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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蓝衫,身影明朗,动作轻快。
记忆中的他,总是低垂着脸,人人道他相貌不凡。
在岁寒心的眼里,他的容貌是模糊的。
而此刻,岁寒心好似第一次看清了这人,面如美玉,自信飞扬,这股自信来自长久以来的堆砌。
蓝色,很配他。
练完剑,沐橙风满头大汗,衣服都湿透了。
他胡乱抹了一把额头的汗水,抬头一看,岁寒心还在。
沐橙风走上前,气喘呼呼:“师父?”
一丝汗味钻入岁寒心的鼻息,岁寒心体质冷,向来喜洁,别人更不敢在大汗淋漓之时来他身边,这味道他第一次闻。
岁寒心启唇欲呵斥他后退两步。
谁料沐橙风微微低下头,紧接着用力甩头,几滴湿湿的汗滴溅到岁寒心身上,其中一滴甚至落到了他手背上。
岁寒心抬起手,那味道更浓了,不是难闻,不是香,很特别。
沐橙风惊醒抬头,见岁寒心脸上有着诧异之色,还没有爆发。
他大步走上前,两只手放到岁寒心身上,自上而下轻拍,好像拍灰尘一般,从肩膀,胳膊,一直到大腿。
“师父,对不起,是不是把汗弄到你身上了?”
岁寒心:“……”
“哎呀,我手上汗更多。”
岁寒心:“……”
“师父,你脱下外袍,我帮你洗一洗去。”
岁寒心挤出两个字:“无需。”
“师父,我去溪边洗自己的衣袍。”沐橙风笑容明媚,抬头,用手指了指天,“今天阳光甚好,一会就干了。”
他伸手去解腰带,岁寒心打断他:“你要在这换衣服?”
沐橙风噗嗤一笑:“怎么,不可以吗?师父又不是没见过。”
岁寒心脸色微变,转过身去。他还是没有离开。
沐橙风本来没打算在这换衣服。
他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整套衣服,先在外袍的遮掩下,退去里衣里裤,换上干爽的衣物。
再脱去外袍,全程皮肤无暴露。
可是,窸窸窣窣的脱穿过程,自有一番旖旎。
沐橙风捧着汗湿的衣袍,绕到岁寒心面前,“师父,此处的溪水干净吗?允许沐浴吗?”
岁寒心终于完全变了脸色,灰黑色的深邃眼眸有了一丝情绪,最后瞟了沐橙风一眼,人瞬间消失。
沐橙风耸了耸肩:“人人都跟我玩瞬移,为什么?”
次日,阵法课。
教授阵法的是二师尊安再晨,安再晨眼睛狭长,他看上去性格温和,说话十分有条理。
安再晨道:“现在布置给你们一个任务,首先,每人回去在你的院落布置一个阻拦神识查看的法阵。”
秋朗道:“师伯,这么简单吗?”
安再晨笑了,眼型弯弯,眼睛变成一条缝,“其次,你们用神识互相攻击,试试可否冲破对方的法阵防线。”
秋朗:“啊!这样啊。”
云端戳了戳沐橙风:“有点意思。”
沐橙风:“是很有意思。”
他们这些精英小队的弟子全部住在一个区域,这里是整个山峰的核心位置,灵气充裕。
沐橙风住的地方,由于他要时时跟周瑾瑜对话的原因,几日前,早已布置了十分牢靠的符箓法阵。
他用的全部是顶级符箓,别人的神识想探进来绝对不可能。
即使是岁寒心,也不可能在他不察觉的情况下,放神识进来。
沐橙风回到院落,无需布置法阵,先别人一步,放出神识去查探。
他还记得,岁寒心曾提醒过他要在神识方面增加练习,那日之后,他一直有进行神识的练习。
沐橙风集中精力,首先,他来到司徒天赐的院落。
司徒天赐正伏在案前画符箓,他画得线条歪歪扭扭,差极了。
沐橙风欣赏着他的窘态,桌案上乱七八糟,画完的四张符全废了。
咦?桌案的一角,那是什么?
是一名男子的画像。
画中男子正襟危坐,闭目调息,轮廓似曾相似。
啊!男子眉心有一枚殷红的印记,是岁寒心。
沐橙风忍不住想大笑,终于明白司徒天赐为什么处处针对周瑾瑜,敢情两个人是情敌。
真看不出来,这冷血怪竟然是少年杀手。
沐橙风笑嘻嘻收回神识,休息片刻,他便忍不住了,继续探索其他人的院落。
来到司徒天乾的院落,已经有了一个的禁制。
沐橙风徘徊了一小会,他的神识便突破了禁制,进到院内。
沐橙风差点惊掉了下巴。
房间内,司徒天乾与侍卫打扮的男子正在接吻。
我靠,侍卫怎么进来的?
两人皆是面红耳赤,两人先是站着,随着这个吻的加剧,司徒天乾发了情,喘息声越来越重,他被侍卫按在了床上。
这个吻刚停止,司徒天乾捂住侍卫的嘴,“今天到此为止吧,以防有人冲破禁制进来打探。”
侍卫中等姿色,身材精干,他的脸上红潮未退,“乾公子的符箓这么厉害,怎么可能被神识冲破?我的神识向来冲不破乾公子的禁制,否则,我日日可以看到赤着身子睡觉的你。”
司徒天赐红着脸,嗔了侍卫一眼,“我们改日再继续。”
侍卫依言退了出去。
神识回归的沐橙风用力揉眼睛,污,太污了。
沐橙风转向另一边,司徒家太龌蹉。
当他以为刚才就是最火爆的时候,他来到一个人的院落,再次刷新了沐橙风的认知。
房间内的浴桶里坐着一人,黑发倾泻,眼眸闭着,是秋朗。
第12章 第十二章()
平日的秋朗脾气直,一往直前,给人阳刚之感。
此时的他面容俊美,闭着眼眸,脸色微红,周身白气缭绕,他的手臂正在有节奏地上下微动。
他这是在?
沐橙风差点晕了。
刚好,秋朗睁开眼,眼眸中水汽滢滢,他微张开嘴,喉咙滚动,“啊,哦,啊,啊……”
秋朗自娱自乐正苏爽。
沐橙风满脸黑线,仓皇逃窜。
回到等闲居,他折腾了一整晚,一会揉眼睛,一会要呕吐,坐立难安。
周瑾瑜:“你干什么?怎么不继续练习神识?”
沐橙风:“辣眼睛,实在辣眼睛,这些人表面看上去道貌岸然,实际上,嘿嘿,不堪入目啊。不过我也可以理解,食色性也。”
周瑾瑜:“你胡言乱语什么?”
沐橙风轻咳两声:“简而言之,司徒天赐画你师父的画像,独自把玩。司徒天乾在和侍卫接吻,秋朗就更厉害了,在用手帮自己舒服。”
周瑾瑜:“别说了,辣耳朵。”
沐橙风哈哈大笑:“为什么我可以轻易冲破别人的禁制?你的神识本身就很强吗?”
周瑾瑜:“嗯。”
“有多强?”
“神识可以覆盖整个藏古峰。”
沐橙风没头没脑地问:“那你有没有偷看你师父洗澡?”
周瑾瑜语调变高:“怎么会?你以为师父是谁,你的神识靠近他周围,马上就会被发现。”
沐橙风:“没劲,你偷窥过司徒天赐吗?”
“我偷窥他做什么?”
沐橙风一脸兴奋:“抓他的小辫子啊,听说司徒家的男子都是断袖,还能生子。小瑜,你说说看,司徒天赐生过孩子没有?”
周瑾瑜:“我哪里知道,你怎么这么多事?”
沐橙风:“掌握别人的情报,才能取得先机,敌人的弱点一定要握在手里的。”
“冠冕堂皇。”
“哈哈,还是小瑜了解我,我就是好奇,爱看热闹,寂寞闲下来就无聊,不过今晚太刺激了,辣眼睛。”
次日,剑术课。
刚好轮到秋朗与沐橙风分到一组比试剑法。
看着他的脸,想起昨晚他陶醉的模样,沐橙风便想抽风的笑。
在被他明显不怀好意的打量几次之后,秋朗再也忍受不住沐橙风想笑又强忍的样子。
秋朗大声质问:“周瑾瑜,你做什么?疯了吗?”
“你叫得那么大声做什么?吓我一跳。”
秋朗道:“你心里在想什么龌龊事,心里有鬼,才会被吓到。”
沐橙风笑容灿烂,秋朗瞬间觉得眼前似乎有白兰花盛开,清香四溢。
沐橙风调侃道:“你说得不错,我正是在想龌龊事。”
他突然压低声音,眼波流转,“你做的龌龊事。”
勾人的眼神使秋朗失了神,半响,他问道:“你、你什么意思?”
沐橙风见他呆傻的模样,更想捉弄他,笑嘻嘻道:“我的神识进入了你的院落,你在沐浴时,或者说你在办事的时候,哈哈哈。”
沐橙风笑弯了腰。
秋朗脸色紫红,手指颤抖。
他手上的剑吟声混乱不堪,没有一丝清脆。
秋朗又羞又恼,持剑刺向沐橙风。
前一刻,沐橙风还在笑,全无戒备。
下一刻,他身姿灵动,轻描淡写地躲过。
沐橙风手中多了一把长剑,二人过招。
每一次眼神接触,秋朗都能见到沐橙风眼中毫不掩饰的坏笑。
秋朗咬紧牙关,遇到这人开始,他就特别倒霉。
之前秋思说周瑾瑜温润如玉,是个君子,即使他做出禽兽行径,秋思仍然没有忘记他。
这人,不只禽兽,还无赖。
秋朗再一回神,一把剑抵在了他的脖子上,他再动一分一毫,毫无疑问,会被刺伤。
沐橙风胸腔传来低低的笑:“刚才你在想什么?”
秋朗红了脸:“你下流!”
沐橙风用手指一下下点着自己的下颌,促狭地笑着:“我还没说你下流呢,你反倒来说我。我好心提醒你哦,你的禁制不怎么牢靠,我劝你下次苏爽,还是再多布置两层。”
秋朗憋红了脸:“你……”
沐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