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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连忙去挣脱,一下没挣掉,又使了一些力,总算挣掉了,可是因为用力太大,她整个身子向后仰了过去,在校长的惊呼声中,她本能的伸出手去抓,而萧寒就在她面前,毫无疑问她抓住了他的胳膊,萧寒也不负众望的轻轻一使力,舒暖后仰的身子便顺着力道前倾,直到整个人趴在他怀里,萧寒还很配合的向后退了两步。
舒暖惊魂未定,趴在他身上不停的喘着气。
“你比看上去要重一些。”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舒暖意识到自己的处境,脸上一热,连忙推开他,佯装整理衣服掩饰自己的尴尬。
舒暖的披肩滑落了,肩膀露了出来,红痕已经淡了,但是眼尖的校长还是看到了,并且直言不讳的指了出来。
“小舒,你的肩膀怎么了?过敏了吗?可是看着又不像啊!”
舒暖连忙把披肩围在肩膀上,看了萧寒一眼,尴尬的朝校长笑笑。舒暖知道有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毛病,于是在校长再开口前,她看向萧寒,笑着道:“萧先生,很高兴参加这次的宴会,我代表我们学校博物馆感谢你,谢谢你对我们的帮助和支持。”
“我最不缺的就是钱,如果捐钱能帮助人,我非常乐意。”
舒暖控制不住的瞪了他一眼,紧接着又笑道:“萧先生果然是有善心的慈善家,这世间像萧先生这样的人不多了,你一定会有好报的!”
萧寒哪能听不出她话里的冷嘲热讽,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怀了,好像她是真夸他似的!
“那就承舒小姐吉言了!”
校长见两人相谈甚欢,更是掩饰不住脸上的愉悦,和萧寒又杂七杂八的扯了一通。既然已经见到了所谓的恩人,也道过谢了,舒暖这会只想赶快离开这她就不该来的地儿,可是瞧着校长那热乎劲,哪有要离开的意思啊!
她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在一旁干等着。
萧寒虽然是和校长说着话,但是话题也会时不时的扯道她身上,舒暖显然没有什么心情,纯属敷衍。
舒暖就坐在萧寒的旁边,他稍稍移眼便可看到她白希透亮的侧脸,头发散落下来,轻轻的垂在耳畔,随着她的动作微微晃动着,或许是觉的碍事,她时不时的用手指把头发拨到耳后,玉葱一般的手指轻轻一勾,那乌黑亮泽的发丝便缠在了她的手指上,这时她长长的睫毛就会微微的颤一下,视线的落地是他手腕上的手链。
项南找了一圈没有找到萧寒,问于默:“二哥,哥呢?”
于默指了指前面,项南这一看,不得了,手一软,杯子就落了下去,幸好于默出手快,接住了。
“撞邪了?”
于默笑着打趣他,把酒杯放到桌子上。
项南的脸色显得很焦急,问:“二哥,梁局走了吗?”于默摇摇头,“没有,酒喝得有点多,宴会开始一半就上楼休息,这回应该也该醒了,你找他有事?”
项南又看了一眼萧寒的方向,心里那是一个焦急啊!
于默看了一眼那个脸色虽冷却掩饰不住惊艳的女人,说:“就是那个女人?”
项南一愣,随即点头如捣蒜的点点头。“二哥,怎么办?你去把哥叫回来?”
于默看了眼舞池,安慰的拍了拍项南的肩膀,走过去。
“你好,有幸请小姐跳支舞吗?”
舒暖正盯着那藏青色的手链发呆,忽然听到声音,慌乱的收回视线,抬头就看到一个男人朝她做着邀舞的姿势。男人带着金丝边框的眼睛,有学者的儒雅气质,微微笑着,给人一种干净清爽的感觉。
萧寒清楚了解于默,猜到他此举必有原因,笑着说:“这是我的二弟,于默。”
舒暖对于于默的评价因为萧寒的一句话,瞬间粉碎,就连看向于默的眼神也变了,明显的带着讨厌和冷淡。
“对不起,我不会跳舞。”
舒暖毫不客气的拒绝,一点面子都不留。
校长的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笑着对舒暖说:“哪有人生下来就什么都会的,什么不是学的,去吧,人于总都说出口,你就是不给我面子,也得给萧总于总面子吧?去吧,我对你有信心,你一定会跳得很好的!”
“校长说得对,我这二弟也不怎么会跳舞,舒小姐不用担心会丢面子!”
萧寒笑着说,气的舒暖暗自磨牙。
舒暖不得已只好站起来,脚踝有些疼,舒暖皱了皱眉头,把手递到于默手里,跟着他往舞池方向走去。
萧寒注意到她的脚,喊住于默:“老二,舒小姐是我们的客人,不要让客人觉得不舒服了。”
于默笑着点点头,然后带着舒暖下舞池,只转了两圈,便带着她来到了一楼的一个休息室。
舒暖有些不解,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于默笑着说:“舒小姐不是不舒服吗?”
舒暖愣了一下,问:“你怎么知道?”
于默找出医药箱,打开,一边准备纱布,一边笑道:“我哥说的。”
舒暖再一愣,然后就想到他们去舞池前,萧寒说的那句话,难道他知道自己的脚不舒服?
“舒小姐,请坐啊,你这样站着,脚会更痛的。”
舒暖坐下来,问:“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脚不舒服?”
“你跳舞的时候我发现的。”
于默把碘水,药膏,纱布准备好后,说:“舒小姐,我唐突了。”说完,便脱掉她的鞋。
舒暖看着于默的动作,忽然就想到了另一个人,他也曾这样握住自己的脚,虽然同样的轻柔,但他的轻柔中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霸道。
“比起你哥,你绅士多了!”
舒暖忽然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话语里夹杂了一丝的悠怨。
于默的眼睛似是闪了一下,但是他没有抬头,顺着她的话,问:“我哥也替你包扎过伤口?”
舒暖一愣,摇摇头,“没有,他不在我伤口再割一刀,我就谢谢他了。”
包扎好了,于默收拾好医药箱,又倒了两杯茶端过来,笑说:“舒小姐好像很讨厌我大哥?”
舒暖接过茶杯,没有说话。
于默看着低头喝茶的舒暖,袅娜腾升的茶气里,那张脸像是一朵盛放的雪莲,清冷而高贵,淡漠的气质让人不敢接近,又忍不住想要接近,这么静静的坐着,完全没有项南所说的那股泼辣彪悍!
舒暖抬起头发现他注视着自己,不好意思的笑笑,问:“我脸上有花吗?你这么看着我。”
“没有花,不过比花好看。”
“你们男人都是这么哄女孩子的吗?”
“舒小姐这么优秀漂亮,一定有很多男孩子追,应该比我更清楚。”
舒暖发现和于默聊天不但没有想象中的让人厌恶,反而感到了一丝轻松,她笑了,问:“你是律师吗?”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觉得我是在和一个律师对话。”
于默笑了,“我兼职做律师。”
两人之间的气氛很轻松活跃,直到萧寒走进来,舒暖脸上的笑容像是被什么给一下子抽走了似的,剩下面无表情的淡漠,倒是于默,没什么变化,看到萧寒进来,站起来,说:“哥,舒小姐的脚已经包扎好了。”
萧寒看了一眼舒暖,淡淡的嗯了一声,坐下来,揉了揉额角,略显疲惫的说:“外面还有些人,你帮我打发了。”
于默应着,朝舒暖笑笑,然后出去。
同一房间,只不过换了一个人,气氛确实相差十万八千里的。
舒暖没好气的问:“校长呢?”
萧寒依旧闭着眼睛,道:“已经走了。”
舒暖站起来,也要离开。
“我送你。”说着,站起来。
“不用!”
萧寒看着她的脸,脸色也一分分的沉下去,“和于二还有说有笑的,他这刚走,这脸就变上了。”
“正好,你不愿意看我这张脸,我也不愿意看你那张脸!”
萧寒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深呼吸一口道:“我看看你的脚。”
“不用!”
舒暖冷冷的回绝。
任萧寒再冷淡的脾气,也郁闷了,干脆什么话都不说,直接将她按坐在沙发上,不顾她的挣扎,强行脱掉她的鞋子。
“你,你流氓啊!……放开我!啊!”
碰到了伤口,舒暖疼得叫了一声,一巴掌拍在他的肩膀上,“你能不能轻点儿?”
萧寒查看着她的伤口,淡淡的语气含着些怒丝儿:“你就不能听话点?”
舒暖的心里掠过一丝异样的感觉,很淡,很模糊。
“我为什么要听你话?”
舒暖说完又开始挣扎,萧寒看了眼她发红的脚底板,握住,轻轻的挤压起来。
舒暖开始挣扎,渐渐的动作就弱了下去,她盯着那双握住自己脚的手愣愣的发怔,表情则像是陷入了沉思。
杜韵诗在宴会中途遇到了一个她想采访已久的金融家,她平时很难见到他,这次见到,自然不能错过,拿出自己的看家本领,终于搞到了一份精彩的采访稿,但同时这个宴会也被消耗掉了。
采访稿弄到手了,杜韵诗的喜悦自然不言而喻,当然想找人分享一下,而她想到的第一个人便是萧寒,可是她找来找去愣是找不到萧寒的影子,见于默从休息室里走出来,问:“于默,你哥人呢?”
于默愣了一下,然后指了指休息室。
“酒喝得有点多,在里面躺着呢。”
“那我进去看看。”
于默拦住她,“你确定这个时候进去?你也知道我哥一向浅眠,一旦醒了,就很难再入睡了。”杜韵诗想了想点点头,但仍是有些不放心,问:“喝了很多酒吗?”
于默点点头,“放心吧,哥睡一觉就好了。”
杜韵诗盯着休息室的门看了一会儿,又看向于默,微微眯起了眼睛:“于默,里面该不会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