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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司徒焱半倚在门框上,一副警惕模样,看着后院之中的情形,看来亦没有想为他解答的想法。
二十章他是货物?()
一群黑衣人很快便散了,尽管司徒清越再三表示他不会出声,可依旧被司徒焱箍在怀中捂住嘴,直到后来这地方变得空荡荡。
“走罢。”
他缓缓只道,一只手臂又揽住了面前的太子。
司徒清越不由抬头看他一眼,见他面色轻松,便闭上了双眼,只听的耳中呼呼风声,而后,他的脚尖终于落在了地上。
司徒清越不由有些眩晕。
待站稳了,眼前便是他极为熟悉的马车了,他坐过无数次,昨个儿方才被贼人偷去了!
太子殿下左右看了一眼,仿若做贼一般,偷偷摸摸顺着马车辕的铁环,手脚并用爬了上去。
马车里边狼狈不堪,已然不是先前四处铺着绒毯的模样,斑驳一层,几乎都要被剥了皮似的,看起来极为凄惨。
马车的铁架都仿佛被人用什么砍过了,深深浅浅的凹痕。
司徒清越直奔最里边,哪里的凸起的底座已然被砍开,里面一片狼藉,好似什么都被取走了。
他勾了勾唇角,一只小手顺着那底座旁的缝隙深了进去,正正好好与缝隙中的暗影相契合。
这乃是他拜托王府陆师傅为他添加的机关,是以他的手为模型制作的,说不得半年后他也不得用了,不过,他仅仅也只是为了路上安全而已。
只听得“咔嚓”一声,底座突然裂成了两半,从底座之中又分离出来一个更小的盒子,这盒子乃是精铁制作,外边滑溜,无一丝划痕。
司徒清越自脖颈儿中掏了掏,拿出了一把细小的钥匙,塞到了那精铁盒子小小的空洞之中,盒子缓缓打开,一摞银票仿佛一众美人儿一般,乖乖的躺在盒子里。
他速速点了一遍,一张不少!
不由得意的咧了咧嘴角,幸而他聪明,要不然这银票哪儿这么容易便回来了,他拍了拍腿,爬起来便往外跑,他心中晓得,虽是那黑衣人已然走了,但此时这地方却依旧是险境。
“这位姑娘,要去哪儿啊?”
一道阴冷声音在他身后突然响起,司徒清越仿佛是被毒蛇盯上的青蛙,突然便不能动弹了。
刚才的声音,是那个黑衣人。
他还记得这黑衣人那个眼神,仿若从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一般,令人心中不自主便畏缩了几分。
脖子好似都生了锈一般,他甚至连转个头都难的很。
如何讲述这地狱天堂呢?
方才太子殿下手中还握着大把的银票,即将成为雁城灾民的救世主,如今,便成为了别人的阶下囚,当然,银票亦成为了别人的囊中之物。
他一副生无可恋模样,耷拉着脑袋,被拎着脖领子提溜出来,司徒清越厌恶这种抓人的方式,与司徒焱如出一辙,他这脖颈,就这么引人想上手吗!
一副生无可恋模样,他抬起头却不想竟然与外边的人打了个对眼,这人一袭黑衣,面巾已不在脸上了,露出菱角分明,俊美无暇的脸庞,一双眸亦仿若是最深的夜色。
他不由愣了,脑子里想都没想,而后便大声喊:“有人!快跑!”
他听着外边没动静,还以为司徒焱本已经听到动静走了,他功夫好,日后再救他也好啊,不必两人全都折在此处啊!
有句话讲的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身后捉住他的人却哈哈笑了起来,说起来,比起被人拎脖领,他好像更讨厌的是这种笑声。
不一会儿,一群黑衣人便将他们包围了。
柳绿竟亦身姿款款地走了过来,对着司徒焱便跪拜了下去,口中恭敬道:“柳绿参见主人。”
司徒清越依然被那人拎着,不由有些发懵,他习惯性地转头看了一下身后,虽然他想看到的人,此时并不在他身后。
身后之人,虽面如冠玉,脸上却俱是不羁狂妄,看着他仿若一副不屑模样。
“北国太子,原来便是如此模样,当真令孤失望地紧。”
司徒清越却心中突然亮堂起来,举着一根手指,几乎要戳上他高挺的鼻子:“你,你就是”
那人一脸傲然,等着他宣布自己的身份。
“你就是大厅里的金像!你和龙腾什么关系?!”
司徒清越大声质问着。
那人一脸嫌弃,这太子的智商,当真可以支撑起整个北国吗?
他随手将手中小人扔给了身旁的黑衣人,看向了司徒焱,口中只道:“此次,多谢夜主相助,孤才能将他一举擒获。”
他说完,隐隐瞥了司徒清越一眼,仿佛嘲笑一般。
而司徒焱依旧是一张淡漠的俊美脸庞,却是默然不语,只冷冷看了他一眼。
仿若被凶猛的王兽盯上,那眼神却令龙腾不寒而栗,他不自主的后退了两步,额上亦隐隐渗出了汗水。
“你说谁是夜主?”
他声音不由沉了下去,眼神之中满是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司徒焱。
龙腾很是喜欢看人绝望的模样,他哈哈笑了起来,口中只道:“自然是你眼前这”
“暗部拿人报酬,为人做事而已,龙大人不必客气。”
柳绿却是盈盈福了身,口中婉转,若三春黄鹂,直接将他的话打断了,若他再说下去,她不确保主人会不会在此处,直接了结了他!
“只是,大人的报酬还未付清,天明之时,若暗部收不到大人的报酬,这“货物”暗部亦即将收回。”
柳绿说话还是如以往一般,干脆利落,分毫不带泥水,只是,这货物,说的是他吗?
自身后人,不,他是龙腾。
自龙腾与司徒焱开始寒暄,司徒清越的意识便好似在游离状态,他从不知晓夜主是什么,他一直在自己身边,不从来都是司徒焱吗?
哪怕上一世,他死的时候,他都是司徒焱
司徒清越仿若局外人一般,看着几人对话,只觉得诡异的很。
“啪啪!”
龙腾拍了拍手,紧接着,便有两个黑衣人抬着一个箱子走了过来,这箱子乃是金箔镶边,周遭还有珍珠宝石之类的镶嵌物,底下依稀能看到几个空洞。
司徒清越不由看的心生疑惑,司徒焱是要用他来换一个活物吗?
是它,或是她?
珍惜无比,异国奇珍?就这样将他轻轻松松便送了出去吗?
柳绿打了个手势,让他们将人放下,两个黑衣人不由看向了龙腾,龙腾亦是无所谓地点了点头。
看起来华贵无比的箱子,便被放在了地上,里面缓缓传出了轻声响动,仿若有只动物在四处碰撞。
在司徒焱心里,他司徒清越还比不上一只狗或是一只兔子吗?只因为那兔子可能长的漂亮一些?!
当真是让他想一脚踩死司徒焱!
柳绿缓缓上前两步,那箱子并未上锁,她轻轻一抬,便将箱子盖打开了,半晌,素手微微一顿,却依旧将箱子盖掀地彻底。
司徒清越此时好奇心亦占据了第一位,不由垫着脚,看向了箱子之中,不由仿若被灼伤了眼似的,又迅速缩了回来。
里边,若他刚才那一眼看的不错,应当是个赤裸的少年。
司徒焱!他咬牙切齿,心中已然开始将名为司徒焱的这一只,分尸,煮汤,炖肉!
那少年在这夜里亦缓缓醒了,他眼睛竟是似碧玉一般,应是刚刚醒来的缘故,朦胧似一对星子一般,且赤裸着身体,皮肤在淡淡的月光之下仿若闪着莹白的光芒,看到周边众人,却丝毫不觉得羞耻,左右观看着,一副好奇模样。
他仿佛是一块玉,美得让人自惭形秽,却不敢去触摸他,生怕亵渎了。
“这是哪里?”
二十一章我信你便是()
“司徒焱,你无耻!”
司徒清越抱着手臂,再不压抑着心中的怒意,怒气冲冲便冲着他大喝了出来!
他活了多久?!就算他每一世都没能善终,且没坐上他心心念念的位子,但是他自小该会的虽没学的怎么贯通
但以往自从他出宫立府之后,甭管他想不想要,这玩的,可是源源不绝地送到太子府。
偶有一日,太子府中自后门抬进来了一顶小轿子。
司徒清越实则不好女色,便绷着脸叫那大臣直接抬回去,他这送来本是做侧妃的料,最后都屈才坐了丫鬟,每日勾心斗角的,他在不知不觉中,一日内喝下的壮阳之物便有一斤有余
及至晚间,便令人坐立不安。
如今想想,对那些女子的惧怕,那时便种下了种子罢,而后那一世的身体莫不是被这壮阳之物给催垮的?
如今再见到一个,他自然是避如蛇蝎。
那大臣却是摇了摇头,只说这次绝不是平时那些凡俗女子,硬是将那小轿留在了太子府。
后来,司徒清越是让管家将那轿子帘拉开的,里面坐着一个少年。
对的,是一个少年,虽是面貌极美,骨骼纤弱,却依旧是个男子。
他款款走下来,却似个女子一般,缓缓冲着司徒清越行了一礼:“见过太子殿下。”
声音亦是娇媚无比,仿若比女子还要柔软,司徒清越这才明白了,那大臣说的甚么不是凡俗女子,原来,根本便不是女子,搞的这些许名堂!
当日,司徒清越便让管家将他送走了,但自那时起,他亦知晓了,原来,男子同男子,亦是可以有那档子事儿的。
如今,他若再看不明白,他便不是北国太子,而是一头没脑子的猪!
看他愤怒模样,柳绿脸颊不由微微抽了抽,不动声色地看向了身旁的主子,却发现他却依然平静无波,仿若太子说的是句赞美一般。
见众人竟没人搭理他,那箱子里的少年皱起了眉头,他缓缓站起了身,这躺着还好,甫一站起来,才看出来,身上仅仅一层薄纱,欲遮还羞的诱惑模样,简直令众黑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