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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肩膀耷拉下来,萎顿不已,既然拉不住怀瑾,只能陪着他向前,可是说到应付二字,还真是愁人,不应付吧,占了怀瑾妻子这身份,应付吧,虚与委蛇周旋敷衍,一日两日一月两月或许可以,可若一年两年,非疯了不可。
辞别了仪蓁,回去的马车上,嫦曦想了一个自认为十分高明的主意。
未进屋怀瑾迎了出来,硬携了她手,这心里才踏实了些,边走边在耳边低低说道:“嫦曦放心,只要庞为直领了兵部,就设法洗去怀玉罪名,还他王爵放他自由。”
嫦曦看看他:“怀瑾自己的弟弟,自己打算就是,与我无干。”
怀瑾噎了一下,半天说道:“可是,嫦曦在生我的气。”
嫦曦叹口气,如此低声下气,于他这样骄傲的人来说,已是完全放下身段,他既在意自己的喜怒,自己也不能苛责于他,反握住他手,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和气说道:“并不是生怀瑾的气,你要达成心愿,自然要凭些手段,只是不希望怀瑾对亲人赶尽杀绝,有朝一日登上皇位,孤家寡人独自悔恨伤悲。”
怀瑾摇摇头:“我知道,嫦曦放心。”
嫦曦笑笑:“今日去雍王府,正好看到雍王于丁香树下抚琴,妻子儿女作陪,好不惬意。”
怀瑾揉揉她脸:“乏了吧?进屋歇会儿。”
嫦曦歪在榻上,想着那个主意现在说为时过早,还是待怀瑾做了太子再说吧,迷糊欲睡之际,听到箫声入耳,其声激越清冽,若春日山泉一般,汩汩流入心涧,嫦曦下了床来,循着箫声跨出院门,花园丁香树下,怀瑾着了白衣,跣足散发,手执箫管,动情吹奏,有微风吹过,白衣飘飘,散发荡漾,丝丝划过嫦曦心上,她远远看着,双眸微湿,时局未定,他心里何其焦灼,却肯为她费这样的心思。
有丁香花瓣落在怀瑾肩上,嫦曦轻缓移步,朝他走了过去,怀瑾一曲奏罢,晶亮的眼眸定定看着嫦曦:“闲来无事,拙劣效仿一回魏晋风流名士,如何?”
嫦曦趴到他肩上,舌尖拈起丁香花瓣,在他耳畔呼气如兰:“非常之好,怀瑾,非常之好……”
怀瑾眯了双眼,搂住她腰,侧过脸颊,舌尖伸出抵住她的舌尖,丁香花的香味被碾磨蔓延开来,一点点弥漫过二人的口腔直入喉间,有眩晕席卷而过,嫦曦闭上双眸,身子软软靠住身后的树干,手紧攀在怀瑾肩头,蹭动着甩了鞋袜,脚趾与他的脚趾勾在一起,忘情纠缠。
青天朗日,怀瑾身子紧密裹住她的,似乎怕被春风瞧了去,双手和唇舌隔着薄薄罗衫,吸吮着抚摸着,席卷着她身子的每一处,嫦曦的脚趾沿着他的小腿一点点向上,移到膝盖处,怀瑾两手托住她臀往上一举,嫦曦两腿缠在他腰间,情动难耐得发出邀请。
怀瑾一手探入她的裙衫,里裤扯开一条缝隙,随着裂帛之声,隔着衣衫挺身入侵,结合在一处时不由同声叹息,满足而舒适得叹息。
动作由舒缓而激烈,丁香花树轻动变为急摇,花瓣如细雨一般落下,在冲撞厮缠中碾碎磨细,芳香四溢中轻吟夹杂着低喘,纠缠着需索着快活欢喜着,身儿肉儿魂儿都合在一处,难分彼此。
……
那日丁香花树下归来,二人日日恩爱甜蜜,都闭口不提朝堂之事,嫦曦屋里屋外折腾些喜欢的物事,怀瑾总在窗下看书作陪,平静安宁中,端午节快到了。
端午前夕,庞为直升任兵部大司马,怀瑾虽竭力掩饰,嫦曦依然能看到他眼底的狂喜,端午过后,安王府喜事临门,皇上圣命,举行盛大的册立仪式,册立安王为太子,燕贵妃追封为惠明皇后。
嫦曦安然陪着怀瑾,行完册立仪式后,每日接待前来道贺的众人,端庄大方礼仪周到,怀瑾纳闷之余,自然要回报贴心的抚慰。
七月十五中元节,嫦曦总算暂得闲暇,让青梅从书房中请来怀瑾,说是有话要说,十分重要,怀瑾散了议事的几个大臣,匆匆回到院子里来。
50发财心经
嫦曦慵懒靠在榻上,笑眯眯看了过来,怀瑾看着她惬意的样子,心头也是一阵轻松,笑着过去坐在她身边,抚着她的发,柔声问道:“嫦曦,何事?”
嫦曦热切看着他:“你如今成了太子,各种应酬越来越多,你也知道我的性子,懒得应付这些场面,我早想好一个法子,也没空说,今日中元节,总算无人上门,怀瑾说这样行不行,我呢,不在乎什么名分地位,怀瑾找一个知书达理有野心的姑娘,立她做太子妃,让她主持太子府内务,将来做皇后母仪天下,多好。”
怀瑾抚在嫦曦发上的手僵住,眼睛眯了一下,笑容没改:“嫦曦这是要离开我?”
嫦曦手覆到他手上轻轻抚摸几下:“不会,我怎么舍得?我退居后面,做我高兴做的,还和你做夫妻。”
怀瑾咬牙切齿说了声好,拂袖走了。嫦曦看着晃动的水晶帘,嘀咕道,这人,嘴上说好,怎么听着有些不高兴似的?不管他,先享受这难得闲暇。
午后,有婆子抬了两个箱笼进来,并传怀瑾的话,说里面全是京城中闺秀画像,让太子妃仔细挑选,看看哪个合适,嫦曦吩咐人拿了出来,一一看着,筛选了十几轮,才最终选出两个来,托腮看着那两个姑娘画像,都是拔尖的容貌,看家世都是知书达理的,回头再找个借口见上一面。
想着想着又犯了难,怀瑾换了太子妃,若对人家不好,岂不是误了这位姑娘终生?可若是怀瑾对人家好,嫦曦心里不舒服起来,夜里怀瑾未归,嫦曦心头更添了烦乱。
第二日,凌薇不期而至,说是专程进京来看姐姐,庆贺姐姐荣升太子妃,进了屋和嫦曦腻了一会儿,一眼看见两幅画像,笑问道:“阿姐可是要为姐夫选美吗?”
嫦曦点点头:“算是吧。”
凌薇眼眸亮起来,双手扭了一会儿,红着脸说道:“阿姐,娥皇女英共侍舜帝的故事,妹妹从小就读,读来令人神往。”
嫦曦看着凌薇冷了容颜:“娥皇女英?我倒是没听过,只想问问凌薇,生此念头是因爱慕怀瑾,还是因怀瑾做了太子?”
凌薇不理会嫦曦的冰冷,自顾说道:“我也知道姐姐对姐夫的喜爱,可是姐夫如今位高权重,姐姐没有儿女,再说日后难免色衰爱弛,与其等着旁人来分了爱宠,不如让妹妹进太子府,姐妹同气连枝互相照顾不是很好?”
嫦曦蹙了双眉:“凌薇,嫁一位合意的夫君,夫妻恩爱夫唱妇随岂不是很好?”
凌薇抬起头看着嫦曦:“秦家昔日何等风光,如今势败,姐姐荣升太子妃,日后就是皇后,又为秦家做了什么?想想姑母以前是如何护持秦家,姐姐却是不闻不问,只顾自己安享荣华,妹妹只能靠自己了,姐夫是喜爱我的,不管姐姐是否愿意,我都要搏上一搏。”
嫦曦气怒之极不由失笑:“好个凌薇,你这是下战书吗?”
凌薇站起身:“这次回到京就没想着再离去,姐姐,我从小就爱慕着姐夫,发誓非他不嫁,如今他又成了太子,若我进府,必将光大秦家,如此一举两得的事,就算姐姐不悦,妹妹我也顾不上了。”
嫦曦扶住额摆了摆手,凌薇昂然而去,嫦曦叹口气,凌薇每次看到她,和她起腻撒娇,那份热情亲昵,早让嫦曦视她做亲人,每次去秦府,最愿意看见的也是她,如今……嫦曦将挑出的两幅画像装入箱笼,出门往怀瑾书房而来。
在书房门口就听到里面有说笑之声,进去时凌薇正趴在怀瑾肩头,嘴唇几乎贴着他耳朵:“姐夫说说,我和姐姐,谁更好看些?”
怀瑾侧过身子刚要躲,看到嫦曦进了门,就势挨得凌薇更近了些,笑说道:“彦歆不是要为我选个人吗?不如就凌薇吧。”
嫦曦怒气升腾而起,转身就走,到了门口又折回来,指指凌薇说道:“回你该回的地方去,日后别在我面前出现,更休想再纠缠我家夫君。”
怀瑾拂落凌薇搭在肩头的手,过来拥住嫦曦肩头,眼角眉梢带了笑意:“行了,是你自己想的馊主意,这会儿又打翻了醋坛子,我不是已经跟你说过,只要你一个。”
又回头对凌薇说道:“我对凌薇再好,都是因为彦歆,凌薇年纪尚小,自己要什么好好想清楚,别听皇后挑唆。”
嫦曦挑挑眉:“皇后?”
怀瑾点点头:“皇后召凌薇进京的。”
凌薇看着二人恩爱情状,早已红了眼圈,一跺脚跑了出去,怀瑾在身后说道:“如今也没人跟着服侍,派人送你回去吧。”
回头看嫦曦依然噘着嘴,好笑说道:“昨日你说出来,我可气了个半死,生了一日闷气,我知道你不耐那些应酬,为你想好了,你前几年身子弱,如今就推说生病,管事的娘子中挑出一个最好的来,替你敷衍就是。”
嫦曦眼眸一亮:“兰芝姑姑,请兰芝姑姑来。”
怀瑾点点头:“也行,不过兰芝姑姑多年避居,先跟人学着些才好。”
嫦曦点点头搂了怀瑾脖子,靠着他娇软说道:“昨日本是难得闲暇,都被我给扫了兴,今日,能不能……”
怀瑾抱了她到屏风后,滚倒在榻间笑道:“今日因为心烦意乱,将人都挡在了门外,正好将昨日的补上。”
缠绵一场后,怀瑾深深望着嫦曦,低低说道:“乖,我知道你的心愿,可我不甘心也放不下,能不能陪在我身旁,也许,有一日……”
嫦曦轻轻点了点头……
太子妃称病不出,京城贵妇中各种议论沸沸扬扬,有说不孕受了冷落的,有说悍妒使性子的,也有说福薄难当大任的,过几日,有奏折放在皇上案头,说是太子妃身子事关龙嗣国本,又加秦府获罪在前,虽说罪不及出嫁女,可日后太子登基,后族势必蒙羞,应该早日改立太子妃云云。
皇上一笑,命内侍将奏折转呈太子,第二日太子在大殿上当堂说道:“改立太子妃之事,谁要再提,就是跟太子对立,另外,太子妃诞下子嗣之前,绝不会纳妾。”
此语一出,断了多少世家大族的希望,闲话俞传俞烈,传到嫦曦耳朵里时,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