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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这里,估计是个狗洞。
太子殿下看向了未来摄政王,意外地发现两个人的脸色好似差不多,如同锅底灰一般。
陌流云没甚么忌讳,微微一笑,口中只道:“那我便先过去看看了。”
说完,便屈下身,缓缓离去。
为了救治病人,再恶劣的地方他都待过,何况如今不过是一个狗洞?
看着陌流云过去,云桦亦是待不住了,他虽是已知晓了这陌流云是个男子,且还骗了他,绑了他,看了他的脸,心中却就是对他气不起来,且还总是挂牵着
便也二话不说,跟在陌流云身后进了雁城。
柳绿皱着眉跟了过去,为防止这云桦闹什么幺蛾子,她心中始终觉得此人有些心机太重。
“殿下,那微臣也过去看看这城内的状况了,不知如今下了几日的雨,诶”
顾念青微微躬身行礼,便也过去了,留下了司徒清越同司徒焱大眼瞪小眼。
“皇叔,我昨日吃的甚少”
司徒清越看着眼前比他高大不少的男子,口中声音不由轻了些许。
“越儿想如何?”
司徒焱看他模样,不由未语先笑。
“我今日大概轻了不少,皇叔不若带我飞过去吧!”
他乃是未来君王,坚持不能爬狗洞!
三十三章寻子之路,破门而入()
司徒焱不由翘了翘嘴角,而后,一张俊脸又缓缓绷紧了,口中沉沉只道:“不可。”
这小东西上次可没少嘲笑了他,如今又来求救?他怎可如此轻易便让他如愿?
“为何?!”
司徒清越瞪大了眼,难以相信自己听到的,他都如此低声下气,做小伏低,这人竟然还是一口拒绝了?!
他心中愤怒地很,但转眼看了看高耸的城墙,与城墙下的狗洞,不由又蔫儿了几分,口中放软了声调,只道:“皇叔神功盖世,便带我过去罢!”
撒娇不成的太子殿下,索性拍起了未来摄政王的马屁。
司徒焱看着城墙,不由微微挑眉,口中只道:“带你过去,可以。不过”
他抬起了一根手指,在微微地光芒下,唇角带起了一个诡谲的微笑。
“我有一个条件。”
“甚么条件?”
司徒清越不由往后退了一步,绷紧了脊背,警惕地看着他。
“条件嘛,本王暂时还没想好,等想好了,会告诉你。”
说着,他微微带着笑意的俊脸便缓缓靠近了司徒清越,而后将呆木木的太子直接箍在了怀中。
他虽轻功不怎么好,但仅仅过个城墙,大约是不成问题的,说起来越儿好似真的如他口中所说,又瘦了些许。
大约是在长身量罢,司徒焱不满的皱了皱眉,心中想着,今日的饭菜,定要加些荤食了。
而司徒清越却只觉得脚下的大地越来越远,上次司徒焱带他出门,还是在夜间,基本眼前便只是一片漆黑,如今,仿若这壮丽河山都在他的一掌中。
不由,心中微微澎湃。
那一个条件,亦是被暂时抛在脑后了。
他脚尖轻点,借力直接上了城墙,而后两人乘着风,缓缓在半空中飘落下来。
陌流云看着两人落在地上,不由看向了众人,只道:“我们去里面看看罢。”
众人纷纷应和着,这里并没有什么人,空荡荡的荒凉极了。
司徒清越却依旧头晕目眩,落下来的时候太快,他耳边只听得到风声,如今耳中仿佛还都是汹涌的风声。
手突然被包裹住,微微温热的感觉,他耳边亦传来了熟悉的声音:“我们走吧,小心脚下。”
是司徒焱。
太子殿下突然心中有些好奇,又有种莫测的感觉,这一世的司徒焱会不会依旧成为摄政王,而后将他杀了,成为北国之王呢?
他为何,要对他这样好?
如此想着,司徒清越神思恍惚地往前迈了一步,便感觉脚下好似有吸力一般,令他直接扑向了大地。
他不由用手支撑住身体,却感觉手下软软,且湿凉。
再看过去,他的手已然完全陷入了泥土地中,第一反应,便是这雁城之中甚么时候竟有了沼泽?
而后不由看向了众人,只见陌流云一身素衣,已被稀软的泥地给染成了土黄色,他小腿都没在泥地之中,带着苦笑,声音柔和。
“越儿,你怎的如此不小心?记得要拔腿走。”
司徒清越这才反应过来,方才司徒焱带着他跳下来,他觉得好像往下陷了几分,原来竟不是自己的错觉?!
“雁城,怎会成这般模样?”
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司徒焱,却发现他并没甚么吃惊样子。
“洪水后的城池,不都是如此?”
灾后的雁城,原来是如此模样的吗?司徒清越不由默默爬了起来,此处大约是处于高地,前方还能看得出一片水泽模样,泥泞便如此之深,便是行路都令人头痛地很。
几人行了几步,已然累的不行,再向前两步,便是似水池一般模样,遥遥望去,看不到边际,当是寸步难行。
“这水有多深?”
“看着,大约半丈深是有了。”
一时竟无语,便是来之前吵闹的最厉害的云桦,此时亦静默了。
众人却并未注意到,离此处不远,竟有个人身下乘着木板,缓缓向这边漂来。
“几位,这是要去哪儿啊?”
听见声音,几人不由惊喜万分看向了来人,只见此人胡子已然花白,脸上沟壑丛生,身形瘦小亦佝偻着,手中拎着一根竹竿,正在一点点向这里划来。
但是,去哪儿?众人不由蒙了几分,他们自然是想去雁城之中未受灾的地方,有病患的地方,但这人,如此突兀出现在此地,他究竟是谁?
司徒清越拔了腿,又往前辛苦走了一步,吸了口气大声喊道:“老伯,我们要去人多的地方!”
众人不由俱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正是如此。
那老头儿亦是笑了,到了众人身前,他将手中的竹竿往水中一插,遂停在了原地,口中盘问道:“你们几个娃娃,不是这雁城中人吧?你们是怎的来到这儿的?”
这雁城发水已然这么多时日了,他还从来没有见到一个生面孔,突然出现这几个人,张老汉心中不由起了点警惕。
“老伯,我们是雁城中人,我们我们来自东街,对,东街!”
司徒清越企图蒙混过去,便用了那当初在客栈中,那中年男人的地址。
“你这娃娃好不诚恳,老头子我就是在东街来的,你莫要如此胡诌八扯,若不说清楚,你们今夜便在此过夜罢!”
那老头竟说着说着动了气,将那棍子拔了出来,便要离开。
“老伯慢行,您看我们身上均是背着药,我们是来帮雁城中人的,不知郡守府在何处?老伯可否将我们送过去?”
陌流云已然一脚踩在了水中,口中急急只道,他心中是当真担心着雁城的瘟疫。
待摇摇晃晃站到了那木板之上,司徒清越才看清,原来脚下踩得竟根本不是什么木排竹排之流,而是一扇木门,被众人踩着,在水中缓缓行着,倒是顺畅地很。
一路上,这张老汉唠唠叨叨,滑行慢的很,众人亦知晓了雁城如今的状况,遂心中亦不由沉重了几分。
“那日,你们没见到那模样,当是天宫怒了,要劈死这龙腾狗官啊,一座山都好似倒了一般,那大水夹着石头,轰隆隆地便砸了下来,好像要灭了雁城,不过说来也庆幸,老天爷终究是长眼的,这大水竟直接将郡守府给冲垮了,虽然淹了不少地方,这次,也总归是比上次的山洪讲情面了一些啊!就是这人,一个接着一个死”
张老汉悠悠叹了口气,想起老婆子当时拉着他的手,却一句话说不出来,心里就像压了块石头,吐不出咽不下,难受的很。
“张老伯,你们将乡亲们的遗体怎样处理了?”
听他说话,陌流云心中不由咯噔一下,缓缓问道。
“这没水的地方,人都站不开,人死了能怎么办?只能扔在水里”
他说着,却微微哽咽了。
几人在里面乘着门板做的船,而在外面,亦有人骑着马,到了这雁城城门之外。
云万山的身后仅仅带了一队精兵,到了这雁城后,便让他们在附近隐匿了起来,他一人到了这雁城城门。
城门是紧紧封锁住的,当时龙腾来寻他,黄金万两耀眼,但雁城云城却相距极近,他不得不,早做防范。
到如今,却依旧不得不如龙腾一般,封城,将消息烂在城内,莫管多大的水势,总有一日会下得去。
今日看到雁城城门,云万山不由咬牙切齿,他始终做的还不如龙腾狠心,龙腾当初离了雁城,原来竟是将雁城城门如此封死!
门口有一黄条,乍看上去仿若封条一般,仔细一看,上面却写了字。
寻子之路,破门而入。
三十四章医治与疏通()
眼前的地方亦只是微微耸起了一些,高过了水面一点而已,面积不大,如一座小岛一般,上面却密密麻麻站满了人。
距离此处不远,还有一个擂台模样的地方,亦是没甚么下脚之地。
这些人脸色蜡黄,湿冷的雁城中,他们并没有什么安心的吃住地方,吃的东西亦是潮湿不堪,没甚么滋味味如嚼蜡,却还是必须得梗着脖子咽下。
顾念青看着,眉头不由死死皱着,心中已纠结的不行,却谨慎地四处看着,寻找这城中可往外排水的地方。
雁城四周地面偏高,这也就是他们进来时,虽陷了半身的泥泞,但却并没有栽到水中。
不过,想起张老汉口中所说,死去的人俱是丢到了水中,他心中便不由恶寒,身上湿冷的泥渍,好似有甚么紧紧贴着,心中梗着一根刺一般。
莫说他了,众人俱是如此,司徒清越一张脸都白了,这地方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