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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徐正卿,他躺了快一个月后,总算是可以拄着拐杖走路了。苏清婉是他“中意”的娘子,戏还是要做足了的,刚和苏清莲亲热完,就坐着轿子,去了苏府。
苏清婉正在院子里临摹李素珍的话,她与赫连容晟聊了许久,也从千音口中得知了赫连容晟今天苦闷的原因。她前世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作画刺绣,现在却是真的用上了。李素珍虽说是七尺男儿,画风却像女子,赫连容晟临摹的不像是自然的。
徐正卿一瘸一拐的走过来,见到苏清婉正在作画,眼神透出一丝不屑。只是,嘴上却是亲亲热热的唤道:“婉妹妹,在画什么呢?这样出神,仔细着凉了。”
苏清婉看都没看他一眼,收了笔后,让莲心把画收紧了闺房。绕到石桌前,给自己倒了杯冒着热气的甜酒,才凉凉的开口道:“我以为正卿你早就忘了我呢!”她此刻见到徐正卿,就愈发的难以忍受,恨不得当即有剖开徐正卿的心口,掏出心来!
徐正卿一愣,心中慌乱的回想着自己是否露出了破绽,脸上露出委屈的神色道:“婉妹妹这是何意?是怪我这些天子没来看你吗?你也知道,我摔断了腿,若不是仔细养着,立春的乡试,可能就去不了了!”
苏清婉不置可否,抬眸打量了一番徐正卿,这人眉宇间都流露出一股子狠绝的气息,瘸着腿脚,衣着光鲜,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虽没有名贵的发冠,却仍旧是价值不菲的碧玉发钗。苏清婉的眼神在上面打了个转,才记起,那是去年自己送的
现在看起来,真是碍眼的很呢徐正卿见苏清婉一直冷冷的看着自己,愈发的心虚,额际隐隐有冷汗的感觉。他一直把苏清婉当做温顺的兔子,心情好,便哄两句,心情不好,便置之不理。而苏清婉性子温润,也从未有过怨言。自己稍稍编排出一个借口,就能把她打发了,但是这些天子,怎么觉得苏清婉好像察觉了呢
“我吓唬你呢,你看你脸色都白了,是不是冻着了?进屋暖着吧!”苏清婉忽而展颜一笑,好像方才露出的清冷目光只是徐正卿的错觉。徐正卿心底松了口气,暗道自己一定是看错了。
等他进了屋,看见墙上挂着晾干的画卷,发现画中皆是山水,顽石之类的风景,微微有些惊诧。以往他看到的,不是自己的画像,就是苏清婉与他出去游玩时的景象,怎么这一次,竟然换了?
苏清婉跟在他后头进来,顺着徐正卿的眼神看过去,笑道:“你又不爱这些,怎么看得连眼睛都忘记眨了?”
徐正卿回过神来,也不好问苏清婉怎么不画自己了,便摸了摸鼻子。他有快一个月没来苏清婉的房间,仔细一看,里面的东西竟然变了许多,刺绣之类的布匹,木架等之类女子平常闺房中有的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素雅的书籍。
徐正卿正想上前查看一番时,苏清婉却拉住了他的衣袖。
“快吃午饭了,正卿你也去吧。”苏清婉说着,不着痕迹的挡住了徐正卿的视线。“爹爹和姐姐”故意顿了顿,“还有姨娘都等着我们呢!”
两人一前一后进入后堂时,苏清莲故作惊讶道:“咦,正卿来了吗?腿脚好多了?”
“多谢清莲小姐关系,已经好多了,世伯呢?怎么没见他?”徐正卿见饭桌上,只有柳如云和苏清莲,有些疑惑的问。柳如云的脸色也有些阴沉,揪着手中的锦帕,也不动筷子,听见徐正卿这么问,还冷冷的哼了一声。
苏清婉垂眸,能让柳如云露出这样的神情,原因无外乎两种,其一,钱财她未占得先机,其二,爹爹又提及娘亲了。爹爹不来吃饭,莫非仍旧为那镇纸伤神?这几天爹爹眉头间的愁绪天渐深厚,若不是苏清婉心中有打算,早就允诺把镇纸拿回来了。
如今,只能让爹爹再受罪几天了。
苏清莲拽了拽柳如云的衣袖,凑到她耳边说了几句,柳如云勉强扯了扯嘴角,却是怎么也笑不出来。这几天,苏振河情绪不对劲,她也猜到是什么事情。毕竟还不到撕破脸的时候,柳如云就劝解了几句,谁想苏振河竟然质问她有没有拿镇纸!
她拿东西的时候,是确保无人看见的,也不过是临近门口的时候遇到了苏清婉,苏清婉愚笨,也不会猜到。柳如云争辩了几句,苏振河恼怒的把人赶出了书房,柳如云一口气咽不下去,只能愤恨的走了。
饭桌上一时鸦雀无声,苏清莲和徐正卿眉目传情,脚在桌子底下碰触着。苏清婉并不在意,只是捧着自己的碗,脸色温和的吃着。柳如云似乎没有胃口,喝了碗汤,便放下了筷子。
看似和气的景象,只是苏清婉低眸时,轻瞄过去。柳如云阴鸷的面庞,苏清莲妖媚的双眼,徐正卿调笑的眼神,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她,一切都是假象而已
苏振河独坐在书房中,眉头紧皱,手指捏着笔,却没有落下。书桌上重新换了一方白瓷镇纸,虽然是价值不菲,但意义变了,用起来即便顺手,也不顺心。
他的书房,下人是不能进去的。镇纸是他的心爱之物,家里人都知道,清婉当时无意间的一句话,苏振河并不在意。但是现在仔细一想,除了柳如云频繁出入,旁人是没有机会了。家中的值钱古董,他并不在意,但确确实实是不见了。
而问别人,都是一问三不知,独独问柳如云,才能得到回应。
第22章 夫妻生隙()
不是送人了,就是当做贺礼拿去柳如云的娘家了,之前他不作他想,现在却是不得不怀疑了。只是苏振河不明白,苏府家大业大,金银不愁,柳如云难道还要将这些宝贝当掉,贴补家用不成?
他总归是不信的,只是心底却已经埋了一根刺,伤口只会愈来愈深。
用了饭,徐正卿便缠着苏清婉一同去郊外的梅花林看看,今年天冷得厉害,虽还不到腊月,但那里的野梅林,已经悉数含苞待放了。他自然是不喜欢大冷的天冒着寒风去受冻,只是苏清婉年年都要去,还要抱着手炉作画。
“前几天就听人说,黄梅已经开了几株,红梅只是打了苞。现在去正是时候,等天再冷些,就冻手了?”徐正卿扶着桌子,他的腿有些发麻,应当是方才吃饭时苏清莲踢得太重了。
苏清婉回身看过去,呼出一口白气。看徐正卿的神色,似乎带着讨好的意味,脸生得周正俊朗,身形高大。若不是心术不正,眼神里流露出的阴狠奸诈,旁人只会以为徐正卿是个仪表堂堂的正人君子。
赏梅作画确实是她喜欢的事情,只是要和徐正卿一起去,便索然无味了。
瞥了一眼徐正卿的腿,淡然一笑道:“你的腿还未完好,去赏梅不妥吧?”看似关切的语气,其实夹杂着细微的嘲讽。徐正卿当然也听出来了,只是不太确定,他摇了摇头,心底否定,苏清婉素来都是只知道一味的喜欢他,决计不会嘲弄他的。
“无妨,我们坐马车过去。”
苏清婉原本是不打算去的,她前脚刚踏进门槛,后脚一顿。忽而转身朝着徐正卿微微一笑:“也好,我收拾一下纸笔,再让厨娘备些点心,不如把姐姐也叫上吧,她这几天在家中也闷坏了。”
苏清莲听说这么冷的天,还要出门,有些不情不愿。徐正卿与她在停云阁虽然时常见面,但是一直窝在厢房内,着实有些憋屈。
把苏清莲拉进房内,徐正卿在她脸上亲了亲,哄道:“我和她说去,说实话,便是要沉闷整整一下午。她一去梅林,就只顾着自己作画赏梅了。我们正好”
以往苏清婉入了梅林,便如痴如醉。坐在搭好了的帐篷内,放几个暖炉,便开始研磨作画。头一回徐正卿还留在她身边研磨,只是他的手常年习武,力道控制不好,墨块经常被他捏碎。几次之后,苏清婉便推他出去,自己独坐一个下午。
如今他和苏清莲一起去,便可逍遥自在的赏梅了。
三人同坐一辆马车,苏清婉故作羞涩,并未坐在徐正卿身边,如此一来,反倒是更加能清楚地看明白,徐正卿和苏清莲两人之间眉目传情了。她竟也不生气,反而有一种看戏的心绪。这戏刚刚开始,她自然悠闲得很,也等得及高潮。
等三人下了马车,驾车的下人便先将帐篷搭好了,苏清婉坐在暖和的敞篷里,见苏清莲似乎不知道如何开口同徐正卿一起出去,便道:“姐姐不必陪着我,外面天头正盛,走几步便不冷了。正卿腿脚不便,姐姐照看着,我也能安心一些。”
苏清莲有些诧异,不过既然苏清婉开口,她乐意之至。
等苏清莲走后,苏清婉便起身出去,马夫正靠在马车内打着瞌睡。苏清婉敲了敲马车,那人迷迷糊糊的爬出来,慌张道:“二小姐?有事情吩咐小的吗?”
“你不要紧张,只是许久没来,在帐篷里无法画出整个梅林的景色,你去帐篷里看着点,我出去走走。”
梅林就在城郊官道不远处,来往客商总是陆陆续续的。那马夫揉了揉眼睛,应声进了帐篷。苏清婉这才转身摸了摸骏马的额头。这匹马是她出门时常用的,名为“缨络”,因它毛色是枣红色,加之还层层渐变,才有了这样的名字。
“缨络乖,恶人自有恶人磨,何况我这么做,是锻炼他的腿脚,对不对?”苏清婉用脸蹭了蹭枣红色高头大马的脸,俏皮的一笑。缨络竟像是听得懂人话,喷出了鼻息,抬了抬前蹄,乖乖的贴在了苏清婉的脸上。
露出一个歉意的神情,苏清婉走到缨络的马尾处,从荷包内取出一根针,闭上眼刺进去马屁股上。枣红马吃痛,长啸一声,蓦地瞪起后腿,向前一窜,拼了命的朝官道的方向跑去。它身上的连接马车的绳索骤然拉紧,马车轰的一声甩向苏清婉。
早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苏清婉转身就扑到一边,只是脚下干枯的杂草绊脚,惹得她惊呼一声,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