愈烈,他竟想动越儿。
不知为何,自越儿年岁还小,这甄止戈便一副看不顺眼的模样了,当初司徒明不曾注意,如今却终于觉察出不对
甄止戈乃是司马昭之心,但他却无可奈何!
这一晚,及至天边微亮,他才睡了过去,却不知这太子殿中,却是睡得香甜。
这禁足之时,太子不得出,旁人不得进,皇后担心的不行,日日派了那嫩黄衫子的女子去给司徒清越送桃花酿,每日两次,司徒清越亦知晓了那女子的姓名,琥珀。
唔,倒是颜色挺相符的。
天色微微一暗,小叶子便在太子殿门口左瞧瞧又看看,一副做贼模样。
瞧着没人,便开了后院的门,柳绿正在那处等着,伸手递过去一个食盒。
“今日太子如何了?”
小叶子巴巴的接了过来,鼻尖一阵诱人香味让他不由口水泛滥,心中不由道,殿下的口味,如今依旧还是那王府的小灶才能做出来啊!
“皇后娘娘刚送了桃花酿来,殿下亦没怎么摔东西,今儿王爷还过去看看不?”
这几日太子殿中哐当声不绝于耳,今日总算是消停些了。
“已去了一刻了,只这玩意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