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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唇角一弯:“倒也是呢。”
许慎行看着突然来访的太子夫妇,慌忙迎出门来,怀瑾笑道:“多年的交情了,用不着这些虚礼,太子妃也不是个计较礼数的,就若前些年一样。”
许慎行笑道:“前些年不知太子身份,多有怠慢。”
怀瑾说声行了,许慎行对嫦曦道:“太子妃不知,因在下厌恶结交权贵,开个药铺遭一些官员多方刁难,有一日被太子碰上,他帮我写一份诉状,直接送到大理寺卿府上,从那以后一切太平,在下一直以为是大理寺卿正直廉明,为小民做主,以为太子只是一般书生,与他常来常往,忘年交一般,直到两年前,太子去广阳郡前,托在下为太子妃诊脉,在下才知太子尊贵身份。”
怀瑾笑道:“别看他说得恭敬,当时知道我身份,险些将我赶出去,到如今也不知道,为何那么厌恶做官的。”
嫦曦笑道:“许郎中表面谦和,骨子里极其清高,厌恶权贵,名士清流,应该没错。”
许慎行老脸红了红,怀瑾哈哈笑起来:“原来如此。”
许慎行道声惭愧,有人奉上茶来,喝几口茶怀瑾道明来意,许夫人拿过迎枕,许慎行为嫦曦把脉,手触到脉搏就是一惊,于太子妃自然是好事,太子若知道自己偷换了药,自己在太子面前,岂不成了出尔反尔的小人,唉……
怀瑾见他沉吟不语面有难色,心中一惊:“太子妃身子有何不妥?”
许慎行摇摇头,跟嫦曦使个眼色,谁知嫦曦是个愚钝的,只顾和许夫人说笑,看也不看他,许慎行一咬牙:“太子妃这是滑脉。”
怀瑾笑道:“何为滑脉?”
许慎行一本正经:“脉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是为滑脉。”
怀瑾正一字字琢磨,嫦曦回过头来:“许老头,你又卖关子,这滑脉到底是好,还是不好?”
许慎行依然一本正经:“好与不好,端看心中所求。”
怀瑾一挑眉:“看病倒成了考试。”
许夫人在旁笑道:“老头子,你逗他们做什么?滑脉,不就是有了身孕?太子妃有了身孕,自然是好事。”
此言一出,许慎行一副任人宰割的摸样,怀瑾和嫦曦则齐齐愣住了……
52变故骤起
嫦曦傻笑不已:“怪不得这些日子总是犯懒,原来是有了,没想到这么快,怀瑾换了药方才两月不到……”
怀瑾只顾呆愣着,许慎行看他脸色木然,以为气着他了,忙忙说道:“并非在下出尔反尔,太子妃执意如此,再说了,在下是医者,帮着造人可以,帮着毁人有违医者伦常……”
怀瑾摆摆手,制止他的喋喋不休,叹口气道:“我拿那她无可奈何,你自然更是……”
站起身拉住嫦曦的手:“回家吧……许慎行,你家的马车借用一下。”
许慎行松一口气,忙忙吩咐人去准备。
坐在马车中,嫦曦才察觉怀瑾脸色有些凝重,抱住他胳膊问道:“知道你会担忧,那,有没有一丁点的高兴?”
怀瑾摇摇头:“岂止一丁点,我很高兴。”
嫦曦拍拍他脸:“这副神情,任谁也看不出高兴来。”
怀瑾楼她在怀中:“可比起这份高兴,更多的是担忧,我不想你再次伤心伤神,如今多事之秋,并非怀孕的好时机。”
嫦曦枕着他肩:“既来之则安之,怀瑾,先放下担忧吧。”
怀瑾的手抚上她的腹部,轻轻摩挲着,象是对肚子里的孩子发誓一般,郑重说道:“这次一定要保你平安。”
嫦曦满足一笑,微闭了双眼打盹,车行一程,听到外面有刀兵之声,怀瑾掀一下车帘,沉声吩咐车夫快走,勿要停留。
回到府中,得到讯息,说是秦仲明逃狱了,怀瑾嘴角一扬:“秦仲明下在天牢,插翅难飞,怎么会轻易逃狱,定有内应,彻查。”
没几日,兰贵妃被宗人府拘了去,娇贵之躯禁不得刑罚,很快招供假传圣旨放走了秦仲明,为她为何,咬牙笑说:“我的儿子先是被构陷,然后又派往边境,说不定有去无回,我也不能让他好过。”
怀瑾看着供词,兰贵妃倒是找对了人,如今天底下最恨他的人,非秦仲明莫属,秦府覆灭的仇,秦仲明都记在了他身上。
狄庆带人将京城翻个底朝天,也没找出秦仲明下落,怀瑾一笑:“慢慢找就是,他如今翻不出什么风浪。”
三月后,西北边境捷报传来,吉王带领军队大胜而归,皇上拖着病体在碧霄宫设宴庆功。
依然是三年前那些人,只是没人说话,都沉默着,鼓乐声中,怀玉器宇轩昂走了进来,依次拜见了帝后太子夫妇雍王夫妇,目光看到嫦曦脸上时,依然是道不尽的牵挂与缱绻,嫦曦身子一缩,这个傻子,依然没放下那份痴情。
皇上咳嗽几声,笑问怀玉要何赏赐,怀玉一笑:“儿子贪心了些,能不能要两个?”
皇上点点头:“说来听听。”
怀玉跪下道:“其一,母妃如今身陷囹圄,求父皇念她一时糊涂,放了她吧,身份地位都不要,只求自由,儿子为她养老送终就是。”
皇上沉吟着:“其二呢?”
怀玉道:“其二,儿子此次出战高捷,军师应记头功,求父皇见一见军师,给予封赏。”
皇上一笑:“册封四品扬威将军。”
怀玉谢过说道:“父皇可能面见?”
皇上笑道:“既是有功之臣,就宣进宫来,都见一见,以示恩赏。”
随着宣进之声,内侍带进一位男子,一身戎装黑纱遮面,皇上笑道:“卿可摘下面纱。”
男子声音粗糙嘶哑:“臣面容毁于大火,不敢示人,怕惊了圣驾。”
怀瑾突然开口:“无妨,还请摘下,这是圣旨。”
男子左手移上面纱,右手一抖,缠在手臂上软剑滑出,夹着劲风袭向怀瑾,变故骤起,所有人措手不及。
此时怀瑾因疑心,紧盯着男子移上面纱的手,嫦曦却是看着怀瑾,想着昨夜的甜蜜,自打知道她有孕,怀瑾夜里无论多晚都要回来陪她,他的气息萦绕鼻端,却是看得碰不得,嫦曦为了腹中孩儿苦苦压抑,昨夜终是忍耐到了极致,她自有一番歪理,有了身孕后能吃能睡,壮得象牛一般,对房事也较以前更为渴望,难不成要憋死不成?她的歪理最终说动了怀瑾,极轻柔极小心要了她一回,夜里担忧得没睡踏实,一大早请了许慎行来,把脉后说无妨,怀瑾才松口气。
怀瑾几次想开口,终是没问出来,嫦曦一笑:“许郎中,这孕期究竟能不能同房?会不会危及腹中孩子?”
许慎行惊得呛咳起来,嫦曦在旁嘲笑他少见多怪,他勉强压抑住呛咳,却看到太子羞红了脸,这可是头一次见,他有呛咳起来。
待平静下来,告辞说要走,嫦曦追问道:“许老头,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许慎行就那么站着,面向着门口,迅速说道:“适可而止,小心一些,注意姿势。”
然后逃一般走了,嫦曦乐不可支,怀瑾看着她叹口气,过来一把抱住,狠狠吻了上去,纠缠半晌低喘着说道:“你啊,你啊,说你什么才好……”
嫦曦想着想着低低笑了起来,怀玉在一旁看着她的笑颜,不由痴了,数月不见,她更美了,身形也丰腴不少,脸庞粉白粉白的容光焕发,她终是和二哥拥有了想要的幸福,想要抽身而退,却忍不住刻骨相思……
剑光袭来的时候,嫦曦想也没想就挡在了怀瑾前面,怀瑾全身血液都冻住了,能听到自己牙齿咯咯作响,血光四溅之时,惊叫声中,侍卫涌了进来,就看到吉王躺在太子妃怀中,满足得笑着,口中有鲜血不断涌出,太子妃用衣袖不停为他擦拭,藕荷色的衣袖很快浸染成刺目的红色。
花隐紧捂着嘴身子颤抖着缩成了一团,眼泪无声落下,仪蓁过来拥住她的肩膀,怀瑾看一眼嫦曦,听嫦曦说了声我没事,身形猛然暴起,夺过一名侍卫手中的刀,劈头朝蒙面男子砍了下去,有头颅滚落在地,鲜血喷射而出,怀瑾一把扯下男子面纱,赫然是秦仲明的面孔。怀瑾拎起头颅,抛向皇后怀中,皇后吓得两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雍王看一眼自己的母后,朝怀玉跑了过去,高声喊着宣太医,怀玉声音微弱:“不用了,不用宣太医,二哥……”
怀瑾身子一颤疾步走了过来,和雍王一左一右拉住了怀玉的手,怀玉靠着嫦曦,已然涣散的眼神努力聚焦在怀瑾脸上:“二哥,我的娘亲妻儿,拜托了……”
怀瑾声音有些发颤:“怀玉,你放心,有我在一日,她们就会安宁一日,你放心……”
怀玉又看向雍王:“大哥,帮我看着二哥,你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
雍王眼中有泪涌出,连连点头说好,怀玉的目光转向嫦曦:“彦歆,对不起,害你痛苦那么多年,下辈子,下辈子我要早些认识你,不会再将你让给二哥。”
傻子,真是个傻子,嫦曦红了眼圈,手指抚上怀玉的脸,郑重点头:“好,下辈子和怀玉在一起。”
花隐在一旁闻言,绝望得晕死过去,仪蓁命人抬她到别处歇息,怀玉的目光努力寻找一双儿女的身影,嫦曦唇贴上他耳边,轻柔说道:“怀玉的儿女,就是我和怀瑾的儿女,怀玉放心吧。”
怀玉一笑,埋头在嫦曦怀中,静静长眠而去,殿内有哭声四起,怀瑾焦躁摆了摆手,瞬间鸦雀无声,他和雍王抬起怀玉向外而去。
怀瑾亲自操持怀玉葬礼,夫妻二人足有半月没有会面,嫦曦再见到怀瑾时,胡子拉碴两眼泛红,嘴角起了几个水泡,嫦曦为他斟了茶:“怀瑾,事已至此……”
怀瑾手臂一伸,圈住嫦曦的腰,看着她咬住了唇,脸贴向她胸间,越贴越紧,数日流不出的眼泪终于淌了下来,湿透了嫦曦的衣衫,泣不成声说道:“小时候,从不把他放在眼里,就算知道他是我的弟弟,也多是敷衍,他总是不会看人脸色,粘着我跟在身后,二哥二哥的叫着……”
嫦曦拥着他肩任他哭了够,末了怀瑾有些发窘,埋头在她怀中沉默许久,嫦曦拍拍他脸:“怀瑾,站得脚麻了呢。”
怀瑾手往下一拉,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