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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我为何会在此处?”
顾念青皱着眉看她,只觉得她看起来奇怪的很,如今局势如此乱,莫不是有人将他掳了来?
陌流云一张诱人红唇不由抽了抽,而后露出一个书童最体贴的笑容,口中只道:“顾公子,我是男子。且王爷与太子殿下已在正殿用餐,我们也快些过去罢!”
他怎的知道这人是怎么来的,半夜里看着两个黑衣人抬着一床被,还以为毁尸灭迹呢,差点没给他吓死。
没想到,却是个活的哼,不会说话,还不如不会喘气儿的呢!
顾念青一张脸僵了僵,唔,这姑娘穿着小厮衣衫,定是男扮女装不想让人认出来,便称呼他公子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两人对视一眼,继而缓缓一笑,仿佛达成了一致,顾公子亦从来都是从善如流的,遂跟着这小厮打扮的美人儿前往正厅之中。
还未踏进门,便听的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不过是脖子蹭破了点儿皮,又不是断了,不,就算这样我手又没断,为何我不能自己用餐?!”
二十四章本王想喂你()
司徒焱持粥勺的手顿了顿,本想如以往一般,以下一餐加菜来作为诱惑条件,却突然想起了昨夜那陌流云所说的,与他坦白一些。
“因为本王想喂你。”
声音透门而出,陌流云不由恍惚着一脚踩空,差点一头撞到门框上
幸而被身后的顾念青一把抓住,拎了回去。
司徒清越想转头,却想起来自个儿如今包的太严实,脑袋不太好转悠,便直接转身。
“唔,顾兄,圣手?你们在门口做什么不必拘束,来用餐吧。”
他又艰难地转过身,缓缓坐了下去,把送到嘴边的一勺粥吞了下去,虽说他不喜欢司徒焱将他当做废人,但这脖子确实不太方便。
司徒焱微微翘了嘴角,修长且骨节分明的指却来到了司徒清越的唇边,指腹在柔软的唇上蜻蜓点水般略过。
看着他惊讶的眸子,司徒焱面色平静无波地解释:“沾到粥了。”
陌流云不由抽了抽嘴角,这个北国王爷被点透了之后,好似完全不需要他的助力啊。
司徒清越虽心中觉得怪异,但对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举动亦算是关心他罢实在是问不出什么。
一张餐桌上,几人默然无语,气氛不由僵硬了几分。
“圣手,我这脖子不就是破点皮,撤掉几圈布条吧,难受的很。”
虽说这几日天气还算凉爽,总觉得一觉醒来,自己个儿仿佛成了棵树一般。
陌流云本就没想着这样缠他太久,不过是想给司徒焱制造两个下手的机会,一点点伤口而已,哪里用得着如此大动干戈?
不过,做做样子还是必要的:“晨间殿下还是绑着为好,以防湿邪,至午时,我自会为殿下撤掉。且,这圣手之名,殿下还是莫要再唤了,流云当不起。”
司徒清越又吞下一口粥,今日的粥口味格外好,他已吃了许多,却还是忍不住。
听到陌流云此话,他不由扬眉,微微疑惑道:“那唤甚么?流云?”
陌流云不由瞥了一眼冷着脸的司徒焱。
若自己当真应了,大约没甚么好日子罢。
“便如同这所有的医师一般,我年长,占个便宜,殿下便称呼我陌师傅罢。”
“那陌师傅也不必称呼我殿下,在外行走,知乎我清越便可。”
司徒清越绷直了脖子,冲着陌流云行了个小小的抱拳礼。
大约是天性使然吧,他每一世都对医师好感非常,他忘记了是第三世还是第四世时,他还曾去找太医令学习过几日医术。
但后来,却被母后发现,带回了宫中,一顿手板将他打的凄惨
自那之后,算是绝了他学医的心思,却挡不住他私下的蠢蠢欲动。
几人用餐后,司徒清越一心惦念着雁城,如今假郡守已然滚回了南城,他们还有什么可惧的?直接冲破雁城城门,将雁城众民众放这滚地狱便是!
但司徒焱却只道不是时机,听的司徒清越心头火起,撇着脸不肯搭理他。
陌流云却是不由捂了脸,他只道这司徒焱有些东西理解地很是不错,但有些事上,却是如同个万年的木头一般,难以开窍啊!
过了一会儿,一只雪白的鸽子扑啦啦飞了进来,直直地落在了司徒清越的脑袋顶上,咕咕叫着,看起来有趣地很。
一只修长的手伸过来,在那鸽子的红爪上取下一铁管,司徒焱缓缓勾唇:“如今,时机便到了。”
再倒回去说说清露与鲶鱼须道人那头,比起司徒清越与司徒焱这夜间寻宝,间接再收个美男,他们当真是日日辛劳。
两人的手只是与那黑衣人拼打,便几乎要脱臼了。
且这些黑衣人当真是令人厌恶地紧,被捉住便咬毒包,逃掉了,便下次骚扰。
两人到了这桑城之中,亦是眼圈乌黑,上次亦说过,他二人虽是到达了,但这桑城之中,看上去却极为奇怪。
除了风声,竟没有一点人气,仿佛一座黄沙鬼城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亦是万分谨慎,缓缓来到了第一户人家,咚咚咚敲响了门。
半晌时间,清远道人贴在门上听了半天,捋着胡子来回走动,口中只道:“这里面连个耗子叫都没有,莫说是人了”
他心中有些发虚,这光天化日地,在这桑城之中,竟觉得阴森森。
清露不由皱了眉:“那便寻下一家,我就不信这桑城中就没有一户人家!”
她向来泼辣,从不信那些神鬼之事,但一只细白柔夷亦是放在了腰间,以便随时可以防备与攻击。
两人约摸敲了七八户,俱是门内紧锁,却无半点动静,亦没有什么血腥味儿,诡异的很。
缓缓来到了一个府邸,这不同于之前的小户,门面宽阔,看起来大气地紧,上面题字,将军府。
只不过看起来年久失修,黄沙之中,大门上斑驳一片,便是牌匾上的金粉都快落光了,看起来不像是将军府,倒似是个义庄一般。
两人对视一眼,这次便也不再敲门了,清露上前两步,直接踹了一脚,发现里面亦是挂上了锁链,不由心中大怒。
腰间软剑直接抽了出来,狠狠砍了三五剑,软剑都有了小豁口,清露心疼地不行,不过这锁链亦是咔嚓一声断了。
“哟!这里边可真是别有乾坤啊!”
清远道人不由睁大了绿豆眼,眼前的院落极为宽阔,仔细瞅瞅,竟是个五进的规制,比都城之中那些府邸可要宽阔了不少,看着亦是舒服。
两人缓缓向里面走,却发现此地黄沙并不多,看上去应当是有人日日清扫的。
清露不由勾了唇,总算是捉到这些老鼠了!
正厅之中,清远道人与清露两人方进入了那正厅中,便听的“哐当”一声,屋子四周竟降下来儿臂粗细的铁栅栏,两人便如同被困在盒子里的耗子一般,无处可逃了!
“是谁?藏头缩尾算什么英雄好汉?!”
清露贴着铁栅栏往门外看,却什么都没有,不由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处着力般
“莫急,将我们困在此处,那便定会有人来此。”
清远道人寻了把椅子,便直接坐了下来,他心中淡然地很,毕竟比清露多吃了几年的粮食,处事还是要沉稳一些。
果然,过了没一会儿,有一个人出现在了栅栏外,不过,看起来只约摸五六岁的模样,一副好奇样子,口中喊着:“阿爹!今日捉到了两只老鼠!”
清露与清远道人不由默然,一时凝噎。
这小兔崽子最好说的不是他们!
眨眼的功夫,又一个粗壮女子走了过来,渐渐的,来的人越来越多,将整个栅栏口都堵地死死的,一层又一层,围地水泄不通。
清露只觉得脸上有几滴汗水落了下来,这桑城她方才没寻到一人,如今看来,莫不是这人,俱是聚集到了这将军府中?
清远道人亦是吃惊地很,被众人看猴子似的盯着,有些无奈,只冲着眼前的女人道:“这位大姐,你们将军在哪?可能请将军出来一谈?”
这妇人还未说什么,那娃儿却是一副警惕模样,但一张口便漏了馅儿:“你们是谁?找我爹做什么?!”
“阿武,不可无礼。”
一道声音远远传来,众人听在耳中,回头看去,口中唤着大人,不由纷纷让出来一条路。
而后,一个布袍男子在人群尽头缓缓行来,他步伐稳健,面貌端正,一脸正气凛然看向了两人,口中缓缓问道:“不知,两位为何擅闯将军府?”
二十五章有美同乘()
两方人马俱是向着雁城前进,从洛城到云城,大约也就是一个日夜的功夫,再到雁城,大约统共要两三日,但恐怕这云城之中的小鬼又几分难缠。
前进之中,轧过一道道痕迹,黄土微微翻飞着,但是,走了没有多久,泥土便开始潮湿了,地下的车马痕迹清晰可见。
司徒清越在马车中探出头,冲着前边的马车屁股喊道:“顾兄,如今怎样了?”
此次太子的行军队伍之中,多了一美人儿,便也又多了一辆马车,柳绿复而变成了车夫,另一辆马车之上,乃是一个青衣小厮,正辛勤赶车。
出行之前知晓了顾念青的晕车之症,故而,陌流云已然拿了药让他服下,只道是以后皆不会再为乘车所扰。
太子殿下心中新奇地很,便挣扎从司徒焱车上跳了下来,不顾王爷的黑脸,定要与这陌流云同乘一车,是以,也有了此时的问话。
马车帘子微微动了动,探出来的,却不是顾念青一张斯文有礼的面孔,而是一只白皙如玉的手掌,在空气中微微动了动,便是远远看着,司徒清越便能想象出他骨节分明修长,好似竹节一般模样,如此一瞬,便又收了回去。
司徒清越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