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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长在别人身上,皇兄何必在意,人活一世开心就好。”赫连晟放下一枚棋子,便起身道:“臣弟累了,改日再陪皇兄下棋。”
“去吧,朕的话你仔细思量一番,若有中意的女子,朕便为你指婚。”皇帝到底没敢私下替赫连晟做主,免得赫连晟给他难堪。
赫连晟懒得回复这个说了多年的话题,一拱手便迈步离去。
待赫连晟离开之后,皇帝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明显是暴风雨要来临的节奏。
“一群废物,折损了那么多人,竟然连其毫发都未曾伤到,朕养你们何用!”将棋盘扫落在地,皇帝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憋着的怒气难以消散。
宫里的太监都是皇帝的心腹,一个个都低垂下头去,连大气都不敢喘,免得被皇帝开刀。
“来人,传朕的口谕给皇后,命她在中秋之前,在京城众闺秀中择取一人为瑞王妃。”皇帝厉喝道。
内侍太监忙领命去传旨,到了皇后那边少不得也没好脸色。
刚刚出宫的赫连晟,很快便收到宫里传来的消息,不禁冷笑一声。
“有谁活腻了,尽管来试试能否有命成为瑞王妃。”赫连晟眯着眼睛,一道冷芒稍纵即逝。
皇帝要为九皇叔择妃,这个消息以迅雷之势传遍了京城。
一些小家碧玉黯然垂泪,显然她们是没有这个资格做正妃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心悦的男神被别的女子占有了去。
没有定亲的名门闺秀们,纷纷觉得自己的机会来了,在各种宴会中拼命的展现才艺,以求美名外传,自也少不了一番争斗、暗害。
甚至有一些已经定亲的女子,竟然不顾家人的警告,想办法退了婚事。
瑞王府内,端悫贵太妃仪态端正的坐在檀木椅上,听着吓人的禀报京城传闻之事。
已然年近五十,端悫贵太妃的容貌却似三十五六的年纪,保养得当自是不用说,与当年为贵妃时被人暗害之际,先帝为保其性命将宫中最后一颗续命的神药赠与她,亦有关联。
当年先帝的举动,引来朝臣们的强烈反对,却因暗害端悫贵太妃的人不止一个,牵扯了大半个朝廷的势力,这才不能当做不知情,由着先帝将如此贵重的药丸,给端悫贵太妃服用。
“哀家就知道他们不安好心,如此大张旗鼓的为景瑞选妃,这分明是在害他,要坏了他的声誉!”端悫贵太妃眉心紧皱,语气温和却不怒而威,不亏是被先帝专房独宠过的女人,贵气逼人。
“太妃娘娘,可要奴才们做些什么?”谨容嬷嬷低声询问着,又叹息一声道:“九爷本就不喜欢常住京城,这会子怕是更不愿意留下了。”
“宫里那位,就怕景瑞在京城里时间太久,再影响了他的地位,殊不知景瑞的心思从来不在那把冰冷的椅子上,否则哀家也不会给他上位的机会。”端悫贵太妃低低的叹息着,扶着额头道:“也是哀家心疼景瑞,明知他不爱江山的后果,还是放任他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这孩子多年来不知吃了多少苦头,多少次去阎王那里做客。”
“太妃娘娘莫要想这些不好的事,咱们九爷有先帝宠爱着,自是有泼天的荣华富贵,哪里就能被暗害了去。”谨容嬷嬷忙倒了杯新茶,劝端悫贵太妃放宽心。
“儿大不由娘,景瑞自有他的想法,哀家管不动他了。”端悫贵太妃抿了口茶水,对前来禀报的下人道:“这几日,不论是谁递来的拜帖,都推说哀家身子不适,帖子给谨容嬷嬷收着便是。”
“是,奴才知道了。”下人领命退下,至于刚才听到的那些话,他只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否则脑袋怕是保不住的。
谨容嬷嬷来到端悫贵太妃身后,为她松着筋骨,见主子愁眉不展,自也是染上了愁绪。
端悫贵太妃曾是后宫的传奇,尽管一生与后位无缘,可她的地位却不是曾经的皇后,更不是现在的太后所能比及的。
先帝在世时,端悫贵太妃便是专房之宠,后宫暗害她的人不少,却没人敢明着来,那些害过端悫贵太妃的人,即便当时没有被处死,最后的下场也都凄惨。
包括现在的太后,能有资格成为后宫最尊贵的女人,便是因为她当初向端悫贵太妃示好,又性子软绵,才有笑到最后的资本。
赫连晟虽为九皇叔,却因有先帝御赐的金锏和圣旨,以及护城军的令牌,成为朝廷中独特的存在,皇帝只敢暗害却不能明着动他一根毫毛。
可端悫贵太妃却有先帝御赐的龙头拐杖,以及一道神秘的圣旨,传说有废立帝后的权利。
且先帝弥留之际,将本该传与下任帝王的暗部转交给端悫贵太妃,以此来保障他们母子的安全。
先帝最后一道圣谕,便是端悫贵太妃可出宫居住在瑞王府或封地,因此皇帝从不敢为难端悫贵太妃,就怕她要带着人马去封地,到时候没有可以钳制赫连晟的筹码,江山就要拱手让人。
这也是端悫贵太妃敢在自己的院子里随意说话的原因,除非是她想消息散播出去,否则外面的人一个字也不会知晓。
“谨容,哀家进宫后,便是你一路陪在哀家身边,你说哀家当初是不是做错了,不该如此放纵景瑞?”端悫贵太妃招了下手,示意谨容嬷嬷到前边来说话。
“太妃娘娘也是一片慈母之心,若真的强拘着九爷,九爷必定不会开心,那定不是太妃娘娘想见到的,便是先帝不也和太妃娘娘一样,支持九爷去过想要的生活吗?”谨容嬷嬷笑道。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只要景瑞好,哀家便也别无所求,随他们去折腾吧,莫触碰了哀家的底线,否则……”端悫贵太妃的话没有说完,柔和的目光变得冷冽,其意不言而喻。
谨容嬷嬷垂下头,即便是主子最信赖的奴才,有些事也要当做不知情。
赫连晟这几日都住在郊外的庄园里,在这里他才没有窒息感,也不必被人打扰。
京城之人皆知,九皇叔每每到庄园小住,便不得以任何理由打扰,否则后果绝对不是打扰之人所能承受的。
书房内,赫连晟拿着宋瑶写给他的心,不知读了多少遍。
“这个女人,就不能说些情话吗?这么久了,我都写了三封信给她,她却只回了这一封,回头再收拾她。”赫连晟说着狠话,却小心翼翼的将信函折好,放入袖带之中。
竹心步履匆匆的走进书房,朝赫连晟行礼后,低声禀报道:“主子,愔雅郡主带着一众小姐住到隔壁庄子了。方才暗卫前来禀报,愔雅郡主准备今晚火烧庄园,逼主子前去相救,好以身相许。”
闻言,赫连晟嫌恶的皱起眉头。
愔雅郡主是长公主的幺女,尽管赫连晟与长公主是堂姐弟,可愔雅郡主的辈分依旧是他的外甥女,却整日的想要嫁给他为妃,简直是不可理喻。
第五十三章 赫连晟的心结()
长公主的父皇仅有一女,故而他过世后先帝登基。
先帝感念兄长传位之恩,对这个侄女疼爱有加,不但公主府之大比肩亲王,还给她一块免死金牌,以至于长公主娇纵跋扈,子女皆是纨绔。
愔雅郡主是长公主最小的女儿,长相却与长公主最为相似,因此最得长公主的宠爱,做事便无法无天起来,连宫里那些不得宠的公主也要谦让她几分。
这愔雅郡主最让人不齿的,便是她竟迷恋自己的小舅舅,一心想要成为瑞王妃。
端悫贵太妃下令不许愔雅郡主踏入瑞王府一步,却没能让愔雅郡主退却,倒是因为帝后的暗中支持,以及长公主的不加约束,让她认为自己生来就是要做瑞王妃的。
“让人准备火油,愔雅郡主自寻死路,尔等不必拦着。”赫连晟慵懒的开口,指尖在桌面上轻轻叩击,又吩咐道:“将庄子上的财务转移,让下面的人不必救火,明日只管拿着本王的帖子,去长公主府催讨赔偿。”
竹心会心一笑,恭维道:“主子英明!”
赫连晟环顾了一眼书房,这里都是他的随心之作,大多画作都与竹子有关,却只有一副画作留下印鉴,那是他最得意的墨宝,亦是他心中解不开的结。
眉头轻皱,赫连晟语气淡漠的道:“把这幅画带走,其他的毁掉。”
竹心抬头看了一眼,便知晓赫连晟说的是哪幅画,面色不禁有些戚戚然。
迈步走到名为‘空竹’的山水画前,竹心小心翼翼的将画轴卷好,收在锦盒之中。
这幅画对赫连晟有着特殊的意义,多数时间都跟随在赫连晟身边的竹心,是唯一一个知道内情的人。
“主子可还有其他吩咐?”主子收敛了心绪,语气平静的询问道。
赫连晟挥挥手,示意竹心出去办事,自己则打开密道,起身优雅离去,对即将毁掉的别院没有半分留恋,亦没有看热闹的心思,欣长的身影留下淡淡的竹香,一如赫连晟的性格,坚韧又寡淡。
不提赫连晟去何处打发时间,长公主的别院中,以愔雅郡主为首的一干闺秀,表面上相处融洽又有名门气质,实际上却在暗暗较真。
与赫连晟的别院不同,长公主的别院之奢华,碾压附近的一众别院,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地位尊贵,是备受宠爱的长公主,就差用金砖铺地,将本应该风雅别致的别院,硬生生的装成了低俗的地主家的既视感。
不过这倒是符合长公主张扬的性格,炫富、炫荣宠,一直是长公主府的标识,看愔雅郡主小小年纪却满身的金银珠宝,一副暴发户二代的装扮,便能窥探一二。
与愔雅郡主俗气的装扮不同,从一众闺秀的装扮中便不难看出,都是用尽了心思,想要展现出最美好的一面。
或是清新淡雅,或是娇美妩媚,无一不有着自己的特色,却不会让人有轻视之心。
而这些女子们看似是在恭维愔雅郡主,实则却把愔雅郡主当做踏脚石