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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寒慢慢的离开她,然后伸出手,轻轻的抹掉她嘴角残留的血渍。
舒暖这会儿的脑袋完全就是个摆设,呆愣愣的看着他。
萧寒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指尖抚上手心处的一抹凸起。
冰凉的指尖像是一滴冰水一般,轻轻的划过她的手心,一股细微的痒便从手心处蔓延开来,舒暖颤了一下,下意识的要缩回手,却被萧寒握紧了。
萧寒看着她手心上的一抹疤痕,轻声道:
“荆楚的药治疗伤疤很有效,记得涂药的时候,也把这里也涂一下。你们女人不是最讨厌身上有疤痕的吗?”
舒暖似是不太习惯他突如其来的温柔,讪讪的抽回手,有些尴尬的低下头,抱怨了一句。
“你管我身上有没有疤。”
“我不是为你着想,我是为你的男人着想。”
舒暖看着他,气得冷笑道:“萧总,你可真是个喜欢为他人着想的大善人啊!”
萧寒微微一笑:“你已经夸过我一次了,再重复就显得矫情了。”
舒暖的气血直往头上冲,她握了握手,闭上眼睛,觉得无视他过于自恋的话。
萧寒看着她抿着嘴角的脸,胸口不断的起伏着,看来是气得不轻。
“难怪你昨天夜里会痛得那么厉害?”
舒暖一愣,看向他:“什么意思?”
萧寒看了一眼她的小肚腹,说:“女人月经期间,不是忌讳生气愤怒的吧?我看你的痛经就是你长气的生气积郁引
起的。”
“你,你怎么知道我痛经?”
可能是提到了较为私密的话题,舒暖的发音有些颤,脸色也不自在起来。
萧寒挑了挑眉,一副很理所当然的样子:“我怎么会不知道,帮你揉肚子揉得我手都抽筋了,今天早上才好的。”
像是一道雷轰隆劈下来,舒暖呆愣了三秒,问:“不、不是有医生在的吗?”
“荆楚她有事,给你上完药就离开了。而且这等小事,又犯不着请佣人,所以我就亲自为你服务了。”
舒暖瞧了他一会儿,猛的压向他,一边捶着一边怒喊道:“萧寒,你这个死bt,无赖!你不知道男女有别啊?还为我服务,我看你就是趁机占我便宜!流氓!”
萧寒抓住她捶打的双手,盯着她羞恼的眸子看了一会儿,笑了。
“你身体的哪个地方我没有看过,还害羞什么?”
舒暖脸蛋一红,对着他的小腿狠狠的踹了一脚。
“萧寒,你去死好了!”
舒暖喊完,打开车门冲出去,犹觉得不解恨,对着他那豪华轿车又狠狠的踹了两脚。
萧寒也推开车门下去,看着她怒气冲冲的背影,道:“我已经和经理说了让人顶替你的工作了。”
舒暖站住,然后转身,看着他,一字一句道:“不,我要做这份工作。”
萧寒似是料到她会是这种反应,一点儿也不觉得奇怪,只是语气稍微冷了点。
“你不适合在那种地方工作。”
舒暖朝他走过去,微仰着头迎视着他的目光,坚定道:
“如果你说的是我的性格的话,你放心,我会学着忍让,绝不给你添麻烦!”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看你就是怕我给你添麻烦!”
萧寒的脸沉了沉:“我才是老板,开除一个员工,对我来说,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舒暖盯着他看了好一会让,忽而冷笑一声:“是,你是高高在上的大老板,我是毫不起眼的小员工,有本事你就开
除我!”
萧寒的脸沉得要滴水,几乎隐藏在夜色里,只有那双眸子闪烁着幽光。
舒暖却是越说越来劲了:“不在纸醉金迷,我可以去别的地方!虽然钱赚得没有纸醉金迷的多,无非也就是我多端
几个盘子,多向客人敬几杯酒而已,这种事对我而言,同样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
萧寒垂在身侧的手握得指关节泛着白印,唇紧紧抿着,紧绷的额角隐隐跳动着青筋,一字一句冷道:
“舒暖,你不要逼我!”
舒暖又往前走了一步,扬起下巴,一脸的倔强,声调同样的冷。
“我就是逼你了,怎样?”
萧寒盯着她倔强的脸看了好一会儿,沉沉的闭上眼睛,压下心口的那股火。
“行,算你狠!”
第二天,萧寒进办公室,看了一眼于默项南齐齐扫来的目光,皱了皱眉道:“一个个都怎么了,眼珠子抽筋了,转不动了是不是?”
于默站起来,走过去,指了指他的脖子,问:“哥,这里?”
萧寒摸了一下脖子,感觉的一阵轻微的刺痛,他的眸子沉了沉,没有说话。
项南也笑着凑过去,朝萧寒眨了眨眼睛,明显得带着暧昧的意味。
“哥,舒服不?”
萧寒看了冷着眉看了他一眼:“都闲得慌是不是?”
项南闻言脸色一变,立马闪人离开。
萧寒看向于默,问:“小五走了?”
于默点点头,“哥不用担心,我让梁越跟着呢。”
萧寒点点头,从桌上抽出一个文件夹给他。
“这是长丰集团的债务情况。”
于默翻开看了看,便猜到萧寒的意图。
“哥,你想收购长丰集团?”
萧寒没有说话,站起来,走到落地窗前。
于默又看了一眼长丰集团的债务情况,微微皱眉:“长丰集团债务累累,我觉得收购了它,对我们并没有多大的好
处。”
萧寒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个我自有想法,你自管拟定收购方案就行。”
于默点点头,走到他身边,问:“哥,你真的还打算让舒小姐留在纸醉金迷?”
萧寒下意识的抹了一下脖子上的伤口,轻轻叹了一声。
“你派人盯紧点!”
孙阳明看着杜宇成头上的伤口,笑了。
“这到底是谁这么有种,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都两个星期了,瞧瞧伤口还咧着呢,到底是谁,这么心狠手辣的!”
杜宇成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兀自喝酒。
孙阳明贱兮兮的凑过去,“杜少爷,告诉我到底是哪个小姐?让我也去会会她,我最喜欢这种泼辣的小妞了!
杜宇成睨眼看着他,冷道:“我害怕孙公子不是她的对手。”
孙阳明心高气傲惯了,听了杜宇成这话当然不乐意了。
“这世上还有我孙阳明害怕的女人?真是可笑!杜少爷,你若是怕了,尽管告我,看我怎么收拾她!”
杜宇成看了一眼一直沉默着不说话的梁亦清,凑近孙阳明,道:“哎,梁局最近这是怎么了,一副郁郁寡欢的模样?”
孙阳明无声的叹一口气:“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
杜宇成的眼睛微微一眯,迅速的闪过一道幽光。
“都这么长时间了,梁局还没有忘掉那女人。”
孙阳明没有说话,有些恨恨的喝一杯酒。
“别提那个女人,扫兴!还是说说让你见血的那个小姐吧!”
杜宇成但笑不语,孙阳明嘿嘿一笑:
“瞧你这藏着掖着的劲儿,该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一砸定情!哈哈哈,有意思!”
“孙公子真想知道?”
孙阳明点点头。
杜宇成勾了勾手指,孙阳明凑近去。
“正是梁局看上的那个女人。”
梁亦清在包厢里呆了一会儿,就出去了。
心想事成这个词最多的还是表达美好祝愿,现实生活中的很多事不是你想就能成的。
可是梁亦清此刻偏偏心想事成了。
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从对面包厢走出来的舒暖,手里端着托盘,托盘上盛满了空空的酒瓶,她托得很吃力,摇摇
晃晃的,显然脚下的高跟鞋也是让她来回摇晃的原因之一。
梁亦清应该是被惊住了,愣怔了好一会,见她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想起来去追。
电梯门打开,舒暖刚要踏进去,忽然被人拽住了手腕,手里的托盘掉下来,酒瓶子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来回的滚动着。
舒暖惊了一下,连忙去挣扎。
“梁亦清,你干什么?放开我!”
梁亦清不理她,拖着拽着将她拉到一个摄像头找不到的死角处。。
舒暖被梁亦清抓着肩膀,抵在墙壁上,他看上去有些惊讶,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问:“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气息略微有些喘,说话时带着酒味,舒暖不喜欢太过刺鼻的酒味,微微皱眉,有些嫌恶的扭过头去。
“我在这里工作。”
梁亦清捏着她的下巴,把她的头扭过来,盯着她充满怒气的眸子。
“工作?你不是萧寒的女人吗?他有钱有权有势,还需要你工作吗?”
舒暖冷冷的哼了一声:“他是有钱有权有势,可是管我什么事。我无权无钱无势,想要活命就得工作!”
梁亦清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问:“什么意思?”
舒暖只是冷冷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梁亦清毕竟不是一般人,很快便猜出其中蹊跷,眸子蓦地划过一丝狠厉的光。
“你骗我?”
舒暖冷笑一声:“我骗你什么了?”
“你不是萧寒的女人?”慌过刻来。
舒暖点点头,“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萧寒的女人了,所有的话不都是你们说的吗?”
梁亦清敏感的捕捉到了一个词:“你们?”
“我以为孙公子会告诉你的。”
梁亦清的眸子一暗,舒暖趁机推开他的手,整了整衣服,离开。
梁亦清很快又追上她,挡在他面前。
“梁局,我现在很忙,没空陪你浪费时间。”
“你为什么要在这里工作?”
“我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是不是你们觉得我这个罪臣之女给你们端茶倒酒辱没了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