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流云!咳流云姑娘。”
云桦心中略带了些兴奋,看着只露着一双美目的流云,亦觉得她亦是无比美艳动人。
“云公子,请入座吧。”
陌流云起身缓缓福身,素白指尖轻轻一点对面,便好似对这云桦下了咒语一般。
“这几位均是我的友人,云公子不必拘束。”
他挨个很那云桦说了几人,不过是按照当初定好的假名,王焱,云清越
如此云云,便也不会引人疑心。
“原来这位姑娘竟是与云桦同姓,不知是家居何处?”
云桦是个爱交朋友的,听了清越为自己起的假名,当下便一副好奇模样,只道定要去拜访。
司徒清越暗暗咬了咬牙,心中只道方才便不该看他一人可怜,让他来此处,如今给自己找了麻烦吧?!
他琢磨半晌,只道:“我家中离此处甚远,便是你知晓了当也去不成的。”
“咦?那是何地方?”
云桦反倒来了好奇心,不由紧接着问了起来。
“都城,王家,越儿为吾未婚之妻,想要拜访,可直接来王家。”
随着他说话声音,外边的雨水又开始淅沥沥落了下来,统共停了不足一个时辰的雨,此时势头好似更急,让人心中不由微微凉了几分。
听他如此说话,云桦脸上不由带了几分不自在,他不知晓这人竟是她的未婚夫,看他一副冰冷模样,约摸是对他刚才无礼大意,心中觉得冒犯吧
他不由偏了偏头,紧紧闭上了嘴。
司徒清越心中却无奈的很,都城王家,却是个好说法,都城有多少家王家,他估摸着数都数不清,就是哪日云桦突然想起来拜访,定也寻不到这王家。
且,还不提司徒焱口中,根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东西。
“救命啊!有没有大夫啊,救救我爹吧!”
磅礴的雨声中,一丝声音从最初的若有若无,直到后来的嚎啕哭泣。
几人俱是将眼神投向了门口,却只见,一辆板车缓缓行来,一人在前方吃力拉着,而那车之上挡着一袭草帘子,却是全无动静。
二十八章不治之症?()
“别过来!”
人们的目光首先投了过去,带着疑惑,却又带着微微的警惕,看着门口的方向,但是在纷纷扬扬的雨中又看不清什么。
最先跑到门口的是这客栈掌柜,他站在门口,脸上因为紧张微微抽搐,声嘶力竭喊着,不让那人靠近门口。
拉着板车的人梳着发冠,不过已然狼狈地很,看起来是个中年男人模样,他在雨中并没有什么披挡,雨水顺着鬓角流淌下来,他几乎睁不开眼睛。
“求求你,救救我爹吧!”
雨声中,他凄然开口,缓缓跪在了地上。
他在众人帮助下,终于在雁城之中逃了出来,但是已然三天了,他亦是走到了这里,却是没有遇到一个大夫,已让他心中快要绝望。
“我这里没甚么大夫,你去洛城寻罢,莫要来此地了,我的客人都要被你们给吓”
上次曾有个人带着个半死不活的女子来此地,他好心收留了他们,但是刚刚进了门,便被人认出来,那女子竟是染了疫症!
由此他才在那人口中得知,如今那云城与雁城之中,却是十病九疫,如今的云雁二城,早已不是当初的模样了。
此时在见到一个,心中自然便紧张起来了。
“谁说此地没有大夫的?”
一个声音在他身后传来,那中年男人一张脸上不由带了欣喜若狂,而那掌柜却是一脸苦笑,看向了身后。
只见距离他几步之遥处,正有一小小女子,她身着绯色烟霞锦,一张俏脸微微绷着,黑白分明的桃花眼灵活地紧,当真是一个美人坯子。
而此时,司徒清越正一脸怒色,盯着那掌柜,又重复道:“谁说此地没有大夫,本太本小姐就是大夫!大叔,你进来便可。”
后一句话,是对着外边的雨幕说。
那中年人脸上俱是惊喜,却依旧忐忑不安地看向了那掌柜。
那掌柜一张老脸几乎要皱成一团了,急急只道:“姑娘,此事您还是莫要管了!您是不知道他爹是什么病啊!这病没得治,亦治不得啊!”
“什么病治不得?只要叫做病,那便有治的法子!”
司徒清越皱着眉,完全理会不了这掌柜的脑袋,突然他心中灵光一闪,想起了之前在那寺庙中时,司徒焱曾问陌流云。
瘟疫,可能医治?
他看了看那中年男人,又转身看向了陌流云,如今他大约知道了,在这掌柜心中没得治,亦治不得的病症。
瘟疫。
司徒焱却缓缓勾了唇,看向了司徒清越,口中只道:“想做什么,去做便是,越儿不必如此瞻前顾后。”
他会给他所有的支持,他想要的,只要他有,只要他给的出。
司徒清越微微愣怔一瞬,一双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便弯了三分,接着他转过身,看向了雨幕中的人,又看了一眼那掌柜,只道:“准备出一个房间,若你不想让他进来厅中的话。”
看他坚持,那老头儿实在没什么办法,只得叫了小二,只道:“你且带着他,去明月祠堂吧。”
他脑袋都快想破了,只有那里平日没什么人进出。
那小二亦是皱着脸,撑着伞腿脚极快,离着七八步,便冲着他喊:“你今儿算是遇上贵人了,跟我来罢!”
他走的快,那中年男人在雨中对着司徒清越和那掌柜重重磕了个头,亦是匆匆跟了上去。
门外的雨依旧淅淅沥沥下着,一时间,门口又空了出来。
那云桦看着司徒清越,眼中满是赞赏,口中不由道:“想不到,白姑娘小小年纪,却是一副侠义心肠!”
因着父亲对他管教甚是严厉,他对于这种仗剑天涯,锄强扶弱极是佩服羡慕,因而见到陌流云时,才会挪不动腿。
司徒清越动了动嘴角,口中并没说什么,只是看向了陌流云,问道:“流云师傅应当能治的了瘟疫吧?”
他方才虽说的干脆,心中却依旧是惴惴不安,毕竟也是一条人命。
此话一出,众人不由俱是看向了陌流云,但这其中却数着云桦的眼睛最亮。
陌流云起身只道:“走罢,我们也前去看看,不论何种病症,均是要讲究望闻问切,这瘟疫亦是有轻有重。”
对于病症,他从来不会给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它们是时时刻刻都有变化的。
几人到达明月祠的时候,那中年男子正在门口巴巴瞅着外边。
“谢过几位大人!”
见到几人,他脸上挂着惊喜,双膝一软,竟又要跪下去。
“不必!”
司徒清越不由高喊了一声,跑上去扶了那人一把。
“你父亲如今在何处,带我们过去吧!”
那人连声答应着,弓着身往祠堂里边走,没走几步,一袭破旧的草席便映入众人眼帘,草席下是点点的水渍,地下已然湿了一片。
而有一老者便躺在这上面,他亦是衣衫半湿,一张沟壑纵横的枯黄面目上,双颊潮红,双眼紧闭着,而露在外面的皮肤,却已然有溃烂模样。
他痛苦呻吟着,但声音却是细如蚊呐一般,看着让人不由心中便揪了起来。
“你是自何处来?”
陌流云将脸上的面纱向上拉了几分,仅仅露出一双美丽眼睛。
“小人,来自雁城东街,自雁城封了城门,城内便日日都有人倒下,我与阿爹相依为命,在东街做打铁生意,阿爹五日前还是好好的,前两日起来,却是一病不起,如今短短两三日,却已成成了如此模样”
他偌大身躯扑在那老者身上,哭得似个孩童一般。
“求求你求求你,定要救救他”
陌流云微微叹了口气,只道:“你且起身罢,我会尽全力的。”
哪有什么一定,他如今便也是在阎王手中抢人,便是看这人求生意志有多么强罢了。
“诸位都离开此地罢,此处留我便可。”
他一句话说完,又看向了那中年男人:“你且去寻掌柜,找他要一床干净被褥,还有炉火与干净素布,若他不给,你只说我会将钱财付给他。”
那男人诺诺应着,再三道谢,便匆匆跑了出去。
“我要留在此地!”
司徒清越看向了司徒焱,口中铿锵。
他知晓,此事便是陌流云同意了,也没甚么用处,这人才是关键。
这是他的子民,他不想在关键时刻,夹了尾巴做个缩头乌龟,毕竟这人亦是他留下的。
“不可。”
他冷着脸,拒绝地干脆,不留一丝余地。
司徒焱很清楚自己心中对他放肆的底线,那便是,不可能容忍他伤害自己。
这是司徒清越能想到的,不由咬着下唇,狠狠瞪他一眼,只道是:“你食言而肥!”
“何时?”
被众人看着的司徒焱,依旧是不动如钟,微微挑眉,连声调都没有变一分。
陌流云不由微微一笑,这二人,总是如此模样,看的他连方才的沉重都放下了三分。
“方才在厅中时,你说的让我想做什么,去做便是,不必如此瞻前顾后!如今竟要将说出去的话收回了吗!”
司徒清越一脸愤怒模样,他对于陌流云的好奇,以及对于医道的好奇与热情,就连他自己都有些没有察觉到。
“莫要争执了,王兄,便让越儿留下吧,我不会让他有恙的。”
陌流云拍了拍司徒清越的肩膀,唇角不由微微勾着。
若越儿不是一个未来的君王,倒是更像自己的孩子,不,应该更像自己一般,自己当初为了求父亲,学习医道,不也是如此吗?
他看的明白,只道是司徒焱绝对撑不过越儿的恳求个死缠烂打。
只因为,先付出爱的人,总是卑微的很啊。
二十九章一起启程()
“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