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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清越这样想着,口中便道:“如今,你总该同我说一说,这硕鼠究竟是谁了罢?”
那时他问起来,司徒焱却将这关子卖的极好,只道他猜出来,他便自然会告诉他了!
气的司徒清越,简直想一口老血喷死这厮!
不过,如今却是人在城门下,不得不低头啊!
司徒焱不由微微一笑,直说:“越儿不屑猜,那便等城门破了,便一目了然。”
司徒清越不由一脸苦相,皇叔啊!他不是不屑猜啊,而是脑容量不怎么够,哪里知晓那硕鼠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这城门怎的如此结实!俱是怪那个龙九天!
可能是他心中唠叨被过往神灵听见了,许是神灵亦被他烦扰了,过了片刻,几人便听到一声破碎声响。
众人不由的瞳孔一缩,看向前方,竟是这城门附近的城墙,在剧烈的撞击中倒塌了!
城墙倒塌了,那连接着城门的几块砖墙亦立刻被大水给冲倒,城门亦向外倒去,大水哗哗流淌着,司徒清越亦能看出脚下的门板在一点点降下去,仿若是又一次山洪暴发一般。
他从未见过如此的景象,眼珠儿错都不错的盯着看,觉得极为稀奇,最重要的,他还是想看看,城外的硕鼠究竟是谁?
他牵肠挂肚,已惦记了不少时候了。
只可惜,这大水甫一冲出去,便一直势头不减,门外不止一人,被冲的七零八落,在水中狼狈的很,看不清面孔。
“父亲!”
不同于司徒清越,云桦却是一眼便认出来了,那水中抱着树,被冲的狼狈不堪的人,正是他的父亲,云城郡守云万山啊!
当下,便一脸焦急要下去木板,去寻他父亲。
腿还没迈到水中,便被人直接给扯了一把,云桦重心不稳,一屁股跌坐在了木板上,不由怒视着身后的人。
柳绿嗤笑一声,微微挑了眉,口中不急不缓道:“你不要命了?”
这水的冲击量,若不是云万山平日习武,能够抱住树,如今,早不知被冲倒哪个山崖底下了。
这家伙冒冒失失冲出去,也就是个尸体的命了。
看见云桦如此,司徒清越亦不由眨巴了眼睛:“云城郡守?你竟然把云城郡守弄过来了?!”
这实在不能怪他大惊小怪,在他印象之中,这云万山就是个缩头乌龟的形象,待在云城之中,连个头都不冒。
知晓这人是云城郡守,便不由对司徒焱多了那么一点敬佩。
如此,整整一刻钟左右,这水的流逝才缓缓减少下来,虽还在流淌着,却已没有方才如此急了。
而这水面亦是下降了一大截,看来城门口必须还要再疏通疏通啊。
那云万山在城门外的树旁泄了气,他没甚么力气,便直接坐在了还未散尽地水中。
云桦跌跌撞撞跑了过去,柳绿跟在他后边没拦着他,司徒焱叔侄亦是淡淡看着,左右跑不掉了,亦并不用如此盯着了。
不过,看如今这水下降的模样,疏通时,应当不必如此麻烦了罢?
这水缓缓在路上散的差不多了,远处竟又有脚步声传来,不一会儿,禁军便俱是到了这雁城门口,站直了身子,看着仿若水城中的人。
领头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着轻甲,面目端正,却透着一股子彪悍模样,那女子却是模样妩媚艳丽地很,身段玲珑,两人俱是对着这扁舟行了一礼。
“拜见太子殿下!”
“拜见王爷!”
紧跟着,这浩浩荡荡看不到首尾的军队,亦是身着轻甲,齐齐跪在地上,口中一同喊着,水面亦因为这浩瀚声波起了波澜。
而被云桦扶住的云城郡守云万山,却是身子一软,仿佛瘫了一般,怎的都站立不起了
再说这城内。顾念青虽是钦差,但应该是最和善的钦差了,他最先一个下水,但他站在水中,把脸埋下去的时候,却与水中的雁城百姓来了一个对视。
这简直惨不忍睹,对方双眼暴突,面色惨白,顾念青的手还没伸到那通水口,便忍不住爬了上来,一遍遍吐了起来。
这时才有个年轻人不由拍了拍脑门,一脸悲凄,只道是他姑姥儿前几日死了,便是葬在这处的,他给忘了。
不过,这年轻人信誓旦旦,只道是他姑姥儿绝对不是瘟疫死的!他若是说了瞎话,便让这水涨上一尺!
仿佛在证明他的话似的,水竟开始下降了,排水口本就是被泥沙堵住,长久以来,难以疏通,再加上那龙腾狗官,才有了如今的大水围城。
如今的景象,不由令众人脸上都带了喜色,只道是菩萨显灵了!
三十六章归去,火中骨肉()
硕鼠好捉,家园难复。
云万山哪怕被碎尸万段,云雁二城却依旧不能立刻回来当初的模样。
千辛万苦压制了雁城百姓暴涨地愤怒,便由清露同柳绿一同将云城郡守夫妻押解回都。
张扬便带了大部分禁军回了桑城,继续操练,此人不重名利,故也未曾想过,他若是押人回都,皇帝那处会有何等的封赏,和无尽的加官进爵。
日日守着一片沙土地,张扬心中却觉得,甚好。
因着司徒清越强行要待在此处,他刚学了几手皮毛医术,如今口中时时念叨着医者仁心,自信爆棚,司徒焱亦不得不在这大水中与他并肩。
实则,不远的云城中,云城郡守的郡守府已然腾了出来,稍加改变,成为了他们暂时的行宫,这许久的劳碌奔波之后,却未曾过去住一日。
众人在这雁城外支了帐篷,权做一时遮挡。
陌流云身后仿若跟着个尾巴一般,两人日日穿梭于各个帐篷之间,此间的瘟疫病人甚是多,四处环境不好,亦没什么日光,正片大地都仿若带着点臭味,让人不由皱着眉头,难以舒展。
这日子大约过了四五日,顾念青终是率领众禁军,将这排水的通道俱是打开,在外部亦挖出了排水沟,直通高崖,水缓缓向外流通,终是让人有了些希冀。
还能够起身的雁城百姓,终日站在这倒塌的城门前,眼中望着缓缓落下的水流,还有渐渐露出的水中的尸骨,眼中没了喜色,满是悲怆
又过了半月有余,前几日终是出现了太阳,这水底的淤泥亦缓缓紧实了。
但摆在眼前的一个问题,却是让陌流云与众多百姓起了争端。
他要求将这些尸骨归在一块,然后焚烧,但这在众百姓心中却觉得简直是天方夜谭,焚烧之后的人入炼狱,这是人人都知晓的,他却如此说,众人顿时群情激奋。
便也顾不得眼前之人是辛辛苦苦救他们于瘟疫的大夫了。
“我知你们心情,不过,他们必须火葬。”
他鼻尖都能嗅得到腐臭的味道,此处病人如此多,这些人,便是瘟疫源头。
且,对于这些百姓口中所说的那个是夫那个是父,他均是不怎么关注,如今各个面目全非,哪里还认得出是什么人?!
在如此时候,又何必讲那繁琐形式?!
听他口气生硬,冷着脸,一副不容拒绝的模样,众百姓不由纷纷指责起来。
“那可是我爹!我不能让他在火里走!陌大夫没有亲人吗,怎能如此狠心?!”
一个青年指着那雁城中的一具尸体,一副悲愤模样。
“我娘也在里面,不能用火!”
“我玉儿,还没享什么福气就去了,怎能用火,这太残忍”
一时间,不管是之前同意或不同意陌流云的观点的,如今心中俱是好像多了一根刺一般,看着眼前绝美的男子,只仿佛是在看着仇人,一副谴责模样。
“愚昧!”
接到侍卫的报信,司徒清越便匆匆从病人帐子之中大步走了出来,看众人一副愤怒模样看着陌流云,他心中气不打一处来,口中便抬高了声音。
火葬的事情,师傅曾同他们说过,虽然有些惊世骇俗,但在如此的环境下,却也在情理之中。
若说起火葬之后入炼狱,其实司徒清越觉得自己最有发言权,他以往几世,估计俱不是善终,呐,被毒死的可能性很大。
如今,他活的好好的,也没入地狱啊!
是以,才有以上言语。
“太子殿下来了!”
“见过太子殿下!”
众百姓见了司徒清越,不由俱是倒退了几步,弯了弯腰,一副恭敬模样,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性情好,在这已经免了他们的跪礼,但是却没人见到他敢不敬,太子之名拿出来,便是冒犯了,不同于眼前这个大夫,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啊!
再说如今,他们人丁稀少地很,早没有什么九族可以诛了。
真是想想便悲伤地很。
司徒清越这几日依旧在病人之间忙活,他学的甚是快速,如今,已然能自己来处理病症了。
如同往日一般,看上去便没甚么架子的模样,脚下蹬着一双皂靴,身上乃是素衣短打扮,衣袖高高挽着,露出了洁白的手腕和灵活的双手。
虽是如此简单,他脸上却是有一种天生的尊贵,桃花眼微微翘着,淡色唇紧紧抿着,便是怒了,依旧漂亮地紧,他环视一周,一双明亮眸子看着众人,却让众人不敢吱声。
陌流云心中却是微微松了松,勾了勾唇角道:“越儿怎的来了?”
“我若不来,还不知道众位要将帝师如何呢?”
司徒清越冷哼一声,直接将帝师的名头放在了陌流云头上。
帝师?众人疑惑地看看陌流云,又看看太子,心中不由带了点畏惧。
初听到这名头,陌流云亦不由微微一怔,继而却缓缓笑了起来,仿若昙花初绽,众人亦不由呆了几分。
“我们怎会对帝师不敬只是这火葬,是万万行不通的啊!”
其中有一老秀才,脸上带着为难,口中缓缓说着。
“怎的行不通?!”
他一双明眸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