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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豪猪般的叫声中,他示意其他人各忙各的,毕竟今天一天事情太多了,他哪有时间管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转头离开了房间,只留下小谢拿着登记表让颜奉清填。
颜奉清很快填完,小谢又打开录音设备,一边询问一边往储存器手打输入他们的具体关键细节,不到10分钟,笔录就做完了。
小谢和颜奉清同时松了口气。
小谢给他们倒了杯水,收好档案后随口问道,“你们要和他们当面谈,还是先回去,请律师过来?”
“可,可以走了吗?”颜奉清有点不敢置信。
“是呀,这里可没钱留你们吃饭。”小谢开玩笑道,“反正你们的档案都在这里,有什么问题还会再联系你们的,跑不掉。”
“那就让律师来吧,”颜奉清想了想,还是决定暂时不去搭理那个人了,实在是心里不好受,于是就签了文件准备离开。
小谢送他们出去,坐在空荡荡的走廊里的时候,颜奉清听着几人脚步声回荡在走廊,忍不住问纱虞:“你有没有觉得,这件事情真的很奇怪,我实在是搞不懂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明明没有被恶念感染,却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
“约莫他本身便是个暴烈性子吧,常言有云,什么锅配什么盖,”纱虞认真地说,“不过如果有人敢这么对我,而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的话,我也会从着他,顺着他。”
颜奉清:“???”
什么?!纱虞居然。。。
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纱虞咧嘴一笑,舔了舔白森森的尖牙,“然后趁其不备,杀之!”
旁边的小谢缩了缩脖子,提醒道,“纱虞小同志,你的思想很危险啊,故意杀人是要被判死刑的。”
“好吧,那就留着一条命吧。”她有些可惜的样子,转头问道,“哎?你听说过人彘吗?”
颜奉清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他清晰的听到小谢吞咽了一口口水,他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拉了下纱虞:“这种时候别乱开玩笑,我知道你替我生气,没事,会解决的。”
纱虞摊手,轻轻地哼起了一首他从来没听过的歌。
“谁入了魔,面目狰狞又可怖,
谁入了魔,在地狱深处嚎哭。
满天星星在旋转,
皮肤头发在燃烧。
她想逃,
可是脚上束着镣铐。
哈哈,
习惯了,习惯了,
也许地狱才是天堂。
天使问,你可想逃,我带你离开。
她摇头,
逃不掉,逃不掉,注定逃不掉。。。”
她刻意压低的声线魔魅又诡异,在悠长的走廊里回荡,颜奉清听得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那句“逃不掉,逃不掉,注定逃不掉”。
“这首歌以前没听你唱过。。。”
“是呀,刚写的怎么样?是不是很不错,一会儿我把它发到围脖上怎么样?”
颜奉清: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好像某条鱼。。。又要搞事。
奇怪的留言箱后()
“能说说你们张队长的事情吗?”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纱虞问。
小谢摸摸鼻子;“这个。。。”他有点支支吾吾的;“他以前比较热血;你懂的。”
更多的他不敢说;不过纱虞和颜奉清经历刚刚的事情;也大概知道他在说什么;不免有点兔死鱼悲。
负责的律师已经到门口,几人在门口打了个照面,交接过后就离开了。
回去的路上;两人都很沉默,开了自动驾驶后,颜奉清查了下过去主城区的消息;关键词换了几轮;才在一个每日新闻的账号不起眼角落找到了一条可能相关的信息。
这是几年前的信息了,大体是说某地警官接到报案;上门的时候看见男人抄着凶器在家暴;警官制伏男人;把女人送去医院后;男方表示家里出不起医疗费;于是男人的爸妈就拿着菜刀找上他们媳妇家要钱;女方家里吓得门都不敢开,指责她们女儿丧门星,是想害死全家人;逼着她赶紧出院。
家里人被威胁;女人不敢反抗,带着伤出院了。
这还不算完,男人觉得在街坊邻居面前被抓走,面子里子丢的干净,非常不满,反过来起诉那个警官人身伤害,还逼着老婆说自己身上的伤也是警官弄的,要起诉那个警官。
这场荒谬大戏的最终结果是,虽然所有人都知道警官是无辜的,但为了息事宁人,还是意思意思给了小处罚。
这是他们的理解,新闻说得却更笼统一点,细节按照证据来,并没有太大的偏向性,这则新闻下面评论的人不多,有笑话警官管闲事的,有说风凉话的,也有担心女人人身安全的,但也许因为这种事见得多,所以最后也没弄出什么风浪,悄悄的就下去了。
最让人注目的是一条评论:我能理解这个女人,虽然老公再怎么不好,毕竟是自家人,孩子那么大了,离了婚还能找谁?再说,老公也只有喝醉了酒才会这样,平时对我还是很好的,都不让我出去辛苦工作,打完以后也会赔罪道歉,人生这么短,凑合凑合也就过了,再过几年,他应该也没什么力气打我了吧。
颜奉清皱了皱眉,点进去这个人的主页看了眼,发现她平时经常在围脖上发一些这样的言论,到了后期,感觉精神已经有点不正常,而在一年前,她的围脖突然停止了更新,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到颜奉清蹙眉,纱虞安慰道,“人不自救,无人可救。”
“不过,”她指了指下面一条普法消息,“虐待致死最高七年,如果被虐待的人反杀判了死刑的倒是不少。”
“好像二十年前就是这样,”其实这件事跟颜奉清也没关系,但他就是觉得心里不太舒服,毕竟整件事荒谬地出乎他的想象,他勉强笑了笑,“你就别管了,赶紧给高姐打个电话吧,我怕她直接杀过来。”
“哦。。。那你也赶紧训回去练吧。”
两人大眼瞪小眼,嘴里是这么说,手上却还是不约而同继续刷起了围脖,纱虞无聊点点下面的信息,发现这两年是有人申请修改这条法令的,但一直没有动静。
“你看这。。。”纱虞刚要把消息给颜奉清看,页面上就冒出来一个对话申请,头像上的女人斜睨着纱虞,就差“呵呵”冷笑了。
“唉哟,高姐。。。”她苦下脸,接受邀请的时候,已经有面对暴风雨的心理准备了。
高姐:“有人在网上爆料,你和颜奉清进去了。”
纱虞:“。。。我戴了墨镜了。”
高姐:“呵呵。”
纱虞:“好吧我错了,路上遇到有人家暴,顺手管了一下,就是去做个笔录,其他没什么。”
高姐:“观众会信?”
纱虞:“。。。不会qaq”
高姐:“不过后来有人说是你们见义勇为,还放出了完整视频,现在都在讨论家暴,我给你存了一段话,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发了吧。”
纱虞打开围脖后台,果然在草稿箱里看到一段刚刚编辑好还没发送的消息。
刚刚接小清从飞机场回来,路上看到有人当街行凶,小清同志路见不平一声吼,吼完,吼完我们就上新闻了#摊手#叹气。
纱虞:“高姐。。。你居然用表情包卖萌。。。”
高姐:“我还会用颜文字,下次给你试试?”
“不不不,”纱虞连忙拒绝,“我觉得写的都挺不错的,够文采,够专业,就是我还想发首经过这件事情的灵感写出来的新歌。”
高姐收了她发过去的小视频,犹豫了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回答,“发吧。”
没事,不就是发首歌嘛,她看看公关部那边还有谁晚上还能加班。
微笑。
于是,因为最近的新闻而被吸引进来刷着她动态的路人,听到了这位“塞壬歌手”,用一种非常符合她称号的声线清唱的“地狱之歌”,纷纷表示:凉飕飕,细思恐极。
女声低哑,满含诱惑,像是从深渊里腾起的烟雾。
“谁入了魔,面目狰狞又可怖,谁入了魔,在地狱深处嚎哭。
满天星星在旋转,皮肤头发在燃烧。
她想逃,可是脚上束着镣铐。
哈哈,
习惯了,习惯了,也许地狱才是天堂。
天使问,你可想逃,我带你离开。
逃不掉,逃不掉,注定逃不掉。
她抬起头,血痂遮掩了视线,看不到逃生的通道。
我逃不掉,却不想一个人留在这。
于是天使的翅膀被焚烧,一起在火海煎熬。
一起来啊,
多么快活。
这世界哪来的天堂,
还是地狱好。
她不敢逃,谁也别想逃!”
把这首歌连带着那段话发到网站置顶,当作对这件事情的回答,纱虞呼出一口气,觉得心情非常舒爽,关掉屏幕前,看到私信列表亮起,她哼着歌下意识就点开了。
平时私信列表虽然是开着的,但为了防止污言秽语损伤害纱虞的身心健康,所以大多数情况下,高姐都会安排专人帮她筛选,这会也不知道怎么的,纱虞突然心血来潮,点开一看,上面第一条竟然是求助信!
“我想逃!我想活!可是周围没有人能帮我!我好痛苦,为什么她有你们帮助却不珍惜!我想和他同归于尽!!!!”
触目惊心的感叹号刷过,纱虞愣了下,点开对方界面一看,居然还是自己的粉丝,她摸了摸下巴,还是给对方发了消息,“名字,地址,发生了什么?”
那边很快发来消息,不出意料的,又是一个家暴受害者。
为了取信纱虞,她甚至还附上了几张验伤报告和现在自己的自拍,虽然不知道这边是纱虞还是她背后的经纪团队,但是落到水里的人如果想活,总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希望来让自己获得生机。
纱虞看了看她的伤口,又看了看这人的主页,上面还有不知道多久之前转的纱虞福运咒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