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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就是有一股钻进去的劲。我听说余坤已经帮忙把那个咨客治好了?”
“怎么,老师也听说了?”陆然不知道这件事张老师是听谁说的。
“我能不听说么。这孩子,好胜心强,他刚帮了你这个忙,就跟自己的导师说了。光给他的老师说了还不够,他还在给自己做宣传呢。”
张老师说这话的意思是,消息是余坤自己传出去的,而且,他就认准了几位导师,宣传自己的“丰功伟绩”,目的很是明确,张老师作为他的宣传对象,自然也知道了。
“呵,他真是迫不及待啊。”陆然哑然,这位师兄比他想象中更加地急于表现自己。
可不是么。
现在他们还处在关键的观察期,几位新人正是需要表现自己的时候,只是这样地急迫,还要和自己比较出个高下,以求得在导师们面前更高一些的印象分,陆然非常地不舒服。
这是要把自己当成背景,给他做个陪衬啊。
在他看来,余坤太急于求成了些。
事实上,包括张老师在内,所有老师在之前召开的第一次讨论会上,大体就对余坤的性格有了一个初步的了解。张老师可以说是阅人无数了,余坤的那点技俩和心思,他一眼就能看出来。
学生积极是好事,至于他积极的方式是否合适,就不是张笑鸣需要负责的事了,还是留给他的导师去操心吧。
他真正关心的是自己的学生,陆然。
他是怎么看待这件事情的呢,他是否会受到打击,是否会减少他对学习的热情,这件事会对他产生什么样的影响?
张笑鸣不太确定这些问题,所以他留了下来,他观察了陆然好一会,发现陆然没有露出消沉的神色,也没有早早地离开办公室,暂时放下这些恼人的工作,去散散心。
而是独自一人,依旧留到了最后,看上去和平时一样,丝毫没有受到所谓的“被人比下去”的流言的影响。
他甚至显得比平时更加地努力和认真。
张笑鸣的感觉是对的。
陆然猜想到了,余坤肯定会借着这件事情,大肆地宣传他,如果这个个案真的就此康复了,这样对于自己或许会造成一些不利的影响。
陆然不是不动脑子的楞头青,职场上的这些小把戏,他虽然不爱钻研,但是临到自己头上了,他也不是不知道。
至于他为何还能如此淡然地面对这件事,却不受影响,这也是他自己一番思量以后的结果。
表现自己是没有错的,但是如何表现,却也是需要讲究的一门学问。
而像余坤这样,就明显有些过于急进了。
个案的治疗,有了进展是没错,但是结果如何,还没有确定。
况且,几位导师都是明理聪慧之人,每个人在工作中投入多少,是否认真,想必在他们的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一清二楚。
陆然知道,只要自己踏踏实实地把这个个案处理好,不论余坤在这中间起到了什么作用,是否抢了他的风头,他都是一位合格的咨询师。
陆然的心态很沉稳,遇事冷静,分析透彻。有时候张笑鸣看着他,觉得他不像个刚刚毕业的大学生,而是一个思想成熟的大男人,这让张笑鸣颇为欣赏,他更加肯定,自己教出来的这匹“黑马”,将来前途不可限量。
张笑鸣看陆然,并不太担心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了,笑着说道:“我看你好像不太在意。”
“个案的事,我自然在意。至于余师兄,如果他真的帮到了伍先生,我还得谢谢他,以后我再遇到这种情况,就有了参考和借鉴了。
如果,这个个案没有这么简单,那我还得继续操心不是。咨客一天没有痊愈,我的工作就没有结束。”
陆然大方地表示要感谢余坤,这种气度让张笑鸣都有些意外。这孩子比自己想像中更知轻重,心胸豁达,凡事以咨客的问题放在首位。
原来他坐在办公室里压根就没时间去烦恼余坤的事情,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要他去费心,去思考。他的心思不是用来浪费在无意义上的小事头上的。
张笑鸣点了点头,对陆然的心态很是满意,他拍着陆然的肩膀说道:“那你继续考虑吧,别太晚下班了,注意休息。”
简单地交待了一句,他就放心地离开了。
陆然则继续考虑如何对伍立进行催眠的事情。
时间又过了三天,又快到周末了。
对于下周一约定好了要来咨询的咨客,茜茜需要一一和他们再核对一次预约的信息,确定他们是否真的能准时赴约。
核对到了伍立那里,茜茜知道伍先生不太敢和女人说话的问题,就在网上留言询问他,下周是否能准时到蓝海进行咨询,是否还请余坤为他治疗。
不一会儿,伍立回复了。
回复中并没有回答茜茜的这两个问题,而是问了她一个问题,“我能和陆医生通一个电话吗?”
茜茜让陆然看到了伍立的这个问题。
陆然没有犹豫,很快用桌上的座机拨通了伍立的号码。
“你好,伍先生,我是陆然。”
“陆医生,你好,我是伍立,我思来想去,还是想告诉你,下一次的咨询,我想还是请你帮我治疗,可以吗?”
伍立的声音听上去,不是有些着急。
“你别着急,发生了什么事吗?上一次咨询以后的效果不满意吗?”陆然有些奇怪,上一次咨询完以后,伍立看起来对自己的好转是感到满意的,这会儿却又像不太满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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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走进记忆()
“上一次,我按照余医生说的做,他说他会让我一点一点地消除恐惧。
他先是放了一段女人的录音给我听,确保我可以承受以后,又给我看了一些女人的照片。我都一点点地接受了,我想,或许我真的没有那么害怕了。
最后,正如您所看到的,我可以和那位女生说上一句话了。
我知道,我已经进步了很多。我知道我应该感到高兴,余医生也费了很多的努力。
但是但是我就是感觉哪里不对劲,我心里还是突突跳得厉害,久久都不能平复下来,我还是感到不舒服。
当时余医生也在旁边,所以我没有直接说出这种感受。
后来,我尝试和见到的女同事打招呼,但是,你知道的,打了招呼以后,我的心里还是感到很不舒服。
我觉得和你说话,能让我放松一些,我想,你比他更了解我的。”
伍立这里说到的“他”,自然是指的余坤了。
不管余坤对于自己能够治好这个个案有多大的把握,陆然知道,尊重咨客的感受是最重要的。
他没有犹豫,“好的,伍先生,下一次,由我给你治疗。”
余坤在得知陆然果断地行使了他“主治医生”的权利,中止了他继续干涉伍先生的治疗后,第一时间赶到了办公室,一边朝着陆然走来,一边大声地开口说道,“为什么中止我的咨询,你看到了,我的治疗是有效的!”
他愤怒的大嗓门引得身边的同事纷纷侧目,看起了热闹。
“我是他的咨询师,我不需要向你解释。”陆然淡定地对他说道。
“你说什么?我有权知道,你是否私自中止了我的治疗,因为你不想让我治好他!”余坤又向前走近了一步,他靠近陆然,瞪着眼睛,龇着牙。
陆然抬起头,和他对视,依旧是平静淡定地说,“我不会做出有损于咨客的事情,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你不相信,可以告诉导师,让他们来核实,至于细节,我没有义务向你汇报。”
陆然说得很官方正式,滴水不漏,余坤发现自己竟没有语言可以反驳。
“你!”他有一些气急,“我不相信你说的,我会让他们来查的!”
说完,他哼了一声,转头离开。
看热闹的围观群众这才纷纷散开。
陆然知道,余坤既然已经放出话来,就一定会做到,他会告诉诸位老师,陆然私自中止了他的辅助治疗。
陆然倒是不怕余坤告状,因为只要他把先前和伍立通话的电话录音放给老师们听,自然就能解开误会,只是这样一来,因为这样的事,各位老师明显会对这个引起了争议的个案倍加关注了。
如果自己不能独自处理好这个个案,那么,将有可能继续给余坤这个大嗓门,留下一些话柄。
所以,一切的核心,又回到了陆然是否能够治好这个个案。
伍立的隐性记忆
陆然很快排除了杂念,坐了下来,他的手肘撑在桌上,双手十指交叉,搭在嘴巴上面,独自思考着。
隐性记忆里,有一个可怕的东西,伍立不敢面对,所以记不起来,也无法遗忘?
陆然想到了这种可能性,也是最有可能的。
如果说真的有这样一个可怕的东西存在,但是,显然,伍立说他全然不记得。
可如果他真的已经遗忘了,他就不会产生恐惧的症状了。
只有一种可能,那个东西一直存在着,也从未被他遗忘。
找出那个东西,就能找出关键。
“所以,我们继续上一次的话题好么?”一周很快过去了,陆然再一次坐在了伍立的对面。
“好。”他的回答依然简短。
“上一次,我们说到,一个多月以前,你开始产生了症状,但是你不知道为什么,对吗?”
“对。”
“你再回想一下,真的不记得发生过什么特别的事吗?”陆然依旧期待他能想起一些什么。
伍立停顿着,他看上去真的在努力地回想。
“不记得。”
结果,依旧是不记得。
“没关系。”陆然没有给他任何压力,“放轻松,你在和我说话的时候,并没有看着我,是吗,为什么呢?”
伍立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