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嫦曦唱了一会儿提出要求:“怀瑾,我要自己骑马。”
怀瑾跳下马来,马夫一般在前牵着,嫦曦骑在马上四处张望,走走停停,怀瑾松了缰绳,嫦曦独自骑了一会儿,自然也要纵马飞奔,怀瑾知道劝说无用,轻轻一拍马屁股,马儿扬开四蹄,嫦曦默记着怀瑾教的要诀,手中缰绳怎么也不能收放自如,眼看马越跑越快,大声惊叫起来,最后跌在怀瑾臂弯中,吓得面如土色。
待缓过来兴致不减,试探着学着怀瑾抚了抚马的鬃毛,叉腰说道:“改日再来,总要学会才罢。”
怀瑾看着她满不在乎笑嘻嘻的摸样,心里升起异样的情愫,一把抱住她吻住她唇,嫦曦最经不得逗引,很快酥麻了身子,两手去解他的衣衫,忘了身在光天化日荒郊野外……
赤云照过来时,只看到马儿悠悠吃草,一男一女背对着他,依偎着看向天边,蹑手蹑脚走近,听到表哥吟道,闲听微雨染落花,笑看春风醉斜阳,声音低而缓,嫦曦往他肩头靠了靠,轻笑起来,怀瑾看着她,似乎痴了……
赤云啊一身大叫,惊醒了二人,气呼呼说道:“什么春风醉斜阳,我看醉的是二表哥,以为你们走错了路,却原来嫌我碍事,故意为之。”
怀瑾轻咳一声:“不是嫌赤云碍事,实在是,我们有,有要事相商。”
刚松口气,嫦曦看着他头顶一根青草,噗嗤笑了出来。赤云顺着嫦曦目光,一看就明白了,再看二人衣衫发皱,脸颊上似有绿色,促狭笑道:“哼,事关子孙后代,确实是要事。”
怀瑾面红过耳,赤云不依不饶:“以后表哥确认和表嫂没有要事的时候,再找我。”
怀瑾脸色更红:“分明是你总找我。”
赤云指着怀瑾叫起来:“表哥脸红了,这可是头一次见,哈哈,有意思……”
怀瑾紧紧抿住了唇,嫦曦看他不自在的摸样,一把攥住他手:“行了,我们回家。赤云又小家子气了,大惊小怪的,这男欢女爱不过寻常之事,若吃饭一样,饿了就得吃,碰上好吃的,不饿也得吃几口……”
赤云目瞪口呆,嫦曦还要再说,怀瑾伸臂夹住她腰,将她脸朝下抛在了马背上……
25离愁别绪
又一个阳春三月,怀瑾再次奉旨离京,送广阳王及世子回广阳郡。
怀瑾站在院门外往院子里看去,依然是轩窗下石阶上,嫦曦懒散沐在春阳中,这一次却没有打盹,只是笑眯眯看着满院子转圈的麒儿。
怀瑾想起去年父皇召他过去,商量西北灾荒一事,本来有意让太子前往,他坚决请命,说是储君不可擅离,再说西北民风剽悍,多有偏僻荒芜之地,万一太子遇险,谁也担待不起。
皇上许了他去,想到再不用面对彦歆,不用面对帝后,他几乎逃一般离开了京城。
嫦曦的笑声打断他的思绪,皇上命他协领西南军务,等待数载的良机就在眼前,他激动欣喜,一路策马快行,他想快些回家告诉她。
看着她欢快的笑容,怀瑾脚步滞住,心中似有什么缠绕,丝丝缕缕的,生出几分怅然来。时隔一年,心绪竟大不相同了。
自从那日骑马归来,放下心思陪着她,曾共浴春阳携手看月灯下对弈通宵谈书,也曾溪中踏水湖边垂钓爬山登高折柳为笛……
此一去,何日归?自己心存不舍,她呢?可会思念我吗?还是一如既往,惬意自在。
突然就没了把握,怀瑾敛了双眸,转身欲往书房而去,嫦曦唤他一声:“早就看到你了,还不进来?”
怀瑾一笑迈步走进,嫦曦笑看着他:“怀瑾快看麒儿,走路越发利索了,果真是有苗不愁长。”
怀瑾点头说是啊,嫦曦拉他到榻上:“又进宫去了?每次进宫回来都一脸倦色,累得跟打仗了似的,晒着太阳歪一会儿,给你沏壶明前茶吧。”
怀瑾低低嗯了一声,青梅端上茶来,嫦曦一手扶住他肩,一手端了茶盏送到他唇边,怀瑾看她一眼,嫦曦催促道:“快喝,嘴上起皮了。”
怀瑾低头就着她手喝了,唇贴在她手背上,喃喃唤了声嫦曦,甫唤出口就是一愣,怎么就唤她做嫦曦了?嫦曦却没听到一般,将茶盏递给绿梅,趴在他胸膛上低笑道:“我算过了,这一月里,除去来月信那几日,我们夜夜没落,有时一日几次,怎么就怀不上胖娃娃?”
怀瑾看向四周,人影全无满院寂静,嫦曦笑道:“早嘱咐青梅了,知道你喜欢清静,只要你在,就把人都打发得远远的。”
怀瑾手覆上她的手:“我们总会有孩子的,何必急在这一时?”
嫦曦不依:“看着麒儿就眼馋。”
怀瑾一笑:“此时万不可有孕。”
嫦曦耸了眉尖,怀瑾看着她:“太子妃假孕,吉王妃居于长春宫,皇后岂能容你再有身孕。”
嫦曦更加不悦,怀瑾抚上她脸:“再说,舅父和赤云过两日动身离京,我奉旨护送,我不在的时候,你若有孕,我心难安。”
嫦曦嗯一声:“放心吧,我顾得了自己,快去快回啊。”
怀瑾看着她,心里隐约有些期盼:“我奉旨协领军务,不知何日才回。”
嫦曦叹口气:“只能等你回来再生胖娃娃了。”
颓然躺倒在他怀中再不说话,怀瑾心中有些发闷,竟连嘱咐的话都没有?也不张罗着为他收拾行装?就惦记着胖娃娃,气闷了半天,还是要嘱咐她几句,府里的人宫里的人都要小心,万不可滥发好心惹祸上身。
说几句不见嫦曦应声,扳起脸看一眼,已经睡着了。
胸腹中堵着的叹息溢了出来,想要抽身起来,嫦曦依偎在他怀中睡得正香,只能老实躺着,望着头上青天等她醒来。
湛蓝的天渐渐阴沉下来,有凉风吹过,怀瑾抱嫦曦回了屋中,看窗外雨点落下,再看看怀中酣睡的容颜,又叹口气,嫦曦,怎么就叫她嫦曦了?对了,她是嫦曦,若是有任何事,她竟无人可以依靠。
嫦曦醒来,怀瑾带她来了前厅,长丰正恭敬候着,嫦曦一眼瞧见他,冲过去拍他脑袋两下:“没良心的长丰,叛徒。”
长丰委屈看着怀瑾,怀瑾笑道:“行了,不是有意认长丰做弟弟吗?今日就认下。”
长丰一惊,嫦曦又拍他一下:“怎么?还不愿意?”
长丰依然发愣,怀瑾道:“是命令,愿意不愿意都得认,我离京期间,长丰答应我,当王妃是亲姐姐一般保护。”
长丰跪下说领命,嫦曦拉他起来:“不愿意也不勉强,哪有逼着人认姐姐的道理。”
怀瑾看着长丰脸色一沉,长丰忙笑道:“自然是愿意的,只是一时给惊着了,小时候就被卖了,一直盼着有个亲人。”
嫦曦拍拍他肩:“这就好,见面礼回头让青梅送去,成亲的事,包在我身上。”
长丰挠了挠头,嫦曦道:“客套话不用说了,以后是自家人了。”
长丰走后,怀瑾也出了府门,说是有事要办,是夜未归,嫦曦翻来覆去,睡得不太踏实。次日一早怀瑾回来,嫦曦脱口问道:“昨夜去了何处?”
怀瑾随口道:“昨夜在绿竹屋里。”
嫦曦奚落道:“哦,相商要事?”
怀瑾点点头又觉不对,看向嫦曦时,嫦曦已转过身去,看不清脸上神色,淡淡说道:“不是要给赤云?这次可跟着去?”
怀瑾没有说话,喝几口茶方说:“可吩咐人收拾行装?”
嫦曦声音更加清淡:“舜英会着人收拾吧。”
怀瑾嗯一声,又是片刻沉默,突然说道:“舜英尚不知我要出门。”
嫦曦啊一声,扬声喊青梅进来:“快去,告诉二夫人,王爷要去广阳郡,让她打发人收拾行装,一年四季的衣物鞋袜都得齐备。”
青梅匆忙去了,怀瑾看嫦曦在缝什么,心中一喜:“是要缝香囊吗?”
嫦曦摇摇头:“给麒儿缝个沙包,装了荞麦皮,让他掷着玩耍,又不会伤人伤己,我这主意妙吧?”
怀瑾说妙,嫦曦笑道:“是以前邻居家孩子总拿这个玩耍,我就记住了,也不是自己的主意,你们金尊玉贵的,估计没见过吧?”
怀瑾走到近前,确实是头一次见,看着嫦曦雪白的脖颈,总有些不甘心,试探着问道:“我这一去,没个一年半载的,也回不来,就没什么要嘱咐的?”
嫦曦头也不抬:“自小四处游历,又不是没出过门,自己小心些就行了。”
怀瑾再不说话,嫦曦缝好沙包要出门,怀瑾一把攥住她手臂:“你身上的东西,给我一个,随身带着。”
嫦曦上下拍了拍,又环顾屋中一圈,笑道:“都是身外之物,那个喜欢就拿去,不过,也不是我的,都是彦歆的。”
怀瑾不说话了,越坐着越觉气闷,站起身向外走去,嫦曦在身后叫道:“有一句,有一句要嘱咐的。”
怀瑾有些欣喜,回头看着她,嫦曦道:“西南多崇山峻岭,妖魔鬼怪很多,去求玉虚道长给你几道符纸,可以防身。”
怀瑾唇角微扬:“你不是说玉虚道长修炼不精吗?”
嫦曦笑笑:“倒也不是,其实他还不错,只可惜,遇上的是我,那老头,没气出好歹来吧?”
怀瑾说声没有,嫦曦说那就好,举着沙包找麒儿去了,怀瑾心里发闷,离愁别绪,她竟不懂吗?
西厢房传出嫦曦爽朗的笑声,怀瑾摇头一叹,背着手走了,走到半路又折了回来,咬牙道:“这个没心肠的家伙,总得做些什么,让她记住我,想着我。”
进了院中,朝乳娘一示意,乳娘忙带着麒儿走了,怀瑾抱了嫦曦放到院中榻上,俯身看着她:“轻风暖阳,要不要试试?”
嫦曦一点就通,勾了他脖子眼波如丝:“来吧。”
舜英随着青梅进了王妃院子,未绕过照壁,就听到王妃慵懒惬意的呻吟,一边呻吟着一边说,怀瑾,你真好,然后就听到王爷低喘着问道,是吗?这会儿知道我好了?你倒是说说,我走后,会不会想我?王妃轻笑着,自然会的,你不在家,谁能给我这销魂滋味,王爷声音低哑着,除了这种时候,就不想些别的?王妃喊得更大声了些,王爷似乎也再顾不上说话,就听到激烈的撞击声,伴着木榻几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